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小葵遠遠地跟上,敬安同月娥兩個便返迴東院裏去,走到半路,敬安停了,問道:“無事麽?”月娥搖搖頭,說道:“又有何事?你急急忙忙地迴來做什麽?”敬安說道:“沒……我隻是,迴來看看,見你不在,便急了。”


    月娥一笑,也不說破,隻說道:“可會耽誤你外頭的事?”敬安說道:“哪裏話,不會。”月娥點點頭,兩人才又前行。


    片刻迴到東院,在外間屋裏坐定了,敬安坐著不走,月娥說道:“看看天還早,你在這裏做什麽?”敬安說道:“讓我坐一會兒也是好的。”


    月娥就不理會他,隻低頭翻看自東炎那裏找來的兩本書,翻了一會兒,忽地目光一定,急忙掃了敬安一眼,卻見他隻望著自己,沒有留心其他,月娥便仍將書合上。


    敬安此刻這才留心桌麵上的書,說道:“這哪裏來的?”月娥說道:“自大公子處借來的。”


    敬安挑眉說道:“大哥素來愛書如命,尋常都不許我去拿,要看隻在他書房裏看,說是怕我給他毀壞了,如今倒是反常,竟許你帶迴來。”


    月娥便將兩本書推到邊上去,看了看,沉吟片刻,終於說道:“其實,今日侯爺你迴來的晚了些。”敬安一驚,問道:“何意?”月娥說道:“我先前在大公子的書房,見過了文娘子。”說罷,便望著敬安。


    敬安聞言,麵色微變,而後說道:“是麽……她怎麽、會來……”月娥微微一笑,淡淡說道:“侯爺不知?先前你匆匆忙忙迴來,難道不是為了這件事?”


    敬安本欲遮掩,被月娥說破,心頭一冷,然而卻不想再蒙騙她,便澀聲說道:“你……都知道了?”


    月娥笑了笑,說道:“自你要我拜關大人為義兄之時,我就覺得奇怪,第一次見大公子之時,你隻說我是關大人的‘義妹’,見了夫人之時,你說要娶我為妻,那時我才明白侯爺你的苦心,原來是個想要我‘改頭換麵’之意。”


    敬安聽了這個,心頭卻不好受,隻說道:“月兒,你要知道,我是為了你好。”


    月娥說道:“我知道。隻不過……今日文娘子並沒有說破我的出身,是否是侯爺所為?”敬安搖頭,說道:“不是我,我本來想將她……卻不料被大哥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他隻派人在大理寺盯著,卻沒有想到東炎竟將人帶到家裏來。


    月娥想到那晚上他對待小葵之事,便說道:“她若有心,早說穿我了,侯爺勿要為難別人。”


    敬安點頭,說道:“月兒,我隻想要你明白,倘若給母親跟大哥知道……紫雲縣之事,他們不會允我娶你。”


    月娥仍說道:“我知道。”敬安不安,握了她的手說道:“月兒,你怪我?”月娥說道:“我怎能怪侯爺?你想的倒是周到,隻可惜……”敬安說道:“月兒……”


    月娥說道:“侯爺,我也說過……你沒辦法改變過往之事。”


    小葵送藥進來之時,室內一片靜寂,氣氛頗為古怪。小葵不敢多言,便將藥碗輕輕放在月娥跟前,低聲說道:“娘子,用藥了。”


    月娥稍微點頭,說道:“有勞了。”小葵垂手躬身後退出門。


    敬安仍舊無聲,月娥看了看那一碗熱氣騰騰的藥,味道散開,還未嚐,便覺苦澀異常,苦味兒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


    月娥打量著,便端過來,喝了兩口,隻覺得入口雖苦,然而卻抵不過心頭苦澀,月娥一笑,仰頭將藥盡數喝光,就說道:“我有些乏,先進去了……”便拿了那兩本書,邁步要進裏屋去。


    敬安見她邁步向內,不知為何,竟站起身來,向前一步,張開雙臂將月娥自後麵抱住,月娥一怔,說道:“侯爺……”


    敬安說道:“叫我的名。”月娥垂眸,歎了口氣,說道:“侯爺,別鬧脾氣,外麵有丫鬟看著。”敬安靠在月娥身上,說道:“我不管那些,你心裏怪我了,是也不是?”月娥說道:“我哪裏怪你了?”


    敬安嗅著她發端香氣,一絲一絲沁入心脾,不由地竟心思浮動,低頭,湊在她的耳邊,低低說道:“你雖未說,我卻知道,你不高興我瞞著紫雲縣的事,不高興我瞞著你的出身。”


    月娥隻覺得耳端癢癢的很,不知為何,竟覺得心頭有些異樣,歎了一聲,便說道:“別這樣兒,叫人看了笑話,快放手。”


    此一刻就好像有膠粘著彼此一般,敬安死不撒手,說道:“我不,月兒你怪我了。”月娥聽他略帶撒嬌之聲,試著推推他的手臂,說道:“別膩著我,就算有話,也好好地說。”


    敬安聽著她壓低的聲音,嗅著她身上香氣,一顆心亂跳,竟有些口幹舌燥,低頭就親上月娥的臉頰,顫聲說道:“月兒……”


    月娥被敬安擁著,原本還冷靜,被他喚了聲,身子竟逐漸發燙,心口兒燥熱難受,更覺得身後敬安身子才帶一點兒冷,便不自覺地也貼著他的身子,卻又覺得不妥,急忙又想離開,然而敬安緊緊地抱著,卻不叫她動彈分毫。


    就似火烤著身,月娥也覺得口渴,且先喝了那藥,嘴裏兀自苦苦的,忽地想起上一次,敬安擁著自己,唇齒相濟……若是那般兒,應該不會太苦罷……


    有了一絲兒念想,月娥身子微微顫抖,覺得敬安的唇帶一點濕,擦著自己的臉頰一寸一寸過來,身子竟有些發軟,雙腿也站不住,幾乎要偎到他懷裏去,半是渴望,半是畏懼,天人交戰之際,手上一鬆,那兩本書便落在地上,嘩啦一聲。


    月娥目光下移,看到落地的書,頓時才清醒過來,急忙叫道:“侯爺!”


    敬安朦朦朧朧,模糊說道:“叫我的名。”


    月娥扭頭避開他的唇,說道:“敬安,鬆手!”


    敬安的手自月娥腰間摸了摸,胡亂向上一滑,隔著衣裳摸了兩下,又用力抓了抓她的衣裳,忽然說道:“月兒,我們進去罷。”


    月娥一驚,小聲說道:“不要!”


    敬安心頭燥燥的,更覺得身子都要幹裂開來,便難以按捺,將月娥抱起,說道:“我要!”


    敬安將月娥抱了入內,伏身便壓在床上,雙眼迷蒙看著月娥,低頭就來吻她,月娥匆忙裏用手一擋,敬安便親在她的手臂上,他笑了笑,順勢便握了月娥的手,放在唇邊,將那玉蔥般的手指,一根根咂弄。


    月娥本想用力拉迴來,卻不知為何渾身無力,敬安的唇齒仿佛能引火,所到之處,一陣酥麻,且又四處散開,月娥本想叫他住手,卻不知為什麽,出口卻是一聲呻吟,銷魂動人。


    敬安見狀,眼神斜睨,粉紅的舌尖掠過月娥薄薄的指腹,弄的她滿心的癢都蕩漾開來,難以遏製,敬安眼神更似能勾住人一樣,月娥隻覺自己的魂魄都要被他引出來,隻仗著一絲清醒,慢慢地向後退,邊顫聲說道:“敬安,放手!”


    孰生孰死佳人迷魂


    自敬安求著月娥來京,從來都是溫柔款款,連失措的舉止都不曾有,熬得難受了,便親一親嘴兒,手上摸一摸也就罷了。如今日這般孟浪兇狠之態,卻是從不曾見。


    月娥一時甚驚,想著要推開敬安,然而自己卻也手軟腳軟,連個身子也似不在,輕飄飄的如在雲端,又兼敬安這般引誘,更是守不住清明,廝纏之間,嘴裏低低發出呻吟之聲。


    月娥深為驚恐,隻覺身子酥酥軟軟,麻麻癢癢,亦恨不得投身敬安懷中,百般廝磨才好,卻礙於一點清醒,死死咬著嘴唇,說道:“侯爺,休要如此,可還記得當初在平川之時你許我什麽?”


    敬安此刻已經緊緊地將她抱了,便來撕扯她的衣裳,動作頗見兇狠,竟然聽不到月娥說什麽。


    月娥隻覺他大力而來,拿捏之處隱隱做疼,竟全不似平常的溫存樣兒,月娥奮力推他一把,卻到底無力,手軟軟地打在敬安臉上,叫道:“侯爺,且記得你起的誓麽?”這功夫才大了點兒聲。


    敬安聞言一怔,說道:“什麽、誓?”眼睛微微迷茫。


    月娥本正難熬,見狀微微一驚,說道:“侯爺!你怎麽了?”敬安擰眉苦思,似想起什麽來,卻又難捱,惱怒不解之下,又說道:“恁般多廢話!”也不去擺布月娥的衣衫,隻去扯她的裙褲。


    月娥大驚,知道不好,卻將三分春意收了收,叫道:“謝敬安,你可認得我?”


    敬安手上一停,皺眉說道:“你又說什麽?你……是誰?”怔怔同月娥對視片刻,忽地仰天叫了一聲,伸手抱頭,痛苦難耐。


    月娥叫了兩聲,敬安不理,片刻將手放下,臉上一派煞氣,野獸般看著月娥,立刻便撲上來,月娥將頭一扭,敬安便在她臉頰側並頸間亂親。


    月娥此刻心頭亂跳,真如置身沸水之中一般,拚著最後一絲力氣,用力咬了咬舌尖,隻覺一股腥甜湧出,刺痛之下,人更清醒三分,月娥大叫道:“謝敬安!你清醒些,看看我是誰!”又叫:“小葵,快進來!”


    小葵在外早就聽到聲響,然而卻哪裏敢來打擾,此刻聽了月娥叫聲,才把牙一咬,便衝了進來,正見月娥一腳踢在敬安腰間,敬安大怒,正罵道:“好個賤人!今日定要弄死了你!”猛虎一般,合身又撲上。


    月娥叫道:“小葵,有些不對勁,快拉開他!”小葵戰戰兢兢上前,還不敢如何,便拉扯敬安的袍擺。敬安迴身,將小葵一掌劈開,小葵倒退出去,跌在地上,那邊月娥叫道:“小葵!”一邊用力,當頭給了敬安一個耳光。


    敬安伸手便掐住了月娥脖子,怒道:“潑賤人,竟敢傷本侯,本侯要你死。”


    月娥被他用力掐住脖子,頓時出不得聲,身子亂掙,不得其法,敬安扯了自己外衣,便要硬上,月娥拚了力,掙紮說道:“倘若我違了誓言,就叫我平白身死……你……都不記得了?”


    敬安麵色微怔,月娥望著他,隻覺得脖子即將被他扭斷,火辣辣的劇痛,心頭隻是窒息,月娥啞聲叫道:“敬安……”手慢慢伸出,輕輕撫過敬安的臉。


    敬安雙眸盯著月娥,手上微微發抖,雙眉緊鎖,猶豫不定,想動卻又未動。


    地上小葵爬起身來,將旁邊擺設的那銅鏡搬起來,用力砸向敬安頭上。


    “砰”地一聲,敬安吃痛,頭暈眼花,一時鬆手,倒在月娥身上。月娥大聲咳嗽,小葵戰戰兢兢扔了銅鏡,便又奮力來拉月娥,怎奈敬安太重,隻拉出身子來,月娥趴在床邊上,說道:“小葵,我……有些不對勁……侯爺也是,你去……找周爺來。”


    小葵急得掉淚,說道:“我,我打了侯爺……娘子,這是怎麽了?”月娥揮手,說道:“別哭,快去,快……”


    小葵說道:“我這就去,娘子你撐著。”鬆開月娥,急急忙忙跑出去。


    這一番鬧騰,外頭的小哈也自院子裏衝進來,在室內汪汪亂叫。


    月娥伸手想撐起身子,然而手掌綿軟,毫無力氣,身子卻仍一團兒火似的,燒得難受,月娥迴頭,看了看壓在身上的敬安,仔細望了望他的頭,卻見並無破損,這才鬆了口氣,然而手摸著他的頭,卻一時移不開,慢慢地竟摸到敬安後肩。


    月娥急忙撤手,呻吟一聲,身子微微地在床上蹭動如蛇,唇被自家咬的殷紅欲滴,動了片刻,月娥慢慢地伸手摸到頭上,觸手冰涼,卻是一支鳳頭釵子,月娥略用力,將釵子拔下來,尖尖地釵頭,刺在手心,如針刺般痛。


    月娥將釵子握在手裏,如今她的雙腿被敬安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卻仍身不由己地在往昏迷的敬安身上蹭,著實不堪,月娥握著簪子,移到自己的腿邊,看了片刻,閉著眼睛用力向下一戳,喉嚨裏一聲低低呻吟,鮮血順著裙擺殷了出來。


    刺痛將酥麻趕走些許,月娥恢複了力氣,便扶起敬安,本是要將他推開,卻不料身體未恢複過來,用力不準,敬安一歪身,竟向著床下倒去,小哈急忙跳上前,就去舔敬安的臉。


    月娥一驚,不知敬安跌得如何,卻在同時,自門口有道身影急速進來,見狀叫道:“侯爺!”搶上幾步,便將敬安自地上抱起來。


    周大抬頭,怒視月娥,說道:“你這蛇蠍婦人,做什麽!”月娥伸手將衣衫拉扯整齊,咬牙說道:“你……帶他走。”


    周大怒道:“你把侯爺怎麽了?”月娥咬牙低頭,說道:“帶他走!”周大未動,卻聽得身後有人沉聲說道:“發生何事?”


    小哈叫的越發激烈,月娥一驚,抬眼一看,卻見謝東炎正邁步走了進來,看到在場情形,驀地怔住,望了望月娥,又看了看被周大抱住的敬安,最終走到敬安身邊,看了看他的臉,又握了他手腕,把了把脈,沉默片刻方沉聲說道:“帶他出去,龍腦少許研末兌水給他灌下,倘若還不醒,冰水澆身。”


    周大聞言,便答應一聲,抱著敬安出外,臨出門卻又迴頭,喚道:“大公子……”


    東炎說道:“你隻管照料他就是,速去。”周大想了想,看了眼月娥,到底離開。


    月娥伏在床上,渾身發戰,極力不想自己在東炎跟前露出醜態,然而身體卻好似不由自主,方才刺了那一簪子借來的痛已經減弱,隻熬得雙目昏昏。


    小葵急來扶了,說道:“娘子,你怎樣?”


    月娥覺得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肌膚,身子就好像又點了把火,竭力說道:“無事……帶、帶大公子出去。”垂頭之際,汗涔涔下來,將額角的頭發都打濕。


    小葵不放手,東炎上前一步,看了看,說道:“你怎麽了?”忽地一聲驚唿。


    月娥甩開小葵的手,拉被子遮了身,向內滾了一滾,嘴裏忍不住便又婉吟了聲,一時間伏在床上,喘息之餘,手中那柄簪子握的緊緊地,哆哆嗦嗦,慢慢地就抵到喉頭去。


    汗一滴一滴,無聲落下,月娥眼前逐漸一片迷蒙,不知是汗,亦或者淚,腦中那一絲清醒正慢慢消退,唯有手仍牢牢握著簪子不放,正向上抵過去之時,卻聽有人說道:“你幹什麽!”一隻手不知從哪裏探過來,便用力攥住了她的手,月娥一怔之下,被那股大力握住,察覺對方身上的冷冽陽剛之氣,頃刻間神智全然潰散。


    月娥隱約隻記得自己張開雙臂,將那靠近來的人抱住,百般廝磨,正無處銷魂,恨不得鑽入那人心裏去才好,纏了一會兒,身子卻似被什麽包住,牢牢地縮成一團,越發熱的難耐。


    月娥心頭火燒火燎,不依扭動,嘴裏呢喃不清地不知說了幾多叫人臉紅心跳的話,那人卻好似未曾察覺,依舊毫無動作。


    月娥隻覺體內好似有百隻螞蟻在細細的咬著爬著,渾身無一處不難受,隻求有人來撓一撓也是好的,有人來打一頓就算是打死也是好的,然而卻並沒有人施加援手,身體卻依舊動彈不了分毫,好似被繩子捆住了。如此煎熬,不知過了幾多時候,幾昏幾醒。


    月娥已經神誌不清,卻知道解脫無望,這折磨何其漫長,耗盡她渾身力氣,末了隻能低低的哭著,嚶嚶哭道:“你殺了我罷,殺了我罷,給我一個痛快,求你了。”隔了片刻,隻聽得耳畔一聲歎息,說道:“再忍一忍就好了,忍一忍就好了。”


    所有的不堪之狀,模模糊糊,記得不清,唯獨這一句話,從不曾忘。


    月娥醒來之後,惶恐睜開眼睛,卻見眼前之人正是敬安。月娥呆了呆,急忙起身,身子卻虛軟無力,腦中一昏,敬安急忙將她抱住,月娥心有餘悸,便想將他推開,敬安說道:“月兒,是我,是我。”


    月娥聞他聲音清晰,心頭一寬,抬頭看他。敬安說道:“沒事了。”滿麵愧疚。


    月娥鎮定了片刻,說道:“有些口渴。”片刻小葵捧了水上來,敬安端著,叫月娥喝了幾口。


    敬安隻是沉默,月娥看看小葵,又看看敬安,滿腹疑問,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敬安說道:“你放心,自管好好地休息,剩下之事,我來做便是。”


    月娥滿心疑惑,敬安看了看她,手指慢慢地摸過她的臉頰,最後歎了一聲,吩咐小葵好生照料,說道:“我一會兒迴來。”月娥答應,敬安自己出門去了。


    敬安出了門,到了東院外,便說道:“可查清楚了麽,那藥,真如大哥所說,那麽厲害?”


    周大旁邊,閃出一個清瘦之人,說道:“的確是如此,這一味‘暗銷-魂’本是失傳已久,卻不知怎地竟在這裏出現,倘若女子服了,便會神智全失,淪為欲-女,男子服了,便會立即斃命,倘若不服,隻是聞一聞那藥味,便有春-藥功效,另,倘若有男子同這服下‘暗銷魂’的女子交-歡,那也必定為藥力所催,不精-盡人亡不會罷休。傳說本是先前諸侯了秘密所用的把戲,訓練女姬送往別了,隻要交-歡之前實現服下這‘暗銷-魂’,那這女子便能成為最厲害的武器,無論是身上的汗滴亦或者唾液……其他,沾著便如最有效的春-藥,能叫與之交-合的男子中邪一般無休無止,死因卻隻是因脫-陽或者精-盡而亡,完全找不出其他中毒的跡象,後來桓帝登基,便命人查清藥源,徹底剿除,後幾年便再無出現,隻以為已經絕跡。”


    眾人驚悚,周大說道:“老九,你查清楚了,這藥如此厲害,怎會出現東院?”老九說道:“其實這藥我自沒見過,不過聽曾聽我師尊說過一次,方才我去東院,將那熬藥的缽子取了出來,雖然已經並非新鮮熬出的,未免失了藥性,但初初一聞,仍舊覺得頭腦昏昏,忍不住就欲動,大哥,你也在場,你未曾覺察麽?”


    周大聞言,身子微微一僵,尷尬咳嗽一聲。老九了然,便不逼問,又說道:“我聽了大公子所說,又聽了侯爺所講,也是不信,於是當即去傳了幾個男女死囚,讓兩人各服一味,男的命喪當場,女的卻春-情勃發,我再叫一個男囚出麵同她交-合,果然他喪失理智如野獸一般……如今屍體還未掩埋。我的確是不認得這藥,但現在此狀,不是那暗銷-魂,又是何物?”


    周大無語。


    敬安冷冷一笑,說道:“倒不知是誰人如此用心良苦對我……然而此番,倘若不是月兒,此刻我便也是死屍一具。”周大說道:“侯爺……”心頭也覺得膽寒之際,這一番,當真是同閻王爺擦身而過。


    敬安麵色冷然,說道:“東院無非那幾個人,外頭自有人守著,既然無異樣,便隻能是內鬼作祟。”眾人點頭,敬安眼神沉沉,說道:“一一查個明白,勢必要找出是誰人用得這險惡招數,本侯要將他挫骨揚灰!”


    且說敬安走後,月娥靠在床上,喝了會兒水,定神問道:“小葵,我記得……先前大公子來過,後來發生何事?”小葵聞言,遲疑了會兒,便說道:“後來也沒事,娘子好似昏了,大公子就叫奴婢去取了兩位藥來,他親自給娘子喂了……後來侯爺來到,大公子又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月娥問道:“隻是這樣?……那我……我有沒有做什麽……其他之事?”她記得自己昏迷不清之時,好似對身畔一人百般的輕薄強求,做盡姿態……是以她心頭十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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