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歆皺了皺眉,桓姚聞言卻趕緊推他,“快去開門!”


    桓歆這才不情不願放開她,去開了門。


    看到桓姚鎖骨上的痕跡之後,李氏心中疑竇叢叢,卻沒有跟任何人提起,就連曾氏,她也不敢說。隻怕人多口雜,一個疏忽,傳出去壞了桓姚的前程。


    正想著,要如何規勸女兒,便聽人說三郎君來了。念及桓歆在江州時對桓姚和她的照顧,李氏吩咐人煮了涼湯,親自帶人送去。


    哪知一過去,便見桓姚的大丫鬟知春站在門外,房門卻是緊閉著的。


    兩兄妹相見,有什麽可避諱的,竟還鎖門。想著方才一直在猜疑著的人選,李氏突然心中一驚,幾乎顧不得禮法,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麽,卻不想知春立時便敲響了房門。


    李氏眼見緊閉的房門打開了,收拾好情緒,給桓歆行了個禮,“聽說三郎君來了,讓人送些涼茶來。”


    桓歆又恢複了在外人麵前淡漠的神色,聞言隻是微微點頭,道:“有勞五姨娘。”


    此時,桓姚也走了出來,“送個茶而已,姨娘怎麽還親自來了,夏日暑熱,該多在屋裏避一避的。”


    李氏看著桓姚微有些散亂的少女發髻,再看桓歆身上明顯皺了的衣袍前擺,一顆心頓時猶如被扔在了冰天雪地裏。


    作者有話要說:好困,寫不動了,明天再接著來。


    第84章 捉奸


    天擦黑,桓姚剛剛洗浴完畢,便聽侍人說李氏過來了,趕緊讓知春用水粉把脖子上鎖骨上的痕跡遮蓋起來,又換了身領子較高的寢衣,這才叫人請李氏進來。


    李氏是獨身一人前來的,沒帶任何侍從。“姨娘。”李氏一進屋,桓姚便站起身來迎她。卻不想,李氏走到她麵前四五步遠的時候,突然就屈膝給她行了個大禮,口中道:“奴李氏請七娘子玉安!”


    “姨娘,你這是作甚!”桓姚簡直懵了,趕緊上前去扶她。


    李氏站起身來,臉上神情有些緊繃,仿佛謹守禮教一分也不敢逾越般,恭恭敬敬地道:“主仆有別,奴雖是娘子生母,進來見娘子也需得通傳等候的,這請安之禮又怎可廢了,以前,倒是奴托了大。”


    這明顯是諷刺,李氏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氣跟桓姚說過話,她以前連重話都舍不得說她一句的。她這是被自己幾次三番讓人阻攔她直接進寢室的行為惹得傷心了?


    “姨娘,你莫生氣,我方才隻是洗浴完還未打理好儀容,不便相見,哪裏就扯到禮不禮的事情上了?”桓姚趕忙解釋,又道:“可是哪個奴婢方才衝撞了姨娘?”


    一時又想到,是不是自己身邊哪個丫頭和李氏起了衝突。


    李氏搖搖頭,隻是歎氣道:“七娘子越大,便越和我生分了。”


    “姨娘!”桓姚很是著急,“你是我最親的人,我怎麽會和你生分?”


    李氏道:“我給你做了身新的寢衣,你換上看看,合不合身?”說著,抖開手中的包袱,拿出一件長寢衫展開來,要往桓姚身上比劃。


    桓姚一頭霧水,不明白話題怎麽又說到寢衣上頭去了,一時有些猶疑。


    “換上看看。”李氏又重複了一次。


    桓姚接過,正要往室內走,卻見李氏也跟了上來。知春最明白桓姚現在的狀況,七娘子的肌膚一向嬌嫩,稍微輕輕磕碰了都會留下淤青好幾天才消散,如今連脖子上的痕跡都還沒消,身上的就更不用說了。這種樣子,哪裏能給五姨娘瞧見。


    “五姨娘,有奴服侍七娘子便是了。”知春攔住李氏道。


    李氏冷聲道:“早些年在蕪湖院時,我們母女兩個還常常同塌而眠,如今,七娘子連換件衣裳也要避著我了。我這個做姨娘的,在七娘子心裏還比不得那些奴婢!”


    桓姚聽得李氏語聲不對,迴過頭來,見她麵有怒色,雖然不明白她為何對這種事如此在意,但也不想惹她生氣傷心。趕忙作出一副小女兒情態,道:“姨娘,你別誤會,我不是嫌你,隻是……隻是如今年歲大了覺得羞人……知春她一直服侍我,才要習慣些……”


    “有什麽好羞人的,你還穿著闌裙,又不是赤身*。”李氏不依不饒。


    這根本不是有沒有闌裙的問題,而是她全身上下都有很多桓歆昨晚留下的痕跡,李氏是過來人,看到這些,就什麽也瞞不住了。“可我還是不習慣啊……”桓姚迴身拉著李氏撒嬌道,“姨娘,你今日是怎麽了?這麽執念於看我更衣,微末小事罷了,何必執著呀!”


    “我若一定要執著又待如何?”李氏毫不退讓地道。


    “姨娘……”桓姚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訥訥看著李氏,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七娘子,你究竟要瞞我到何時?”李氏驀然開口道。


    桓姚心中一震,立即裝作迷惑不解地道:“姨娘,你在說什麽?我不懂。”


    李氏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麽,連說話聲音都有些低啞:“擦掉你頸上的粉便懂了。若我所料不錯,你身上還有更多罷?”


    桓姚楞楞看著她,連知春也呆住了。


    “姨娘,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桓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阿姚,從何時起,你我母女之間,連坦誠都相待做不到了。事到如今你還要對我撒謊!”李氏的眼淚終於落下來。


    “五姨娘,您若說是七娘子頸上的紅斑,那不過是蚊蟲叮咬出來的,怕您擔心才……”知春也趕緊為桓姚幫腔。


    “知春,你下去,我和七娘子有話要說。”李氏對知春吩咐道,知春猶豫地看著桓姚,見桓姚點了頭,這才帶著滿懷擔憂退了出去。


    李氏抓住桓姚的手,淚眼婆娑地望著她,哀求般地道:“阿姚,你跟姨娘說句實話,你和三郎君究竟是何時有了首尾?是他脅迫你的,還是你自願的?”


    “沒人脅迫我,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看這情形,李氏竟是已經知曉了,桓姚心知是今天下午露了破綻。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那麽,盡量把造成的後果降低到傷害最小吧。


    “你怎能如此作踐自己!”李氏的聲音這一刻幾乎顯得有些尖利,像從心肺中嘶吼出來的一般,“那是你兄長,你還要嫁人!”


    “姨娘,你別傷心。”桓姚拿出手帕,給李氏擦眼淚,一邊保證道,“我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往後一定改!”


    李氏也不傻,桓姚實在改口得太快,怎能不懷疑。片刻,心中便跟明鏡一般,“定是他強迫你的!這畜生!”說著,竟是要跟桓歆拚命似的,轉身就要往外走。


    “姨娘!”桓姚趕緊攔住她,淚流滿麵地道:“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早年我不知事,覺得他好才自願的!可如今,什麽都知道了,隻求把那段往事掩埋過去,姨娘,求你!我不想鬧大!別把此事宣揚出去!”


    她怎麽能讓李氏去和桓歆敵對,這完全是以卵擊石。


    李氏卻以為她是害怕了,怕事情泄露出去,心中頓時又憐又哀。她們能有什麽辦法,就算把此事告訴桓溫,也不能殺了那個畜生,把事情捅出來能對她的阿姚有什麽益處!還不是毀了她的名聲,毀了她一輩子。更有甚者,以桓溫的性子,為了保全桓氏名聲,隨意想個法子讓桓姚“病逝”也是做得出來的。


    “我可憐的七娘子,你怎麽如此命苦!你不要怕他,以後也不準再屈從他!有姨娘護著你,就是拚了命,也不會讓你有事!”李氏抱住桓姚,淚如雨下。


    “姨娘,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和他劃清界限!”


    在桓姚母女抱頭痛哭之時,桓溫正跟南康公主說著讓她主辦集會,把那些世家小娘子請上門來,讓桓歆偶遇和觀察的事情。


    “此事定要安排得巧妙圓滑些,別弄巧成拙,反叫三郎更加厭惡。”桓溫細細交待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注意事項,還特意如此囑咐道,簡直是小心翼翼得像供祖宗一樣。


    南康公主心中大為不平,她的兩個兒子,還都是嫡子,大兒子當年,隻能委曲求全從小世家中選,二兒子,更是直接就定了她娘家的族妹。可曾有誰關心過他們願不願意,喜不喜歡?一切還不都是由桓溫一個人拍板。憑什麽他桓歆就能享受這樣特別的待遇?


    每一個挑選的對象都是大世家之女不說,還要各方麵照顧桓歆的感受,跟求著他定親一般。若說是因為局勢不同,如今桓溫勢力與昔日天差地別,那麽,同樣是庶子,他對四兒桓禕為何不能一視同仁?隨口指定了一個武家女便草草定了親。


    這心眼兒,簡直偏到沒邊了,你既然那麽喜歡你的三兒,我就讓你知道,那是個什麽好貨色!


    “唉!你若早拿起一家之主的威嚴,給三郎定個親事,他也不至於做出如今的醜事!”南康公主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嫉恨之下,她根本等不及去查證,直接就將才到手不久的消息拋了出來。


    桓溫頓時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麽醜事不醜事的?”


    “莫非你還不知?不就是三郎和七女的事。”南康公主嘖嘖歎道,“可憐七丫頭那麽如花如玉的女兒家,竟被自家親兄長給糟蹋了,這若傳出去,我們桓氏的門楣還要不要了?”


    桓溫初聞,確實是吃了一驚,但接著在腦中一轉,便又鎮定下來了,對於嫡妻南康公主的性子,這麽多年下來,可說是一清二楚,為了排除異己,隨便在人身上扣髒帽子,也不是第一迴了。三兒桓歆,從一生下來,就被這個嫡母厭惡,而七女桓姚,也是受了她好多磋磨。這兩人,可不都是她的眼中釘。這次倒還高明了,竟都想出了一箭雙雕的辦法。


    因此,南康公主見桓溫轉瞬間便沉了臉色,心中正是暗喜,卻聽他斥道:“你這嫡母倒是做得真好!什麽髒水都往自家兒女身上潑!你既是如此厭惡三郎,這三郎的婚事,可要我請文慧迴來全盤主持?”


    南康公主頓時覺得,臉上挨了一個火辣辣的耳光。她才是正妻,哪家有妾室主持婚事的道理!桓溫如此說法,置她於何地!


    “你!”


    桓溫站起身來,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既也知曉桓氏門楣,就該管好自己的嘴!少在這裏散播訛傳!若此事外頭傳出去半點流言,我定不饒你!”


    說完,一甩袖便離去了。氣得南康公主半晌說不出話來。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兩人抓個現行,好好把證據甩給他桓溫看看。


    她曆來是個急性子人,想到自然就要立刻去做,當下就吩咐胡嬤嬤去找自己的親兵護衛中身手最好的幾個來,夜探桓府。


    第二天,首先就確定了,迴到府上的桓歆晚上確實沒宿在本該屬於他的院中。第三天,準備好了人手,便直接去探了和芳院,確定桓歆在和芳院,便立即通知了桓溫,並帶著幾十名府兵外加幾十名奴仆,把和芳院團團圍堵起來。


    靜謐的夜中,桓歆和桓姚才睡下不久。白日裏的奔波,再加上之前酣暢淋漓的魚水之歡,清理過後,桓歆本也有些睡意了,抱著已經累得睡過去的桓姚,剛剛進入淺眠,便聽得房頂上傳來“遝”地一聲細響,立刻睜開了眼睛,側耳傾聽起來。


    房頂上共有兩人,憑那輕微的腳步聲,大致可以判斷出是兩個體型壯碩的男子。


    “迴去稟報公主!”其中一人悄聲道,聲音雖小,卻完全瞞不過特意運氣於耳凝神聽著的桓歆。一人立時離去了,另一人卻還守在原處。這建康城中,跟他和桓姚有恩怨糾葛的公主能有誰,還不就是府上這一人。


    她既然特意派了人來探和芳院,想必極有可能是聽到什麽風聲了,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且先放一步再追查,眼下,最要緊的是,恐怕他和桓姚,今晚會有暴露的危險。


    他很清醒地知道,這是在建康,他勢單還太單薄,事情一旦暴露出來,他可能護不住兩人周全。在他羽翼未豐時,會遭到多少反對他早有預料。想到今夜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腦袋裏飛速思考起對策來。


    一邊想,一邊在帳中穿戴好了夜行服,他像一隻敏捷的豹子一樣,悄無聲息地下了床,屋頂上的探子,還未意識到他打算做什麽,便見他迅速跳上屋梁,下一刻,便感覺有什麽穿透了房頂打在自己身上,轉瞬便已然完全無法動彈了。


    桓歆將門外守夜的知夏和另一位同樣效忠於他的丫鬟傳進來,讓她們把方才替換下來的有男女交歡痕跡的床單拿來,自己帶走,同時,又把桓姚叫起來,讓她們幫她在身上塗好可以掩飾那些歡|好痕跡的“千麵膏”。


    前日桓姚因為他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的事情很是生氣,他哄了一晚上,她都不肯理會他,他第二天立刻就出去尋了好些消腫化瘀療效神奇的藥膏來給她,除此之外,還有這種他手下人做一些不方便見光的事情時喬裝使用的“千麵膏”。這種藥物可以快速改變膚色,且遇水不化,尋常方式洗不掉,隻能用專門的藥水清洗。以防萬一,也拿了幾盒過來,桓姚倒是說此物比水粉的效果好太多。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


    桓姚被強行喚醒,見桓歆已經穿戴好站在床前,對她道:“姚姚,方才有人來夜探,恐是我們的事情走漏了風聲,以防萬一,你先讓奴婢為你掩飾一番,我還得去處理些事務,便先離去了。”


    桓姚正努力消化著他這一長段話中的信息,又聽他道:“無論發生何事都別怕,一切有我在。”


    轉眼間,桓歆便出門去了,處理掉房頂上方才被他弄破的瓦片和定在原處的探子,桓歆便迴到自己院中布置交待去了。待人手全部安排出去,他便躺迴了自己的床上,換上寢衣裝作睡眠。


    桓歆離去後約摸隻過了小半個時辰,桓姚便聽到外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或短促或驚慌的說話聲,一時間,幾乎覺得外頭燈火通明。


    一群身強力壯的仆婦,氣勢洶洶地撞開她的房門,闖了進來,直奔她的床榻,掀開她的床榻,見床上隻有她一人,又很不甘心地在床下櫃子裏四處翻找。


    “出去,你們這些奴婢太放肆了!”桓姚心中感歎桓歆料得太精準了,臉上卻做出憤怒的樣子,想要斥退這些把她屋裏翻得一團亂的奴婢。


    桓溫和南康公主站在院中,身邊是幾個打著燈籠的隨侍。外頭是幾十名府兵持著火把,嚴密包圍著整個院子,除此之外,另有幾十名健壯仆婦,在整個院子裏不放過任何一寸地方地瘋狂尋找著。李氏也被驚動了起來,她穿好衣衫來到院中,“郎主,這究竟是在找什麽?”


    最近對她溫和體貼的桓溫,此時卻沉著臉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周五下班後朋友過來玩,全程陪同一天,實在抽不出時間更新,於是現在補上個大長章~~實在太困了,明天再起來迴複大家前麵的留言。


    第85章 解決


    桓溫心中其實也是緊繃著一根弦。接到南康公主派人傳來的消息時,他委實有些驚疑不定。嫡妻既然敢如此大張旗鼓地到和芳院搜查,又傳信讓他一同去捉奸,莫非三兒和七女之間,真有什麽齷齪不成?


    七女的美貌對男子來說,確實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三兒年輕,在江州那些年和她一個屋簷底下朝夕相處,動了什麽旖念也不是不可能。三兒這些年拒不成婚,對七女又是那般重視寵愛,如今聽到南康公主這樣一說,真是越想越可疑。心中暗恨,必是七女攀附勾引了他的三兒!


    他心中一邊想證實此事的真假,另一邊又怕事情鬧大了傳出去。今晚之事,他必須親自去控製好局麵。事情一經證實,就必須要全麵封鎖消息。其後,才是處置那個小妖女的時候。


    匆匆趕到和芳院,院裏院外已經被圍得嚴嚴實實,幾十名仆婦正在緊鑼密鼓地搜查。南康公主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對他道,“等我把他們抓個現行,你就知曉我那日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


    “眼見為實,未有定論前,閉緊你的嘴。”他嚴厲地警告了嫡妻。


    這個蠢婦,弄出這麽大的陣仗來,就算是把三郎和七女捉奸在床又能有什麽好處,上百號人,這封口要費的功夫就太大了。一個不慎傳揚出去,禦史的彈劾奏章,天下人悠悠之口,會將整個桓氏的名聲毀得體無完膚。如今那些酸儒正愁缺少攻訐桓氏的借口,她就自己給人家送上去了!


    看著這嚴陣以待的陣仗,看著南康公主此時瞧著她仿佛瞧著一個即將被打入深淵的囚徒一般的眼神,李氏心中也十分焦急不安。有南康公主在,就該知道,不會有她們什麽好事。可眼下她連他們打的什麽主意都一無所知,究竟該如何是好?


    “稟公主,東廂不見三郎君蹤影。”一個仆婦出來向南康公主稟報道。


    李氏這才明白,他們找的是什麽。頓時心中一悸,莫非阿姚和三郎君的事情暴露了?可阿姚明明答應過她,以後跟那畜生劃清界限,怎麽會今晚又爆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定是那畜生帶累了阿姚!李氏心中一邊怨恨著桓歆的淫|亂無恥,一邊又想著萬一真的搜出來,又會是怎樣的情形,該如何把她的阿姚從中摘出來。


    “敢問公主,找三郎君怎麽找到我們後院來了?”李氏不卑不亢地質問道,憤慨,且理直氣壯。


    桓溫聞言,直接道:“蠢奴,讓你去滄瀾院找三郎君過來議事,你在和芳院找什麽!”


    除了這內院搜查的奴仆之外,外頭的幾十名府兵,根本是不知曉他們到底在找什麽的,接到的命令隻是不許放過任何一個從和芳院出來的人,而和芳院眾人,也都毫不知情。新 鮮 熊 貓 沒 眼 圈 。


    桓溫要將知情人控製在最低限度內,因此,一到場,就強令南康公主派人去各處傳信,不許將此事聲張開來。不想這負責東廂的人搜查得太快,還未接到上頭的新命令,便過來匯報了結果。


    不過,好歹這領頭的仆婦也有幾分機變,雖然不明所以,還是立刻道:“奴實在糊塗了,郎主恕罪!奴立刻就去滄瀾院找三郎君!”


    南康公主聞言,隻是哼了一聲,卻也沒敢反駁桓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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