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信,就是信!


    李成跟景容現在站在統一戰線。


    那延不禁笑了下,將視線從李成身上再次挪到景容身上。


    二人四目相對。


    對峙不下。


    彼此之間有一股暗勁!


    而誰也沒吃到好果子。


    “看來本王這個王爺現在已經說不上話了。”他帶著自嘲的語氣。


    景容深邃的眸光中,冷而淡定。


    他隻知道,任何有心要為難亦或是傷害自己女人的人,都是敵人!


    那延現在就是有意在挑刺,故意為難紀雲舒。


    再說,這案子,是李成來求他們幫忙辦的。


    突然——


    “哎喲,真是沒想到啊,這城司部的停屍房今天竟然這麽熱鬧。”


    那拓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眾人紛紛聞聲看去。


    一一俯首:“參見三王爺。”


    那拓帶著滿臉笑意走了進來。


    今晨一早,他就進宮去看胡邑王了,這會,也就才出宮。


    剛出宮門就被城司部的一個小侍衛給堵住了,急急忙忙的說了個大概。


    當時一聽,那還了得?


    這不,連身上的朝服都還沒來得及迴府去換,就趕緊過來了。


    他衝著屋子裏朝自己俯首的人揮了揮手:“不用行此大禮了。”


    一個個支起腦袋來。


    卻無人出聲。


    知道等會必定有一場“好戲”。


    果不其然,那拓走到那延麵前:“真是新鮮啊!二王兄怎麽也摻和起城司部辦案來了?”


    語氣陰陽怪氣。那延未曾想,這廝的消息竟然這麽靈通,好死不死的現在竟然趕到了,而表麵上,他又一副淡定的樣子,輕笑道:“我怎麽聽說,這次刑部能在這麽的短時間內就答應重審杜慕白的案子,是因為你親自去了


    一趟刑部,用王爺的身份讓刑部官員重開此案,你既然能插手此事,我又為何不可。”


    “可在我看來,王兄今日來此,似乎不隻是為了插手這麽簡單吧。”


    “何出此言?”“剛才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口口聲聲要這位紀先生拿出依據來證明她所說的話,否則無法信服,就不準往下查探!可是你別忘了,這件事,到底是城司部主審,就算你我身為王爺能插手一二,但終究無


    權幹涉整件案子!否則,若是耽誤了什麽,後果,可不是你我所能承擔的,不知王兄,可是明白?”那拓挑著眉,最後一句話拖得極長。


    那延臉色不佳。


    那拓繼續道:“而且父王一早病重,你不去宮裏看望,反而跑來這裏挑別人的錯處,真是悠閑”。


    “你說什麽?父王病重?”


    “怎麽?原來王兄不知道啊!父王可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那拓哼聲。


    “你……”那延被嗆得臉色極其難看。


    他完全不知道!


    沒人通知過自己。


    全然收不到半點消息!


    而那拓之所以知道,卻一點也不奇怪,畢竟現在每天在胡邑王身邊的人是李喬,平陽侯的兒子,所以胡邑王出了什麽事,率先知道的也是李喬,而他第一時間會通知的人,必然就是那拓。


    可見李喬分明就是有意隱瞞。


    那拓見他臉色難看,心裏甚是滿意,便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黃大人和重大人雙雙落馬,你心裏一定不好受吧?”


    “……”


    “那延,我之前我說過,你能在父王麵前擺我一道,他日,我就一定會雙倍奉還。”那股占了上風的氣勢在那拓的臉上彰顯得淋漓盡致。


    之前那延在胡邑王麵前故意揭穿他被刺客所傷之事,害得他差點馬失前蹄!


    現在得以倒打一耙!


    真是風水輪流轉。


    但那延並不是認輸之人。


    隻是看眼下情形,他不好再留。


    即使自己心中氣怒,但在眾人麵前,又必須保持著自己王爺的氣節。


    寬大的袖子一甩:“好,既是城司部的事,本王就不再插手。”


    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要趕緊去宮中看望胡邑王才行!


    眾人也鬆了口氣,幸好沒有殃及無辜。


    硝煙結束,那拓大獲全勝。


    他臉上掛著勝者的笑容,看向紀雲舒,甚是欣賞,客客氣氣的說:“你就是紀先生吧?本王一早就聽過你,能摸骨畫像,真是世間罕有!隻是本王今天錯過了你驗屍,真是遺憾。”


    他是真心覺得遺憾!


    也打從心裏的想知道那摸骨,是如何摸骨?


    可惜沒能看到。


    紀雲舒朝他拱了拱手,說:“在下隻是一名略懂骨骼命脈的人罷了。”


    “實在是謙虛了。”


    “……”


    那拓轉而看向一旁的景容。


    眸子忽然一緊


    這人的眼神……


    為何有些熟悉?


    似乎是在哪兒見過一樣!


    一時之間,又有些想不起來。


    “這位是?”


    景容一看到他那張麵孔,就想起景萱被他折磨的樣子,心底的怒如翻滾的火漿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噴發出來。


    紀雲舒知道他的心思,便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景容迴神,迴:“在下姓景,與紀先生同行。”


    “景?這個姓氏很少見啊!”


    “世間之大,有這個姓氏的人無數。”


    “那倒也對。”那拓笑笑,沒再深究下去,隻說:“行了,這件案子你們城司部趕緊著人去辦吧,既然已經交給了你們,就是你們的事,可不要學人家黃大人和重大人那樣又斷個冤案!”


    眾人應聲:“是!”那拓本是要走,又想起什麽事情來,麵帶笑容的看向紀雲舒,說:“原本,本王是打算明晚設宴,想請紀先生你賞臉去坐坐,既然本王現在都來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今晚本王在府上設宴,靜


    等先生,還有……”他看著景容,“也請這位景公子一同賞臉。”又加了一句,“成世子,你也一同來。”


    根本不給人反駁的機會,說完就走了。


    停屍房裏終於恢複了平靜。


    隻是這三王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為何這麽熱情?


    三人麵麵相覷。離開停屍房後,李成臉色凝重的跟他們說:“總之不管是二王爺,還是三王爺,都是不能沾的,他們就跟毒一樣,你們一定要注意。不過晚上這一遭怕是躲不過了,到時候,你們隨即應變,可千萬不要隨口


    就答應什麽。”先打預防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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