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去看戲?


    是不是搞錯了?


    李成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但景容和宋止卻一點也不驚訝。


    幾人出了門,準備出去。


    李成剛要跟著下樓,就被他阿姐叫住。


    “你又要跟著他們去哪兒?”她擔心李成又徹夜不歸。


    “去看戲。”


    “看什麽戲?”


    “不清楚!”


    “你聽著,我不管你們要做什麽?也不管這案子能不能查清楚,總之明天一早,你都要跟我迴高定。”李文姝態度堅決。


    “知道了。”李成無奈,眼珠子一眼,又說,“阿姐,反正你這些天待在客棧也無聊,不如跟我們一起去看戲?”


    “沒興致!”李文姝拒絕。


    “好不容易來一趟義烏,整天悶在房間裏會悶出病的,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走了,不到處看看,豈不是可惜了?我可是聽說義烏各大戲班唱得戲極好,比高定那些戲班唱得還好。”


    “都說了不……”去字還沒說出口,她就看到了樓下的白音,頓了一會,忽然改變了主意,說,“好吧。”


    李成也沒想太多,隻當她是忽然起了興致。


    便拉著李文姝下了樓。


    一行人一塊出了客棧。


    去看戲!


    此時,義烏大牢。


    張小白從獄卒口中得知,卓大人隻給那位紀公子兩天時間找兇手,要是兩天時間一到,再沒有別的證據證明兇手另有其人,那麽,就要定張小白為兇手了。


    所以,他在牢中擔心了兩天。


    根本休息不好。


    覺不睡!


    飯不吃!


    水不喝!


    整天心頭難安!


    眼看著這會都已經天黑了。


    兩天時間就要到了。


    那也就意味著,他會被卓大人當成殺人兇手,被判死刑。


    到時候,人頭落地。


    那還了得?


    一想到這裏,他便擔心的抓著自己的脖子。


    渾身發怵。


    而對麵牢中的老喬這幾天這休息得很好,吃嘛嘛香。


    他看著張小白那副模樣,說:“張小白,你就別擔心了,宋止說了會救你的。”


    “救我?”張小白瞪著他,哽咽道,“可他連影子都沒有,指不定一出去就不再管我了。”


    “宋止不是這樣的人!”


    “他就是這樣的人,都說書生怕死,他也不例外。”


    “你怎麽能這樣說他呢?宋止人好,我偷了他還給王君的包袱,害得他坐了幾天冤獄,他都沒有怪我。”


    “這是兩碼事,不要混為一談,你懂什麽啊!”


    老喬無語,拍了拍大腿:“我不說了。”


    便靠在背後的牆上,嗚唿大睡。


    張小白則在牢中來來迴迴的走著。


    雙手時不時緊搓在一塊。


    時不時摸著自己的脖子。


    非常擔心!


    他可不想背負那種莫須有罪名。


    “宋止啊!就隻剩下幾個時辰了,你可一定要幫幫我,等我出去後,我一定給你當牛做馬。”


    雙手合十!


    對著那扇小小的窗戶祈禱。


    而縣衙的後堂內。


    卓大人也在等待結果。


    他神態凝重的盯著外頭。


    等著時間一到就判案。


    一個官差進來,稟報:“大人,我已經去看過了,那位紀公子這兩天去了義莊一趟,其餘的時間裏都在屋子裏睡覺,根本不查案子。”


    “睡覺?”


    “是啊!今天還睡了一整天。”


    “可是她去義莊做什麽?”


    “不清楚,她的人在義莊看著,我們也不好明著去打聽。”


    卓大人便眯著眼睛琢磨,手指輕輕的扣在手邊的桌案上:“她到底要做什麽?口口聲聲說案件另有隱情,怎麽偏偏一點也不著急?”


    奇怪!


    想了好一會,也想不出一個究竟來!


    而這時,一個官差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喊了一聲:“大人!”


    卓大人:“什麽事?”


    “那位紀公子說,讓你一塊去看戲。”


    卓大人霍然起身,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不可思議,說:“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本官去跟她看戲,簡直是在胡鬧!”


    袖子一揮。


    官差巍巍顫顫的說:“大人,成……成世子也在。”


    呃!


    這張王牌真的什麽時候都管用。


    卓大人一聽李成也在,哪裏還敢拒絕!


    立刻扯著官袍說:“走走走,去看戲。”


    官差又立刻攔住了他:“大人等等。”


    “你攔著本官做什麽?”


    “紀先生還說了,讓您……在門口悄悄的看。”


    “悄悄的看?”


    這是個什麽鬼?


    卓大人咽了咽口水,礙於李成在場,他不敢不照辦。


    隻有答應悄悄的看。


    便帶著幾個官差去了。


    ……


    紀雲舒等人去了戲莊。


    去的是趙家班的戲莊。


    一進去,陶班主就趕緊出來迎接。


    因為出了這麽多事,陶班主整個人憔悴了很多,也沒什麽精神。


    十分頹廢!


    他已經打算等這件事過去後,便將趙家班解散。


    以後,可能也要改行了!


    他看了看前來的人,有男有女。


    各有來頭!


    “幾位是來辦案的?還是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要問我們?”陶班主聲音沙啞的問。


    紀雲舒那道:“班主,我們是來看戲的!”


    陶班主愣了一下,“公子不要跟我開玩笑。”


    “在下沒有開玩笑,確實是來看戲的。”


    “哎,出了這麽多事,我這戲班早就辦不下去了,哪裏還有戲?你看看周圍,根本就沒人看?”陶班主歎氣。


    一般這個時候,戲莊看戲的人都已經滿了。


    但現在,卻十分蕭條!


    紀雲舒的來意很明確:“我們不都是人嗎?隻想看看戲,沒有別的意思。”


    “這……”


    在陶班主為難之際——


    景容拿出了一錠金子,往他麵前遞去。


    “班主,我家這位小公子誰家的戲莊都不去,偏來你這戲莊,是因為真的喜歡看你們趙家班的戲,今日,就當是我們包了場,如何?”


    那可是一錠金子啊!


    戲班一個月的收入!


    陶班主一向是見錢眼開的人,盡管現在人很沮喪,但看到錢,沒有不賺的道理。


    於是——


    咬咬牙就接了。


    問:“可是,你們想看什麽戲?”


    景容看向紀雲舒,詢問她的意見。


    紀雲舒肯定道:“《鬼娘葬夫》!”


    呃!


    陶班主大吃一驚。“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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