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廖淳示意弟弟廖景、顏真、胡車兒確定好院中各處健仆位置及其它門房內可能存在的情況後,便借口尿急尋聲請示劉喜。


    劉喜本就不暢,聽到這些浪蕩話,直接大怒:“爾等貧賤之人,休要在此多事,立刻滾!”


    不成想廖淳冷笑反聲:“貧賤之人?老東西,你好大的口氣!”


    話意衝撞,劉喜氣急,不等他斥聲脫口,廖淳已經出拳。


    也就電光火石間,悶響襲耳,大力衝身,可憐這劉喜威風擺麵不到頭,便已然倒地哀聲,對於這般突兀驚變,院裏的其它健仆家奴驚蟄之餘,反應過來,讓後抄棍衝上。


    奈何廖景、顏真、胡車兒、李典、李整等人早有準備,那些個家奴健仆怎麽是對手?


    也就三拳兩腳之後,二十多個健仆倒下大半,剩下的見勢不妙,轉身就逃,對此,廖淳急聲:“攔住他們,切莫讓他們逃出報官…”


    話不落地,門外閃進一人影,其力強勁,兩個衝到門前的健仆根本無妨,直接被拳腳相送,飛迴倒地,廖淳幾人得空看去,乃是呂虔一臉傲然的進來。


    “想跑?爺在外麵守你們半天了,往哪跑?格老子的混種!給小爺老實點!”


    末了呂虔衝廖淳等人道:“幾位兄弟,愣著做什麽?趕緊去拿伶人小娘子!”


    “休要囉嗦!”


    廖淳迴神轉言其它人:“立刻去後院拿人!”


    片刻後,劉張氏這位美嬌娘被廖淳等人拿住拴在院庭內,看著一幫子悍種青俊,劉張氏心驚膽顫,直接嚇死過去,可胡車兒兩桶冷水衝身,硬生生把她給激醒。


    “賤人,休要裝死,劉勳那畜生到底做過什麽渾事,全都給我等交代了!”


    麵對審訊,劉張氏使勁搖頭,畢竟她在青樓待過,知道眼下的情況為何,交代了,事大她得死,不交代興許還能仗著劉勳的寵愛偷來一條生路,因此她咬死不應。


    顏真氣急,直接抽出匕首頂在劉張氏的麵上:“說?否則老子花了你的臉!”


    越是這樣,劉張氏麵上越亂神,畢竟女子膽氣不如男,她使勁搖頭泣聲,隻把眾人給惹得厭煩!


    眼看拖事不妙,那李典急思片刻,立時上前:“讓我來問問!”


    相較於胡車兒、顏真的草莽樣子,李典儒氣風散,倒讓人心穩三分。


    “夫人勿怕,我等非賊,之所以做這渾事,全都是迫不得已!”


    李典先禮後兵,劉張氏這才心膽鬆氣三分。


    李典緩了緩,道:“那劉勳為官不正,暗權胡亂,夫人您出身青樓,好不容魚脫淺灘,卻被晾在此地,這幾乎就是劉勳的家養鳥雀,用之來看,棄之無惜,要我等說…夫人您不如收拾所得細軟,離開此地,重新尋個地方過活,也好過做那渾人的籠中雀…生不見光,歸不落根啊!”


    一息話衝心衝魂,劉張氏可憐少時被賣入青樓,流離多年原以為能夠安身,結果李典的話直接挑出根底,讓她心碎難忍,須臾不過,劉張氏淚流滿麵,哀聲脫腔。


    不遠處,呂虔樂哉哉的看著這般景象,讓後衝身旁的李整道:“曼功兄,你這族弟心機不錯啊,幾句話就挑起那伶人的憂傷,想來她不說都不行!”


    李整聞之迴話:“我這族弟天資聰慧,武文齊才,更重要的是他義者心生,觀事透底,估摸著日後前途無量!”


    借著這個口風,呂虔再道:“隻是話說迴來,你們李氏以義名風傳,卻又如何與那趙氏浪蕩兒同伍?之前,他叔父使暗招逼壓糜氏脫手酒莊布莊商鋪,歸藏趙家小兒名下,難不成這等齷齪事也是義?”


    話從心出,李整明了,敢情呂虔厭惡趙範的根源是在於趙忱為子求利逼壓糜氏的事,但其中細節呂虔也不知,那便是趙範真的幫過糜威,二人實打實的傾心相交。


    奈何眼下事出各異,李整不會與呂虔細說過去的事,他想了想,道:“子恪兄,非我多言,家父看好趙範,乃是從身觀之,你可知道…那趙範雖是官家兒,其叔父趙忱暗從閹人,背代官風不正的臭名,但有些事不能隻看麵,要尋尋裏子,趙忱從閹人,與士族鬥,卻不曾下壓百姓,至於趙範,禮數混混不可恭維,卻收攏流民災人於永寧縣…除此之外,諸如杜畿、邯鄲商那樣的高風亮節之士都願意為他出言,甚至協助趙範暗中行事,以監察災年之際道徒聚眾生亂的隱情…你說這些事到底是義呢?還是混呢?”


    聽到這些,呂虔呆住,他解釋不了,也迴答不了。


    與此同時,李典已經從劉張氏口中問出劉勳的齷齪行徑,雖然劉張氏知道的不多,可也足夠在官堂上抽劉勳一巴掌,讓這個京兆虎牙都尉難受一陣子。


    麵對劉張氏失魂落魄的模樣,李典歎息道:“夫人,既然你配合我們,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現在這事發生,以劉勳秉性,你決不能留在此地,否則劉勳必定會捉拿懲治你,以決口風之禍!”


    “若真這般,賤妾這條命就靠諸位青勇相助了!”


    淚痕滿麵的劉張氏衝幾人萬福施禮,加之廖淳、顏真這些人也都不是惡種,片刻後,幾人收拾妥當,便帶著劉張氏離開。


    隻是走之前,呂虔道:“我等走了,這滿院子的劉氏走狗如何?”


    廖淳看了那些人一眼,迴話:“此乃天子腳下,傷其性命隻會鬧大事態,以我之見,將其綁縛便是,至於後果…隨他們去!”


    片刻後,劉喜這二十多人被綁在一起,隻能眼睜睜看著廖淳等人離開。


    迴到趙府,趙忱得到劉張氏的罪事告書,立時傳話崔烈,崔烈當即命子崔均尋見韓斌。


    尚書郎府邸,韓斌知曉崔均來意後,眉宇緊皺。


    崔均道:“韓大人,此事看似小,實則牽連眾多,您弟弟身在京府,若是趙侍曹罪不可清,京兆伊身位不定,他也難辭其咎,介時您也要被京衛閣的亂風給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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