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轍啊,不嚇唬嚇唬他的話,說不好咱們在酒吧裏就得挨打了,人家可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招招手估計就能招來一大票人……”馬良沒心沒肺的嘿嘿樂著解釋道,“咱們兩口子就算是再能打,也受不住十幾把砍刀圍攻吧?再者說了,就算是人家講身份不會動用暴力流氓手段,可如果叫來幾個警察的話,咱們也得乖乖配合進局子裏吧?”


    吳瓊愣了下,點頭哦了一聲。


    周陽平聞言心裏哀嚎一聲——哥哥哎,感情您剛才是在玩兒空城計啊,這膽子太大了吧?可是……你這樣卻是給兄弟我惹下了天大的麻煩啊。


    “陽平,那個叫什麽柴吉的,什麽來頭?”馬良笑嗬嗬的問道,一點兒都不緊張。


    周陽平苦笑著搖搖頭,單手摸著方向盤,一手掏出煙來往後麵甩了一顆,一邊自己也點上支,chou了兩口平複下心神後,才說道:“柴家老爺子以前是省裏的高官,現在雖然退休了,可人脈退不了。柴吉的大伯剛調到省裏麵,以前在市裏那也是經常在電視上露頭開會發言的人物。他姑父和姑姑是省軍分區裏的高幹,據說他姑父還是個少將什麽的……具體不大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家三姑六婆的親戚沒一個省油的燈,在溫州的地界上,最有錢的或許輪不到他們家,但要論權勢,非他們家莫屬。”


    “靠,沒這麽囂張吧?”馬良心裏一顫,乖乖,真戳到天了?


    “柴吉他爸,是聯誠集團董事長柴思誠。”周陽平隔著後視鏡看了看馬良,苦笑道:“沒聽說過吧?為人很低調的……”


    馬良撓撓頭,道:“雖然不知道,但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林晨chā嘴道:“柴思誠可是個大善人啊,據說他們集團捐助興建的希望小學在全國就有三百餘所,資助貧困學生數量過千,還出資在他們的家鄉修了一條十五公裏的公路。另外,聯誠集團旗下的金鹿食品公司,百分之九十的職工都隻用殘疾人,太有名了……”


    “柴思誠?”吳瓊輕聲說道:“我見過這個人,不過記不大清楚了。”


    “嗯?”馬良看了看吳瓊。


    吳瓊解釋道:“好象是在北京舉辦的一次慈善宴會上見過,當時我跟爸爸去的。”


    良微笑著點了點頭,心想吳瓊真是太實誠了,我壓根兒就沒想著問你們在哪兒見過。


    不過周陽平和林晨兩人聽了吳瓊的話,心裏就不免暗暗猜測吳瓊的身份了——在北京舉辦的慈善宴會,而且有柴思誠這樣的人物參加,就足以說明那場慈善宴會的規格和參與者的身份地位了。


    吳瓊的家世果然不簡單。


    但他們也不好開口相問,畢竟相互之間關係還不算熟悉,開口就問人家裏的情況,會顯得很不禮貌。


    林晨心直口快的說道:“瓊瓊,你爸爸要是和柴思誠認識的話,這次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呀,讓你父親給柴思誠說說情,柴吉總得給他父親麵子的,要不你現在就打電話吧?”


    “啊?”吳瓊愣了下,道:“他們之間不熟,也沒什麽交際的。”


    林晨和周陽平臉上就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既然有這樣的家世身份,怎麽會那麽信任一個老騙子?竟然還幫著老騙子說話辦事兒,替他出頭……”馬良似自言自語般疑惑著腹誹了一句,忽而想到一個可能性——難道,柴家如今的財富權勢地位,都是依仗著那位佟大師,或者佟大師身後的奇mén術士才擁有的?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


    倘若真要是因為那位佟大師或者他身後的奇mén術士以術法相助,柴家才有了今天的龐大勢力,那麽佟大師和他背後的那位術士,也就沒必要去馭鬼害人詐取錢財了——他們肯定已經被柴家當寶貝一樣供奉起來。吃喝不愁錦衣欲食的情況下,誰會去天天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還要背負上“神棍”這類貶高過褒的名號。


    林晨詫異道:“你就那麽肯定佟大師是騙子嗎?可是柴吉都相信他啊。”


    “二哥,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不妥?”周陽平也頗有些猶疑的問道。


    很顯然,此時的林晨和周陽平,已經因為巨大的心理壓力,從而開始對馬良有所疑惑了——這是人之常情,就好像是股神巴菲特今天說他看好哪家上市公司,明天那家公司的股票十有**會瘋漲,是一個道理。


    所以馬良對此並不介意,微笑道:“不急,等等看吧。”


    “你倒是不急。”林晨撇了撇嘴,心想迴去就得趕緊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父親,以便讓父親有充足的時間去斡旋一下。


    周陽平麵露苦澀的笑容,搖搖頭歎了口氣,他也不好責怪馬良什麽。


    現在的周陽平也唯有期望著舅舅林孝和能幫上忙,私下裏找到柴吉說些好話,盡量化解掉此次的矛盾衝突。


    哪怕是,花點兒錢。


    ……


    ……


    迴到甌海大酒店六樓的豪華套房內。


    馬良洗了個熱水澡後,並沒有急著去和吳瓊zuo愛做的事情。而是穿著睡衣走到了沙發旁坐下,點上顆煙chou了幾口思忖一番後,才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撥通了盧祥安的電話。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半了,他真不想大半夜的打攪盧祥安,


    但思來想去,萬一那個佟大師和他背後的術士是硬骨頭不服,非要借著柴吉的家境勢力報複的話,那可就壞菜了。


    正所謂有備無患,所以還是得麻煩下盧老爺子——這老頭兒在奇mén江湖中人麵極廣,問問他能不能查出來溫州一帶有什麽奇mén中人,如果認識的話直接警告一聲,不認識那就找找能影響到溫州這邊兒的奇mén高人,打壓下佟大師背後的術士。


    直到現在,馬良依然不認為佟大師身後的奇mén術士是什麽高手,馭鬼欺詐錢財確實是很低級的手段哎。


    手機裏的嘟嘟聲響了有半分多鍾後,才接通了:


    “良子,出什麽事了?非得大半夜給我打電話。”


    “不好意思啊老爺子,打擾您休息了……我想問下,溫州一地,有沒有您認識的奇mén江湖中人?”


    “溫州?沒聽說過。”


    聽了盧祥安的話,馬良也不怎麽失望,畢竟以盧祥安這種身份的人物,認識的奇mén術士都算得上是江湖中的高手了。而這種隻會用低級術法和手段的術士,當然不在他老人家的法眼裏。


    把這次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之後,馬良說道:“老爺子,這種宵小之輩,能不能找到人給他們點兒壓力,也省得他們借著柴家的勢力,再來找我的麻煩。另外……貌似這件事兒不解決的話,還會給我的朋友帶來麻煩的。”


    盧祥安想了想,道:“行,我這就聯係。”


    “那我就等消息了,真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您老休息。”


    “你小子……行了,早些睡吧。”


    “好,再見。”馬良笑著掛了線。


    看到馬良打完了電話,吳瓊穿著薄薄的淡青色絲綢睡衣走過來,依偎到馬良的身旁坐下,柔聲說道:“良子,要不要現在給爸爸打電話,讓曲大哥他們幾個人過來接我們。”


    “別,你要是現在打電話迴去,曲啟平肯定會來,但你爸媽恐怕也會趕來的。”馬良笑著阻止道,一邊伸手將吳瓊攬在了懷中,微笑著說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麽兇險,柴吉就算是再有權勢,也不敢隨便動用黑惡手段來行兇殺人的,畢竟他的身份也同樣是一份牽絆。更何況……他又不知道咱們倆是什麽人,難道心裏就不忌憚嗎?嗬嗬。”


    “那我們什麽時候走?”


    “總得把這件事處理完,省得給我同學留下麻煩。”馬良起身彎腰將吳瓊抱了起來,一邊往臥室中走去,一邊說道:“應該不會拖太久,明天或者後天吧……好了,別想那麽多煞風景的事情,來來,咱們開始偉大的造人工程吧。”


    吳瓊渾身發軟,臉頰發燙,呢喃道:“別,我們還沒結婚,不能懷孕的。”


    “這都什麽年代了,現在流行未婚先孕哎!”


    “不要……”


    ……


    ……


    溫州地區瑞安市嶴山鄉嶴山村。


    也許相對於中國絕大多數農村的平均現狀來講,嶴山村的經濟條件能邁入中上等的水準。但對比溫州地區的人均收入和經濟水平,差距上就有些大了——即便如此,村中大街小巷依然是鋪上了水泥路麵,嶄新的柏油路通向村外……


    上午八點多鍾,嶴山村村東口,一輛黑色的悍馬h2轟鳴著駛入了村內。


    進村沿著大街向西行駛了百米之後,悍馬車粗獷巨大的車身極為靈巧的往右一轉,速度絲毫未減的沿著水泥路麵往北駛出了幾十米遠,在路西第三家院落的mén口處急刹車靠邊停了下來。


    街道很窄,這輛悍馬車停下後,所剩下的空隙最多也就是能過去一輛普通的三輪車。


    車mén打開,穿著一身軍色戶外休閑裝的柴吉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戴著副黑色的墨鏡,從而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從他下車後重重甩上車mén的動作力度上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似乎很糟糕。


    ……


    ……


    ps:爭取十一點之前更出來第二章!大家讀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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