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子然仔細觀察好外麵的情況。


    一行隊伍剛剛過去。


    “王爺,可以走了。”


    “嗯。”


    時子然在前,景容則拉著紀雲舒緊隨其後。


    啟料——


    才剛出去,一支利箭射來。


    目標是景容!


    刹那間,景容身子一偏,手一抬,將那支利箭穩穩抓住,當即朝著一個方向用力擲去,那箭狠狠的插進了木樁內。


    見狀,時子然立刻做出防備的狀態。


    與此同時,許多越丹兵提著刀劍衝了出來。


    將三人團團圍住。


    景容立即將紀雲舒護在身後,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手。


    側頭輕聲叮囑:“跟著我。”


    她抿著泛白的唇,點頭。


    隻要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邊,她就有十足的安全感。


    哪怕此刻被眼前的越丹兵重重圍住,被那些鋒利的大刀直指著,甚至身在這龍潭虎穴之中。


    隻要景容在,她就不怕。


    “真有意思!”


    人群中,走出一人。


    唿和浩!


    他嘴角上帶著如豺狼般的笑,仿佛一咧嘴,就能看到那一顆顆沾滿鮮血的狼牙,他的目光從景容身上掠到了紀雲舒身上,又再次迎上了景容那道冷凜如寒的目光。


    景容知道他,此人唿和浩。


    極具野心的一個人!


    先皇在世時,朝臣上奏中曾多次提過,這人是草原上一隻嗜血的藏獒,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本以為隻是一勢之方,沒想到這個毒瘤越滾越大,幾乎要蔓延了整個草原。


    唿和浩踏著那雙鐵靴,帶著魄人的氣勢往前走了幾步,俯看著眼前那三隻羔羊,拍了拍手,笑了一聲。


    “進我軍營容易,可是想要出去,那就難了。”


    景容眼底一沉,冷眸掃視一圈,周圍越丹兵一層圍了一層,如銅牆鐵壁一般,可見處境不佳,要想硬闖,顯然是不可能的事,他薄冷的唇微微一揚,看著唿和浩那張陰險的臉。


    “你們最好立即讓開。”語氣不僅冷,還帶著命令式的警告。


    唿和浩被他的氣場震了一下!


    冷笑一聲,“你可以求我。”


    嗬嗬。


    “應該是你求我才對。”


    “什麽?”


    景容:“你們越丹遠在西部草原,本應該待在那裏安安分分,如今帶兵在此駐紮,意圖彰顯,但可想過,前麵不僅有你們要吞並的侯遼,還有一個大臨!”


    呃!


    唿和浩一顫。


    他知道景容的意思,如果越丹吞並了侯遼,將來勢必會有中原一戰,而大臨乃是強國,區區一個越丹不足話下,這是……在警告他適可而止。


    也是在提醒他。


    唿和浩馳騁草原這麽多年,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絕非小輩。


    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是要告訴你,原本越丹獨霸西部,已經為大,可是……”他眼神一凜,“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是不該有吞並侯遼,拚進中原的念頭,更不該抓走我的人。”


    別的什麽都已經碰,唯有他的女人不能碰。


    碰了的人,他絕不放過!


    唿和浩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朝自己壓過來。


    他竟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景容繼而道,“唿和浩,當年你父親打不來的天下,今時今日,你也同樣打不來,如果你不想越丹就此毀在你手上,就立刻命你的人讓開,不要讓我再多做提醒了。”


    該提醒的,他已經提醒了。


    哼!唿和浩徹底怒了,咬著牙,一臉狠勁,“天下是屬於有野心的人,我父親做不到的事,由我來做!他拿不到的天下,由我來拿,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總之今日,進了我這裏,想出去


    ,可沒有那麽容易。”


    越丹兵橫著眼,因他這句話,各個都舉著手中的大刀往前。


    隻等一聲令下!


    “景容。”紀雲舒緊握著他的手,身子貼近他,小聲道,“唿和浩這個人心狠手辣,現在不能硬拚,得找機會再走。”


    景容迴眸看她,“信我。”


    簡單的兩個人!


    她心裏的顧慮的擔憂幾乎一掃而去。


    她點了下頭,雙手更緊的握住了景容的手。


    唿和浩絲毫沒有從他們的身上看到一絲害怕的痕跡,似乎大有所望,十分不滿。


    他是一個喜歡享受從別人的眼神中看到害怕和恐懼的變態!


    也就在那些越丹兵等著他下殺令的時候,他竟有了別的主意,往前一步,露出了十分陰險的表情,“不過我們越丹還有一個規矩,要想得到一個女人,就得憑本事,誰贏了,女人才能歸誰。”


    突然——


    “這個女人,是我搶來的。”


    一個聲音傳來。


    人群讓開了一條道。


    白音!


    他始終麵容冷酷,走到唿和浩身邊,看了一眼紀雲舒,隨即盯著景容,眼神中帶著一股狠戾之氣,“我跟你打,你要是打贏了,這個女人就歸你,否則,今天誰也不能帶走她。”


    十分堅決,絕不退讓!


    什麽?


    “那天晚上在林子裏,是你?”景容問。


    “沒錯,是我從溫泉池將她抓來這裏的,所以,這個女人是我的,你要帶走她,就必須贏過我。”


    那一刻,景容的眸子裏瞬時迸發出了一抹嗜血的殺意。


    正愁找不到那天晚上是誰抓走了紀雲舒,那人倒自己蹦出來了,很好!


    那條命,他要定了!


    那一刻,紀雲舒能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很用力。


    唿和浩大笑了幾聲,拍了拍白音的肩膀,說,“白音,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女人嗎?那好!隻要你能打贏他,從今以後這個女人,就是你的了。”


    煽風點火。


    白音直接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一把短刀,對向景容,說,“拔出你的劍來。”


    挑釁!


    那把短刀鋒利無比!


    迎著周圍搖曳的火影,依舊寒光四射。


    景容不怵,隻是側身,看了紀雲舒一眼。


    就是這一眼,她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景容……”


    “他必須付出代價。”自他口中道出的這句話,充滿了殺氣。


    她知道,她拉不住他。


    是白音將她抓到這裏的,景容又豈會放過他?恐怕……殺了他也是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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