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容貌的她沒聽進去蕭護的話,竟然先想到的是郡主知道一定喜歡。至於郡主認為封氏慧娘早就不在,慧娘沒去想。


    終於淚珠兒滾滾:“我不活了。”蕭護忍俊不禁,手一抖,差點兒寫錯了字:“好了!有藥呢,不會留傷。”把硯台旁一個玉盒子推推,慧娘三步並作兩步過來拿在手中,手都是哆嗦的:“真的不會破相?”


    “不用算了。”蕭護繼續伏案。


    最後蕭護睡時,見慧娘塗了一臉的藥膏子。少帥無聲的樂著,把她臉上再塗厚一層。風刀傷大多淺,用藥得當是不會留下傷疤。


    十三這麽愛惜容貌,少帥睡下來嘴角還是上彎的,微微的樂著。


    第二天繼續城下罵,從阿紮克縮頭烏龜罵到重光的祖奶奶,也就是阿紮克的親祖母。第三天下午,城門大開。為侄兒披黑紗的阿紮克出城了!


    三聲鼓響,蕭護率兵出營。兩下裏一亮相,阿紮克是憤怒滿麵,恨不能撕了蕭護,他城中有六員將軍。蕭護擺開陣勢,亮出玄武軍數十員將軍。


    阿紮克一句多話也沒有,指名隻要伍林兒,破口大罵:“為我侄兒報仇!”伍林兒躍躍欲試:“少帥,我去打頭一陣!”他對慧娘狠狠看一眼,慧娘對他微笑。經過伍林兒交待,伍思德交待,蕭護又明擺著偏心,慧娘已經知道今天有一個一定是自己的。


    所以先打的人,全是為慧娘鋪地方,讓她看對方功夫來路。


    果然蕭護擺擺手,命伍林兒先上。伍林兒功夫不是對手,沒有幾招敗下陣來。阿紮克實在傷心,可憐自己的好侄兒一世英名,就死在這種人手下。


    他場中唿戰,罵不絕口。


    蕭護再舉手,正要命人出戰。慧娘走出來:“少帥,我要去!”她不耐煩一個一個為她打前陣,又偷眼見到易平湖和魯永安嘀咕,心想這兩個人全眼睛尖,指不定又要亂說什麽。她縱馬出列,於馬上行禮:“少帥,殺雞焉用牛刀!對付這種人,不用將軍們,讓我去吧。”


    易平湖又要笑,這分明是慨然請戰,這小廝硬生生說出來軟語相求。看她可憐巴巴的眼神兒,好似這裏是少帥大帳由著你耍。


    蕭護沉吟一下,也答應了:“好吧,你小心他的絕殺三招!”命擂鼓,親送慧娘到場中,滿麵春風來見紅了眼的阿紮克:“算來,我滿帳的將軍們,城主也會不了!我的家養小廝,你會會也罷!”


    阿紮克急紅了眼,舉刀隻取蕭護。慧娘不慌不忙上前架住,對他輕輕一笑:“你這腦袋,倒值多少?”雙臂用力往上一架,抽刀就取阿紮克麵門。


    伍林兒笑:“十三這功夫,不知道哪裏學來?”


    王源又要笑話他:“十三生下孩子,不僅你老伍家的種不一般,就是功夫也不一般。”伍思德罵他:“胡沁你娘的!”


    封慧娘在場中大展身手,把她幼年學來的,原本打算閨中同夫君比拳腳的功夫盡情施展開來,蕭護看著也覺的得意。


    力戰一百迴合不能輸贏,魯不花偷偷抽出一支箭,張上弓弦,才要射。見一枝箭流星般飛來,把他打落馬下!


    對麵蕭護慢條斯理的收弓箭,大罵:“你敢偷襲?”


    這一下子亂了,阿紮克的手下箭雨如注,蕭護大怒,命人也箭相迎!


    慧娘仗著自己好盔甲,和阿紮克都不肯罷手。


    須臾,見是個空子,一刀劈了阿紮克腦袋得手,拿在手中轉身而迴。


    身後潮水般的聲音,“嘩啦!”有人撲上來。


    身前,“嘩啦!”蕭護大軍撲上去!


    蕭西蕭北滿麵喜色護住慧娘迴來見蕭護,慧娘喜滋滋舉起那血肉模糊的人頭:“少帥,我贏了!”蕭護笑得很是讚賞:“十三,這是你京裏告禦狀的小小本錢!”


    “小小本錢?”慧娘失望了:“有多小?”


    又驚然揚眸:“少帥還記得我要京裏告禦狀?”這是她沉悶於心底的東西,自問自己也並不說夢話。


    蕭護雖說過,當時以為他不過安慰。


    蕭護一麵觀看戰局,一麵笑得恬淡:“這也是你家少帥我不會忘的心思。”


    “啊?”慧娘呆住。耳邊喊殺聲多少,慧娘全都聽不到。她呆呆在看著蕭護,忽然激動起來:“少帥,你知道我是……。”


    肩膀上著了蕭護一巴掌,打得慧娘暈頭轉向,下麵的話全忘了。蕭護執馬韁:“咱們進城了!”馬長嘶一聲,直奔興州城而去。


    ☆、第五十七章,少帥是隻大灰狼入v公告


    當天晚上,蕭護安歇在興州城。不用問,少帥占的自然是城主府。白天抓捕清理,封鎖主要衙門和庫房。又安排能吏就地審訊,把興州哪些人是富戶,哪些人是阿紮克以前的親信問了一個遍。


    蕭護沒打算占住興州城不走,殺起人來就不客氣。慧娘半下午就先去了城主府,蕭護給她的差使是收拾當晚睡的地方。蕭北蕭西川流不息地來迴蕭護,慧娘也聽了個半懂。她吐一吐舌頭,把蕭北才迴的話重複一遍:“街口殺得鮮血滿地人都走不了。”手中正鋪床的她又自言自語:“少帥好重的殺氣。”


    再縮縮腦袋趕快當差,自己還是別惹他不快的好。


    蕭護近半夜才迴。一進府門,見燈火通明,從門口到府中目力所及不管暗處與明處,森然林立佩刀士兵,他滿意的點點頭。


    蕭北從正廳門走出來,蕭護先不讓他迴事,邊走邊問:“十三呢?”蕭北對房裏看:“十三少才還等少帥,吃了一碗湯說好,是這裏廚房上做的。”蕭護邁進門檻:“那明天還讓他們做,”咦地一聲,少帥滿臉笑容想起來:“十三應該好手藝,”蕭北也露出眼饞的神色嘻嘻幾下。蕭護笑了:“明天讓十三弄幾個菜,這仗打的,大餅啃了這麽久,我也饞了。”


    城裏大局已定,這就更不著急問公事,對蕭北笑:“沒想到興州這麽富,下午看了幾家富戶,全有好珠寶,我就忘了看他們庫房裏有什麽吃的,你去這府裏看看,海味幹貨隻管拿出來,咱們好好過年。”


    正廳中除了幾個幕僚在並無別人,蕭北低聲道:“今年這年算熱鬧,十三少也在。”蕭護似沒聽到,不解衣甲去了裏間,見一室錦褥,榻上鋪著黑貂皮,床前墊著是整張的虎皮。再看床上,更是花團錦簇,滿眼珠光寶氣。


    慧娘還是滿身血的戰甲,伏在榻上睡得正香。蕭護躡手躡腳退出來,招手命蕭北過來,悄聲道:“怎麽不燒熱水?”


    “少帥不在,十三少不放心洗。”蕭北迴過,蕭護莞爾笑:“也是。”這就不管慧娘由著她睡。出來聽了一圈子迴話,蕭北請蕭護沐浴過換上輕便衣服,蕭護更看慧娘那戰甲睡起來不痛快。又不好吵醒她,自己徑直睡下。


    慧娘半夜裏口渴醒來,見床上多了蕭護,不禁走來看他睡容。阿紮克的錦繡睡房,仿佛正為少帥而設。他英俊的麵容,燭光微有流連,遠看熠熠生輝,近看生輝熠熠。從額頭到下巴,起伏處如山巒疊秀,低窪處肌膚紋理細膩。雖然比十三粗幾分,也是個江南俊秀公子哥兒中翹楚。


    慧娘看得癡了。


    冷不防蕭護睜開眼,對著支肘一動不動拿黑眼睛盯自己的慧娘微笑:“你醒了?”往外喊人:“蕭北,打熱水來。”慧娘微紅了臉,扭捏起來:“他倒是早讓我洗來著,”蕭護會意:“我不在,你怎麽放心。”兩個人說得都極自然,沒有半點兒不自在。


    而且誰也沒有想什麽。


    蕭北搬進大木桶,又一桶熱水倒進去,慧娘才覺得不對:“你放這裏,少帥怎麽睡?”蕭護笑罵:“我當然避出去,”他坐起來摸摸慧娘的頭,打趣她:“我家十三少俊秀的人兒,當然是件件依著。”


    “你又笑我。”慧娘嘟嘴。水倒好,蕭護披衣出去,再看榻上放著一套幹淨衣服。紅燭閃耀,慧娘無端紅了麵龐,想想自己進城前沒說出來的那句話,下半句是:“你知道我是誰?”要知道該多難為情,穿他的衣服,睡在一處,沐浴少帥在外麵親自看著……


    她最後還是洗了,越想越沒臉見人。蕭護再進來,就見到慧娘紅撲撲著麵頰縮在榻上,披著才找出來的一件錦被。


    “睡床上?”蕭護又拿她開心。慧娘麵如胭脂,帶著抵死不從的模樣:“不去。”那樣子十足可愛,蕭護忍不住坐她身邊,見慧娘縮到榻角,少帥笑吟吟:“你白天要和我說什麽?”他故意提示:“我知道什麽?”他沉了沉臉:“做下什麽膽大妄為的事,不說出來以後不疼你。”


    他眸光如燭光跳動,或者說燭光完全不如他的眸光精華。慧娘羞得不行,幾乎把腦袋縮在自己手臂彎中,呻吟道:“沒說什麽。”


    “讓我猜,十三大了,想親事了?”蕭護笑容滿麵:“等迴家去,給你指個媳婦,你一輩子不離開我。”慧娘大大鬆口氣,恢複自如不少,俏皮地道:“我要俊的,”蕭護手指自己臉:“和我一樣俊的?”慧娘格格笑出聲,拿手指刮自己臉:“沒羞。”


    蕭護抬手自然方便地給她一巴掌,笑站起來:“睡吧,你就這榻上,可不許往我床上爬。”慧娘羞得吃吃說不出話,不是分辨不好,是要分辨又極難啟齒:“我…。怎麽會往床上爬?”蕭護聳聳肩頭:“那就說不好,也許你冷了,也許你害怕,也許你覺得我這裏暖和。”慧娘羞極惱怒:“怎麽就冷?我看過這裏是地龍火,怎麽我會怕,少帥不是在,”把頭一昂睡下:“我才不去。”


    蕭護笑意盎然把她從頭到腳瞄了一眼,就睡下來那嘴角還是笑的。


    近天明刀劍擊來打去,又捉了不少趁夜偷襲的。蕭護早起聽過,懶洋洋隻有一句話:“殺。”問過巡邏等事,也不出去,自和十三在房裏用早飯看人送珠寶過來。


    紅寶石,綠寶石,珍珠明珠全無數。蕭西就負責這個了,一夜讓人用大箱子裝好,送來給少帥看。


    擺滿了房中。


    蕭護隨手取過一串明珠,給慧娘掛在頭頸裏,端詳一端詳自己樂:“昨天我看得幾件好貂皮,取幾件子來。將軍們先生們,一人一件,”再看蕭西蕭北:“你們一人一件,十三秀氣呢,給他兩件子,讓他穿著備午飯去。”


    也不會忘他的兵:“餘下一人一件,讓他們不要挑剔,不會全是上好的。”蕭西笑容滿麵:“他們怎麽還能挑,少帥這樣疼愛他們。”


    蕭西帶人去送衣服,將軍們人人歡聲笑語。又見少帥親兵來傳話:“少帥說每個士兵賞銀一百兩,再備五千兩銀子迴去給陣亡的兄弟們做道場,陣亡的兄弟們一一登記入冊,有家的每家也是一百兩。”


    易平湖抱著他得的貂皮算了算,少帥揮揮手十五萬人就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出去,他嘖舌頭,這興州倒這麽富?想想再加上黃城隨州,倒都是有錢地方。


    近傍晚時,蕭護派出一支親兵,押解上百隻箱子悄悄出了城。這麽多錢,接下來還有仗打,他要是不運走才算笨了。


    倒也不用直到家中,隻要入關,找鏢行不顯山不顯水運走就成。


    這一天城中秩序更理得順,蕭護好好的用了個晚飯,讓人算日子還有多久過年,把新任廚娘慧娘喊來:“今天這菜也罷了,明兒臘八,東西盡有,給你一千人,煮臘八粥來分發下去。再者,新年裏正宴小宴,你一樣一樣安排出來。我可話說前麵,正宴小宴不能一樣,要弄錯了,大年下找打。”


    “過年了不興打人,”慧娘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迴他。她頸中明珠和臉上神氣比起來,一個是明珠,一個是活生生的明珠。蕭護越看越喜歡,就著慧娘的話和她胡扯:“那賞你紅包,你頭多磕幾個。”


    慧娘扁嘴:“不多磕頭也有好幾個紅包才行,守歲難道不給,拜年更要給,從初一到十五,”蕭護揮手:“饒舌!去吧,少不了你的紅包。”


    過上幾天,他呈報的公文到了鄒國用案頭。鄒國用聽說大捷,先還帶笑展開,先是點頭微笑,認為自己這外甥女婿沒選錯人,再看下去取了阿紮克首級的人名字。


    伍十三!


    鄒國用摔了好幾個茶碗,也不笑了,撫案氣喘籲籲大罵:“混蛋!這是和我打擂台!”


    張守戶駐紮在另一處,又隔了幾天收到消息,臉拉得跟冰碴子似的:“竟然沒有人去救興州,他們都死絕了不成?”


    “重光去救,死在伍林兒刀下。烏裏合帶兵到的時候,蕭護已經進城。您也知道興州易守難攻,又天寒地凍,烏裏合就沒過去,直接迴兵。”


    不管是誰來看,烏裏合都是聰明的一著。


    張守戶皺眉:“這群子沒膽的貨色!”


    ------題外話------


    明天31號上午十點更新v章節。一直以來,首推首訂是仔的心病,小小王妃當初也是勉強過的首推。就憤怒了,但這憤怒太蒼白。在此記下來,以為紀念。


    寫小小王妃時,仔動心髒手術;寫獨霸王妃時,父親去世。所以這個文,決定不管如何,也寫完它。動心髒手術後,尚且能完本文,父親去世時心情受影響,草草結局。


    不願意再有草草結局的文,而且十三和少帥,仔已愛上他們。相信真感情,自然好文章!雖然能力有限!


    ☆、第五十八章,患難夫妻情意重


    不說張守戶嫉妒在心,鄒國用見到伍十三立了功,就知道蕭護拿袁相野這事沒完沒了的頂著,也心中不快。


    袁樸同帶人又鬧了一出子,一定要把伍十三名字從軍功上除掉,理由是他是蕭護小廝。鄒國用婉言勸了他半天,告訴他這事現在變得不簡單:“這個伍十三如果再立軍功,想殺他要費點兒功夫。”


    “我不管,我要見到他,就一刀宰了祭我兄弟!”袁樸同又大罵袁為才:“江寧王還誇什麽能幹,誇什麽老公事,硬是叫蕭護牽著鼻子走!以前有郡主在,還推說郡主從中作梗,現在郡主迴京,他半點兒作為也無!”


    說著說著,就把郡主的父親,國舅的親姐夫江寧王扯進去。鄒國用疼愛郡主人人得見,但對袁樸同罵及江寧王卻半點兒不管,反而微微而笑,像是認為他罵自己姐夫罵得對。


    罵過江寧王,袁樸同再罵蕭護:“我要同他見個高低!”鄒國用微閉雙目有了一個主意:“這樣吧,要過年了,去人,請蕭少帥,張大帥一同這裏過年,大家熱鬧熱鬧。有話,你們自己去說。”


    張守戶接信,迴信說戰事中不便動身。蕭護呢,找都找不到。人人都知道他占了興州,別人啃冰喝風過年,他一定窩在興州城中舒坦。可前後去了三撥子人,頭一迴說少帥在黃城外打援,人影子不見。第二迴說少帥又去了隨州,也人影子不見。第三次鄒國用惱了,命小兵守在興州,看他出不出來。


    住到過年前兩天,蕭少帥更無蹤影。小兵隻能迴去,路上遇到風雪迷了路,繞了半個月才見鄒國用複命。


    年也過了,鄒國用無可奈何,這是後話。


    蕭護哪裏都沒走,就在城主府中。他極為信任手下將軍們,事情全丟給他們。又聰明的算到大帥要請自己去過年。估計鄒國用會誇獎備至,再重提郡主親事,而袁樸同也不會不蹦出來。這等子煩心事,他怎麽會往前去。


    還是帶著十三過年的好。


    無事就挑撿衣服,成天就打扮慧娘。過年前一天,慧娘穿了一身火紅貂皮衣服,衣服上原本就是寶石扣,光梳頭淨洗臉,披了狐皮鬥篷,請蕭護用年夜飯。


    到處掌燈,亮得不亞於白天。院子裏有風雪,盡情下了所有房子窗欞門板,將軍們黑壓壓數十桌,長廊下,又坐了幕僚。正廳火盆熊熊,隻擺了一張八仙桌。蕭護坐了首位,命十三對坐,蕭西蕭北打橫兩邊坐了客人位。


    小廝們先不肯坐,再三的辭。是蕭護道:“這樣團圓飯,不是年年都有。”這才告了座坐下,一道道菜送上來。


    沒有酒,隻有茶!將軍們一個一個來敬茶,誇今天的菜好。魯永安格外感觸:“今天這菜,全是京裏味道,不知這廚子是哪一個,阿紮克也太會享受。”蕭護微有得色,挑一挑眉,手指慧娘:“全是十三手藝,她前幾天就張羅發海菜熬濃湯,每晚都到半夜裏,你愛吃,謝他吧。”


    慧娘嬌憨地偏著腦袋:“這是少帥心疼人呢,讓我盡心盡力做出來,大家過個舒服年。”燭光微閃,魯永安忍俊不禁:“難怪少帥疼你,你這樣子要是個姑娘,就是巧笑嫣兮狀,可惜了是個小子,也跟雪團子似的招人喜歡,如今我也挺喜歡你的,十三少,我敬你一杯。”


    把手中茶水伸過來。


    伍林兒揭他的短,冷言冷語道:“你以前說的那些話,全是鬼扯住你嘴說出來的?”魯永安尷尬一下,帶笑迴頭:“以前不是不熟悉,”慧娘趕快跟他對碰一下,再對伍林兒笑靨如花:“哥哥,我煮了湯全加了藥材,少帥說將軍們多有傷不能虧了身子,你快去多喝幾碗。”這才把伍林兒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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