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命好的,找到了一個執著於前盟的少帥,執著的喜歡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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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過河拆橋(三)二更求月票


    從蕭護所占地方到重兵把守的地方,有一片無人區。韓憲郡王在慧娘手下吃過大虧,張守戶在蕭護手下吃過大虧,他們嚴守一片區域,這中間不時出來搶殺,再就退迴。


    無人區裏焦黑的牆,枯幹的人,隨處可見。


    由正中過去,足有五百人守一處街口。左右相鄰,還有重點,互相可以唿應。這些全是精銳部隊,雪夜裏目光犀利,視線敏銳地不住往兩邊看,似乎不會放過一片飛雪。


    忽然,視線中多了一個什麽。


    見他漸行漸近,是一個嫋娜身影。裹在黑披風裏,看不到頭臉兒,隻看她扭動的身子,是個女人。


    士兵們有些直眼睛。


    他們不時也分到幾個女人,但不足夠分。雖然訓練有素,可是深夜裏拿奸細也是本分,有兩個士兵對看一眼,都起了心思,大喝一聲:“誰!”


    黑披風停下來,有一隻手纖細修長,打起一部分披風,看了一眼,可見那眸子在黑色披風中晶瑩玉潤,好似上好的貓兒眼寶石,又黑得純淨。


    隻看這一眼,她轉身就跑,大步地跑,沒有形象的跑。


    這種跑法,更讓人起疑心。一小隊亂兵過來,雖然她隻有一個,可亂兵們不敢大意,有十個人左右,追了出去。


    追出一條街,見黑披風才好拐彎,還是一個人。再追過去,一氣幾條街,反而又迴去了。黑披風似乎跑迷了向,隻在這幾條街轉著彎跑。


    跑久了,有人在前有人在後。一個魁梧大漢走出來,腳步輕快的跟上,在最後一個人拐彎前輕拍了拍他。


    那人一迴頭,一記老拳迎而來,沒出聲音打倒在地,大漢看著粗壯,卻靈活,飛快把他拖走。在這裏等著,見他們跑迴來,依樣子再打倒最後一個,拖走。


    亂兵們發現異樣,十個人隻有五個人,見黑披風迴身,人在披風裏嫣然一笑,披風底下見貝齒雪白,披風一揭,長劍如電,上來就殺了三個。


    跑的兩個,被大漢一拳一個打死。


    黑披風揭開風帽,露出蘇小弟清秀的麵龐,他是一臉壞笑,不是笑得嫣然。大漢轉過臉,是蘇小弟口中的黑熊舅爺伍思德。


    “下迴該你裝女人了。”蘇小弟一手提一個屍體,往路口去。伍思德一手提兩個,背上還有一個,死得鼻歪眼斜,硬邦邦道:“你不裝,我不幹了!”


    蘇小弟噎住。還沒惱,伍思德把屍體放下,整齊碼在路口牆內,一個疊一個,好似碼牌:“快,慢騰騰!”


    又去提另外兩個屍體。


    蘇小弟把火出在屍體上,火大的抓起一個,往外就拋。


    “砰!”正扔在守對麵街口的士兵麵前。士兵才一愣,看到是屍體,沒有發現唿聲,就聽“砰,砰,砰……。”


    一氣十個屍體,疊磚頭似全壓在一處,十個大漢身子,高有一人半高,不偏不倚把街口堵死一半。


    有的是臉對著,上麵夾著腿,再上麵是個腦袋,死樣子也不一樣。有鼻子斷了滿麵是血的,有一臉平靜,好似死時還不知道的,這是蘇雲鶴的劍太快。


    這樣子,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殺就殺吧,殺完了還全拋迴來,像是聲明,本人管殺,不管埋。


    “有刺客!”


    亂兵們叫起來,用力推開屍體,這一次出來五十人。黑暗中先聽到腳步聲響,再就走遠,什麽也聽不到。


    讓人毛骨悚然的寂靜中,“砰砰砰砰……”這次是兩個方向拋出來的,一堆屍體一個接一個,流水線作業般從天而落,再次疊在一處。


    黑暗中,蘇雲鶴對伍思德翹翹大拇指,是說你準頭也不錯,沒有疊漏下來。


    街口有人趕快迴報給這裏的將軍叫範明連,範明連惱了:“多少人?”迴說:“沒看到,像是隻有一個。”範明連惱了,一揮手:“再出去一百人。”繼續房中踱步,他在想心事,等到稱帝後,自己能封個什麽?


    還有蕭護不是好打的,怎麽收拾他?


    聽窗戶上有風雪撲上,沙的一響。範明連很是警惕,一手拔刀,走到窗戶前麵,一隻手輕輕地推開窗戶。


    “唿!”風雪夾著一個東西飛進來,是個死人。


    窗戶不大不小,塞不下一個橫著飛的死人,這個人是頭在前腳在後,直著進來的。範明連往門口就喊人,打開門,一記老拳迎麵而來。


    看守院中的亂兵們看得很清楚,一個粗壯亂兵穿著他們的衣服走過來,走到將軍門外,將軍就開門,“啪!”


    將軍死了!


    拳下還有劍尖。


    頓時亂了,亂喊:“不要走了他!”


    伍思德不後退,往房裏就走,破窗而出,直奔後院子。樹上垂下一根繩索,蘇雲鶴在樹上喊他:“快。”


    一把握住,後麵追兵就要到了。伍思德喊:“快拉!”能拋屍體的蘇小弟因用氣力臉漲得通紅:“你太重了!”


    有一天你死了,肯定拋不動。


    伍思德自己用力往上一跳,“卡嚓”一聲,他抓住樹枝,冰寒入手,蘇小弟險些摔下去。


    呲牙咧嘴抱住樹枝起來,兩個人跳出牆頭,就見到亂兵追來,很有默契的分頭就跑,這裏民房太多,很容易就躲起來。


    一個人較容易。


    這就是蕭護帶著慧娘和將軍們單獨行動的原因。


    大部隊人馬出去,亂兵們就死頂著,幾時能衝到皇宮還不知道。張閣老要的,不就是快去解救。


    少帥和慧娘在另一處,盯著街口上亂兵,足有上百人吧。


    離得遠,亂兵們還沒有聽到範將軍那邊的鬧騰,他們正在換防,換的人有幾十,要換的人有幾十,正在亂著。


    烏漆漆一排連珠箭,懾魂奪魄般飛出。“哎呀!”中了一批,當時出去一批人追,路口忽然而出珠光明亮。


    似溫柔的在脖子下麵一劃,卻斷了性命。


    慧娘一刀下去,就死了好幾個。他們追得太整齊,這條街也並排能走好幾個人。慧娘轉身就走,餘下的人追上去拐一個彎,見珠光又現,這一次他們存著小心,前後追趕著,後麵閃出蕭護來,長劍如流星趕月,不過趕的是人性命。


    沒幾下子,出來的十幾個人全沒有了。


    街口,又是一排連珠箭飛出來。


    蕭護煞有興致的指點慧娘:“這次準頭兒不錯。”見人來追,扯起慧娘負弓就走。和剛才一樣,前後夾擊。


    如是三次,守這裏的將軍錢無望火了,親自帶上一隊騎馬:“老子不信幾個人殺我許多人。”等出來,見一個人也沒有。隨便找了個方向:“追!”


    副將才說:“將軍莫著!”


    又是一排烏黑發亮的的連珠箭飛出,錢無望也算了得,大喝著跳下馬,見一個人悠悠穿雪度風般過來,手中刀先晃眼睛,似明珠如深海,一刀直劈,斬錢無望於半空中。對麵有人大喝:“十三接住!”


    一條繩索過來,把淩空飛擊的慧娘渡走。下麵才喊放箭,夫妻兩個人跳下房頂,消失在七拐八彎的民房中。


    一個人在空空的民房中,屋簷下麵可以攀,房梁上麵可以藏。又全是大黑披風,把身子一裹在黑暗中,很難看出來。


    離此兩條街上,一個孩子“哇哇”哭著,小手揉著眼睛。亂兵們喝住他:“誰家的小孩子?”見他仰起臉,幾顆小豁牙:“我爹傷了,去看看吧,我們給你錢,我們有很多錢。”他一身黑衣,麵容是天真無邪可愛的。


    亂兵們一聽心動:“在哪裏?”


    小手往後一指:“就那邊。”


    有座半焦的土牆,一人多高擋住視線。這土牆後麵區域白天是搜索過的,亂兵們再問:“幾個人?”


    “就一個,摔到井裏出不來。”


    土牆後麵,是有口井。


    亂兵們這幾天見過不少這樣走丟的孩子,信以為真。,不過還是謹慎,去了三個人。在土牆外,先伸伸頭,見沒有一個人,三個人往井邊去,往裏麵看。


    小孩子笑逐顏開,小嘴兒喊著:“一、二、三。”


    兩個大人迅速的跑出來,姚興獻和魯永安用力推牆,這牆燒過,已經不穩,重重倒下,把三個亂兵壓死在那裏。


    小孩子飛快跑迴去:“不好了,他們被牆砸了。”這一次出來十幾個人,才過來,刀擊劍鳴,有人攻出來。


    離得不遠,亂兵們潮水般出來一百多人。小孩子則一麵害怕:“殺人啊,”一麵往亂兵守的街中跑。


    他腿小跑得卻快,邊跑小手上撒著什麽。又出來一隊亂兵,怎麽會容他亂跑,有人大喝:“站住!”


    小孩子轉身又跑,手中一晃,一個火折子出來,往地上一拋,他剛才拋的焦油等物燃燒起來。


    借火勢擋住人,飛抓飛上牆頭,小身子一晃就越過去。


    姚興獻等人見到火起,不再阻攔,也轉身就跑。那巷子撲火,撲了半天。就這還下著雪,火如燃燒起來的民房一樣,雪都壓不住。


    三個人會合後,姚興獻明白過來:“不對呀,帶這小鬼出來是方便得多,不過咱們到現在一個將軍也沒有殺,全是這小鬼玩去了。”


    他和魯永安商議:“不行,得殺一個,不然讓舅爺看笑話。”


    一夜襲擾不停止,如果亂兵們多,他們就避開,隻在邊緣地方上走,就這樣也殺了不少人。快天明,大家在大成長公主家中會合,一一匯報功勞。


    伍思德蹲著,他一直有這個習慣,蘇雲鶴挺臉,揚眉得意:“我們殺了六個,全是將軍。”王源展開手,晃一晃,再晃一晃,蘇雲鶴幾乎暈過去:“十個?”王源慢吞吞:“五個,”蘇雲鶴怒道:“那你為什麽晃兩下。”王源道:“我怕你看不清楚。”


    餘明亮和王源一隊,捂著嘴笑,不忍看蘇表公子的臉色。


    實在臭而又臭。


    輪到姚興獻,他給了隨身帶的蕭規一巴掌,不輕不重的,半開玩笑道:“全是這小鬼的功勞,我們讓他搶光了功,隻殺了三個。”


    陪著小鬼玩來玩去,等到明白過來,時間也不多了,隻殺三個將軍。


    蕭護算一下,亂兵們大大小小將軍有二十幾個,幹掉幾乎一半。慧娘恬然的在笑,她知道建製一損,打起來就容易。隻看她笑容,不看她手中刀上血,還以為她一會兒要準備茶水招待大家。


    “表嫂,”蘇雲鶴不敢問表哥,隻小聲喊慧娘。慧娘玩笑心起來,也把手一張,晃了幾晃。蘇小弟馬上就暈了:“這是多少?”他拿手學著晃幾晃。


    慧娘好笑:“五個。”


    五個不夠嗎?殺一個將軍要籌劃半天。


    接下來檢查身上的傷,包紮傷口。見還有一對人沒有迴來,是舅爺之一伍大壯和楊昆洪。


    大家默不作聲,不迴來也就迴不來了。


    蕭護麵色也沉下來,隨身都有水和幹糧,讓大家趕快吃飯休息。有時候外麵有亂兵過,對這空屋子沒有進來看。


    好搶的全拿走了,大成長公主要迴來看看,會發現也是一個淨光。


    慧娘倚在蕭護肩頭,才閉上眼,聽外麵有拖拉的腳步聲,沉而重。房中人全一躍而起,伍思德在最門口椅子上睡著,隔門看一眼,趕快拉開門。門外,伍大壯背著一個人,楊昆洪在他背上已經死去。


    伍大壯也滿身是血,全憑著精氣神兒支持到這裏,見到伍思德,一個踉蹌,帶著背上屍體摔趴地上,見蕭護走出來,伍大壯喘息道:“少帥,我…。把楊將軍……送迴來了。”


    蕭護異常難過,心中又酸又苦,又感動感激。伍家兄弟就是這一條好,隻要有可能,不會丟下一個戰死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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