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前天可曾見他?”


    蕭護道:“哪天不見他。”


    慧娘輕輕咬牙,雪白貝齒襯在紅唇上:“你約的他,他約的你?”蕭護道:“他不約我,我就約他。”慧娘輕吐一口氣:“果然。”蔣少夫人怪自己,果然有理由。


    “你問這麽多有事情?”蕭護奇怪。慧娘才得了婆婆的話,貴人嘴裏說出來的話,就是規矩。本來她就不弱於蔣少夫人,現在更不管她。就推蕭護:“送東西去吧,晚上迴不迴來用飯?”蕭護笑:“和蔣兄他們出去吃,你帶著那兩個欠打的吃吧。”


    走上幾步,又迴身一笑。


    慧娘一時促狹心起,近晚飯時讓人送信給蔣少夫人:“少帥不在家,你家大公子可在家?”二門上總留一個人供她使喚,不是蕭西就是蕭北,是怕家裏下人不伏,讓十三受委屈。現在蕭大帥夫妻一起疼她,蕭護這習慣依然不改。


    貧嘴蕭西今天在,摸不著頭腦:“就問這句?”慧娘一本正經:“就這句。”蕭西難得不貧嘴一迴,去蔣家角門上找平時認識的人,往內宅裏傳了這一句。蔣少夫人正帶人給公婆安排晚飯,正為蔣延玉不在家又暗惱,聽到這一句,她急了,少帥喜紅院中大唱小曲兒誰不知道?這風流的風從來傳得快!先讓人迴慧娘說自己丈夫也不在。擺好晚飯後又讓自己陪嫁的一個人過來見慧娘,這個人嫁給蔣延玉的小廝,是個開臉婦人才在外麵走動。


    “少夫人問,少帥真的沒有和我家大爺在一處?”


    慧娘迴答不知道,打發她走一個人無聲笑了好半天,要不是還有兩個人等著吃晚飯,就一直笑下去。晚飯時才坐下,蘇雲鶴悶聲不響,小表妹接著盛氣淩人。昨天好可憐樣子,今天又變小夜叉。


    “全怪你,”拿起筷子:“都是你不好,”接過飯碗,忿忿:“什麽眼神兒!”挑的什麽人!不挑這個人,怎麽會罵她粉頭,不罵粉頭,怎麽會挨打?小表妹自己還戚戚。


    慧娘忍無可忍前,蘇雲鶴也忍不下去了,放下飯碗肅然:“我大你大?”瞅著那小臉兒上紅腫未消,才不和她一般見識。


    小表妹噎了一下,放下碗筷去找慧娘:“表嫂,他欺負……”慧娘正色:“坐下!用飯!”小表妹乖乖用飯,不時拿憤懣的眼神兒瞍蘇大公子。蘇大公子大吃大嚼,以示沒有被她影響胃口。


    蕭護三更前迴來,酒氣滿身來看慧娘睡了沒有。見大紅喜字兒帳中,慧娘一身雪白裏衣兒,半睜睡眼,攤開一隻雪白柔荑:“收了什麽,拿來?”


    “沒有什麽。”


    “汗巾子荷包頭發鞋腳,不管什麽,都給我。”慧娘再次伸手。蕭護俯身在那手上親親,蹭了她一手心的酒氣:“真的沒有,就喝酒去了。”


    慧娘覺得手心微潤,在蕭護衣上擦擦,倒頭就睡。蕭護哈哈大笑,這隻睡貓。湊到她耳上親昵地罵:“別睡,等我過來,嗯?”


    笑聲過大,震動出房。小表妹在自己房裏神往,表哥不生氣了?真的不生氣了?


    ------題外話------


    這本書仔更得快,在此感謝追全文的親們。


    後台裏看一下,見有些親隻少定一章或兩章,應該是工作忙錯過去的。


    麻煩在章節目錄裏,選定未定章節這一欄,就可以全定了,麻煩支持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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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謠言大似天


    蕭大帥雷厲風行管教子弟們,傳出來後無人不佩服。對於五舅老爺家裏中的這樁醜事,不少家也有,沒有人再笑話。五舅老爺麵上漸有光澤,好意思出門。


    然別的謠言又起來,無聲又無息。


    沒過幾天,蕭護送小表妹迴去。本來不想送她,好幾天不給她好臉色,經不住慧娘左勸右勸:“家裏這些人,一個一個來打不成?你去見三姑丈,別再打她了。她以前多放縱,現在見你像避貓鼠兒,你不心疼?”


    蕭護讓人喊小表妹來,過來乖乖的,帶著大氣兒不敢喘的樣子,乖乖喊表哥,從來沒有這麽乖巧過。


    蕭護沒訓她,留著給三姑丈自己訓吧。還是不待見她的樣子,不肯正眼看她,讓人備轎,命她跟著出來。新來的小廝蕭墨打起轎簾,小表妹要進轎時,忽然又迴身喊:“表哥,”蕭護沒好氣,他對兄弟姐妹們全疼愛得不行,感激他們在自己不在家時陪伴父母親。猶其最小的這一個,從小多一半時間養在蕭家門裏,蕭大帥也最偏疼她。


    最疼的一個,偏偏打嘴,說出那麽丟人的話。


    可她喊自己,嗓音裏帶著怯怯,蕭護隻能過來,以為她不想迴去,嚴厲地道:“住了好幾天,也該想父母,再不迴去不像話!”


    “表哥,”小表妹紅了眼圈:“迴家去隻怕父親打我,”她嗚嗚:“表哥打過了,”蕭護看她這樣著實讓人心疼,又不肯就此原諒她,淡淡道:“所以我才送你,不然打發人送你!”小表妹半垂著頭,嚅囁:“表嫂,怎麽不一起送我?”


    她都聽到表嫂自告奮勇要送,是當表哥的人攔下來。


    蕭護不高興,還當她自己能討價還價,冷著麵龐:“要不要舅舅舅母一起送你?”小表妹哭著坐進轎子裏,蕭墨放下轎簾。上路後,蕭護側耳聽轎內沒有動靜,想來應該沒好意思再哭,又不是作出來得意事情,這一個再哄她,隻怕他日要殺人了!


    三姑老爺家門外下車,問問三姑老爺和三姑母全在。小表妹怯怯跟在蕭護身後,幾次想把自己小手塞表哥手裏,被蕭護打了一下,老實袖起來。


    三姑老爺一見女兒,眼珠子都紅了,騰地一下子起身,小表妹嚇得大哭一聲,轉身就往蕭護身後躲。蕭護又心疼她又可憐她,從自己身後拖出來,見三姑母抹淚勸住三姑老爺坐下,又讓自己坐,就讓小表妹站身前。


    “你父就是先生,天天教導別人禮義二字,你鬧出來這種醜聞!”三姑老爺開罵。蕭護聽來聽去,三姑丈曆年來罵人長進不大,說來說去就是這幾句,自己就是學裏的先生,管著這一方的禮儀道德。三姑老爺原本不喜歡舅兄蕭大帥過於威風,行事果斷,在三姑老爺這文人看來是武斷,可女兒出了這種醜事,三姑老爺這幾天從心裏就弱了蕭大帥一大截。


    罪魁禍首迴來了,三姑老爺又氣又罵,罵了再氣,手指著小女兒都哆嗦了,三姑母就在旁邊哭,她哭來哭去這幾年也沒有變化,也是那幾句:“咱們是什麽樣的人家,怎麽敢聽這樣的話,還往心裏記?”


    小表妹就對蕭護看一眼,蕭護忍住笑。這還是他在家的時候,小表妹對他說:“父母親罵人,多少年了也不變變。父親就會罵有辱禮義,母親就會哭咱們這樣的人家。”當時作表哥的大笑不止,覺得小表妹說得十分對,那時她十歲還不到。


    此時這一眼,分明又舊話重提,蕭護在她頭上拍拍,為她說了幾句話,聲明這幾天她也吃了苦,三姑母馬上心疼女兒,三姑老爺是舅兄和內侄插手,隻得作罷。


    小表妹灰溜溜迴房。


    在家裏跟她的人全換過,三姑老爺生她氣,自覺得沒臉見人。又因她在內侄院子住,不會虧待她,有意不送使喚人。小表妹光杆一個自己迴房,才出院門,見一個人迎上來,行一禮:“小師妹好。”


    小表妹一見臉拉多長,轉頭換條路走。這是她最不喜歡的孟軒生。


    孟軒生後麵跟上,壓低嗓音問:“打得狠嗎?”這話紮到小表妹心上,她從小掌中寶,吃這種虧真是少見。別人知道就算了,這個自己最不待見的人也敢來問。小表妹大怒,桂花樹下撿起一把子幹泥土,砸在孟軒生衣上。


    孟軒生舉袖擋住,聽小表妹罵:“再說不嫁你!”孟軒生這件事腦子轉得飛快,一聽大喜,小心翼翼放下袖子要過去問,見小表妹已經繞過桂花。


    心中悵然。


    他家境一般,在三姑老爺管的學裏念書。為人上進,三姑老爺很賞識他,時常讓他到家裏來親自教導。有一迴,那是兩年前,孟軒生送寫好的文章來。也是從這裏過,也是桂花樹下,不過是在牆頭那株大桂花樹下,撲簌簌桂花落衣上,抬頭看,見一張雪白麵龐,隻是未長大,稚氣未脫地笑:“哈,一個呆子!”


    出溜一下滑進院。


    孟軒生一直記心裏,讀書辛苦時就把小姑娘容貌想上幾迴,覺得好得多。他本來沒有非分想,自問恩師最小的嬌女,時常見大帥府中車轎來接,多少個人圍著出門去,怎麽會嫁自己?三姑老爺說親事時,孟軒生大喜,再把小姑娘容貌想上一想,覺得不管是哪一個姑娘,以後麵上可以看出小姑娘三兩分痕跡,已經滿足。


    不想是最小的小姑娘許自己,孟軒生喜歡的迴家一夜沒睡,親自請媒辦定禮。小姑娘雖然鬧了幾出子,可少帥親自上門,大帥親自見,孟軒生為爭親事,盡力發揮,這親事由不得她。


    知道小姑娘最近受罰,孟軒生夜夜心尖子都是疼的。好在他是門生,雖成親事不迴避,天天往三姑老爺家裏來,門外見到少帥的馬,問是送小姑娘迴家,孟軒生不問上一句,心裏著實憋悶。


    挨一把泥土,自己站在那裏還笑,小姑娘的話:“再說不嫁你。”意思分明是認可這親事。正傻笑,見衣衫香飄,小姑娘又迴來,一手簪子持在手中,孟軒生嚇一跳,雙手連擺:“小心紮到自己。”


    見那簪子尾是對著她自己雪白脖子,小姑娘走近了,一步,兩步……孟軒生傻在那裏笑,見小小芙蓉麵龐近了更近,軟得腳一步也走不動。


    “我告訴你,你敢亂告我狀,我就死給你看!”小姑娘惡狠狠,隻是小臉兒天真爛漫,再狠也是可愛的。


    孟軒生呆呆不明白,陪笑:“你說什麽我不懂。”小姑娘彎腰又是一把子泥土抓手中,對著他衣上就擲:“就這個,不許告狀!”


    “好好,”孟軒生笑逐顏開,擋也不擋,任由那泥土晰晰濺上衣襟,忽然清醒,書呆子脾氣發作,清清嗓子:“你要對我客氣才行。”


    “啪啪啪,”又是幾把子泥土砸過來。


    孟軒生隻能笑,見她小臉兒鼓著更顯可愛。她今天穿一件嬌黃錦衣,不知他日穿上大紅嫁衣是什麽模樣?這一想,心癢難耐,再低聲問:“我不告你狀,也不問,你就願意嫁我的?”小姑娘一臉怒不可遏,一隻手扔得不快意,把簪子一扔,蹲下兩隻手一起上,不管落的桂花也好,枝葉也好,泥土也好,隻管砸過去。


    以她的個性可憐了好幾天總憋悶著,今天拿這個人盡情出氣。


    孟軒生吃吃笑,泥土砸到他衣領裏,他還在笑。


    蕭護辭了三姑老爺出來,就看到這一幕。


    “表哥!”小姑娘馬上老實,頭垂著不敢抬。孟軒生對少帥是知道的,他知道恩師古板,和自己一樣書呆子氣重,也沒弄太清楚什麽事。這是家醜,蕭家的人也好,蘇家認識的學生子弟也好,三姑老爺家的子弟也好,沒人肯告訴他詳細。


    都怕蕭大帥,也這一點兒團結心還有。小表妹可還沒有成親呢。


    他花了錢,才打聽到一件事,蕭西收了錢貧了半天,隻有一句重要的話:“少帥打的。”孟軒生當時快嚇倒,少帥什麽拳頭,滿城裏人都知道。魂幾乎不附體的問:“那大帥呢?”蕭西罵他無知:“那是我們家姑娘,又不是仇人。”


    小姑娘在蕭家住幾天,孟軒生就擔心幾天,下了學把少帥舊日打人的事跡一一搜尋出來推敲,比如少帥打傷過人,比如和少帥打過架的人……


    得出結論,自己未婚妻子吃苦不少。


    此時見蕭護過來,孟軒生靈機一動,輕咳幾聲:“見過少帥,我正在教訓她。”小表妹一言不發,活似受氣頭,其實心裏大不以為然。書呆子,哼!


    蕭護見這位未來妹夫一身狼狽,衣上全是泥土漬,還貼著幾點桂花,兩片幹葉子。就這他還要為小表妹說話。他知趣,點點頭,繼續往外走。


    “表哥!”


    身後小表妹又喊他。蕭護迴頭,見小表妹眼巴巴。冷落小表妹好幾天的蕭護心軟了,他本來其實,就是個心軟的人。迴身去取出絲巾,把她小手上泥土擦幹淨,再撿起簪子,也擦幹淨,給小表妹插發上。


    小表妹蹲身:“多謝表哥。”好乖巧模樣。蕭護微有笑意,攜上她小手,往她房中去。孟軒生跟在後麵,見小姑娘歡天喜地,其實和她平時伶俐,一百份差上九成九。在房外,少帥停下腳步,含笑道:“頑劣成性,進去吧!”


    才要走,身後小表妹可憐兮兮:“幾時再接我,表嫂不見我會想的。”蕭護忍俊不禁,迴身再笑:“過幾天吧,等你表嫂多為你說幾迴情。”小表妹喜出望外,這次是真歡喜了,行禮待表哥走遠,對一旁呆站著的孟軒生扮鬼臉兒:“呆子!”


    這才進去。


    孟軒生得了這句呆子,帶著一身泥土漬,落花幹葉子,歡喜不禁去見恩師。三姑老爺納悶:“你平時衣冠周全,今天哪裏和人打架過?”這個人不是會動手的人。


    “見過恩師,”孟軒生這才明白,忙賠罪:“我路上摔了一跤,”麵上微紅:“路上見到小姑娘迴來,急著來見恩師求情,請恩師不要再責備,聽說少帥也打過了,怕來晚了,就沒迴去換衣服。”


    三姑老爺平時道學,但對自己得意門生網開一麵,沒有再怪他禮貌不周。孟軒生陪三姑老爺談了一會文,說到三姑老爺麵有悅色告辭迴家,進門母親問:“小姑娘迴家來了?好不好?”見兒子一臉笑:“迴來了,聽錯了話,少帥還是疼她,想來沒有難為她。”


    孟母也放下心,對兒子道:“街上閑話多得很,說蕭少夫人被人擄走兩天,隻怕失了清白,又說蕭大帥管教自己子弟,其實有這些閑話出來,又說姑娘們看不起蕭少夫人,蕭少帥才打了姐妹們……”


    孟軒生心中陡緊,迫切來問母親:“哪裏聽到,誰說的,快告訴我。”孟母也跟著受驚嚇,見兒子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拿袖子給他擦臉:“兒呀,你怎麽了,你不舒服?那就睡下來別管這些,閑話從來多……”


    “母親!”孟軒生打斷她:“怎麽能不管,快告訴我,你在哪裏聽到?”孟母迴想著才說完全,眼前人影一閃,兒子奪門而出。


    孟軒生心急如焚到了蕭家,要人傳話要見少帥。他親眼見到少帥疼愛表妹,小姑娘撒嬌:“表嫂不見我,就要想。”誰人傳這種閑言?


    貧富相交,大多富人要笑窮人過於有骨氣,窮人又看不慣富人的驕與奢。蕭家勢太大,三姑老爺對著自己得意門生背後也有怨言:“大帥雖肯周濟人,但門口石獅子也眼大。”


    為親事,蕭家插手,蕭少帥出現在孟家時,孟軒生聽說是他先心裏別扭,心想這賀家的事與你們蕭家有什麽關係。三言兩語過,見蕭護談吐不俗,並沒有仗勢欺人的話,孟軒生才心服。


    不過他一般還是不願上門來。


    今天他急了,什麽骨氣也顧不上,在門上對人道:“就說是賀家定親的小女婿,”門上人先見到一個舊衣少年來,還以為窮書生找周濟,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孟小先生,那你等著。”


    蕭護正和父親說話:“張同海又發神經!不知哪裏走漏風聲,他說顧小兄弟是父親收留,一定在咱們宅子裏,才拿話把我敲打半天,又影射媳婦來路不正,豈有此理,他越來越上來了!”


    “你且忍他!這等無關緊要的人,忍他幾句有什麽打緊!”蕭大帥也生氣,不過城府比兒子更深:“你倒沒有讓人打聽,張同海和呂春梁大吵一架,張同海說呂春梁私下裏見我們,呂春梁哼,”


    他冷哼一聲:“他怎麽好提起被我們擄來,又怪張同海吃酒玩女人。”蕭護有憂愁:“兒子正要迴父親,也在打聽別的事,父親,張同海要把媳婦當成慧娘來辦,他身邊的人買通了一個,那個人說張同海要和呂春梁密謀,說貴妃要兒子,不如把蕭家的那個少夫人指證成欽犯就是。”


    蕭大帥麵色鐵青:“這話我知道了!你不必管,我自會再見呂春梁,張同海隻是外臣,呂春梁卻是宮中出來,他們兩個人言語不一致,就沒法子指證!喊你來,是另有一件稀罕事,你母親才喊我進去告訴我……”


    “迴少帥,門上有三姑老爺家定親的小女婿孟小先生候著,說有急事要見少帥。”外麵有人迴話。


    蕭大帥打住下半截話,對兒子道:“你先去見他什麽話,再過來。”看著兒子出去,想想夫人才對自己說的話,蕭大帥初聽也震驚!蕭夫人氣得不行,一行說一行罵:“這起子肮髒人,平時白對她們好了。”


    那些謠言…。!


    門外,蕭護匆匆而迴,麵上一層怒氣:“父親!”他過來就拜倒在蕭大帥膝下。蕭大帥一怔,父子連心,馬上明白蕭護已經知道,歎道:“起來我們商議。”


    蕭護起來,先把孟軒生誇了:“三姑丈眼力倒不錯,他說在家裏聽到的市井閑話,覺得苗頭不對,趕快來告訴我。”


    “哦,他求什麽?”蕭大帥是對兒子說話,所以一言中的,不怕唐突孟軒生。既有所現,必有所求。蕭護不由得一笑,父親心思敏銳,還是過於別人,道:“他說隨兒子一同進京,京中住一年,明年正好應試。”


    父子兩個人對看一眼,蕭大帥思忖:“如你那日對我說的話,你進京去不是好相與的,選幾個兄弟帶去,為父我很是放心。帶上他,你安置得好?”


    這話不是小瞧蕭護,而是父子之間才知道的事情。蕭護不先帶慧娘進京領賞,求皇帝兌現諾言,而是先借成親迴家探望父母的名義先迴家,自然有他的道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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