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原本奴婢敲門的時候聽到阮姑娘像是剛剛睡醒,她說要起身開門,奴婢還以為有什麽不方便的,便沒有馬上進去。


    然後就聽到一聲巨響,等進去的時候看到她腿上是血,然後瓷瓶架子倒了下來,滿地的碎花瓶瓷器……”


    芍藥將自己當時聽到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你去扶她的時候,她有告訴你房間裏麵有其他人想要害她麽?或者有沒有給過你任何的暗示?”


    這次問話的是尚婉清。芍藥的表現看來阮月濃其實傷的很嚴重。


    但是無論是她還是蕭沐潯都不清楚,是不是她自己搗的鬼,所以蕭沐潯當時讓黎墨去叫的太醫是江城和王問之,也全部算是他自己人。


    “沒有,隻是說身體有些問題,來不了大廳了。”


    芍藥沒有猶豫,她搖了搖頭表示根本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行了,芍藥你先去房內照顧下月濃,現在黎叔應該已經帶著江城和問之過來了。”


    等聽完芍藥的話後,蕭沐潯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去照顧阮月濃,自己等會兒過來。免得江城他們看病的時候,會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


    “是。”


    雖然蕭沐潯的話說的很簡短,不過芍藥還是聽出了他的意思。


    她起身告了一聲是之後,便退下了。


    “阿七,這件事情你怎麽想?”


    等芍藥退下之後,整個大廳裏麵又隻剩下蕭沐潯和尚婉清兩人。


    他轉身對著尚婉清低聲問道。


    芍藥可能被阮月濃那樣子有些嚇到,所以也根本沒有來得及多想什麽,可是等她說所有看到的東西之後,蕭沐潯就覺得阮月濃在背後自己自導自演了這場。


    “如果不是有人想要害她,但是她不知道什麽原因想要保護那個人,那就隻有可能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自導自演的了。”


    很快,尚婉清隻是稍稍想了一下,便得出了和蕭沐潯一樣的結論。


    “本王也是這樣想的。那個房間,以前小時候便是月濃過來時偶爾休息的地方,這麽多年一直沒有變過格局,她肯定了解房間裏麵的構造。


    更重要的是,那個瓷瓶木櫃架全部都是實心木頭打造,若不是有人故意用力去推的話,都很難推動,更加不要說不小心絆著。”


    而蕭沐潯說的這個事情,其實之前尚婉清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會懷疑是阮月濃自己故意自導自演了這出戲碼。


    “過去看看江城他們兩個人怎麽說,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她想要故意隱藏些什麽。”


    聽完蕭沐潯的解釋之後,兩個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明白這樣下去也沒有什麽用,尚婉清對著蕭沐潯說了一句。


    什麽都比不上親自去看看到底什麽情況有效的多。


    “嗯。”


    蕭沐潯應答了一聲之後,兩個人幾乎同時起身,朝著阮月濃的房間走去。


    這應該算是從蕭沐潯進宮開始,他和阮月濃第一次見麵了吧。


    在路上的時候,尚婉清忍不住的想到。


    “王爺,您來了。”


    尚婉清和蕭沐潯兩個人在路上走的很慢,不知道是不是蕭沐潯想要故意拖延時間似的。


    等他們到那裏的時候,江城和王問之早就已經到了,而且替阮月濃將腿上的上都給稍作處理。


    而芍藥是最先看到蕭沐潯的,她對著蕭沐潯行了個禮輕聲喚道。


    “潯哥哥……”


    “月濃,腿上有傷就不要亂動了。”


    聽到芍藥說蕭沐潯到了之後,阮月濃連忙掙紮著想要起身去給蕭沐潯行禮,卻被蕭沐潯更快速度的將她給按迴了床上。


    而站在一旁的尚婉清看著他們兩個人,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露出一絲不愉快的感覺。


    突然這個時候,尚婉清似乎看到阮月濃挑釁似的看了自己一眼,但是很快再次看向她的時候,阮月濃的目光早就注視在蕭沐潯身上了。


    “江城,問之,月濃的腿傷怎麽樣了?”


    “腿部的傷沒有什麽大礙,不過腳上的傷倒是要好好注意一下,都有些腫了。”


    說話的是江城而非王問之,或者應該說從頭到尾替阮月濃看病的都隻是江城一個人。


    王問之看著黎墨來找自己,還一口氣叫了江城和自己兩個人一起去。


    他以為不是蕭沐潯出事就是尚婉清生病,沒有想到來了阮守宮,看到的又是這個女人。


    “腳上受傷了?”


    “嗯,腳上不知道踢到哪裏或者被什麽東西撞到,已經有些充血。不過還好沒有傷到骨頭,等這幾日好好臥床休息便也沒有什麽。”


    “那就好,阿清,你剛剛不是說有事想要找江城商量的麽,幹脆替本王送江城出去吧。”


    很明顯,蕭沐潯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單獨和阮月濃說,所以特意將她給支開。


    “嗯,就不打擾王爺和阮姑娘敘舊了。”


    尚婉清敘舊兩個字咬的很重,說完之後就直接拉著江城和王問之離開了。


    根本沒有管阮月濃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狀態。


    “江城,你剛剛替她看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出來之後,尚婉清直接朝著江城,絲毫不隱瞞似的開口問道。


    “怎麽,你們還懷疑她有問題?”


    “嗯,如果不是想要隱瞞什麽,怎麽王爺剛剛準備見她,她就會突然受傷?那個木架可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夠推倒的。”


    “她身上的傷痕都是真的,如果真的想要隱藏什麽的話,那隻有可能想要把她身上的傷給找個理由吧?”


    江城開始說話很慢,像是在想尚婉清說的話。


    阮月濃身上的傷並非是作假能夠做出來的,他稍稍想了一下,發現唯一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阮月濃想要掩蓋的就是身上的傷。


    不得不說江城的思維很敏捷,因為阮月濃正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會假意受傷。


    她迴到房間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腳步出現了劇烈的疼痛。


    她擔心蕭沐潯會看出什麽,所以才故意將木架給推到,然後做出這樣的假象。


    其實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是,她擔心尚婉清會趁機跑到她的房間內來查看,剛剛那一下子自己根本來不及過多隱藏,如果說密道被查出的話,那她就真的啞口無言了。


    但是阮月濃忘記了一個事情,她越是這樣去做,越容易引起蕭沐潯的懷疑。


    “她剛剛進宮,怎麽可能會受傷?身上的傷難道是新傷?”


    “哼,她身上的傷出現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開始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問之,現在突然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雖然他並未出手替阮月濃醫治,但是他卻在旁邊仔細的看著。


    原本看到阮月濃腳上的傷之後,他也愣了愣,沒有想到她身上會出現這麽嚴重的傷。


    “難道她開始根本就沒有在阮守宮,而是偷偷的溜出去了?”


    如果她真的是因為得到百裏無憂的命令進宮的話,從阮守宮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偷偷溜出去也就根本不算什麽了。


    “江大人,江大人,可找到您了。皇上讓您趕快去禦書房一趟。”


    他們三人朝著太醫院走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有個小丫頭的聲音,一直在叫著江大人。


    尚婉清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叫自己。


    她迴頭看去,隻見一個氣喘籲籲的小丫鬟站在他們身後,對尚婉清說道。


    “皇上讓本官去見他?”


    之前蕭予凱可是說過,讓她想出辦法這幾日都不要出現在自己麵前,怎麽會突然說讓自己去見他?


    尚婉清和江城交換了一個眼神,她都能看到江城輕微搖頭的樣子表示不要。


    這個丫鬟尚婉清之前從未見過,蕭予凱在禦書房裏麵留下伺候的,除了海公公之外,尚婉清還不知道有其他人。


    所以她現在也根本沒有辦法斷定這個人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既然是皇上找本官,那趕快去吧。”


    現在皇宮之中這麽亂,雲嵐兒也還一直沒有救出,邊境戰事一觸即發,就連一直沒有出現的阮月濃也來到宮中,江城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可是如果真的是蕭予凱找自己的話,那若是故意不去,可就是欺君大罪。


    尚婉清最後還是決定跟著那個丫鬟過去。


    現在的她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惹的起的,就算真的出了事情也是有自保的能力。


    她丟給江城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江城先跟著王問之迴去。


    她不知道蕭沐潯的事情王問之知道了多少,可是在她不能確定的情況下,她不可能告訴王問之更多的事情。


    “江城,你和王太醫先迴太醫院吧,等下還有事情要和你說的。”


    說完話後,尚婉清對著江城眨了眨眼,便跟著那個小丫鬟朝著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你這個方向似乎不是去禦書房的吧?”


    跟著那個丫鬟繞了幾個圈子,但地方卻似乎越走越偏僻。


    突然,尚婉清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丫鬟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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