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軒聞言不自覺地哆嗦了幾下,喃喃道:“人生老病死乃常事,不能所有事都要怪到我頭上。”


    “是意外還是人為自會查出來,你把京城當成什麽了?以為暗中動個手腳沒人發現?你何日何時與何人在何處見麵,做了什麽約定付了多少銀子都被人看著呢!若真如你以為的那般神不知鬼不覺,那這張字據從何而來?哼,自作聰明!”


    景皓軒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低下頭掩住眼中的恐慌,雙拳握得死緊,青筋直冒。為何會到了這步田地?


    本朝規矩,所有被瀚林院開除學籍或自行退學的學子畢生均不得參加科考,如非特殊原因不得入仕!


    失了考取功名的資格、家主之位與自己擦身而過、一向重視自己的父親得知了他害兄長的事、無論他出現在哪裏總會有人對他指指點點,這所有的所有壓在景皓軒身上,令他一時間透不過氣來,不禁彎下腰捂住胸口艱難地喘起氣來,虛汗一滴滴地往外冒。


    景老爺見頭沒有絲毫的心軟,他對外瞞下景皓軒謀害景皓宇的事是不得已而為之,目前他正處被觀察時期,景皓軒的事若是傳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景皓宇,景老爺心中滿是愧疚與心疼,相對的,對景皓軒這個黑心的兒子又失望厭惡了幾分。


    第二日,景皓軒在眾人驚愕的反應中主動辦理了退學手續,退學手續都辦好後,景老爺對府中眾人說景皓軒最近對生意上的事起了興趣,不日便動身去尋他在外做生意的二叔父  ,要留在他身邊一段時日,學習如何做生意……


    作者有話要說:後麵的章節開始寫芸溪小兩口,還有芸溪與景夫人的事了,親們耐心喲~~


    ps:貓需要親們的支持,多提些寶貴意見╭(╯3╰)╮


    為什麽要霸王貓?我這麽美麗可愛聰慧善解人意,居然還忍心霸王我╮(╯▽╰)╭


    67


    67、小兩口 ...


    景皓軒要出遠門,紀夢潔的心情很不好,自何姨娘入獄開始她就一直處在愁苦之中,後來景皓軒退學,整日對著日漸消沉陰鬱的丈夫她的心情也跟著越來越消沉,待得知景皓軒要出遠門做生意的事後,她的心一下子跌到了穀底。


    出門前夕,景皓軒挑了幾個平時伺候在身邊的得力手下,貼身丫環帶了兩個,其中之一正是景夫人撥過來的碧蓮,他生病那些日子,碧蓮一直在房裏伺候,表現得很體貼很能幹,並且無論是外貌還是針線等手藝活均屬上乘,是以即便她是景夫人撥過來的,也沒能阻止住景皓軒對她日漸增加的好感。


    景老爺要送景皓軒去外地做生意,對外稱是要次子去遠方避避風頭順便曆練一些,這說辭還真讓外麵的人相信了,畢竟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對景皓軒來講還是躲開一陣子為妙,何況退了學以後不能再入仕,於是隻能在經商上下功夫了。


    雖然外麵的人都相信了景老爺的說辭,但是景府中很多人卻是帶著幾分懷疑的,景皓宇便是其中之一。


    這兩日景老爺對景皓軒的態度變淡了,在景皓宇等人看來,景皓軒的人生受到如此重變,愛兒心切的景老爺必定會對他噓寒問暖,可事實卻並非如此,景老爺不僅沒有對日漸消沉的景皓軒好一點,反到十次見到景皓軒時,有五次是要皺著眉頭的。


    景老爺不同尋常的態度很令人難以捉摸。


    景皓軒要走的前一日,景皓宇礙於禮數,親自去景皓軒那裏送了一些銀錢為他踐行,兩兄弟麵對麵坐著彼此都沒說話,也親近不起來。一個是知道另一個要害自己,一個是知道自己做的事鐵定被對方察覺了,於是這個送完了禮物,那個收下後,兩人便沒再說話,連茶都沒喝景皓宇就走了。


    發生這種事,從此以後兩兄弟就算不會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也不會再作相親相愛的手足了。


    何姨娘死了,景皓軒退學要出遠門,一個月內兩個最大的敵人相繼得到了報應,雖然景皓軒隻是暫時離開,但退學去經商的這個結果對於一向自腹才華且驕傲非常的人來說無疑於致命的打擊!這個結果對於景皓宇兩夫妻來說已經很好很好了,感覺連老天都在幫他們。


    由於心情好,晚上兩人很開心地用了飯,等下人將碗筷都收拾下去之後,景皓宇自酒窯裏拿來一瓶未開封的葡萄釀,不是很烈,味道還好,適合莫芸溪喝。


    “最近好事多,我們喝酒慶祝一下。”景皓宇拿著酒來到莫芸溪身邊,將酒拿至桌上放下後出去對守在門外的丫頭婆子囑咐了幾句又折迴來。


    “對她們說什麽了?神秘兮兮的。”莫芸溪斜睨著眉飛色舞一臉含笑的景皓宇。


    “沒什麽。”景皓宇在莫芸溪身邊坐下,眯著眼看了會兒嬌妻的俏顏後說,“就是讓她們都迴屋子,一會兒屋裏有什麽‘動靜’都別進來。”


    景皓宇說到“動靜”兩字時,雙眼還曖昧地對莫芸溪眨了兩下,笑得有些不正經。


    莫芸溪臉驀地一紅,嗔了眼某個腦子正裝滿“顏料”人罵道:“不正經!”


    “芸溪,給我生個兒子吧,我們都同房三個月了。”景皓宇湊過來伸手撫向莫芸溪扁平的肚子懇求道。


    “……急什麽,我又沒說不生。”莫芸溪望向自己的腹部無奈道,同房三個月肚皮還沒見動靜,時間並不算長,可是房內的丫頭婆子都開始為她著急了,她卻一點都不急,早早地有了孩子,這個嚐了鮮後食髓知味的丈夫哪裏能忍得住一年之久。


    “都沒聽你提過孩子,還以為你不期待呢,是我多慮了,哪有女人不想盡快有兒子的。”景皓宇邊說邊給桌了兩隻酒杯滿上酒,當醇醇的夾雜著葡萄清香的酒味彌漫開時,忍不住湊上前深吸一口氣,清甜的酒香令整個人精神一震。


    “你想我很快就有孩子?”莫芸溪望向正酒癮上身的人,忍下想翻白眼的衝動說道,“我還未及十六歲,早早生孩子會危及身體的。”


    “有這等事?富貴家的兒媳年僅十五就生了個大胖小子,做完月子就下地幹活了。”景皓宇一臉困惑,很多女子十四五歲就嫁人,隨後早早地生了孩子,這不是很正常嗎?


    “並非所有人都那般幸運的,難道你不曾聽說有女人生產時血崩而亡的?”莫芸溪耐心地講解道,她還想活久些,不想在身體還沒長開就生孩子,那樣太損害身體,古代醫療太過落後,她不想死在生產中,再說母體未長開時孕育出來的孩子也未必會健康長壽。


    景皓宇聞言臉刷的白了,惶恐道:“你不會那樣的!”


    莫芸溪見狀心一軟,歎道:“所以我不想現在便有孩子,等我過了十六歲再要可好?我爭取一年內將身子養得健健康康的,到時給你生個聰明健康的胖兒子如何?”


    聽到聰明健康的胖兒子時,景皓宇眼睛亮了,一掃方才的擔憂,握住莫芸溪的手說:“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著想,我不逼你早早要孩子,爹娘那邊若是問起我會幫你頂著的。”


    莫芸溪鬆了口氣,微笑著靠在景皓宇身上閉著眼由衷地感歎:“我慶幸嫁給了你。”


    她隻提了句女人過早生孩子容易引起血崩,景皓宇便改了初衷,不再催促要孩子的事,這等體貼妻子並且又能聽得進勸的好男兒不易找,偏偏陰差陽錯之下讓她找到了,不得不說老天爺還是對她很好的。


    莫芸溪發自內心的一句感歎令景皓宇隻覺一道暖流自心底溢出,然後以著雷電般的速度在四肢百骸散發開來,整個人從頭到腳都仿佛浸在了溫水中一般渾身都充滿了暖意。


    “好!為了你有個如此好的丈夫,我們應該喝酒慶祝下。”景皓宇拿起一隻酒杯塞進莫芸溪的手中,自己也拿了一杯開始喝起來。


    還在感慨慶幸的莫芸溪被景皓宇毫不謙虛的反應攪得心頭的感動一下子散去大半,好氣又好笑地看了眼臉有點紅的景皓宇一眼,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對了,剛剛你去二叔那裏,他說了什麽沒有。”一小杯酒喝下去後莫芸溪開口問道。


    景皓宇聞言收起玩笑,正經地迴道:“他收下了銀子,沒說什麽話,跟個悶葫蘆似的。”


    “也是,最近發生那麽多事,他定會心情不舒。對了,你覺不覺得最近爹對二叔的態度有些不同尋常?不會是二叔做的事讓爹知道了吧?”莫芸溪想起最近景老爺的態度,忍不住開口問起來。


    “這個嘛,很難說,不過看爹的反應,還真是有可能知道了些什麽。”說起正事,景皓宇從來不會瞞著莫芸溪,有什麽事都是兩人一起討論。


    “若是知道了也好,免得爹總認為二叔是個溫和善良的,提前預防,免得日後吃虧。”


    “爹知道了的可能性大些,不然也不會這樣對皓軒,隻是他是如何得知的呢?”景皓宇擰眉沉思起來,喝酒時什麽都沒喝著才發現酒杯已經空了,於是訕訕地放下酒杯。


    莫芸溪見狀好笑地搖了搖頭:“咱們知道爹看清了二叔的真麵目便可以了,其它的還是不去操心為好,既然爹瞞著這事,我們以後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你可別想得急了就開口去問爹。”


    “我有分寸的。”景皓宇笑了笑,又遞給莫芸溪一杯酒。


    “怎麽?想將我灌醉了好為所欲為?”莫芸溪接過酒杯,擺出個妖嬈的姿勢魅惑地望著景皓宇。


    景皓宇的心被莫芸溪挑/逗得像是貓爪子在撓一樣直泛癢,砰地放下酒杯,一把抱住莫芸溪在她臉上重重香了一口道:“娘子真是聰慧,一下子便將為夫的心思看透了。”


    “去去去,喝完了再說。”莫芸溪紅著臉推開仿佛沒了骨頭般粘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坐正身子抿唇喝了口葡萄釀,這酒口感不錯,不易醉,她比較喜歡。


    肉越悶著越香,不急於一時,景皓宇摸摸鼻子不急了。想起了學院裏的事,於是開口說道:“這次旬考我又科科得甲,書院的博士們說若是我一直這麽保持下去,明年秋季我便可直接參加殿試,若能金榜題名可直接入仕。陛下愛才,若我有幸進了前三甲,得的職位不會低的。”


    “真的?你真是太厲害了!我以你為榮!”莫芸溪放下酒杯眉開眼笑地搖晃著因為她的誇獎而一臉臭屁的景皓宇,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誇他們能耐,那會令他們男性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所以平日裏隻要有機會她從不吝嗇地去誇他。


    莫芸溪誇獎的話還有崇拜的眼神令景皓宇大為受用,閉上眼睛哼哼道:“將我伺候得好點,到時就允你當個官太太。”


    “是,夫君大人。”莫芸溪拿過景皓宇手中的酒杯熱心地伺候起他喝酒來,同是景府的媳婦,她卻比紀夢潔幸福太多了,自己有個上進人品也好的丈夫時時陪在身邊,而紀夢潔的丈夫則是個虛偽且稱不上善良的自私鬼,不僅如此,紀夢潔將有很長一段時日要獨守空閨了。


    景皓軒出遠門,路上奔波勞碌頗為辛苦,紀夢潔身為大家閨秀,景老爺夫婦自是不會讓她跟著一同上路,於是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個長相嬌美的丫環陪著丈夫出遠門,而自己新婚剛三個月便要與丈夫分居,這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講都是巨大的打擊。


    “真賢惠,乖。”景皓宇張嘴喝下莫芸溪喂的酒,趁她往桌上放酒杯時猛地摟過她往地上倒去。


    “啊。”雖然被景皓宇護著沒摔著,莫芸溪還是嚇得驚唿出聲,氣得用力捶著景皓宇的肩膀怒道,“你想嚇死人嗎?”


    景皓宇沒迴答,黑蒙蒙的雙眼灼灼地望著因惱怒而雙頰泛著紅暈的莫芸溪,成了真正的女人後,她變得愈加嬌美動人,舉手投足間女人味十足,真是越看越美,受到吸引的景皓宇雙手托住妻子紅通通的臉嘴巴湊了上去,動作純熟地將口中剩下一半的酒渡過去。


    喝完了景皓宇“喂”的酒,莫芸溪臉更熱了,與他緊貼的身子立時如棉花般突然軟了下來,雙眼暈醉,霧蒙蒙地望著身上的男人。


    美色當前,景皓宇哪裏還忍得住,猴急地摸向莫芸溪的腰帶,不知是他太急切了還是莫芸溪的腰帶係得過緊的問題,總之兩隻狼爪子拔拉了好一會兒愣是沒解開,於是景皓宇怒了。


    惹怒了“猴急”的男人後果是很嚴重的,景皓宇一急雙手一用力,那腰帶硬生生地給揪成了兩半。


    “天啊,我的衣服。”莫芸溪見景皓宇毀了她的腰帶還有撕扯她衣服的企圖,嚇得趕忙攥住他的手威脅,“你若是敢將我的衣服也撕破,晚上就去睡書房!”


    雙目通紅正喘著粗氣的景皓宇停下動作,不高興地看了眼正發火的莫芸溪,見她不像是開玩笑,已擺出撕扯姿勢的雙手老大不樂意地鬆開,不甘心地啞著聲音抱怨道:“下次換個好脫的衣服,急死人了。”


    “誰想你這麽……討厭。”莫芸溪臉滾燙滾燙的,惱羞成怒地一把推開欲求不滿的某人,自己脫起衣服來,若不自己脫,這衣服怕是今晚要“壽終正寢”了。


    被訓斥的不滿在莫芸溪自己脫衣服的主動配合下去了大半,景皓宇也脫起自己的衣服來,三下五除二脫得一幹二淨,而後摟住隻著了兩件貼身小衣的莫芸溪在地上滾了兩下,自己躺在地上,讓她趴在他身上,兩隻手在她後背上吃著豆腐,順便將肚兜解了開來。


    在地上做令莫芸溪很羞赧,難為情地道:“去床上。”


    “不行,就在這。”解決完了肚兜,景皓宇眯著眼欣賞了下妻子不著寸縷的上半身,閃著火光的雙眼在那兩點嫣紅上掃視了下後,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我下,你上。”


    這個姿勢真是怎麽看怎麽羞人,莫芸溪僵著身子瞪著景皓宇,隻是在這個氣氛下,她瞪起人來不但沒有威脅效果,反到有幾分勾引的萬分在裏麵。


    “來不及了。”景皓宇雙手拖住莫芸溪的俏臀往自己身下一頂,示意“它”是真等不及了。


    感覺到那處的僵硬,一下子,莫芸溪羞得全身都著了層淡淡的粉色。


    見狀,景皓宇呻吟一聲,上下其手地在羞澀到不行的莫芸溪身上來迴撩/撥,將她撩得忘了害羞之後才如願以償地開始“吃”起來。


    這是他們第一迴采取這個姿勢,起初莫芸溪還能在景皓宇拖住她腰的情況下使著力去配合,後來身子酸軟得厲害,半點力都使不出來,沒用地趴在景皓宇身上,完全是靠著他有力的腰力才完成的這次魚水之歡。


    也許是在地上,且又是新的姿勢,極具刺激性,所以兩人的反應都比往常要大一些,快樂到極至時雙方都是控製不住的,時不時地就會發出點令人聞之臉紅心跳的聲響來。


    門外守門的婆子聽到聲音老臉頓紅,想起方才景皓宇交待她們的話臉又紅了幾分,再也不好意思站在門口,口中不停地嘟噥著“年輕是福”,腳步卻片刻也不敢耽擱匆匆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天太冷了,貓都感冒了,親們也要注意身體啊,別感冒,感冒可難受了╭(╯3╰)╮


    推薦個文,宅鬥文,寫得很好看的:


    68


    68、舊事重提 ...


    一晃,十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當時何姨娘入獄還有景皓軒退學出遠門的事對景府的名聲影響頗大,那陣子連給景皓晴找婆家都困難重重,很多人都認為景老爺品行有些問題,導致家風敗壞,教養出來的女兒想必難登大雅之堂,一場家庭醜聞的傳開使得平時景皓晴給人們的淑女俏麗的好印象盡數打翻,那陣子景老爺夫婦為此事沒少操了心。


    最後這種劣勢處境還是景皓宇給扭轉過來的,醜聞傳出來後很多人對他心存輕視,可是麵對種種的嘲笑與輕視他都以平常心待之,不氣不躁對任何人都禮貌有加,而且在學院裏的成績絲毫沒有被這些流言所影響,反到越來越好。


    眾人觀望了許久,發覺景皓宇不論是品行還是常識等方麵均屬上乘,能養出如此優秀人才的景府怕是沒那麽糟糕,於是對景府的教養問題又重新估量起來,不再如先前那般鄙夷,相對的,對於景皓宇同胞妹妹景皓晴也不再抱有太過批判的想法,在有幾次公開場合下見到景皓晴後發現她言行舉止極為有禮,且容貌上佳,是以漸漸的,眾人對她的印象轉變了許多。


    一個月前,在景皓宇刻意的穿針引線下,使得與自己交好的順天府尹家的四公子章岩鬆與自己的胞妹定了親事,章岩鬆乃長房嫡次子,頗受寵,學識不錯,雖長得不是有多俊俏,但卻是身材俊挺一表人才的好男兒,配給嬌憨中帶了幾分天真的妹妹正合適。


    章岩鬆由於與景皓宇交好,平時經常出入景府,無意中見過幾次景皓晴,發現她並非如外所傳的那般德行有誤,何況景皓晴相貌好難得的不恃寵而驕,於是對她有了好感,當景皓宇透露出想與他家聯姻的目的後,二話沒說便求得父親來景府提親了。


    章府之人由於時常見到景皓宇,知他品行極好,於是對他的胞妹也沒有多大偏見,見小兒子喜歡,於是章老爺便去提親了。


    景、章兩家定下了親事,由於還有兩個多月便迎來殿試,於是兩府決定將婚事訂在了半年後,也就是景皓晴即將過十七歲生日的時候。


    定完了女兒的親事,景老爺夫婦是徹底放下了心,轉而又將精力放在了兒子兒媳身上。


    最近這些日子,莫芸溪的日子過得不算平靜,她圓房一年多以來肚皮一直沒動靜,起先是景夫人早早地對她有了意見,想塞人,最後都被景皓宇能擋則擋,擋不住便去尋一直心存愧疚的景老爺幫忙擋下了。


    兜兜轉轉幾個月過去,莫芸溪肚皮依然不見任何動靜,如此一來就連平時不在意這事的景老爺也開始上心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景夫人一臉嚴肅地望著正垂頭吃茶的莫芸溪,冷淡地道,“你們圓房已有一年半之久,至今卻還不見消息,長房隻有皓宇一個嫡子,開枝散葉的任務還在他身上,你既然生不出,就要賢惠些給皓宇安排通房之人。”


    又是這些話,這半年來關於子嗣的話題幾乎每隔一兩日景夫人就要嘮叨一次,莫芸溪聽得已經沒了感覺,放下茶杯恭敬地望向正一臉不悅的景夫人:“娘知道,收房的事都是夫君決定的,芸溪也在意景家的香火,豈會攔著他收房,無奈的是芸溪作不得主啊。”


    “哼,說得好聽,若非你在背後攔著,皓宇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納妾?雖說庶子生在嫡子前頭對家宅安寧有影響,但總好過失了香火!”景夫人並非糊塗的人,嫡庶之爭太過殘酷,她自是不願庶子生在嫡子前頭,但莫芸溪圓房一年多來肚皮一直沒動靜,誰知她是不是身體哪方麵有隱疾生不出來,若是一直拖延下去耽擱了景府的香火,那還得了!


    莫芸溪聞言心頭閃過不滿,什麽失了香火,這才一年出頭就斷定她生不出孩子了?這是在詛咒她呢吧!


    “娘,芸溪迴去會勸夫君的。”壓下怒火,莫芸溪低眉順眼地應付道,這個時候就要溫順點才行,若有一絲的不滿,保不齊景夫人還要怎麽收拾自己呢。


    “勸?哼,你不勸還沒這麽多事呢!我這是什麽命,娶迴來的媳婦不僅是庶出還不能生養,不生養也無妨,可惡就可惡在她居然攔著丈夫納妾。”景夫人不高興地抱怨來抱怨去,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莫芸溪聽到。


    說完後見莫芸溪沒反應,於是聲音又揚了一些,批評的話一個接一個地來,諸如兒媳不賢惠、刻薄還自私,說景老爺一年沒有俸祿,日子過得有些緊,結果某人手裏握有那麽豐厚的嫁妝,居然不想著拿出一些來補貼家用,隻知白吃白喝還什麽事都不做,簡直可惡至極雲雲。


    景夫人不停地說,莫芸溪就假裝沒聽到,她若是吭了聲就如了景夫人的願,到時一個不敬婆母敢頂嘴的帽子扣下來可有的她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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