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景夫人不敢再對景老爺提,隻敢暗地裏行動,讓心腹去外麵打探哪個廟裏的道士或道姑趨邪厲害。


    不多日,有人傳兩日後將會有個遊遍三山五嶽、算命趨邪本事很強的道士路經京城,說這道士是個不顯山露水的,有本事卻不重名聲,走到哪裏都悄無聲息,是以雖靠過硬的算命本事幫了無數人,但因未曾留下名號所以並不出名,這次來到京城也沒人知道。


    這個消息是曾經得益過的知府小姨子劉氏傳出來的,她昨日出遠門剛迴來,在歸來的路上遇到了那名道士,知他兩日後來京城,於是迴來後一高興便對閨密說了,然後沒多久很多人都聽說了此事。


    景夫人一聽這道士有些本事,於是便打著試試看的想法讓人在道士會路經的地方候著,等來時最好先其他人將道士請來景府。


    莫芸溪一直在屋內養胎,偶爾會下床走幾步,太陽快下山時去外麵見見陽光唿吸下新鮮空氣,對於府中下人傳她撞邪一事當不知道,對景夫人背地裏的小動作也仿若毫無所知,該做什麽還做什麽,補胎藥一直喝著,補湯也喝,除了自己院子裏的東西她吃外,別人送來的一律不吃。


    這幾日紀夢潔送過兩次她親手熬的補湯,讓莫芸溪趁熱喝下,莫芸溪都以沒胃口或是剛吃飽為由沒當場吃,待紀夢潔離開後命人將湯倒掉,不管是不是她太多疑,總之孩子的安危最生要,絲毫馬虎不得。


    兩天過去,未時三刻,一名看起來四五十歲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模樣的道士被下人領進了景府,迎接的是管家,管家很客氣地將道士迎進院內命人沏了壺上等鐵觀音,陪同道士一邊聊天一邊等著“午睡”的景夫人。


    道士喝了口茶,見管家態度不錯,也就沒理會景夫人的怠慢,心情頗好地望向管家道:“管事先生大概在十多年前遇過大劫吧?”


    管家聞言心頭一跳,狀似不在意地問:“道長何以如此說?”


    “貧道觀管家的麵相知你命中有過一劫,好在命硬挺了過來。管事先生命中有三子兩女,第三子會在八個月後降生,乃庶子。”


    管家聞言眼皮一跳,心想這道士果真有幾分本事。他十多年前迴京途中被幾名強盜劫住打得隻剩下一口氣,錢財全部搶光,昏迷了足有二十多日才醒,這事由於時間過得久,加上當時他還隻是個小小的家丁,除了家人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些。


    目前兩子兩女均已成家,他新納的小妾此時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前一晚還求他暫時保密,待滿三個月孩子懷得穩了後再告訴別人。後宅的爭鬥他一向不予理會,隻是事關後代的事,他自然要慎重,於是小妾有孕一事連發妻都還不知道……


    “道長算得很準,令人佩服。”管家起身對著道士躬身一揖。


    道士毫不客氣地受了管家一揖,待管家坐下後說:“管事先生是有福之人,得益於你不甘於人下的闖勁,此後你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看在你人不錯的份兒上,我勸你一句。”


    “道長請講。”管家正色道。


    “想妻子兒女以後平安就要看緊你的妾氏。”道士隻說了一句話便不再說,埋頭喝起茶來,再問就什麽都不說,隻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管家聞言嚇得一身冷汗,在道士說出他曾有過一劫並且八個月後會有一庶子時便已經打心理相信了這個道士,難道是說他那兩個妾以後會害他的妻子和子女?


    鄭重謝過道士後管家給旁邊的一個丫頭使了眼色,然後又去請教道士一些其它的東西。


    丫環得了管家的令將景夫人請了過來。


    事先商量好的便是管家先試探道士,若是道士真有本事便命人去請景夫人。


    此時景老爺及景皓宇均在衙門,她是專門挑他們不在時將道士請進門的,由於時間緊迫,景夫人對道士說請他幫忙看一下兒子院子裏的風水,看是否對他的仕途有利。


    景夫人命婆子去給莫芸溪報信,然後與管家一同帶著道長去了莫芸溪的院子。


    莫芸溪得了信後整理好儀容戴了麵紗扶著丫環的肩膀出了房門,在院內等候道士的到來。


    “這是馬道長,我請他過來看看風水。”景夫人淡淡地對莫芸溪說道,有景老爺的警告在先,她不敢直接說這道士是她請來給莫芸溪看“病”的。


    聞言,莫芸溪恍然,客氣地說了聲:“那就有勞道長了。”


    道士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在院內走動起來,管家一直跟在他身後,景夫人與莫芸溪則站在原處等待。


    將院子轉了一周,最後道士走迴來摸著下巴盯著景皓宇目前睡的臥房若有所思起來。


    “道長您看此院的擺設可是有利於我家大少爺的仕途?”管家開口問。


    “這個院子的風水問題總的來說是很好的,至於你家少爺的仕途如何得先讓我知道他的八字。”道士依然盯著那間前陣子被改動過的臥房看。


    景夫人聞言開口將景皓宇的生辰八字說了一遍,隨後問:“這是我兒的生辰八字,道長您看他以後的運道如何?”


    道士聽後眯著眼掐手一算,突然咦了一聲,滿是疑惑地望向景夫人:“夫人的兒子當官了嗎?”


    “是啊,我家少爺剛上任。”管家迴答道,隨後忍不住問,“道長何以有此一問?”


    道士聞言擰眉訝然道:“怪哉!按此八字來看,此人的好運道應僅止於他十三歲前,此後就算他大難不死怕是也要落個終生殘廢才對。”


    “道長,看來您算的結果與事實有出入,我兒健康得很。”景夫人臉色有些難看,語氣中沒了先前的恭敬,說完後責怪地看了管家一眼,怪他識人不明。


    管家被景夫人瞪得頭皮發麻,不敢吱聲。


    莫芸溪突然開口道:“大少爺十三歲時有過一劫,不過後來好了,所以說有時人的命運也不一定非要按著上天所安排的那樣來走。”


    “有道理!”道士聞言讚許地望向莫芸溪,無視開始置疑自己本事的景夫人繼續道,“按理來講貴府大少爺的命運確實如方才貧道所說那般,不過正如少夫人所講,人生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充滿意外,貴府大少爺的運道已改應是遇到了命中的貴人。”


    景夫人聞言收起了幾分懷疑,問道:“道長所講何意?”


    道士沒理會景夫人,而是若有所悟地問莫芸溪:“可否告知貧道少夫人的生辰八字?”


    莫芸溪猶豫了,望向景夫人。


    “你隻管說。”景夫人道。


    “是。”被允許後莫芸溪望向道士,將自己的八字說了出來。


    又如方才一樣,道士聽完後又眯著眼掐手算起來,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又咦了一聲,這次咦的聲音更大了。


    景夫人煩了,覺得這個道士在故弄玄虛,總是咦來咦去的,有真本事的人才不會如此。


    倩雪機靈,見景夫人表情一變趕忙問:“道長,我家小姐的命格如何?”


    “貧道走南闖北十數年,頭一次接連遇到兩個被轉了運之人。”若說方才隻是詫異,那這次道士可以稱得上是震驚了,“這個八字並不屬長命一類,按理來講此八字的主人應該活不到十一歲!”


    聞言,一直淡定地配合著道士“演戲”的莫芸溪徹頭徹尾地呆住了,睜大眼睛瞪著道士,活不過十一歲!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不就是在十歲時死的嗎?她是那時穿越到了這裏的。


    難道眼前這個道士不是莫少卿找來演戲的?那負責跟她演戲的那個人哪裏去了?莫芸溪腦子亂成一團,震驚得厲害,以至於沒聽到景夫人指責道士胡說八道的話。


    “貧道若是胡說,就讓本人這條賤命今日便被閻王爺收去!”一而再被懷疑是江湖騙子的道士生氣了,對景夫人說話時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


    “哼。”道士發了毒誓,景夫人忍下趕人的衝動,選擇繼續聽,看這道士能編出什麽花樣兒來,總之已經打定主意,就算這個江湖騙子說得天花亂墜,她也是一個銅板都不會給的!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終於來更新了,本周是我最懶散的一周,哈哈,貓怪不好意思的,明天會記著來更新的,麽麽大家。


    親們誰有微薄啊?貓新開通了一個圍脖,大家記得來找我來玩啊╭(╯3╰)╮


    74


    74、匪夷所思 ...


    “既然壽數已變,就當是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好好過新的人生吧。”道士感慨道。


    莫芸溪沒接話,心中亂得厲害,有種隱私被人揭發出來的惶恐與不安,看到道士眼中流露出的那抹了然,總感覺他是看穿了她的“本質”,於是心更慌。


    本是事先布好的局,結果局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突然脫離了控製,棋盤如何走向再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不禁開始惶恐。


    香茹也覺得奇怪,怎的事情一直不往她們事先排好的方向靠攏,見莫芸溪一直不說話,隔著層麵紗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既然我家小姐和姑爺命數都已變,那以後會如何,道長可否指點一二?”


    景夫人聞言望向道士,嘴角揚起微諷的笑,心想這道士八成會故弄玄虛一番,好借此撈銀子,若他方才所言均對了,那她說不定會信了他,甘願奉上銀子以求以後兒子能飛黃騰達,現在……哼。


    道士繼續摸著泛著一小層胡須的下巴,故作神秘地道:“這個嘛,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家姑爺及小姐均屬此類之人,以後的日子若無意外的話自是會越來越好。”


    香茹聽了極高興,開口對道士道謝。


    “雖然日子會越過越好,不過嘛……”


    “不過什麽?”景夫人冷哼,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麵對道士。


    道士眉頭皺了皺,望向一臉不屑的景夫人道:“夫人的命是不錯的,若是能不爭不怒不小心眼的話,以後自會有更好的日子可過,而若是你脾氣不見改並且不放下心中的成見的話,那日後定會落個與家人離心的下場!”


    “道長辛苦了。”景夫人完全不信,認定他是不滿自己懷疑他,所以故意說這些讓她不高興。


    “信不信隨你。”道士說完後不再理會景夫人,而是正色地對莫芸溪說:“你們兩人同一年被先後改了命,先改命的幫助後一個也改了命,二人算是相輔相成,誰也離不得誰,後者是因為沾了前者的光才被改的命,是以這輩子都會依附於前者生活。一旦結合,就必須相親相愛,兩人關係越好,那以後的日子便越過越紅火,而若是兩人感情生變或是有一人離了心,那兩人的運道均會一落千丈。”


    “這是什麽說法,簡直聞所未聞。”景夫人質疑道,覺得道士的說法牽強得很。


    “夫人覺得有多少人有幸中途被改命?百萬人中都難出其一!”道士頗為不悅地望向景夫人,隻看了一眼便又移開視線,“貴府有幸有兩個被改了運道的人已屬千古奇觀,有此奇遇的兩人結為了夫妻,那一切自是與尋常夫妻大有不同,彼此的命相均是霸道的,貧道說過此二人的運道是相輔相成的,誰也不得離開誰,互相扶持才是幸事,否則便是禍事!”


    “這一點道長請放心,我家大少爺與大少奶奶恩愛非常,不會有禍事的。”管家聞言趕忙開口道,自家少爺快死時是大少奶奶給衝活的,若說他們兩人的命相輔相成,他絕不懷疑。


    道長聞言眉一挑,問:“是嗎?我看不見得吧。”


    “道長何出此言?”管家詫異地問道。


    道長指了指目前景皓宇睡的房間:“此間屋子最近是否大動過?”


    “道長神算,這間屋子前幾日確實被收拾過。”管家對道士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他就認為這些都是道士算出來的,根本不去懷疑是否有人先前將這些消息透露給道士知道。


    “問題就出在這裏。”道士指著房子的周圍說道,“這間房有陽剛之氣同時也有陰柔之氣,此陽剛之氣顯霸道之勢,這般特殊,必定是屬貴府大少爺的,而那兩股陰柔之氣則淡許多,完全無法與那股陽剛之氣抗衡,所以這兩股氣絕非大少奶奶所有。”


    大桃小桃此時也在場,聽到道士的話後大感詫異,心想此道士若非事先極度了解景府,那必是具有真本事之人,不僅是她們,在場中人都愣了。


    “道長所言何意?”景夫人語氣變了些,少了幾分懷疑多了些謹慎,一時拿不準主意,一會兒覺得這道士是騙子一會兒又覺得他是個半仙,不知如何是好。


    “被改了運的兩人要相親相愛才行,若感情出了問題那運道則會變。通過觀察這間屋子的風水,貧道猜測貴府大少爺與大少奶奶必是分房睡的,若僅僅是分房還沒什麽,壞就壞在分了房後有其他人插/入了他們之間,近日大少爺與大少奶奶二人可是均相安無事?”道士的眼睛在眾人臉上掃視,胸有成竹地問道。


    莫芸溪心情突然平靜了下來,心想此道士不管是否是先前安排好的那個都無所謂,先應付過去再說,於是開口平靜地道:“大少爺目前仕途很順利,隻是小婦人身子目前不太爽利。”


    “此院有……股不易察覺的,氣息極微弱的氣息,是屬於還未出生的嬰孩所有,這嬰孩兒氣息被吉光所攏,有吉光圍繞,他必是個極為有福的人,若貧道未猜錯,少夫人是有了身子的人。”


    “迴道長的話,小婦人是有了喜,既然道長說他是個有福的,那他必定是有福之人。”莫芸溪聞言很高興,不管這道士是半仙還是神棍,總之她相信他這句話,認為自己的孩子就是有福的。


    “若無意外的話他自是有福的,隻是目前來看,他周身呈的吉光正被一層汙濁之氣所蓋,若這汙氣勢頭再大些,那這孩子想必……”道士說著說著便搖起頭歎息起來,表現得極為惋惜。


    景夫人見狀大急:“道長是說我這孫子有危險?”


    “夫人這次不怕貧道胡言亂語企圖騙錢了?”道士逮住機會奚落景夫人。


    景夫人聞言臉微赧,表情有些不自然,僵著笑說:“道長說笑了。”


    道士哼了聲,指向那間屋子繼續道:“此子是兩個命術同樣霸道之人的結合物,於是不同於其他嬰孩,他亦是個霸道的。父母若是誰變了心或是被他人接近,他自身便會受到影響,他本是父母愛的結晶,若是父母眼中不再有彼此一人,那此子的健康及福氣便會大大地受影響,如今大少爺必定是那個先變心的人,他有往‘外’發展的趨勢,於是這一點必會影響到胎兒身上,貧道所說的那道遮住吉光的烏氣便是指這點。”


    眾人聞言大驚,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誰誰被改命的說法他們還聽說過,但誰誰因為變了心或是有了其他人而致使孩子倒黴的話可沒聽說過,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眾人的表情或多或少地都帶了一絲懷疑,不是他們不想相信道士,實在是這事太過光怪陸離了些。


    “這事別說是你們,連貧道自己都難以置信呢。”道士搖頭擰眉,若有所思道,“按理來講這個孩子是沒命來到世上的,是他的爹娘雙雙改了命才有了他!他為了感恩會給家人帶來福運,相反,若是他父母與他人有感情上的糾纏,他本身就會受影響,說句會令你們不愛聽的話,若是有朝一日他爹娘和離了或是其中之一棄了另一個與他人結合,那麽這個孩子不僅所有福運消失,連命也活不長久。”


    “這、這也太怪異了。”在場眾人麵麵相覷,到最後所有人的視線均集中在了大小桃身上,不禁想難道近日莫芸溪身子不好是因為大小桃伺候景皓宇的緣故?難道說大小桃一旦真正成了景皓宇的房裏人,那莫芸溪肚子裏的孩子就會立刻沒了?


    “道長的意思是說隻要我將丫頭都收迴去,那我的孫子就無礙了?”景夫人看了眼莫芸溪幾日下來明顯瘦了些的身子,忍不住問道。


    “應當如此,夫人大可一試,到時便知貧道所言是否屬實。”


    大小桃聞言一慌,均忐忑地望向景夫人,大少爺長得那般好看,而且前途無量,就算是當個小小的通房成不了妾,她們也是願意的,千萬別將她們收迴去。


    景夫人皺眉望向大桃小桃,思考著道士的話是否可信。


    “貧道要說的已說完,還要急著趕路,若無雜事,貧道先行告辭。”道士拱了拱手,然後起身便往外走。


    “道長辛苦了,慢走。”管家一路將道士送出門,途中摸出幾兩銀子遞了過去,稱耽擱了道長這麽長時間,這是景夫人給他的辛苦錢。


    道士也沒推辭,客氣了兩句便將銀子收入了懷中。


    晚上景老爺迴府聽說景夫人請過道士後大發雷霆,指責景夫人不將他的話當迴事,訓完後又尋人細細問了經過,最後沉默了好一會兒,命人將大桃小桃帶迴來,讓景皓宇自今晚起迴莫芸溪那裏歇息,唯恐景夫人不老實,反複叮囑她近期別再給兒子塞丫頭了。


    道士的話雖然匪夷所思,但有句話說得好,叫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景夫人本來就想著以防萬一,在孩子生出來之前不塞人了,現在景老爺又發了話,她更是不敢再動這種心思,大小桃迴來後讓她們重新做起針線活來,本不想讓景皓宇在莫芸溪懷孕三月內與她同房的,無奈景老爺發了話,她不得不遵從。


    趁著景皓宇去書房時,香茹在莫芸溪耳旁悄悄說:“奴婢將謝銀給道長了,他承認自己是大公子請來的,奴婢問起他所說的關於小少爺的話是否是真的時,他迴答說:真亦假來,假亦真。”


    “對了,道長囑咐我轉告一句話給小姐,他說‘未出生的小少爺是有福的,以後隻要大少爺真心待妻子,那他以後仕途定會一帆風順,若他有朝一日負了小姐,那他的後半生便會窮苦潦倒。’”香茹迴完話後,心情頗好地說了句,“小姐這輩子會一直幸福下去的,姑爺若是敢納妾或是欺負小姐,那他可就遭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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