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去見見莫姐姐。”高清清輕聲對身旁的高夫人道。


    高夫人聞言低聲輕斥:“你去做什麽?又與她沒交情,她有了身孕你還是別去招惹的好。”


    高清清嘟了下嘴不情不願地點頭:“好吧,女兒不去了。”


    高夫人看了眼高清清略帶不甘兼嫉妒的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皺起眉頭開始犯愁。


    有人看出高夫人臉色有異,於是好心地關心了下,高夫人趕忙收拾好情緒笑著說沒事,道可能是昨夜沒睡好導致精神有些欠佳,不過沒什麽大礙讓眾人無須擔憂雲雲,眾人看高夫人說完話後表情正常了許多而且明顯是不想將心事說出來,於是很有眼力地沒再過問。


    用完飯後,幾位夫人帶著家眷陸續離開,高夫人到最後才走,走之前在景夫人麵前不著痕跡地誇了幾下自己的女兒,然後歎著氣說自家老爺多麽重才,總想將寶貝女兒嫁給有才且上進之士,抱怨下自家老爺兩年中不知拒絕了多少提親的人,最後又酸溜溜地大肆誇獎了景皓宇一番,說景夫人真有本事,養出個此等既上進學識又好的俏兒子,說自家老爺有多欣賞景皓宇,在家裏經常提起他,恨不得景皓宇是自己的兒子雲雲。


    高清清在景夫人麵前很規矩,淑女得很,一被母親誇獎便臉上泛起紅暈,如此嬌美羞澀的小姑娘哪裏像是外界所傳得那般囂張驕縱?景夫人覺得是外界的人亂傳了,流言什麽的果真是不可信。


    高夫人或明示或暗示的話也不知景夫人聽懂沒有,總之送走高夫人娘倆之後明顯開始心不在焉,顯然是被什麽為難的事所困擾,雖然為難但不可否認,誘惑力是極大的。


    景老爺那裏鬧了一點不愉快,眾人酒過三旬之後,有個酒量較淺官職比景老爺低幾級的小官酒氣上衝之後來了句:“景大人好命,若非上天開恩,令郎可就被您那美妾給害死啦!到時……咯,您……唔。”


    說得正歡的人最後被身旁的兄長給捂住了嘴,兄長額頭直冒汗,忐忑地對景老爺說:“景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舍弟喝高了胡言亂語,明日他酒醒後我定當綁他來府上賠罪。”


    氣氛正好時突然有人提起這事,這是在打景老爺的臉,高高興興勸著酒的景老爺瞬間拉下臉來,表情極難看,難看中還帶了幾分難堪,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提起這事很損人臉麵,沾了酒的景老爺脾氣大了幾分,板著臉瞪著被捂住嘴憋得臉通紅的醉鬼不說話。


    同桌其他人均沉默下來低頭吃菜,人家的醜聞被當麵揭出來,不管這醜聞是大是小是真是假,他們都不能摻和。一時間桌上氣氛極其尷尬,在坐的人有的覺得坐如針氈想找個借口離開會兒,有的則是就怕熱鬧不夠看,巴不得景老爺和人吵起來。


    “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喝這麽多,還不快給景大人賠罪!”見景老爺臉色難看,想著這是人家的地盤,在人家的府中招主人不快本就理虧,於是作兄長的站起身一把將闖了禍的弟弟拉起來要他賠罪。


    一時酒意上腦衝口說錯了話,被兄長一喝腦子立時清醒了許多,自知說的話過分了些,於是闖禍者滿麵通紅不好意思地走到景老爺麵前抱拳道歉:“小侄喝多了說了醉話,小侄給景大人道歉,您別將剛剛那混帳話放在心上,被小侄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


    因酒意散去大半,道歉起來尚算有些理智,沒有亂說話。


    景老爺酒量好,隻是微醉,氣歸氣,但想到今日是在自家府上宴客,雖然對方說的話很不入耳,但那確實是事實,追究起來於己沒有好處,何不大方些賣對方一個人情。如此一想景老爺臉色好轉了一些,順著對方給的台階緩和道:“無妨,酒桌上的話嘛,不必去計較。”


    “景大人大肚不跟你計較,還不快謝過景大人。”兄長使勁推了下傻愣的弟弟。


    “謝、謝謝景大人。”


    這一場鬧劇就這麽平複了,兩兄弟迴座位後因無心待下去,待酒席一散不敢再停留早早離開了。


    景老爺迴房之後心情有些糟,酒席上被揭短很難堪,不知要被人笑話成什麽樣呢。


    “老爺怎麽了?可是累到了?”擺席男女不在一處,所以男方那邊發生的事景夫人並不知情,見景老爺臉上沒了笑覺得很奇怪。


    “是有些累,早早休息吧。”景老爺不想多說,洗瀨完後寬了衣便躺下不提。


    晚上景皓宇這個主角自是一路陪到尾,每桌都敬酒,後來怕喝醉鬧出事來影響不好,於是改成以茶代酒,席間那場小鬧劇他知道,知景老爺心情不好,於是不敢多提,這事他也沒法去安慰。


    帶著幾分醉意迴了院子,剛要迴臥房便被兩個麵生的俏麗丫頭給擋住了。


    “大少爺留步。”


    “你們是哪個院的?隨意亂跑,簡直不懂規矩!”景皓宇不悅地瞪著兩名攔他路的丫頭。


    “奴婢叫大桃,她叫小桃,是夫人要我們過來伺候大少爺的。”其中一名看起來年齡較長的丫環大桃手上提著一盞燈籠,雙腮泛紅,眉若春水,帶有幾分嬌羞地說道。


    聞言,景皓宇眉頭一皺:“夫人未曾提過這事,你們迴去。”


    “大少爺。”長得與大桃有兩分想像的小桃側身一步攔住要離開的景皓宇,焦急地道,“夫人說大少奶奶有了身子,不便與大少爺同房,新的房間已經收拾好,夫人交待奴婢兩個伺候大少爺去新的房裏休息。”


    相較於大桃的嬌羞,小桃到是爽利了許多,聲音輕脆,一雙大眼圓溜溜的眨也不眨地望著景皓宇。


    “什麽?!”景皓宇臉色立變,不能再與莫芸溪同房?


    “大少爺。”大桃小桃見景皓宇執意要進莫芸溪的屋子,根本攔不住,急得什麽似的,“大少爺若是去了大少奶奶那,奴婢們被夫人訓斥不打緊,累得大少奶奶也被說可不好啊。”


    這是威脅!景皓宇攸地轉過身眸似寒冰般瞪過去。


    大桃小桃見狀立刻跪下,嚇得低著頭道:“奴婢們放肆了,請大少爺責罰。”


    “既然知曉自己錯在了哪裏,那就先跪著反省!”景皓宇哼一聲撫袖離開,徑直走進了臥房。


    跪在地上的大桃小桃見景皓宇進了房,兩人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焦急與無耐,雖然她們是景夫人撥過來的,但她們是奴婢,不能與景皓宇這個主子對著幹,隻能任由他進房,隻是如此一來明日她們可免不掉一頓罰,可若是抵死不讓景皓宇進去,她們照樣得不了好。


    景皓宇進房時,屋內沒有點燈,隻有微弱的月光自窗戶紙處透進來,香茹及倩雪在屋內守著,而莫芸溪則坐在床邊還沒睡,見狀心下稍微舒服一些,忍不住抱怨道:“我還以為你睡下了。”


    “我若是睡下,你豈不是要怨我不重視你了?”莫芸溪就著月光白了他一眼。


    “外麵的是怎麽迴事?”景皓宇正色問道。


    “你今日一直忙,沒空與你說起這事,想必娘那邊亦是如此。早上娘說以後我們不能同房了,於是撥了兩個丫頭過來,就這樣。”


    “娘都沒跟我提這事直接讓丫頭過來了。那兩個丫頭膽子不小,敢抬娘來壓我!罰她們在外麵跪著。”景皓宇煩躁地在屋內直打轉。


    “你打算怎麽辦?還睡在這裏嗎?”


    “自然要睡在這裏!這裏是我的房間不睡這裏睡哪裏。”


    莫芸溪沉默了。


    景皓宇見莫芸溪不說話了,歎口氣道:“明日一早我去找娘,那兩個丫頭我看讓她們今晚先隨便找間房睡吧,明日我將她們送迴去。”


    “這次既然是直接將她們送了來怕是沒有轉彎的餘地了,你將她們送迴去會使爹娘不快。”莫芸溪說道。


    景皓宇也在煩這事,目前事態特殊,若是他將倆丫頭送迴去惹怒了爹娘,被人穿小鞋散布了謠言可不好辦,他剛中了榜眼馬上就要去翰林當編修,若是中途被惡人一攪和……


    “今日太晚了,明日找個時間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你將那兩個丫環送迴去到時又會有新的丫頭送來,治標不治本。你先去隔壁房中休息,那兩個丫頭暫時與香茹她們擠一擠,明日我們再想辦法。”莫芸溪很理智,這個時候若是讓景皓宇留宿在這裏,那明日景夫人一怒,有個什麽風吹草動傳出去,到時一個不敬長輩不孝順的帽子扣到即將入仕的景皓宇頭上就完了。


    “好吧,你先休息,我們明日再想辦法。”景皓宇怕莫芸溪為難,雖然不舍但還是咬著牙一臉惱怒地出去了,板著臉對屋外跪著的兩個丫頭說,“夫人開恩,體諒你們初來對這裏一切都不熟悉,讓你們與香茹及倩雪先睡一個房間,你們有不明白的地方大可請教她們。”


    “……謝謝大少爺,謝謝大少奶奶。”大桃小桃對視一眼,不由想這哪裏是體諒她們,分明是怕她們半夜爬大少爺的床,於是讓香茹及倩雪這兩個心腹大丫環盯著她們!


    晚上大桃小桃隨著香茹她們去休息了,景皓宇一個人在新收拾好的屋子內歇下,當然了,半夜他醒後有沒有偷著摸迴莫芸溪的床上,然後待天亮之前再偷著離開,就不得而知了。


    早晨景皓宇陪著莫芸溪一同去上房請安,沒有提及要送迴丫頭的事,景夫人早就聽眼線迴報說夜裏景皓宇宿在新收拾出來的房裏,兩名丫頭則與香茹她們擠在一個屋內,雖然對景皓宇沒有讓丫頭伺候這點不滿,但他沒有強硬再迴臥室並且收下了丫頭這兩點令她很滿意。


    請完安說了一些話,景皓宇帶著莫芸溪離開前景夫人又叫住了他們。


    “大桃小桃是專門伺候你們的,皓宇身邊沒丫頭伺候像什麽話,以後讓她們伺候皓宇歇息,然後宿在外間,兩人輪流著,沒輪到時就與二等丫頭擠一下,與大丫頭擠一間成什麽體統。”


    “芸溪迴去就安排的。”莫芸溪點了下頭。


    “嗯,去吧,若是大桃小桃做得不好,我再重新安排兩個過去,總之不能讓丫頭們太囂張,伺候不好主子可不行。”景夫人一字一句地交待道。


    “兒子明白。”景皓宇在心中歎氣,這是告訴他們就算將大桃小桃趕走也沒用,會有新人丫頭來,景夫人這麽說意味著她是鐵了心要塞丫頭了,看來景老爺那裏也是默認了的,這可如何是好。


    迴房後兩人將門關緊命香茹她們去門外把風,莫芸溪開始與景皓宇低聲說起話來,最先說的是如何安排大桃小桃的事,莫芸溪剛提起話頭,景皓宇便說他已想好,一會兒出去找朋友幫忙尋對人身體無害但會導致人睡得香沉的熏香,以後要睡下時在外間點上它,這樣大桃小桃在外間歇下會睡得很沉,然後景皓宇在她們睡著後去莫芸溪這裏,天亮再離開,這樣既不用長期與莫芸溪分房,又能防止她們爬床。


    莫芸溪一聽勉強同意了,對身體無害的話自然可以用,她也怕一時不注意兩個丫頭耍手段上了景皓宇的床,到時失了清白不收房都不行,這樣起碼在道士來之前能放下大半的心。


    本來想將請道士的事跟景皓宇提,結果中途莫芸溪改了主意,有些事就算兩夫妻再親密也是最好不能說的,何況說了的話景皓宇提前知道了到時會影響效果,於是將要說的話咽在了肚子裏,在心中不好意思地對景皓宇說了聲抱歉。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來個刺激的圖片,這樣乃們就不霸王了吧?╭(╯3╰)╮


    73


    73、道士 ...


    時間過去了幾日,景皓宇開始正式任職當編修,雖隻是七品小官,但在翰林當職,不愁沒有前途,翰林官員們是有望進內閣的,眾學子均以能留任翰林為榮,景皓宇直接任編修一事不知羨煞了多少同窗。


    景皓宇與莫芸溪分房睡,大桃小桃輪流伺候景皓宇過夜,每晚服侍完景皓宇歇下後自己便在外間歇下,奇的是,她們一旦睡下便會一夜無夢到天明。


    莫芸溪的孕吐現象並不明顯,廚房在飲食上很照顧她的口味,油膩的腥味的都不做,爽口開胃的菜食每日都做幾道,莫芸溪一般平均三四日幹嘔一次,也不太難受,嘔幾下就好了,這個孩子總的來說很體貼娘親,鮮少折騰人。


    景夫人喚大小桃過去問過話,聽說幾日過去她們還是姑娘,還未被景皓宇臨幸,是以極不高興,訓了她們兩句,責怪她們不爭氣,不會討主子歡心。


    大桃小桃聽在耳中苦在心中,誰不想討主子歡心?白日她們根本見不到大少爺,晚上他迴府後也是陪著大少奶奶用飯然後聊天,她們不能在屋內礙眼,好容易到了晚上可以伺候他,結果也不怎麽的,頭一沾枕頭就睡,對此她們心中是有著懷疑的,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可疑物,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誰也不敢亂說,於是隻能忍著疑惑挨訓。


    這日下午,莫少卿府上的管家婆子帶著一大罐子酸梅來拜訪,說是莫少卿讓她的兒媳醃製的酸梅幹,管家的兒媳做酸梅的手藝極好,方圓幾裏很多孕婦都喜歡吃它。


    莫芸溪嚐了一個覺得口感極好,酸甜適中,比市麵上賣的酸梅好吃許多,吃了後嘴裏不再感覺到淡,會降低反胃感。


    說起來也奇怪,自前日起,她的身子不知怎的突然就不舒服起來,感覺乏力得很,吃東西沒什麽胃口,大夫來看隻說是懷孕初期孕婦身子不適應,好生休養幾日便好。


    一日過後莫芸溪身子更乏了,整日躺在床上不想動,連早上都沒能去上房請安,人很沒精神,臉色發白嘴唇也失了顏色,看起來就像是個病了幾日的人,偏偏請了幾個大夫來看過均說沒事。


    莫芸溪懷的是景府的嫡長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最擔心的莫過於景皓宇,每日自衙門出來就匆匆往迴趕,有人請客去吃酒都推辭不去,他心中隻有莫芸溪還有她腹中的胎兒。


    府上的婆子都有生孩子的經驗,但依然覺得莫芸溪的症狀比較奇特,平時不見她如何孕吐,每日雖說胃口不好但好歹一天也能吃下一碗飯,哪裏都正常,可偏偏就是愈見憔悴起來,連路都走不了幾步。


    莫府上的管家婆子問候了莫芸溪幾句,見她身子不適沒敢久留,將酸梅留下後趁人不備,將一張字條迅速塞進莫芸溪手中後便離開了。


    趁著丫環們都退出去,莫芸溪快速看了眼手中的紙條,而後唇角一揚,將之遞給香茹讓她將紙條燒掉。


    莫少卿命人送來的酸梅效果不錯,莫芸溪有時嘴裏沒味臉色不好時吃幾棵酸梅幹胃口就會好些,這樣能多吃幾口飯,隻是依然有氣無力的,怎麽養都不見好,有次下床走了幾步居然引起了腹痛。


    孕婦肚子疼那可非小事,這事可將景府上下均嚇得不輕。


    大夫來得快,救治緊急胎兒沒事,說是動了胎氣,要她好生養著,開了幾副安胎藥,讓莫芸溪每日按時喝,要她心靜情緒切莫過於激動,少操心什麽都不要做,等養好了胎再做事。


    “你感覺如何?”景皓宇白著臉盯著莫芸溪喝安胎藥,自衙門出來聽下人說莫芸溪動了胎氣,嚇得他棄了馬車騎馬趕了迴來,到現在都餘驚未消。


    莫芸溪見景皓宇三魂像是少了七魄,整個人看起來極度惶恐不安,眼中閃過幾分憐惜,壓下濃濃的愧疚柔聲安撫:“你別怕,我沒事了。”


    “你、你若有事,我、我……”景皓宇說著說著就打了一個哆嗦,臉色又白了幾分。


    “大夫說我的身子暫時有些虛弱影響了胎兒,但無大礙,隻要我堅持喝安胎藥就好了。”莫芸溪放下藥碗,依偎進身子僵直的景皓宇懷中安撫道。


    “奇怪,半個月前你的身子不是很好嗎?連大夫都誇你身子保養得好,怎的短短幾日突然間就虛弱起來了?”被安撫後的景皓宇心態稍寬,但眉頭依然皺著。


    莫芸溪心有點兒虛,垂下頭把玩兒著衣帶嘟噥道:“我也不清楚,估計是寶寶比較愛折騰吧。”


    “等這個孩子生出來後我非打他屁股一頓不可,叫他在娘胎裏就淘氣。”景皓宇順著莫芸溪的話半玩笑半認真地道。


    “呃,好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總之你放心,公事要緊,莫要因為記掛著我和孩子影響了你前途。”莫芸溪抬手輕撫腹部,默默地對孩子說寶寶你可別生你爹氣,他是太擔心你娘了,情有可原啊。


    景皓宇由於擔心莫芸溪,想請一日假陪著她,結果被拒絕了,說是他剛上任沒幾日,不去衙門不好,最後不得已被她說服,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莫芸溪最近的情況有些怪異,也不知被哪個爛嘴的使壞,居然說莫芸溪這般是撞了不幹淨的東西,要不然哪有所有大夫都看不出毛病來,胎兒也很老實不折騰人,但她偏偏身子越來越不好,精神也日漸萎靡。


    不知怎麽迴事,這種莫虛有的猜測居然一傳十、十傳百,很多人聽說了,起初沒什麽人信,後來越傳越邪乎,莫明其妙的居然很多人開始信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沒多久這消息便傳到了景老爺夫婦耳中。


    “簡直是荒謬!我府幹淨得很,上哪有那不幹淨的東西去!”景老爺聽後破口大罵,臉色陰沉得厲害。


    景老爺不信,景夫人這個遇事就拜佛的婦道人家可是一下子便信了大半,迴想莫芸溪這幾日來的反應,越想越覺得她是有可能撞了邪,於是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對景老爺說:“老爺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芸溪這情況看起來還真像是……”


    “婦道人家!人家說什麽你就信什麽,長此以往你還談什麽持家?”景老爺被景夫人激得發了火,平時他很給景夫人麵子,當著晚輩及下人的麵從來不訓斥景夫人,此時是事關“有福”的孫子,所以急了,容不得有人亂傳孫子是被髒東西“盯”住了的話。


    當著下人被訓斥,景夫人臉青一陣紅一陣的,難堪得緊,氣得手都哆嗦了起來,她不敢也不能跟景老爺迴嘴,隻能壓下不滿與火氣示好道:“老爺說得對,是我想左了。”


    “哼,以後這種莫明其妙的話不得再傳,誰再亂嚼舌根,一旦被逮到直接趕出府去。”景老爺板著臉命令道,屋內的丫環聞言均嚇得不敢出聲。


    景老爺發話後是沒人敢再說什麽了,但那疑惑的種子卻在心頭埋下了,別人不說,景夫人對這事卻是上了心的,因為有次香茹不小心說漏了嘴,由不得她不疑心。


    有次香茹與景夫人派去問候莫芸溪的婆子說話時,不小心提到前日夜裏莫芸溪莫明其妙地被嚇醒,坐在床上發了會呆後才躺下,結果第二日莫芸溪對夜裏發生的事一點印象都無。


    夜裏被嚇醒後還與香茹說了會子話,很久後才睡下,可是第二日一早卻什麽都不記得了。這事莫芸溪瞞得厲害,連景皓宇都不知道,若非守夜的香茹不小心說漏了嘴,這事估計會一直瞞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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