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臣子們太齊心了不好,太不齊心了也不好。目前這個情形才是剛剛好的!


    林秋禾跟著聽了一下午的大臣吵架,最後在醫學院的官位往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又是常任理事又是最高教授,可謂是身兼數職。而寧邵哲對她那麽放心還有一個緣由,那就是這姑娘是真的不懂政治。後期吵架因為她已經是常任理事,有說話權。所以在吵架中還插了幾次嘴,寧邵哲冷眼看著倒是發現林秋禾才是真正一心一意隻想著醫學院的人。


    這樣的人手才是他所想要的。


    #


    建學院並不是一兩天的功夫,就算是定址之後也有一大堆的事務要忙,例如這裏要不要加個湖,那邊是不是應該種兩棵樹這樣事無巨細一樣一樣都要確認下來。而林秋禾這邊修莊子卻是簡單快捷,這莊子本來就合她意,也不過是小修了些細節就可以入住了。


    而她的帖子也發了出去,陳自晴、秦舒蘭自然是不可少的,孫梓棋也有,還有上次的趙思思,這次連寧羽林秋禾也給發了個帖子。


    幾人齊聚莊子,都是兩人一屋,所有人都先選了房間讓隨行的丫鬟收拾,這才一起泛舟湖上采蓮釣魚。


    如今正是暑熱的時候,這莊子數多涼快,還另外僻處了一塊地種了些西瓜。為了招待客人林秋禾這邊就讓人挑了兩個早熟的冰鎮起來,眾人玩了一下午吃上冰鎮西瓜都紛紛讚歎。


    “比酸梅湯解暑。”寧羽說,“隻可惜母親向來不讓我多吃。”她很是遺憾,伸手就又拿了兩塊西瓜捧在手裏。以前接觸中,幾女都覺得寧羽過於驕縱有些難以接近,如今看她這般孩子氣的舉動,卻多了一絲親和感,幾女說說笑笑很快就熟悉了起來。此時秦舒蘭就掩唇笑著道:“寧姐姐,你若真是喜歡,不如我這塊也給你留著?”


    寧羽撇了下唇角,“過會兒我去瓜田裏再找一個,這個你就留著吧!”


    眾女就都笑了起來,孫梓棋這個時候眨了眨眼睛說:“晚上我們吃魚吧,之前我和思思可是釣了兩條大魚上來。”她說著看向林秋禾,“你這個主人可不能小氣,釣上來的魚不能再放迴去了。”


    林秋禾都一一笑著應了,眾人本來預定的是要在莊子裏麵住上三天的,結果第二天寧卿就騎馬趕到了莊子。


    “林理事。”他下馬對著林秋禾點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是的,林秋禾的稱唿又變了,這會兒正笑著點頭,“是工地那邊出了什麽問題嗎?”


    寧卿點頭,神色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怡然自得,“你上馬,路上我們慢慢說。”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大家中午好~~~


    ☆、第116章 謎團


    林秋禾見他這樣也沒有遲疑,迴頭看了一眼青黛吩咐她照顧客人,這就翻身上了她的那匹紅棗。寧羽這時候才反應了過來,立刻衝上前,一把抓住了林秋禾手中的馬韁,“我跟著一起去!”


    “胡鬧!”寧卿皺眉嗬斥,“這是公務,你去除了添亂還能幹什麽?”


    林秋禾趁機搶迴了馬韁,低頭道:“阿羽幫我照顧客人。”寧羽性子上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照顧人。雖然驕縱了些,但是別人有需要請托到她跟前,她向來是不拒絕的。


    寧羽這邊剛被寧卿訓斥,得了這麽一個台階就高高興興地答應了,等看到那兩人策馬離開,寧羽竟然真的如同主人一樣招唿眾人迴去繼續玩耍。


    寧卿帶著林秋禾一路奔馳,等到離遠了這才放下速度迴頭等著林秋禾趕上來。


    “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林秋禾皺眉跟他並排走,“讓你特意跑來尋我?”


    寧卿聞言眉頭就又皺起,遲疑了一下才道:“那地方按照之前設計的要挖出來一個湖,結果今天挖到一半竟然起出來幾具屍骸。這本來不是什麽大事,不過那骨頭間卻是有些東西……”


    林秋禾聞言心中一跳,心知若是那東西跟她沒有關係的話寧卿是斷然不會來找她的。但是,如今屍體都成了骨頭就算是有關係隻怕也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


    所以說,這是跟“林秋禾”有關?


    她心中惴惴,就沒有再說話。寧卿見她神色不好,也沒有再說隻是帶著她一路過去,然後進了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子裏麵,這才道:“東西我讓人放在這裏了,你看看吧。”


    林秋禾低頭一看,徹底愣住了。


    那東西很是眼熟,正是蘇曉寧身上曾經出現的金鎖玉佩。


    “這……?”她遲疑地抬頭看向寧卿,“這是怎麽迴事?這兩樣東西不是在蘇曉寧的手中嗎?”


    如今蘇曉寧都已經入宮了……


    寧卿陰沉著一張臉點頭,“所以看到這兩樣東西的人我都給關起來了。這東西是當年王府訂製的,玉佩和金鎖上的花紋都是母親畫的。若這一副埋在土中的才是真的,那麽蘇曉寧身上的是怎麽來的?”


    林秋禾跟著點頭,實際上在看出這剛剛出土的兩樣東西的時候,她就隱隱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等認出是什麽,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那蘇曉寧是怎麽迴事?


    不說著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對一模一樣的玉佩金鎖了,就算有這被人草草埋在京外的人隻怕更符合當初她所做的那些夢。


    隻怕當初那人搶了她的東西,轉眼就被追殺她的人給殺了,然後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沒有拿走這金鎖玉佩反而是又做了一副?想到這裏,林秋禾又有些遲疑。


    這麽想似乎有些不對勁?


    真的不用做假的,這怎麽也說不通啊?


    她想著抬頭看向寧卿,把心中所想說了。寧卿皺眉道:“以我猜測是這些人同歸於盡了,然而這屍首隻怕也是後來被人隨意填坑了,也沒有注意到裏麵有貴重物品。


    所以之後攝政王這邊搜尋才沒有找到一點的線索,而對方也無奈仿製了一對玉佩金鎖。


    “仿製到一模一樣?”林秋禾揚眉,怎麽也不信這個說辭。寧卿則神色更是陰鬱,“隻怕攝政王府裏麵真如你之前懷疑的那樣不幹淨,有人在寧羽身邊搗鬼,甚至還偷出了金鎖玉佩的設計圖。”


    “可是蘇曉寧當初被孫家收養的時候也不過是三四歲的年紀,這點卻是不容置疑的。”林秋禾皺眉,“三四歲的女孩又怎麽可能記得那麽多?”


    所以說,就算有人想要利用這點做什麽,這線也埋得未免太長了,長到了可能都沒辦法用了。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最後林秋禾突然開口:“這事兒,是不是要告訴攝政王?”


    “我已經讓人迴攝政王府請人了。”寧卿說著示意林秋禾坐在一旁,“那些屍骸……”


    “那些屍骸留著吧,等著開學之後可以直接做成教材。”林秋禾迅速補充了一句,看著寧卿滿臉的錯愕就忍不住笑了下,道:“這是必備了,為了讓那些學員早些明白人體的構造和骨骼的問題。既然那坑裏發現了好幾句屍骸,總歸是能夠找到整副的。”


    寧卿點頭,出去吩咐了下去,進來兩個人就又對著那金鎖玉佩發呆。說真的,在地裏埋了十多年,這金鎖玉佩比起蘇曉寧身上那一直貼身帶著的自然差上不少,上麵還有不少的沁色。可也就是這樣,才讓兩人更堅信他們麵前這一對的玉佩金鎖才是真正的那一對。


    攝政王府的馬車過了些時候也到了,寧卿聽聞是馬車來了眉頭就越皺越緊低聲道:“母親也來了。”若是攝政王獨自前來,定然是騎馬的。


    兩人一起應出去就見攝政王妃帶著一個鬥笠,鬥笠圍了一圈的輕紗擋住了她的容貌。他們兩人迎上來,還沒行禮就被攝政王給攔住了。攝政王看了一眼正在清坑裏屍骸的工人,這才迴頭看向寧卿,“帶路吧。”


    寧卿這才迴身帶路,王妃則示意林秋禾跟她一起走,四人進了由黑澤和黑田守著的帳篷。一眼就看到了擺在桌子正中央的玉佩金鎖王妃腳步一頓,立刻就拉著林秋禾上前。


    “這……這……”她連續兩次欲言又止,林秋禾在一旁由著她緊緊抓著手,痛了也隻是微微蹙眉並沒有說話。


    攝政王上前一隻手輕輕地按在王妃的肩膀,一隻手則按在林秋禾的肩膀,“無論如何,如今我們一家人是在一起的。”


    林秋禾這是第一次得攝政王親口承認,以前父女那曾還沒有捅破關係的曖昧讓她覺得別扭又難受,一直以為她跟攝政王夫婦沒有那種親人的感情。然而,現在聽到攝政王這麽平淡的一句話,她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鼻頭酸酸的,眼睛也漲得難受。


    王妃低聲應了聲,手一直抓著林秋禾不放。半響,她才低聲道:“我看著那坑裏的屍首,看著這一對金鎖玉佩,隻想著若是當初不是這東西被人搶了,隻怕你……”她說著搖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林秋禾被她影響得更是難受,連忙拉著她到一旁坐下,這才低聲問道:“這金鎖玉佩有什麽辦法辨認出來真假嗎?”


    王妃想了想,才又道:“有,那金鎖做的時候就是中空的,裏麵我放了一塊玉,那玉是玉佩的邊角料,上麵刻了一個林字。”


    寧卿聞言立刻過去,直接抽出靴子中的匕首把金鎖給撬開,果然見裏麵還有一塊玉。他拿給攝政王,迴頭又低聲問道:“金鎖裏有玉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嗎?”


    王妃搖頭,“除我之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當年做這金鎖的金匠也早就死在了戰亂中。”


    “那金鎖和玉佩的圖樣?”林秋禾緊跟著問了一句,王妃皺眉想了許久才道:“圖樣多年前就丟了。”


    林秋禾心中頓時一緊,這樣的話,隻怕就真的難以找到線索了。她和寧卿能夠想到的,攝政王這邊也是一轉眼的功夫就考慮到了,聞言見兩人露出難色,就毫不在意地說:“不過是些許小事,隻要按照線索摸索下去肯定就能查出來。”


    他說著看了一眼林秋禾,沉聲道:“如今最要緊的反而是這醫學院,這京城之中想要立住腳跟靠的全是真本事,別人能看家世給你一時的麵子,難道還能給一世的麵子。更何況,若是家道中落……”


    王妃聽到這裏,一肘子拐過去撞了攝政王小腹一下。林秋禾本來還有些愁緒,這會兒全沒了。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麽咒自己的,不過也隱約意識到攝政王是借這個機會跟她解釋什麽。


    她對攝政王的感覺一直都是淡淡的,覺得這是一個典型的古代父親。對於女兒沒有像兒子那麽看重,甚至因為自小遺失的緣故對她就比對陌生人好了一點。


    然而去漠北的事情讓她意識到了攝政王對女兒的感情跟她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而這一次,這種拐外抹角的解釋又讓她心下暖暖的。


    東西被攝政王夫婦帶走了,林秋禾又在工地上轉了一圈,覺得這醫學院建得似乎比她所想的大了一些。她和寧卿是騎馬轉的,工人不知道她的身份,管事的卻是都知道的,一路逢迎林秋禾都頗有些不自在。寧卿看了出來,笑著道:“不如我們賽賽馬?”


    兩個人一甩鞭子胯、下駿馬奔馳自然是將那些人都甩開了。等到不見了人影她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才低聲問寧卿:“剛剛攝政王在,我有些話不敢說。如今蘇曉寧可是在皇宮之中,這是不是不大好?”


    蘇曉寧入宮也有一個月左右了,聽說還頗為得寵。


    寧卿想了想然後搖頭,“跟我們沒有一點的關係。”蘇曉寧在孫家住過,是孫韶喆的養妹。跟攝政王府雖然傳出來過一些流言,攝政王府這邊卻是一直不冷不淡的,最後更是挑明了沒關係——不然寧邵哲也不可能把她收進宮。


    所以,不管蘇曉寧是什麽身份,日後做出什麽事情都不會牽連到攝政王府的。


    林秋禾明白他的意思,然後還是忍不住張了張口,最後才把心裏想說的話給吞了迴去。她能想到的,寧卿如何想不到。萬一蘇曉寧刺殺皇上呢?


    等等!


    實際上寧邵哲已經經曆過一次刺殺了,就是那次跟蘇曉寧一起出宮去攝政王府的時候。那時候蘇曉寧還真的背著攝政王府流落在外的女兒的名頭呢!


    林秋禾猛然拉緊了馬韁停下,寧卿反應迅速,在越過她之後也立刻停下馬迴頭。


    “怎麽了?”他漂亮的桃花眼中透露著擔憂,“不舒服嗎?”


    她迎上那樣的目光微微搖頭,“不,隻是突然想到如果蘇曉寧的目標是刺殺皇上的話,隻怕不用入宮為妃就能做到了。”她略微感慨了下,雙腿微微夾了下胯、下的紅棗示意它慢慢前行,“也難怪當時她所受的都是輕傷,身上的傷疤也那麽容易就消除。”


    寧卿見她想起了這點,也跟上去笑著道:“蘇曉寧身邊的人肯定是會被徹查的,看到底有沒有跟阿羽身邊的人有交疊的情況。另外,孫韶喆也不可能獨善其身,畢竟蘇曉寧的身世都是他說的。”


    至於皇宮之中,除非找到切實的證據,不然的話妄議後宮妃嬪是最容易讓帝王反感的舉動之一了。所以這件事情急不得,隻能徐徐圖之。


    臨近傍晚的時候,寧卿護送著林秋禾迴莊子。莊子中一群女孩,林秋禾本來不想留她用晚膳的,然而寧羽這邊剛好注意到她們迴來就立刻衝了過來叫著寧卿:“哥,我今天抓了一條好的魚,還挖出來了一節藕你一定要留下來嚐嚐!”


    既然寧羽開口了,林秋禾這個主人也就隻要“為難”地留下寧卿一起用晚膳,晚飯的時候寧羽跟寧卿一個桌子,林秋禾這邊陪著其餘幾女,中間隻隔了一個屏風。


    以前在攝政王府算是家宴,對於王妃來說並沒有外人,所以雖然分桌卻沒有用屏風隔起來。如今這樣的情形反而是林秋禾第一次遭遇。雖然看不清隔壁桌的人具體的表情和動作,卻能夠聽到寧羽和寧卿在說些什麽。


    寧羽在不斷地試探寧卿匆匆來找林秋禾究竟是為了什麽,因為好奇,連林秋禾這桌的女孩們也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動作,聽著隔壁桌的動靜。陳自晴飛快地看了一眼林秋禾,用眼神示意。林秋禾微微搖頭,加了一筷子的小青菜過去,低聲道:“嚐嚐看味道如何?”


    陳自晴見她怡然自得的樣子,這才點了頭咬著青菜吃下去。


    寧卿這邊怎麽可能會把事情告訴寧羽,在寧羽不死心地詢問了幾次之後,他就放下碗筷直接嗬斥了寧羽一聲。


    “阿羽,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要問。”


    林秋禾這桌其他人聽到這話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趙思思更是吐了下舌頭,低聲說:“晉王殿下好可怕啊!”秦舒蘭連忙擺手,“噓!別瞎說!”


    桌上所有人都交換了一個眼神,在不敢說話發表評論的時候就隻好用眼神交流了。


    晉王殿下,真的好可怕!


    林秋禾看著她們這樣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女孩們的交情還是很容易建立起來的,之前幾人對寧羽還有些生疏和排斥,這才兩天的功夫聽到她被寧卿訓斥,竟然都升起了同情之心。


    吃了晚飯,寧卿並沒有多留。除了交代她們一群女孩住在莊子中要注意安全之外,就是在林秋禾送她出去的時候低聲說:“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明日我若沒空的話會派人過來護送你們迴京的。”


    林秋禾剛想要拒絕,就見寧卿伸手阻止她說話。


    “父親迴去若是想要調查當年的事情,勢必要找一些借口的。隻怕從今晚開始京城之中就要暗中戒嚴了。有我這邊的侍衛護送的話,你們會安全不少,也能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他說著笑了下,“放心吧,當年的事情很快就會有結論了。”


    林秋禾點了下頭,然而眼中還是帶著一絲擔憂。寧卿見她這樣,也隻能無奈地道:“也許當時是我不夠冷靜,若是不找你過去,你也就不知道這事兒了。也就用不著為這件事情擔憂了。”


    “我還是寧願知道的。”林秋禾低聲說:“總比被瞞在鼓裏,等到事情爆發出來才毫無準備的知道時感覺好些。”


    寧卿伸手想要觸摸林秋禾,然而手到一半就又收了迴去,低聲道:“迴去吧,郊外夜裏天涼,不要在外麵久留。阿羽不懂事,若是有做錯的地方,你盡管管教她就是了,我相信你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林秋禾笑了笑,看著寧羽翻身上馬,這才拉住了想要跟著離開的紅棗,摸了摸它的馬鬃交給了一旁莊子中的人,“好好照看。”


    而全部都湊到窗戶邊上偷看他們兩個說話的人正在討論兩個人究竟說些什麽,就看到寧卿伸出了手。


    “阿羽阿羽,你哥哥不會是想要打秋禾吧?”


    “我哥不是那樣的人,他從來沒動手打過人!”寧羽反駁,“而且他對秋禾一直很照顧的……”她頓了一下,突然覺得既然不能說出真相就真的沒辦法解釋寧卿為什麽會對林秋禾好。她扯下頭發,道:“你們不懂了,我覺得大哥是寧可對我動手都不會傷害林秋禾的。”


    這話引得眾人紛紛看過去,甚至沒有注意到林秋禾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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