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聽到“安遠將軍”四個字,好似心頭炸響了一個爆竹,想道:“卻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因為那個人而淪落到如今地步,真可算是我的命中克星了!”


    旁邊的老五吼道:“隻是跟她囉嗦什麽?”趙驢兒迴頭一看,吃吃笑道:“五哥忍不住了?”老五說道:“別耽擱時候,等會兒人若來了,你想幹也不成。”趙驢兒便說道:“想來沒那麽快的,五哥若是等不及,不如大家一起樂?”老五“呸”了一聲,說道:“閉上你的鳥嘴!”


    月娥正在憎恨謝敬安,聽了這話,嚇得汗毛倒豎,急忙說道:“兩位爺,我跟那安遠將軍真個素來沒有往來,更不是什麽相好,兩位是不是弄錯了……小婦人並非是想逃命才這般說,隻是我跟那安遠將軍形同陌路,你們若是打算讓我來引他上鉤,卻是打錯了主意了,他是將軍,我自是無關緊要的村婦,他怎會為我犯險?”


    趙驢兒跟老五聽了這個,才略微吃驚了片刻。月娥見狀,便慢慢地向後退了退,換了個姿勢。趙驢兒一把捉住她肩頭,說道:“別動。”月娥說道:“小婦人不敢,隻是有些累。”趙驢兒看向老五,說道:“五哥,你說她這話是真是假?”老五暴躁說道:“人已經捉來了,就算錯了,又能怎地?”趙驢兒哈哈笑道:“說的也是……隻不過,引不來那個魔王,迴頭頭兒麵前須不好交代。”老五說道:“不好交代的豈止我們兩個,那負責引人前來的才是首要……”


    月娥心頭一動,想道:“原來他們竟安排的這樣緊密,這兩人來擄我,卻又叫人引謝敬安前來,然而那人是誰?能夠引動他的話,莫非是他身邊的人?可恨,可惱,我明明跟他什麽關係都無,居然白白扣了個‘相好’的帽子,那報信設計的人莫非是腦子進水了麽?”


    趙驢兒淫-笑了兩聲,手摸著月娥的腿,自腳腕處探手進去,盡情摸索,說道:“何況有了這個絕色的小娘子,就算受點罰又如何?大不了咱們輕著些,留她一條命,將她獻給頭兒,頭兒一歡喜,怕也就不會問我們的罪了。”


    說著,便拉住月娥的腿,俯身壓下去,說道:“耐不住了,小娘子,我來伺候你舒服。”手握著月娥的領子,用力向下一撕,那老五也瞪大了眼睛,卻見美人兒頸間往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果然是欺霜賽雪,看的人口幹舌燥,不知渾身又是個何等美景。


    趙驢兒也看的呆呆怔怔,他們都是些黃沙裏出沒的莽漢,哪裏見過這等絕色嬌嫩的人物,趙驢兒舔了舔嘴唇,說道:“好個美人……”又看月娥一眼,便將嘴湊過來,向著月娥唇上親吻過去。


    月娥轉過頭避開,趙驢兒的嘴唇便湊在她的臉頰上,隻覺得嬌嫩光滑,妙不可言,便順著月娥的臉頰向著她的嘴親吻過去,又怕她閃躲,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逼著她不動。


    老五捏著雙拳,見那美人兒被趙驢兒壓在身下,俏臉上無助痛苦之色,更是誘人,老五忍不住雙腿陣陣顫抖。又聽趙驢兒咂咂有聲,一時忍耐不住,便欲也上前,卻聽得趙驢兒一聲慘叫,猛地跳起身來,伸手捂住嘴。


    老五吃了一驚,急忙上前,卻見趙驢兒的手指之中滲出血來。老五問道:“這是怎麽了?”趙驢兒迴頭瞪著月娥,卻見她正試圖起身,雪白的臉上,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趙驢兒怒道:“這簪人竟敢咬我!”被咬傷了舌頭,吐字不清。


    老五哈哈大笑,說道:“我說過她不是軟腳蟹。”趙驢兒大怒上前,將欲起身逃走的月娥揪住頭發一把拉迴來,伸手狠狠捏住她的胸,說道:“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探手進去,便想要扯她的褲。


    月娥被揪住頭發,疼得眼淚流出,察覺趙驢兒的手摸進自己腰間,便拚命掙紮,趙驢兒見她反抗激烈,一時搞不定,便叫道:“老五,一起來!”老五正有此意,便即刻上前,正麵將月娥抱住,他身如鐵塔,硬硬地抵上來,好似撞上一堵牆,月娥頓時一動也不能動。


    身後趙驢兒又氣又急,先褪了褲子,便握住了月娥的腰,要扯下她的褲兒來便上。月娥情知大勢已去,一時絕望,淚眼模糊,哽咽著大叫一聲:“該死的謝敬安,你害我!”


    正在此時,卻聽到有人說道:“嘖嘖,大家玩的挺高興麽,多一個人給你們添樂子如何?!”


    裏頭的三個人都驚住了,趙驢兒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嗖地撲麵而來,他倒是反應迅速,急忙伸手去抓,沒想到出手軟綿綿的,又黏糊糊的,手感極其怪異,毛骨悚然,低頭一看,頓時撕心裂肺大叫一聲,嚇得急急扔掉,整個人跳了出去,跌在地上,驚魂未定,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地上之物。


    與此同時,那老五也鬆開了月娥。月娥迴頭一看,先看到地上一個血唿啦碴的人頭,雙眸緊閉,牙關緊咬著,被趙驢兒扔在地上,骨碌碌滾了一會才停下。


    月娥跌倒地上,淚眼模糊地轉頭看,卻依稀見在廟門口,有個人手中拄著一柄長刀,正望著現場,隱約還見他嘴角有一抹笑,那聲音說道:“怎麽?不樂了?”聲音有些冷颼颼的。


    老五咽一口唾沫,啞聲說道:“是那魔王!”趙驢兒也反應過來,隻不過一時受驚過度,有些動不了,哆嗦著說:“不……不錯……我……他殺了那帶路的!”老五說道:“把褲子提上!”趙驢兒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竟還光著兩條腿,很是狼狽,便急忙跳起來,將褲子提上。


    謝敬安手中拄著刀,望著場中之人,緩緩說道:“敢對付本侯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老五跟趙驢兒各自心驚,趙三的功夫他們是知道的,猶在兩人之上,如今看謝敬安威風凜凜,宛如天神出現,又先被那人頭嚇破了膽,一時戰戰兢兢,不知要跟他拚了好,亦或者趕緊逃走好。


    謝敬安站著不動,說道:“本侯知道你們乃是黑風堡的馬匪,本侯也知道,是有人暗地裏指使你們,你們才敢同本侯作對,如今這人已經被本侯所殺,本侯就饒你們一條命,讓你們迴去給黑煞神報個信,讓他以後不得再來紫雲縣犯案,否則的話,下次遇上,本侯絕對不會手軟。”


    那兩人聽謝敬安的話,竟似放了他們兩個,頓時不約而同鬆了口氣,雙雙對視一眼,趙驢兒便說道:“謝將軍,你此話當真?”


    謝敬安淡淡說道:“本侯向來一言九鼎,若不是念在先前黑風堡從不侵犯紫雲六鎮,此刻,本侯身後所帶的三百精兵,便會直接前往黑風堡。”


    趙驢兒同老五聽得“三百精兵”,都是一驚,趙驢兒便同老五使了個眼神,說道:“這件事的確跟我們沒有關係,都是有人指使的……多謝謝將軍美意,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兩個就先迴去,將此事稟告我們老大知道。”


    謝敬安眼神一冷,說道:“趁著本侯沒有改變主意,還不快滾!難道還想要多帶一個人頭迴去?”


    趙驢兒跟老五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頭,都覺得心頭打鼓,當下也不敢再說硬話,更不敢從謝敬安旁邊走,便隻到了旁邊的破窗戶邊上,兩個人相繼跳了出去,匆匆而去。


    這邊上,月娥跌在地上,一時竟然動彈不得,謝敬安疾步向前,奔到月娥身邊,低頭問道:“你怎麽樣?”月娥淚眼朦朧看他,怒氣攻心,卻又罵不出來,隻說道:“還沒有死!”又罵,“你為何不殺了他們兩個!”


    謝敬安苦笑一聲,也不解釋,隻說道:“既然沒死,趕緊起身。”月娥見他如此冷漠,咬著牙爬起身來,敬安見她雙手被縛住,便說道:“我幫你解開。”說著便轉到月娥伸手,欲給她解開繩子,月娥也站著不動,沒想到謝敬安解了半晌,那繩子紋絲不動,月娥疑心他另有企圖,便說道:“你磨蹭什麽?!”卻不料剛說完這句,身上一重,卻是謝敬安壓下來,月娥一個站不住,整個人向前撲去,刹那目眥盡裂,若是這一下摔到,不死也重傷。


    謝敬安伸出雙手將她抱住,千鈞一發之時轉了個身,便立刻換作他在下,月娥在上。


    月娥頓時將敬安牢牢地壓在底下,她扭身欲起來,心底隻以為敬安色-欲攻心,便罵道:“你這個禽獸!你……”剛罵了一聲,忽然覺得不對。


    也正在此時,聽得外麵腳步聲輕輕響起,似乎有人躡手躡腳的逼近了。正在這時,敬安忽然低聲說道:“姚娘子……勞煩……靠在我胸口!”


    連環計潮潮迭起


    幸得敬安來的是時候,月娥雖惱他,此即卻仍心有感激。不料敬安在她身後磨磨蹭蹭,幾度解不開那繩索,月娥隻覺他的手不時碰著自己的手,不知是有心亦或者無意,不由煩惱。


    月娥被那兩個匪賊折磨,起先的好性兒早就飛到爪哇了去,隻疑心謝敬安又在這當兒色心起了,便罵道:“你這禽獸,磨磨蹭蹭做什麽?”卻不料一語剛完,敬安的身子便重重地壓下來。


    月娥嘴裏尚自罵著禽獸不休,驚魂未定扭頭去看,一看之下,頓時大驚失色,原來敬安躺在地上,臉色雪白,並非尋常那種素淨,反是毫無血色,雙眼也並非先前出現時候的亮且有神,卻是一種飄忽的眼色,仿佛心神不屬,也不得起身,手在地上撐著想動,卻又跌迴去。


    他素來強悍機敏,怎麽竟會如此無助?月娥見狀大驚,她雙手被綁,無法扶他,便靠過去,大著膽子問道:“你怎麽了?”敬安目光一轉,看向月娥,說道:“姚娘子,我……”忽然之間側耳傾聽,皺了皺眉頭,說道,“勞煩姚娘子你……靠在我胸口!”


    月娥哪裏會聽這個,原先還以為他受傷不妥,聽了這句,便確信他不過是引自己入彀,即刻嗤之以鼻,便想起身,卻不料,敬安伸手,摟住了她的腰,略用力。


    月娥未曾站穩,便輕而易舉被他抱住,敬安低頭,向著她臉上親吻過來。月娥想到他先前對自己的舉止,一時慌張,便大叫道:“禽獸,放開我!”敬安一路親過去,靠在月娥耳邊,低聲方說:“別怕,我不會怎樣,你隻管大叫,他們……在外麵……此是保命之策。”月娥心頭一動,低頭看敬安,正對上他無神的雙眼,但見他嘴唇亦微微發白,睫毛微抖,仿佛強忍痛苦,月娥心頭大亂,低聲說道:“你怎麽了?受傷了?”敬安聞言微微一笑,抬眼看月娥,月娥對上他那雙眼,頓時也紅了臉。敬安低低說道:“繼續叫,隻別離了我身邊。”月娥抖了抖,才勉強高聲叫道:“侯爺……你做什麽?別……別這樣兒,住手啊!”聲音也是微微顫抖,卻因為心底羞怕,所以這聲音也帶了幾分真切出來。


    敬安低笑說道:“好的很……”卻又提高聲音,戲謔說道:“本侯按捺不住了,趁著人還沒來,先跟娘子取樂片刻,等跟著的人來了,卻討厭了……其實這曠野之處,倒也別有風味。”說著,又“吧唧”在月娥臉上親了一口,月娥見他雖然這般高聲浪氣的說,然而臉上卻全無調笑放鬆之意,反而是暗暗警惕之色,心底才信他不是故意調戲自己。


    這功夫,月娥也聽到外麵那窸窸窣窣的聲,心頭頗為震驚。此刻敬安抱著她,換了個姿勢,將月娥壓在身下,低頭望著她,說道:“罵我。”月娥怔了怔,即刻罵道:“放手,你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別這樣,不要,啊……”便做慘叫狀,臉紅如火,都不敢看敬安。敬安目光一動,嘴角微抿卻又未曾笑出來,說道:“動一動。叫的再淒慘些方好。”


    月娥心頭嘀咕:“這還不夠麽?”真是無地自容,便隻好扭動身子,一邊大聲叫道:“放開我,不要……別碰我,你這色狼,禽獸,登徒子!滾開!來人啊,救命啊!啊……嗚嗚……嗚嗚……”身子靠在敬安身上,到最後本是裝哭,不料一想到自己經曆的這些事,竟不由自主,真的哭了起來。


    月娥哭了一會,隻聽得耳邊低低的一聲歎息,說道:“別哭了。”月娥眨著眼睛,看著敬安,問道:“人走了?”敬安不語,雙手勉強抱了月娥的肩,說道:“外麵暫時沒動靜了,隻是這些人狡猾異常,竟會去而複返,定是發現了破綻……但願方才這番騙過了他們。”


    月娥隻好靠在他的懷中,說道:“你是怎麽了?”敬安苦笑,說道:“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竟然……”


    話沒說完,卻見敬安變了臉,雙眉一揚,喝道:“你們又迴來做什麽?”


    月娥身子一震,微微發抖,敬安將她抱入懷中,月娥感覺他雙臂無力,便暗暗用力,將他身子頂起來,敬安自己也暗自使勁,終於坐了起來,心底大聲叫苦,麵上卻依舊沉靜如水。


    月娥轉頭,卻見到那兩個先前走了的匪徒,趙驢兒跟老五,正站在廟門邊上,也不靠前,手中各自握著刀,聽敬安一聲喝,本來邁進門檻的腳又雙雙退出去。兩人麵麵相覷,趙驢兒便壯起膽子說道:“將軍好興致啊……外麵風沙大了起來,我們兄弟還是暫留一會再走不遲。”


    敬安一手抱月娥,一手便將自己的刀握住手中,微微轉頭,目光冷肅,說道:“此地黃沙,難道更比本侯的刀鋒利幾分?”


    趙驢兒愁眉苦臉,看了老五一眼,老五雙眼一眯,望著敬安說道:“小的們自然不敢冒犯將軍,隻在這外頭就是了。”


    敬安沒想到他們竟如此油滑,情知他們兩個心頭忌憚自己,所以不敢靠前。但他們乃是積年的劫匪,自然是經驗豐富,必定是從哪裏看出了破綻,才敢如此大膽,這般留下來,擺明是為了試探敬安。假如他是無恙的,必然提刀而起,而此兩人在外頭,就算是跑也來得及,假如敬安無法動彈,卻正如了他們的意思。


    然而敬安此刻頭暈眼花,支撐這麽多時,已經是強弩之末,又怎能起身同他們相鬥?


    果然,趙驢兒跟老五見敬安手中握刀,卻不起身,兩個人都是奸惡之輩,頓時膽子又大了些,便邁步進了殿內,先在外圍徘徊,忌憚敬安那柄刀,便不靠前,過了一會,趙驢兒□邪調的說道:“怎麽將軍隻抱著美人兒,卻不動手?看的小人們心癢。”敬安拚著精神同他們對峙,額頭上冷汗滾滾而下,也多虧月娥支撐著,人才未曾倒下,此刻不敢分神說話,生怕一開口便泄了精神。


    趙驢兒又說道:“倘若將軍不願動手,不如就賞給小人們嚐嚐?”敬安不語。月娥把心一橫,說道:“兩個賊徒!滾!我自同將軍一起,哪裏輪得到你們了?”轉頭望著敬安,說道:“將軍勿同他們一般見識,我們自樂我們的。”說著便低頭,自己對上敬安的嘴唇。同他纏綿親了一會兒,才又到他耳邊,含淚低低說道:“撐著啊。”


    敬安身子一抖,手上略用力,抱住了月娥,便與此同時,趙驢兒跟老五兩個互相使了個眼神,趙驢兒身法敏捷,一個箭步躍到敬安身邊,抓住月娥的肩頭向後一扯,敬安叫道:“姚娘子!”


    月娥尖叫一聲,身子騰空,已經被趙驢兒擄走。趙驢兒極快的倒退幾步,抱著月娥不放手。敬安手中握刀,撐了撐,卻仍舊無法起身。


    趙驢兒抱著月娥,哈哈大笑,說道:“老五,我說的沒錯吧,這個將軍是裝腔作勢,什麽三百精兵,你看那外頭可有個蹤跡?早聽聞他是個絕情狠辣的性子,倘若能夠,怎麽會輕易放我們兩個活路?必有蹊蹺!”


    老五也麵露輕鬆之色,說道:“果然奸詐!差一點中了他的空城計!幸好,幸好!”


    敬安見大事不好,卻仍舊沉穩,冷笑說道:“很好,你們隻試著來近一近本侯的身,看本侯是否在唱空城計便是!”


    兩個賊徒見敬安如此鎮定,身上更是凜然一股殺氣,不由地同時心頭一梗。你衝我使眼色我衝你使眼色,誰也不敢先靠近敬安一寸。


    尷尬中,那趙驢兒靈機一動,說道:“我們自是不敢冒犯將軍大人的,不過這小娘子卻又不同。”


    敬安一怔,趙驢兒伸手撫摸月娥身子,說道:“我們兄弟生平也沒見過這般絕色的人兒,前迴本想好好地嚐嚐新鮮,卻被大人打斷了美事,如今倒是正好兒再續前緣。”


    老五看了趙驢兒一眼,兩人目光相對,頓時也明白趙驢兒心意。便也笑道:“這賤人傷了我的腿,又傷了你的舌,我也正想幹死她瀉火。”


    趙驢兒哈哈笑著,說道:“五哥你總是這樣粗魯,這般金貴嬌嫩的人兒,自然要好好地疼才是。”說著,手便摸著月娥的胸,故意用力,眼睛卻盯著敬安。


    月娥自趙驢兒開口之時,就明白他的用意,他們不敢靠近敬安,卻拿自己來當引子,想探敬安的虛實。趙驢兒的手捏過來,月娥吃痛,急忙咬著唇忍著。


    趙驢兒見敬安沒有動靜,心一狠,說道:“五哥,動手吧,將軍大人慷慨的緊,把這個花一樣的美人送給我們享用,別辜負他的美意。”


    老五走到月娥身邊,說道:“能給將軍大人戴綠帽子,真是做夢也想不到。”


    兩人便將月娥簇擁其中,月娥拚命掙紮,身上衣裳終究給扯得七零八落,兩個賊徒起了火,身下也都硬邦邦的,縱然還忌憚敬安在側,不過見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便有幾分放鬆了。


    正在此刻,卻聽趙驢兒說道:“老五小心!”老五聞言急忙迴頭,卻見謝敬安不知為何宛如猛虎一樣,自地上一躍而起,長刀嗖地劃了過來,老五驚慌失措,急忙躲避,身上卻仍被那雪亮刀光掃到,頓時脊背上出現一道血痕,慘嚎一聲,趙驢兒抱著月娥後退,心驚膽戰,眼神閃爍,便想著是否要丟掉人逃走。


    月娥定睛看過去,卻見敬安的左手手心隱隱地流出血來。敬安手握著刀,宛如修羅再生,一步步逼近趙驢兒,雙眼發紅,說道:“把人放下!”趙驢兒雙腿發抖,正想扔掉月娥,卻聽得老五叫道:“別放,他不過是虛張聲勢!”


    說著,老五縱身而上,大著膽子舉刀同敬安的長刀相撞,隻聽得“噶”的一聲,月娥暗叫不好,果然見敬安手中的刀斜飛出去,落在地上,連敬安也站不住腳,頓時跌在地上,頭頂的金冠搖搖欲墜,頭發微微散亂。


    趙驢兒一看,又驚又喜,膽氣大壯,叫道:“好個奸詐狡猾的將軍!”老五得手,便上前,飛快地將敬安壓住,說道:“早看出他有些古怪,沒想到竟如此!他定然是中了領路人的軟筋散,方才他自己劃傷手心,就是為了用痛來壓製軟筋散的藥力。”


    趙驢兒嘖嘖讚歎,說道:“也虧得五哥眼睛厲害,才沒有被他誆騙了過去!”說著,心滿意足,低頭親了月娥一口,說道:“我前度還想,到口的美人兒白白飛了,如今看來,這美人兒好端端還是我們的,哈哈哈……”一時猖狂大笑。


    月娥隻望著地上的敬安,見他頭發散亂倒在地上,全不似平常那樣驕狂鮮明,委實心酸,隻恨自己是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不然定要將這兩個惡徒盡數殺死。


    老五低頭看了眼已經全不能動的謝敬安,說道:“如今好了,捉了這安遠將軍,那紫雲六鎮無人敢再跟我們作對,迴去將這將軍殺了,頭兒帶著兄弟們,將紫雲六鎮統統踏平!”趙驢兒也喜不自禁,說道:“正是如此,真是大功一件。”


    趙驢兒同老五捉了敬安,再無忌憚。趙驢兒便說道:“老五,如今去了心事,也該嚐嚐這美人了,悶得我心底癢癢的難受。”老五說道:“你先,我看著這將軍。”趙驢兒笑道:“你倒是慷慨,如此我便來了。”


    月娥心如死灰,身子又累,卻仍舊不肯叫他就範,隻盡量躲避,趙驢兒說道:“這小娘子真是倔性。”正要動手,卻聽得敬安冷冷說道:“你望著我做什麽?”


    趙驢兒一怔,低頭看過去,卻見敬安正對老五說話。趙驢兒手下動作,便問:“五哥,這小子在說什麽?”老五卻不語,敬安又冷聲說道:“你看著我,心裏想如何?”趙驢兒心頭警惕,又因月娥不停反抗,他便停下來,看向那邊。


    敬安望著老五,說道:“我知道了,你不喜歡女子,你喜歡男風,哈哈。”趙驢兒聽了這個,乍然一驚,也顧不得月娥了,隻呆呆看著,卻聽那老五怒吼一聲:“滾你的膽,你再說一句!”敬安淡淡地說道:“這本也不是什麽醜事,羞惱什麽?”說著,嘴角忽地露出一絲笑容來,望著那老五,冷笑著說道:“看你生的倒也魁梧,隻這樣沒膽,你若是個有膽的,就來碰一碰本侯。”


    這話一出,趙驢兒不知不覺竟放開了月娥。原來敬安此刻頭發散開,身後的披風也墜落地上,因先前跟月娥廝纏,衣裳有些兒淩亂,他本來生的就如玉人相似,如今春風一笑,眉眼之間,越見勾魂妖嬈之意,連趙驢兒也看的怔楞了。


    趙驢兒走到兩人跟前,低頭一看,忽然驚唿叫道:“五哥,你!”卻見老五身下,那根棍子已經直愣愣地撅起來。趙驢兒低聲吸氣,說道:“五哥……怪道你平常不太喜歡小娘子,原來你更喜歡……哦,先前你留戀不走,難道就是因為看上這魔王……”


    敬安聲音微弱,無力說道:“縱然捉了本侯又如何?”嘴角一挑,輕蔑而笑。


    趙驢兒看著敬安,萬沒想到一個男子也能如此蕩人魂魄,如此一顰一語,便能惹人心火。他木木愣愣迴頭看看月娥,卻見兩人同樣玉容生光,真如一對天造地設的美人兒,而這將軍之色,竟絲毫不比那小娘子差。


    刃惡徒雙轡並行


    老五牙咬的緊緊地,被敬安之色勾引的幾欲發狂,忽然之間縱身撲過去,將敬安抱住,吼道:“如此,就讓你瞧瞧老子有沒有膽!”


    趙驢兒嚇了一跳,沒想到老五竟真的會做出,本能地急忙叫道:“五哥!”老五獸-性大發,抱了敬安,將他壓下,便去撕扯他的衣裳,敬安好似已經全然無力,一動不動,竟如砧板上的魚肉般,任憑他為所欲為。趙驢兒本想攔阻,見狀也忍不住咽一口唾沫,站在邊兒上隻是看。


    月娥在一邊看這種變故,刹那目瞪口呆,渾身發抖,身子向前一動便想攔阻,卻又急忙停住。


    那邊廂老五解開自己衣裳,眼望著敬安的臉,望著他雙眸微微閉著,桃花粉麵,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兒,身下那物已經鐵硬,便伸手將敬安的腰抄起來,手摸過去,獰笑說道:“好細的腰!”


    趙驢兒舔了舔嘴唇,一時覺得幹渴異常,隻覺得這場景倍加刺激。老五將敬安抱住,覺得他渾如死人一般,毫不反抗,更是心癢難耐,低吼一聲,便想扯了他的褲兒直入。


    卻不防在這瞬間,原本綿軟如羔羊的人兒忽然睜開眼睛,老五對上他冷冽的雙眼,頓時一愣。敬安嘴角一挑,伸手向著老五的身下一抄,老五還不知他要怎樣,本能地一哆嗦,敬安出手如電,手上用力,他慣常拿刀張弓,手勁何其厲害。頓時之間,老五無限爽快變作一聲慘嚎,整個人驀地停手鬆開敬安,身子猛地彈開,跌到一邊去,雙手捂著下-體,在地上滾來滾去,滾了一會兒便停下不動。


    趙驢兒見此變故,嚇得手足無措,急得跳上前去,叫道:“五哥你怎麽了?”老五眼睛發直,鼻孔放大,嘴角流涎,已經奄奄一息,哆嗦著斷斷續續說道:“殺!殺了他,殺了他!”臉色鐵青,隨即再無聲息,竟然昏死過去!


    趙驢兒嚇了一跳,低頭將老五的手扭開看過去,卻見老五的胯-下,那物已經頹然低頭,鮮血濺出,竟已是被扭斷了!


    趙驢兒大叫一聲,嚇得向後跌過去。身後敬安低低一笑,宛如鬼魅修羅,陰陰說道:“你也想來麽?”趙驢兒轉頭,望著敬安撐著手在地上,看那絕色,真個兒雌雄難辨,卻又如此辣手,果然是魔王!趙驢兒膽戰心驚,又恨又怒,看看老五,又看看謝敬安,伸手提起刀便衝著敬安衝過去,說道:“我殺了你,替五哥報仇!”


    敬安咬著牙皺著眉,可到底不能夠動一動,趙驢兒來的甚快,手下不留情,提刀就欲劈下去。敬安捏著拳,想道:“幸而殺了一個,也算白賺的。”實在動彈不得,隻有坐著等死。


    電光火石之間,卻聽得趙驢兒一聲慘叫,敬安一抬頭,見他雙目瞪大,雪亮的刀尖正從他身後一閃而過,敬安大驚,不知這又是如何,心想莫非是救兵來了?


    趙驢兒脖子上被砍了一刀,汩汩流血,他霍地轉過身去,瞪著身後那人,與此同時敬安也看到,在趙驢兒身後,手中握刀那人,赫然正是姚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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