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談到最後,陸天野終於答應以每粒八百下品靈石的高價收購了兩枚中品天泉丹,除此之外,因為秦烈大方讓出了折扣,他也給予秦烈在長仙齋購買藥材最低達到七折左右的折扣,這個折扣是永久的,秦烈也相當滿意。


    事實上,所有聯盟長老在彼此經營的營生中給予同盟長老一定的優惠是薛元傑很早的時候就定下的,就好比嚴壽,長年在陸天野這裏購買藥材做為修煉煉丹術使用,通常都是七折的折扣。


    秦烈並沒有占到太大的便宜,但是他也很滿足,畢竟在聯盟中,他的威信度還不高,要不是拿出了上品天泉丹嚇一嚇陸天野,那七折的折扣恐怕都弄不迴來。


    於是秦烈先是收了一千六百塊下品靈石,自己留了一百塊下品靈石做為日常開銷使用,剩下的全部換成了煉製元陽丹的藥材。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弄出足夠的藥材一門心思就元陽丹修煉,別的丹藥成功率或高或低都沒關係,隻要將元陽丹大批量的煉製出來,再加上二次提純的技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滿足自己日常修煉所需了。


    然後再研究煉製融源丹,別的丹藥,暫時不需要考慮。


    元陽丹價值不斐,其藥材的價格也是相當昂貴,一千五百塊下品靈石秦烈隻換了五十份藥材,以一份藥材可以煉製一爐十枚丹藥的數量計算,他可以煉製出五百粒元陽丹,而且大部分是廢丹。


    其實五百粒元陽廢丹就算全部提純成功,也隻夠他修煉兩個月左右的,更何況提純的成功率還達不到百分之百,尤其是二次提純,難度相當高,一般十粒也不見得成功一粒。


    不過秦烈知道這是必須的過程,沒有什麽東西學到手之後就可以運用自如的,總要付出一些辛苦和代價,才能獲得更大的收獲。


    錢,始終是個老大難,他花了十年的時間積蓄了秦家一年都未必能弄到的靈石,全用在修煉上,才僅僅達到了歸真期,如此龐大數額的靈石要是放在沐悠然那類天才之輩身上,能創造出十個沐悠然也說不定。


    天賦啊,糟糕透頂。


    一番虛與委蛇,秦烈總算不虛此行,弄到了五十份藥材,從長仙齋出來之後,正準備迴府。


    不知怎的,梁餘忽然走了過來,道:“你先迴去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午後再迴府。”


    秦烈懶得搭理他,隻嗯了一聲,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走到街口拐角,秦烈放慢了腳步,扭身一看,梁餘沿著大路向城西走去。


    哼,迴去報信去了,今天我拿出了上品天泉丹,恐怕薛元傑又會對我刮目相看了,而且他一直懷疑我是不是殺了嚴壽,真不知道,薛元傑得知我有上品天泉丹之後,他會怎麽想?


    秦烈心中腹腓著,閑庭信步的朝著府邸的方向走去。


    大街上人流洶湧,小販的叫賣聲起起伏伏很是熱鬧,秦烈沿著大路轉向內城方向,經過了大路抄了兩條小路才進入內城地界,可是走著走著,他忽然有種奇異的錯覺,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麽人盯上似的。


    迴頭看了看左右街道,目光掃過一張張陌生的麵孔,謹小慎微的觀察,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晃了晃腦袋,秦烈迴到了府邸。


    到了府邸的時候,秦烈還刻意在門前逗留了一會兒,跟門房的王福還有幾個護院隨便聊了兩句,始終注視著嚴府門前的人來人往,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無奈之下,他隻能先迴暗室。


    進了修煉的暗室將暗室門關好,掌上油燈,取出藥材在香案左右整理了一番,弄出一個架子專門把藥材分門別類的放好,然後走向旁邊的地麵去撿那隻被他用靈力真元打落的鼎爐蓋子。


    然而當他彎下腰正要去撿的時候,秦烈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把手縮了迴來,往後退了幾步,目光在鼎爐蓋子和煉丹鼎爐來迴掃視,丈量了片刻,秦烈瞳孔一縮:“不對啊,剛剛這個蓋子好像不在這的,往右邊挪了一尺……”


    秦烈向來心細,而且修為達到歸真期之後,他的感知變得出奇的敏銳,雖然出來的時候他並沒有丈量蓋子和鼎爐之間的距離,但是以他的修為,明顯發現那蓋子和鼎爐之間的距離遠了,盡管是很細微的尺許變化,秦烈依舊很準確的感覺到了。


    “難道有人進來過?不會啊,福伯和陳叔向來不會靠近院子的。”


    秦烈滿頭霧水,正琢磨不清的時候,忽然,暗室外有人高聲叫他。


    “小主人在嗎?有人找。”


    那聲音接連喊了兩聲,細聽是陳相忠,秦烈暫時放下疑慮打開暗室門走了出去。


    等到出了房門,秦烈才看見院外有一個年輕的公子正在院門外苦等,秦烈仔細一瞧,這不是祝鳴川嗎?


    秦烈走了過去,不用陳相忠稟告,對祝鳴川道:“鳴川,你怎麽來了?”


    祝鳴川一襲白衫顯得儒氣十足,近觀其臉色有些難看,不過氣息通暢豁達,顯然最近在修境上略有提升,八成已經到了靈虛五層左右的地步了。


    將祝鳴川讓了進來,揮手間又退去了陳相忠等人,正準備讓他坐下,祝鳴川焦急道:“烈兄,家父有要事請您過府一敘。”


    “祝老?”秦烈眉頭微挑,祝鬆池做事向來嚴謹,沒有大事他絕不會讓祝鳴川跑到嚴府來找自己的,他對自己的底細很了解,看來是出了大事了。


    秦烈沒多想,道:“走,我跟你過去。”


    沒有廢話,秦烈跟著祝鳴川直奔內城,路上秦烈向祝鳴川詢問了一下祝鬆池請他過府的用意,祝鳴川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沒說什麽,隻是說事關重大,他也不是十分清楚,祝鬆池會跟他說明白雲雲。


    秦烈愈發覺得祝鬆池出了事,急忙加快了腳步前往一品廬。


    行至內城一品廬的時候,秦烈在祝鬆池的內宅二人碰了麵,祝鬆池一臉緊張的樣子將秦烈讓進了書房,隨後讓祝鳴川先行退下。


    秦烈見他緊張兮兮的樣子大惑不解,問道:“祝老,出什麽事了?急著叫我過來。”


    祝鬆池欲言又止,尋思了半晌方才為難的開口道:“秦小先生,倘若不是事關重大,老朽也不好輕易開口,實在是沒辦法了,出此下策,才有求與你。”


    秦烈麵沉似水,道:“祝老,有什麽話您就直說,你還信不過我嗎?”


    祝鬆池苦笑:“那我就跟你直說了,要不要幫這個忙,你自己斟酌之後再決定,我不強求,畢竟此行有性命之憂,老朽確實苦無良策,才想起了小先生。”


    “有性命之憂?”秦烈皺了皺眉頭。


    雖然祝鬆池一向對他不薄,兩人之間的合作也非常的默契,但關係再好,畢竟也是性命攸關的大事,秦烈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答應。


    不過他看的出來,祝鬆池確實是沒別的辦法了,否則不會擺出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


    “什麽事?您老先說說看。”秦烈在話鋒上給自己留下了餘地。


    祝鬆池道:“不是我的事,是王鍋子的事。”


    “王鍋子?”秦烈想起了城北紫魚巷的那個老頭。


    秦烈能有今天,跟王鍋子脫不開幹係,要不是由祝鬆池介紹從王鍋子那學到了《玲瓏易骨訣》和靈隱術,秦烈現在過的什麽日子他自己都不敢肯定,多半是亡命天涯、無瓦遮頭的日子吧。


    秦烈心想,問道:“王鍋子怎麽了?”


    祝鬆池似是憶起了往事,長歎道:“老朽與王鍋子是相識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當初老朽因和家裏鬧了點別扭離開了祝家,在外城買了間鋪子經營一品廬的時候,就認識了王鍋子,起初我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的散修,但是經過一番相處,我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融洽,曾經還在一起狩獵過妖獸,從那時起,我們就是過命的兄弟了,而之後,我才知道,王鍋子有師承仙門,其師承,正是皖東琉璃山……”


    “趙國境內三大派之一的皖東琉璃山?”


    秦烈聽完無比震驚。


    趙國境內,最強的勢力是皇家,這是眾所周知的,除了趙姓皇家,趙國境內最大的三個門派就是陵南的飛霞嶺、皖東的琉璃山、昆西的一線天,三大門派實力不相伯仲,門人弟子數千餘萬,擁靈山而自居,隱世不出,向來是趙國境內最神秘的三個仙門。


    據說三大仙門中高手無數,歸真期隻是中遊弟子,丹陽期的高手都有數人之多,倘若不是因為門中沒有嬰府期的強者,就連趙姓皇家也震懾不住他們。


    說白了,三大仙門與趙姓皇家的實力,僅僅就差了一個嬰府期高手。


    三大仙門霸據三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聲名如日月,僅在趙姓皇家之下。


    王鍋子居然是皖東琉璃山的弟子,出乎了秦烈的意料之外……


    “而且,王鍋子是叛出師門的叛徒。”


    秦烈往下聽了下去,結果下一句話,他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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