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沈一一的問題,羅宇往後麵瞟了一眼。這時敖天揚也擺動著他的那二條大長腿,緩緩地向沈一一走來。他的眼睛還是盯著沈一一,絲毫沒有轉移的意思。


    沈一一不待敖天揚走到麵前,徑自問羅宇:“怎麽,這個問題很難迴答嗎?怎麽不迴答呢?”


    羅宇通過與沈一一二人一起製作了那台動力傘之後,互相之間的相處已經變得相當隨意了。所以羅宇又恢複了他這個年紀的男孩會表現出的那種調皮和愛開玩笑的特質。這一點不得不說和沈一一對於敖天揚的印象與羅宇同學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普通男生的印象截然不同。敖天揚給他的印象就是,第一次見麵時有些冷淡,同時也似乎有一些憤青的感覺。後來再見麵時則似乎不像第一次見麵時那樣對自己好像有偏見了,但又表現得似乎有點侵略性。這讓沈一一也有一點不喜歡。說到這裏,想必大家都知道敖天揚同學有多麽悲劇了吧。


    羅宇看到敖天揚走上來了以後,很自然地就伸手勾住了敖天揚的脖子,很是哥倆好地勾肩搭背起來:“我們當然就要好啦。你還不知道其實敖天揚並沒有參加這次的物理競賽吧?”


    沈一一的眉毛一挑,看來自己剛才還高估了敖天揚的水準了。他確實是沒有在這一次的比賽中有過名次啊。那他這一次又是走了什麽關係才擠進了去北京的比賽的名額的呢?


    敖天揚看著沈一一這若有所思的樣子,自己卻沒有作聲。他其實很喜歡看沈一一思考的樣子。他覺得這樣的女生顯得特別有氣質,而不是像普通的女生那樣,讓他覺得很膚淺。


    羅宇卻沒有管那二人之間有什麽微妙的互動。他反而有些得意於自己在沈一一之前就知道了發生在敖天揚身上的特殊情況。


    “你一定在想,如果敖天揚沒有參加這一次的物理競賽,那他憑什麽參加這一次的北京決賽,對不對?哈哈,本來我應該和你想的一樣的,可是我好巧不巧地知道了敖天揚同學的神奇之處啊。”


    見羅宇那一副“快來問我快來問我”的樣子。沈一一故意說道:“哦,具體什麽原因其實在我看來並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敖天揚同學現在就是和我們一起會去北京比賽就是了。那我們就是隊友了,是嗎?”她就是不大願意讓羅宇這小子太得意。說穿了也就是心裏還是有些小介意,憑什麽羅宇這家夥居然知道了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呢?她故意不去看羅宇那急切想與人分享秘密的表情。反而扭過頭去看向了敖天揚。


    敖天揚看到沈一一轉過來看他的樣子,覺得那隱藏在平靜的表象背後的狡黠在自己看來也是特別可愛。


    羅宇本來準備好好地表現一下自己的先知先覺的,可是在場的人不買賬,偏偏這會兒就是不問自己,這不上不下的,讓他可真的是感到難受的很。好在他本來就是一個不那麽敏感的人,所以也很會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既然沈一一不開口問,他自然也會自己順著就把想說的話說下去的。


    “其實我們老師告訴我,去年我們市裏發生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有一個初三的男生參加了高中的物理競賽,結果來拿到了全省的第一名。本來。這個男生是應該去北京參加全國比賽的,可是因為比賽時間與中考時間的衝突,所以他最後沒有去成。”


    雖然沈一一沒有主動問,但是聽到羅宇自己自顧自地往下說,沈一一還是豎起了耳朵。在那裏仔細聽著。雖然聽到現在,羅宇並沒有公布那個男生的姓名,但綜合起來所有的信息,沈一一相信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會猜得出來,那個以初中之齡參加物理競賽,並且還創造了一個不小的奇跡的人,想來就是敖天揚了。沈一一抬頭看了看敖天揚。心裏想:所以他看來還是一個確實很聰明的男生啊,也不枉自己的母親這麽推崇他。不過自己不知道也就說得過去了。因為自己無論如何是今年才轉學過來的人嘛。


    羅宇的可愛之處就是他其實有小話嘮的特質。他腦袋裏有想說的東西,不讓他全部都吐露出來,那他會異常難受的。既然還沒有揭曉那個特別的男生的姓名,他當然不會停止自己的自說自話。


    “你一定猜到了。對了,就是敖天揚嘛。結果因為賽程安排而沒有參加去年的物理競賽。讓那些組織比賽的老師和單位都特別婉惜,於是在今年給他一個特別的名額,可以不用參加之前的比賽,就直接參加北京的決賽。說真的,這樣的結果說明我們三個有特別的緣分。對不對?”這個明顯智商高於情商的男生還一臉燦爛地問了沈一一這個問題。


    沈一一臉色一板:“你知道不知道男生和女生之間的緣分這個詞是不可以亂用的?”她真的是不知道羅宇是真的不懂還是語文太爛。


    敖天揚卻很滿意地暗自點了點頭。他對於“緣分”的這個說法非常喜歡。


    看到羅宇還是那一副一皮天下無難事的樣子,沈一一覺得還是不要被他牽著情緒走,因為那樣的結果很可能隻是自己被氣死,而對方一定會毫發無傷。


    沈一一正色道:“說吧,你們二個等在這裏等我出來,想來是有話要跟我說。現在就說唄,讓我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麽。”


    敖天揚這時對沈一一說:“一一同學,我們能不能不要杵在這兒說話呢?能不能帶我們到你的那個小店裏去,我們好有個能夠說話的地方?你總不會讓我們在這裏這麽醒目地一直站著吧?這要是一會兒老師他們出來看到,恐怕對你不大好。”


    沈一一雖然有些意外於敖天揚會主動開口了,但想了一想,他說得也是有道理的。這畢竟是自己的學校門口,出來的也是自己學校的老師。雖然沈一一相信自己一定不會被李校長批評,可是她也深深地知道,在中國這樣的社會中,老師們對於學生的評價也不是隻憑著學生的成績的。如果真的讓老師們看到自己一個人和二個男生在校門口呆的時間太長,那真的有可能未來會有一個風言風語呢。


    反過來說,羅宇和敖天揚都不是自己的學校的學生,那自己學校的老師也不會對他們說些什麽。再說這個社會對於男生的寬容度要遠大於對於女生的寬容度呢。


    想通這些問題,沈一一就決定,得盡快找個地方和他們說話。不過是不是要去自己的那個小鋪子,那可不一定。


    “好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一說話。到時候你們可要好好跟我說,到底今天來找我幹什麽。”沈一一不理身旁這二個大帥哥,自己徑自往外麵走去。而羅宇和敖天揚都不需要她吩咐什麽,就自動地跟了上去。


    市十一中搬到這個地方已經有一些年頭了。原來是一個郊區的學校,漸漸地也把學校的周圍帶動了起來。再加上市裏的規劃也注重了這一片的發展,學校周邊還是出現了一些商業設施的。


    沈一一走了一段路,帶頭走進了一家街邊新開的咖啡館。這年頭,西風東漸,再加上改革開放以後,社會普遍有向錢看的風氣,對於西洋式的生活方式很是受到追捧。沈陽雖然位於東北,並不像南方的一些城市那樣直接地被拜金主義和享樂主義所腐蝕,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人會把這些東西給帶到沈陽來。


    隻是咖啡館這種東西對於沈陽的這個時代來說,還是過於前衛了。所以這間可以看出是花了一番心思裝修的小店裏,根本沒有什麽客人。沈一一走進咖啡館的時候,隻看見那二個服務員小姐在一邊磨牙呢。


    沈一一自己找了一張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而隨後跟進的那二個男生也都緊挨著她坐下。羅宇還頗為有趣地看東看西。顯然他應該是第一次到咖啡館這種地方,所以看到咖啡館的裝飾啊什麽的都會感到特別新奇。沈一一注意觀察到他的樣子,心裏想,別看羅宇他外公蕭屹瞻是學富五車的大專家,學術大牛,可是到底和解放前上海的那些老克勒不能比啊。這種生活上情趣之類的東西,還真的就是需要家裏的環境的影響的。


    這會兒那二個在一邊插花的服務生小姐總算反應過來了。這間生意清淡的咖啡館今天終於是開張了。二個人很是鬥爭了一番以後,一個服務生在另一個哀怨的目光中,拿了一份菜單走上前來:“小姐,前問需要喝點什麽?”


    沈一一稍微看了一看菜單,上麵的那些專有的咖啡名稱別說還真的都算是拚對了。要知道這個時候很多商家為了綁洋牌,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而這樣的行為又因為商家本身的知識的欠缺而很輕易就露出了馬腳。因為往往寫的一些洋文根本就是錯誤百出。而很榮幸地,這一份菜單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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