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往白澤這邊急趕來的黑衣男子,哪知道白澤乃是受過靈引咒訓話了的神獸,忽地,見到白澤突然將那封印在身上的靈引咒祭出,那黑衣男子也是瞬間嚇得不清。


    但饒是是如此,黑衣男子卻好像並不懼怕;因為,就在這陡然之間,竟可以清楚的從他身後聽出,有陣陣響徹長空的破空之聲陡起,通過此等種種,那黑衣男子便知道,他其他的幾位兄弟,都在這時,趕了過來。


    先前,隻有自己一人對陣神獸白澤,黑衣男子自然是沒什麽勝算;但是,此刻他們六個同時對孤身奮戰的白澤進行夾擊,就算白澤有著天大的本事,似乎也難逃一敗。


    對麵,隻見白澤雪白的身影前,那紅褐色的靈引咒,如九幽地獄攝殺凡間窮兇惡級的厲鬼一般的符咒,在它身前,隱隱成型;這邊的六位黑衣男子,也是在這一刻,做好了防備,準備隨時應戰。


    就在兩方正處與水深火熱之中時,突然隻聽蒼穹之中,兀自出一聲斷喝;從這聲斷喝之中,竟隱隱可以感覺到有無形的威壓之感,從身邊瘋狂湧過,壓得自己整個身子,像是喘不過氣來一般。


    “住手,我的客人,怎能對他這般的放肆,讓他們進來……”


    空中正準備對白澤出招的六位黑衣男子,聽到這如天威一般的斷喝,瞬間像落了魂一般;隻見,他們六人身子,同時微曲,恭敬的向下方那聲之處,點下了頭。


    片刻,茫茫的蒼穹之中,隻見六位黑衣男子同時收手;隨後,分別駕馭著自身法寶,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已然是朝下方那間酒樓處,猛地飛了過去。


    此刻,早已經從空中跌落到地上的馮宇飛,已經是被那先前被馮宇飛從空中推下來的陳星,給扶了起來;片刻,聽酒樓之中竟出這般具有氣勢的斷喝,於是,兩人便知道,酒樓之中,所坐著的那人,肯定來頭不小,並不簡單。


    但是,兩人剛才鬧得這麽一出,就是為了去見酒樓之中的那位神秘人物;此刻,雖馮宇飛和陳星兩人身體皆已經負傷;但不見著那位神秘人物,他們兩都像是有些不甘心一般。


    稍過了一會,隻見身子有些虛弱的馮宇飛,將頭微微抬起,望向正攙扶著自己的陳星,隨後,嘴角一笑,徐徐向他問道:“怕嗎?”


    陳星同時一笑,戲言道:“我陳星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又怎能會怕一個連見都沒見著的人呢?”


    馮宇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向陳星道:“既然不怕,那就扶我起來吧,我們一起去見見那位神秘莫測的人物……”


    陳星依言而行,將馮宇飛從地上給扶了起來;雖他嘴中說的那般堅定,並不怎麽害怕;但是,自從他倆離開中州之後,所見所聞,皆早已出乎兩人修為之內,剛才又聽那酒樓之中的人物,斷喝之聲中所夾雜的威壓,卻足可以震破人膽;這般說來,陳星又如何沒有害怕之心?


    片刻,兩人一瘸一拐,已是來到了酒樓的外麵;此刻,剛才在空中與自己戰鬥的那六位黑衣男子,早已是從空中飛了下來,又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酒樓之外,放起了哨來。


    馮宇飛和陳星兩人,剛才已經領悟到了他們六人是實力,所以此刻並不敢大意;突然,隻見站在酒樓門口的六位黑衣男子中的一位,突然伸出右手,向馮宇飛和陳星請到:


    “我兄弟六人因為剛才不知公子是我家主人的貴客,有所冒犯,還請多多諒解……”


    馮宇飛啞著嗓子,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後,隻見剛才那說話的黑衣男子,將手一震,沉聲向馮宇飛和陳星道:


    “既然這樣,我代表兄弟六人,先謝過公子了;話不多說,我家主人還在舍內等著公子,請……”


    馮宇飛和陳星兩人,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身子微一前傾,已是朝酒店之內,走了進去。


    待馮宇飛和陳星兩人走進店內之後,隻見整間酒樓裏邊,早已是破敗不堪;從這些殘存的點點滴滴,就可以清楚的斷定,先前酒樓裏邊,肯定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打鬥。


    隨著兩人腳步的走動,不多時,已是走到了酒樓的正廳;放眼望去,整件酒樓的正廳,及其寬大,想畢這間酒樓,在這流洲之中,也是有著些許名氣的。


    就這般看著看著,突然兩人身子同時一驚;隻見,在寬大的正廳之中,在一較偏僻的桌椅旁邊,隻見一位身著青衣的中年男子,正兀自悠閑的品味著自己手中的濃茶。


    見到那人,馮宇飛和陳星兩人,不竟同時的怔住了;突然,從那青衣男子處,忽地傳出一聲話語:


    “既然來了,就陪我坐坐吧!”


    馮宇飛和陳星兩人,同時相視一股;隨後,也不多想,兩人同時邁腳,朝那青衣男子所在的那邊,走了過去。


    待兩人來到這張桌椅處時,隻見那位青衣男子生的濃眉鳳眼,玉樹挺拔,頗有道家仙人之風。


    過了片刻,馮宇飛陳星兩人,各選擇了一方,坐了下來。


    隨後,隻聽那青衣男子問道:


    “其實,我們是見過的,你知道嗎?”


    馮宇飛和陳星兩人聽到那青衣男子口中的話語之後,皆摸不著頭腦;但是從馮宇飛和陳星的腦海之中,卻並有沒見過此人的印象,又怎能說彼此曾經見過呢?


    於是,陳星趕緊拱手迴道:


    “我們兩乃是才剛出茅廬的小生,不曾經曆過江湖上的風風雨雨,又怎能見過像你等這般德高望重的人物呢?”


    那青衣男子兀自一笑,隨後搖了搖頭,緩緩向陳星迴道:“小兄弟,在這江湖之中,說話之時,沒有問到你的頭上,你最好不要搶先說話,這樣會對人很不禮貌的。”


    陳星突然吃了個啞虧,於是趕緊住嘴,不再多話;但是,此刻的馮宇飛,卻兀自陷入了茫茫的深思之中。


    因為,從身旁坐著的那位青衣男子口中的話語來來判斷,馮宇飛確實向曾經和他照過麵了一般;但是,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一時之間,竟又有些想不起來了。


    那青衣男子見馮宇飛沒有言語,於是大聲一笑,出言道:“既然記不得了,那就不要想了吧!在這江湖之中,見麵便是緣,又何必分清過去未來?”


    馮宇飛也趕緊迴神,向那青衣男子問道:“既然你生在江湖之中,又何必傷及無辜性命?”


    青衣男子啞口,隨後定眼向酒樓門口站著的六位黑衣男子望了望;過了好大一會,才將那鋒銳的眼神,慢慢收迴,隨後像馮宇飛道:“殺剛才的那些人,並非出自我意,你相信嗎?”


    馮宇飛將頭猛地一擺,向那青衣男子怒道:“既然殺了,就應當承認;即使人不是你殺的,起碼那些站在外麵的護衛,卻是你所帶過來的,他們殺,與你殺,又有什麽區別?”


    青衣男子哈哈大笑;隨後,笑著繼續向馮宇飛問道:“小兄弟,你說這世間真的有正邪之分嗎?”


    聽到此話,馮宇飛的身子,卻瞬間一怔;這字字句句,卻更像是曾經在哪裏聽過一般,但是腦海中,似乎有些模糊,一時半會,卻又有些想不起來。


    隨後,隻見馮宇飛慢慢望向那輕易男子,口中一字一句的向他問道:


    “你,是……?”


    青衣男子擺了擺手,笑著迴道:“我剛才說了,在這江湖之中,相見便是緣,有何必分清過去未來?”


    說完,瞬間將麵色一肅,向馮宇飛道:“小兄弟好像還沒有迴答我剛才所問的話吧!”


    馮宇飛沉凝片刻,仔細思索;隨後,將頭慢慢抬起,向那青衣男子迴道:“在我以前的腦海之中,邪便是邪,正便是正,邪是怎樣都不能勝過正的。”


    “但是,如今的我,卻並不這麽認為……”


    聽到此話之後,青衣男子的內心,像是突然燃氣了濃厚的興趣,向馮宇飛問道:


    “小兄弟如今的想法,卻又是如何?”


    此刻,隻見馮宇飛那一雙迷茫的雙眼之中,犀利之色,越加濃厚;片刻,待他稍加思索之後,隻聽他道:


    “這世間,本是沒有什麽正邪之分的;我們口中所謂的邪魔外道,隻是他們內心所追求的道,與常人不同罷了;而那些自詡正派的人,卻又有那些曾經沒有做過與邪魔外道一類的事情?”


    青衣男子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然後呢?”


    隨後隻聽馮宇飛繼續道:“在我的印象之中,那些外表一塵不染的人,往往卻是最窮兇惡級的人;而那些被千夫指,萬夫罵的人,卻總是有些自己的無奈,才會被逼走上那條不堪迴的道路……”


    青衣男子聽後,勃然大笑;開後向馮宇飛爽聲道:“小兄弟,你是我見過的這些人中,第一個能將正邪之說顛倒的人,你內心的勇氣,老夫實在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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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都在停電,說是要修路燈,所以才這麽晚更新,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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