麵對沈媽媽別有玄機的問題,沈建國同誌算是發揮了長年累月所積累的警覺性,馬上就直覺地迴答:“後悔?什麽後悔?我才不會後悔呢。不和家裏斷了聯係,我們怎麽能夠今天在一起?而且還有了一一這麽一個寶貝女兒?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後悔的。”


    被丈夫緊緊抱在懷裏的沈媽媽心裏暖暖的。這個丈夫雖然當年並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對象,但是結婚這麽些年來對自己確實是言聽計從,也可以說得上的溫柔以待,似乎結局要比自己當初嫁給他時所預料的要好得多。


    不過,善解人意的沈媽媽還是對著沈師長說:“你後悔也好,不後悔也好,對我也沒有什麽影響。反正女兒也這麽大了,你我想必也已經明白為人父母對於子女的感情是怎麽樣的了。舍身處地想一想,當年你家老爺子那樣對你,也是出於對你的期望比較高,隻是你們父子倆都是一個脾氣,才會鬧出後麵的矛盾來。也難為你們彼此強了這麽久,到現在老爺子才會忍不住想讓你帶著女兒迴家。”


    沈師長兀自在那裏嘴硬地說:“他忍不住我就要迴去嗎?除非他自己到我麵前來承認,當年是他錯了,否則我肯定不迴去。”


    沈媽媽看著這個傲驕起來的丈夫,手忍不住就拍了下去:“你嘴硬吧你。也不知道誰逢年過節的時候總會有那麽一段時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


    隔了一會兒,沈媽媽又溫柔勸道:“建國,說老實話你爸爸媽媽的年歲現在也大了,為人子女的也是應該往他們跟前盡一下孝心的了。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所以特別羨慕那些能夠被父母關懷寵愛著長大的孩子。你好好想想,可不要到時候子欲養而親不在啊。”


    看著這個溫柔又深明大義的女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二個女人之一,沈師長不再說話,隻是更加抱緊了自己的妻子。


    沈一一在爺爺奶奶和父母之間的關係的問題上。並沒有多插手。正如她當時在北京對著自己爺爺和姑姑所說的那樣,上一輩人的恩怨,她無暇參與,當然也就無意介入。再說離京前沈虹薇也已經承諾了她。沒有幾天就會親自來一次沈陽,親自找她的爸爸談談,試圖解開當年的那一個結。沈一一相信他們兄妹二人見麵時一定會起到奇妙的化學反應。都說血脈親情割不斷,她不認為自己的老爸會不給這個小妹妹好臉色看。


    既然是不參與家庭矛盾調解,那對她來說就有時間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要說她自己的事情,現在頭一份就是發財的事情了。這一次在香港算是真正在她的心理價位上賺入了第一筒金。當初自己還在想著,這麽些錢到底是留在國外呢還是通通匯迴國呢。可這一迴在北京的時候已經聽自己姑姑向自己通氣了,說是政府裏麵已經有人盯上了自己的那一些外匯了,還專門為這個事情去找過自己的爺爺。


    雖然沈虹薇告訴她這些的目的本來是想讓她知道,以後作為紅牆內老沈家的一份子。可不用怕別人跑上門來提什麽無理要求,還告訴他老爺子已經迴絕了這樣的要求,可是沈一一則是另外一種想法。


    一般來說,中國人的老古話就是民不與官鬥。自己現在也算是一個官二代了。當然,如果單論自己的老爸。那級別和人家一個部級官員比還是掛不上號的。雖然自己即將正式對外公布的爺爺的級別比較高,可是自己也不能才認了爺爺,就給家裏帶來什麽麻煩吧。而且現在正是政治洗牌的時候,說不定自己的什麽動作就被別人給歸到了老沈家的黑材料裏麵去了。


    沈一一知道當時自己匯兌的一些途徑屬於灰色途徑,真的上麵下一道文件,把自己的這種操作給定義為非法也不是不可以。這樣的事情在過去發生過太多太多了。算了,幹脆把錢都撤迴來算了。反正現在港幣還值錢著呢。甚至幣值還高過了人民幣。算上以後人民幣升值的因素,自己這一次撤迴來資金還算是一種投資行為呢。


    不過,說起來這次的資金,沈一一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迴來以後還沒有見過羅玉鳳呢。這可有點不仗義。人家是知道自己要去香港下手的時候,很是抽了一堆資金出來給她。那樣的信任度不管是出於什麽考慮。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非常珍貴的東西。這樣說起來,自己有必要親自上門去向羅玉鳳交一下底才行。總要讓她知道,之前她給自己的那些錢,現在都已經翻了好幾倍了。


    沈一一打定了主意,就在一天的上午。往羅玉鳳的那家戲服廠而去了。可是,等到她來到了戲服廠的門口,卻看見整個廠的大門被一條手臂粗的鐵鏈給鎖著了。


    沈一一心生疑惑。這不是應該是校服出貨的時候嗎?這怎麽就把廠房給鎖了?她可是很清楚地知道,以她當時離開沈陽的時候所了解到的已經向廠裏麵訂貨的那些訂單,根本就是來不及做才對。怎麽現在居然連門衛室都沒有人,還把大門給鎖上了呢?


    她又繞著門轉了幾圈,還踮起了腳尖,朝裏頭張望了幾眼。確實裏麵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她想了想,覺得看來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可惜和羅玉鳳相識這麽久了,自己隻知道她的工廠的地址,卻從來沒有問過她家裏住哪兒,這樣聯絡方式受限的問題就暴露了出來。現在自己找誰去問一問羅玉鳳的去向呢?


    正當沈一一在那裏猶豫著有著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看到二個帶大沿帽的人手上拿著二個封條朝這邊走來了。


    沈一一連忙閃到了一邊,看著二人把二張封條給帖到了大門上。等到二人離開以後,沈一一湊上前去一看,原來那是公安局把廠門給封了。


    沈一一這時預感到事情有一點不妙了。她覺得羅玉鳳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才會被公安局給封了門。如果隻是廠門被封,那還問題不大。更怕的是如果羅玉鳳是被抓了進去,那可就問題大了。可是問題的症結現在就在於,自己根本聯係不上她,也就無從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沈一一在心裏過濾了一下現在有什麽可用的關係可以讓她盡快地見到羅玉鳳,了解一下事情的進展情況。她爸爸一直是在部隊裏,和地方上的聯係不多。即使是有關係,按她爸爸的個性應該也不會出手。而北京那邊的關係,因為還不清楚她爸爸和爺爺的結現在解了沒有,所以也不能使用。現在要找的關係應該能夠深入到基層的公安局,同時又要有一定的能量能夠幫著控製事態的發展。這樣的人要找起來還真的不容易。


    沈一一獨自在角落裏,皺著眉頭在那裏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還真別說,自己真的有這樣一層關係有可能用到啊!


    想出來找誰的沈一一來到了這一片市政府領導住宅區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這輩子可是頭一次做這種偏門左道啊。這算不算是不正之風呢?沒有想到,自己前生那樣痛恨的憑關係辦事,現在輪到了自己的頭上,自己也就麵臨著一個艱難的訣擇了。


    不過,沈一一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事情總是要想辦法解決。過於清高有時也是屠增笑爾。


    按了門鈴以後,出來開門的卻是一位老熟人。


    “一一!”喬楚生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你來找我了?我正要出去呢。還好我還沒有走。你應該先給我打一個電話的。”


    沈一一麵對著他這樣的熱情,有些感到承受不來。她之前在做心理建設的原因很大一部分也就是因為這位公子哥兒。


    “呃……喬楚生,你爸爸在嗎?”沈一一想了想還是直接把來意挑明比較好。


    喬楚生有一點驚訝,怎麽連沈一一也上門就找自己的爸爸了。


    “我爸?他還沒有迴來呢。說是今天有一個會議很重要。”喬楚生迴答了以後,又問了一句,“你找他有事嗎?”


    “喬市長不在啊……”沈一一有一點失望,“那我晚上再來吧。”


    見沈一一轉頭要走,喬楚生連忙留人:“別走啊。你要不進來坐一會兒吧。他應該快迴來了。”


    沈一一還是有一點猶豫。這要是自己進去了以後,家裏麵一個大人也沒有,這自己一個女生再加上這個大男生,要是發生點事情怎麽辦?


    喬楚生見沈一一猶豫不決,有些受傷。不過他還是很誠懇地對沈一一說:“真的,進來坐坐吧。我媽媽也快迴來了。她要是知道你今天會過來,那一定會早一點下班的。她可是提過好幾次你這個幹女兒了呢。”


    沈一一見喬楚生那一臉有些受傷的表情,心裏對自己說,就是啊,有什麽好怕的。進去就進去!於是,沈一一就跟著在家裏等起了她要找的這位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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