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張氏年芳二八,之前是戲坊街上萬花樓的頭牌,三個月前被人以十萬錢的價格贖身,後不得蹤跡,沒想到竟然是被武衛郎中府的都尉劉大人買走!”


    呂虔笑言嘲諷,似乎劉勳的作為就像屎殼郎玩米田共,臭裏帶著勁道味兒。


    反觀麵前的李典、廖淳等人,他們稍加著慮,道:“這些風言渾話說了有何意思?我等得知道那個伶人在哪,讓後從她入手掘開劉勳的七寸骨,從官麵上給趙老爺子助力,治他脫罪趙公子…”


    “哼哼!”


    對於幾人的急切模樣,呂虔感到一絲舒坦。


    隻見呂虔轉身一躍,跳上街邊的護欄墩子,讓後擺出俠風坐姿,衝幾人道:“小爺混跡洛陽數年,此等浪蕩事既然脫口,那肯定是手到擒來的果,隻是有一點小茬子,不知幾位敢不敢應…”


    呂虔頓聲,略帶挑釁的看著廖淳、李典。


    “那小娘子就住在北城民坊街,東巷子南頭第三戶水榭庭院,不過那地方是官家人金屋藏嬌的地兒…每戶門庭皆有健仆看護,這劉勳的小娘子院中至少有十多人,你們確定要去?倘若失手被抓,官家落罪必定為實,那時不單單幫不了你們的浪蕩公子爺,自己也得搭進去…”


    聽到這話,顏真立時怒浮滿麵:“格老子的混賬,莫用這些屁話嚇唬老子,老子這輩子就不知道什麽叫做怕!”


    “走,抓了這娘們,不信逼問不出劉勳的混事,隻要拿住那家夥的短處,老子一拳打爛他的七寸骨,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胡車兒也怒聲附合。


    緊接著廖景也衝廖淳道:“兄長,我們幾個在洛陽沒有露過麵,先去探風,你們緊隨其後,這樣就算被抓,也是我們,不影響大局!”


    “元恭,你這是什麽話,難道為兄就是怕事之人?”


    廖淳叱聲弟弟,讓後故作姿態擺風於呂虔:“咱們廖氏抗賊,哪怕族滅都不曾後悔,現在恩人有難,區區賤命一條,何需掛憐?顏真,胡車兒,有的人想看咱們笑話,可咱們還真不給他機會,走,立時動手,不信拿不住那該死的官種伶人!”


    一席話反嘲諷,縱然不言身主,可是身主聽了仍舊如坐針氈。


    須臾不過,廖淳這些人轉身便走,李典立時衝李整道:“兄長,我們也去!”


    瞧著一眾人心齊如石,這呂虔觀風傲骨的姿態徹底破碎。


    也就頃刻之後,呂虔暗罵一句:‘好一個官家渾人主子,到底有何能耐搏得這些人的追捧…’


    撂出這話,呂虔縱身跳下,跟在李典兄弟後。


    見此,李整道:“子恪兄,此等後患不定的事,你大可不必來!”


    “渾言刺耳,你莫要多說!”


    呂虔奪聲道:“爾等都不怕,小爺又怎會怕?不就是官家的小伶人麽?就幹她了!”


    民坊街的東巷子裏,大宅林立,庭廊滿布,縱然比不上官街的奢華,可也算深藏幽雅秀麗,這麽一來,但凡朝中豢養伶人嬌娘的官家種們,幾乎都在這裏有戶宅院,久而久之,這裏幾乎成為士家官爺們對比官威能耐的風波煙塵之地。


    時至晌午還差三刻之際,東巷第三戶,門匾為清風修名的院落內,劉勳的管家劉喜來了。


    “少夫人今日情況如何?”


    麵對問話,守院的家奴健仆迴話:“少夫人傷寒好多了,這會兒在後花園歇著!”


    園內,劉張氏正與侍女笑談,劉喜來至身後恭禮:“少夫人安好!”


    “劉管家今日怎麽來了?”


    “老奴奉老爺之命,來請少夫人迴宅!”


    聽此,劉張氏冷笑:“今兒個這是吹了什麽風?姐姐她怎麽就允許老爺接妾身迴宅了?”


    劉張氏口中的姐姐乃是劉勳的正妻,身為青樓子女,地位低賤,官家正妻自然不容,可劉勳此人性情放浪,貪圖美色,每每尋歡來到這裏,實在不方便,在磨了這幾個月後,索性下令劉喜來接劉張氏茉兒。


    但是劉張氏也算精人一個,在這她一言獨大,迴到劉府,隻怕是龍蛇相鬥,後患難測的局麵。


    因此劉喜還未解釋開口,劉張氏已經起身:“妾身傷寒剛好,體弱虛力,坐的久有些累,先迴房歇息了!”


    “少夫人,老爺還在府上等你呢…”


    “等妾身?”劉張氏冷笑:“他若掛念,自己來便是!何需你來廢話!”


    話落,劉張氏轉身迴房,劉喜辦事不果,心煩意亂的離去。


    出東巷子時,迎麵來了幾個力夫,挑子裏裝滿時令水果和一些綢緞布匹,甚是亮眼。


    劉喜知道劉張氏喜好新鮮物,便攔下發問:“爾等站住,這些多少銀錢?我通通要了!”


    挑子隊前,力夫模樣的廖淳笑言:“老爺,這是前麵張府要的…小的得給張府送去…您老要…明日小的再給你們送便是…”


    “張府?哼哼!”


    劉喜冷笑,直接扔下一錠銀錢:“全都給我送到劉府清風修名的宅院!”


    聽到‘清風修名’四個字,廖淳神色明顯一亮,可僅僅瞬息之後,他再度換上最初的為難樣。


    “老爺,您這…”


    廖淳故作不暢,可越是這樣,劉喜越傲聲,畢竟是士族官家的掌門老奴,他有這個資格叫囂。


    “立刻送去,否則通通給你們趕出去!!”


    聲威強逼,劉喜身後的十多個健仆直接圍上,看到這般態勢,廖淳這些人隻能陪笑應下。


    片刻後,劉喜再度折返迴府,不同之前,他身後還跟著幾個挑子力夫。


    來到院中,劉喜衝家奴道:“請傳話少夫人,老奴半路迴來,給她送了些時令鮮果和綢緞布匹,或吃或用,全憑少夫人心情,請她莫再生氣!”


    家奴點頭傳話。


    屋內,劉張氏得家奴傳言,笑道:“算他有心,收下吧!”


    與此同時,院中等候的廖淳幾人暗暗打量左右,之前廖淳還著慮如何悄沒聲息的進來,結果呂虔給出這個主意,畢竟大戶夫人們喜好新鮮果物、豔麗布匹等,於是幾人尋來挑子,裝扮為力夫,又從街麵上購買上等貨物,前來碰運氣入門,結果老天幫忙,直接碰上劉喜這個仗勢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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