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軒表現得根本就是個為了怕姨娘受苦才頂罪的孝順兒子,嗬嗬,何姨娘不知道會不會看出什麽來,若是看出來了,不知是否會寒心。”


    “我想不會,她那麽愛二叔,不會去往那處想的,就算是有人親口對她說二叔在拿她做戲,她也不會信,說不定還要罵那人居心不良,想要挑撥她與二叔的關係呢。”莫芸溪分析道,這完全有可能,電視劇上常演,大惡人對任何人都存有防心,別人做的事明明沒動機他都會去懷疑這懷疑那,而自己寵愛的孩子耍手段,他卻什麽都發現不了,跟白癡似的。


    “是嗎?那真可惜,我本打算最後將景皓軒的行為剖析給她聽,如此一來還是算了吧。”景皓宇感覺有點鬱悶,讓那個害過自己的惡婦最終嚐到被親生兒子算計的滋味是他最為樂見的。


    “你覺得爹最後會怎麽做?”莫芸溪問道。


    “爹一直很重視皓軒,估計會如你所說的那般,因為太過喜愛這個兒子而選擇性忽視一些東西,我們能看出皓軒的手段是因為本來就在堤防著他,而爹則不然,他一直認為這個兒子是好的,所以……”景皓宇說這話時心情有點低落,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過來,以前他會在意父親喜愛景皓軒這一點,自喜愛上莫芸溪後便對父親重視景皓軒這一點看淡了。


    “是啊,可惜了,這次的事情最終還是何姨娘會受到懲罰,而二叔則不僅什麽事都沒有,還會落個孝順的好名聲。”


    “經過皓軒這次撞牆的事件,爹怕是不會再審問了,會直接定何姨娘的罪,快則明天,慢則後天便會隨便找個理由將何姨娘打發走。我得在這之前趕緊將那事跟爹說了,這次的事件何姨娘罪不致死,但當年的事揭發出來後,她不想死也得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卡死了,這章很不好碼,寫起來可費勁了,咋寫都別扭,以為更新不了了,結果後來還是硬著頭皮寫出來了,俺那一周五更的豪言壯語不能在第二周就完不成,那多不好,咋著也得在第三周完不成才好嘛,是不是啊各位親~~


    63


    63、人證 ...


    果然如景皓宇猜測的那般,第二日一早景老爺便對外宣稱何姨娘要去別莊閉門思過一些時日,過兩日待腿傷養好後便出發。


    盡管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景皓宇真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景老爺這是打算迅速了結此事,他完全地相信了景皓軒,相信他不是會害兄長的惡人。


    趕上沐休時,景皓宇去找了景老爺談話,自進了書房便沒出來,兩人談了很久,究竟談了些什麽沒人知道,等景皓宇再出來後已經是兩個多時辰之後。


    “餓了吧?飯菜正給你熱著呢,馬上就端來。”景皓宇迴來後,莫芸溪關心地迎上前,吩咐下人去小廚房將爐子上熱著的飯菜端上來。


    “是有些餓了。”景皓宇由衷地對莫芸溪笑,餓了時有人關心並且張羅飯菜的感覺真好。


    “怎麽樣?爹同意了嗎?”待屋內隻剩下兩人後,莫芸溪小聲問。


    “談了這麽久,爹自是同意了。”景皓宇淨完手坐在桌前猛喝幾口茶迴道,樣子雖然有些疲憊,但雙眼卻透露著幾分喜悅,費了許多功夫去說服景老爺,好在結果沒有讓人失望。


    “同意了就好,何姨娘這次是跑不掉了。”剛說完,丫環便端著飯菜進屋了,於是莫芸溪閉了口,待菜飯都上桌後屏退了下人,體貼地為景皓宇盛飯布起菜來。


    “有個賢惠的娘子就是好。”景皓宇著實餓了,誇了下莫芸溪後便埋頭吃起了飯。


    莫芸溪體貼地沒有再問,在旁伺候著景皓宇用飯,一邊布菜一邊思考,這次的事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將何姨娘絆倒,光趕出府去還不行,要了結她的命才是最終目的!並非他們心狠,這都是何姨娘自己種的因,就要承擔這個惡果!沒了她,以後景皓宇與她的安全便能有些許的保障。


    景皓宇最近籌劃的正是當年墜馬的事,前幾日子與他賽馬的那個蒙古朋友阿木爾捎來一封信,說他此時正在邊境處落腳,身邊帶著有利的人證,隻要景皓宇勸得景老爺鬆了口,他立刻便帶著人證來見景老爺。


    阿木爾當年結交上景皓宇這個朋友也挺悲劇的,好處沒得到黴事卻染上了身。那時景皓宇出事後傷心欲絕的景老爺將一切都遷怒到了阿木爾身上,讓他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中原一步,否則後果自負。


    可憐的阿木爾一個普通的商人如何能與作官的景老爺作對,當時景老爺的靠山還是七王爺,想要對抗無非是以卵擊石,於是隻能滿心悲憤地迴了蒙古,這些年來他及他的家人都未曾踏入中原一步,這次是無意中在蒙古境地遇到了一個人才興起要再來中原的念頭,這人已經遭了報應,瞎了一隻眼又斷了一條腿。


    雖然時隔多年,但是當年的事就好比一根刺梗在心頭,當初的事一幕幕地都深深埋在阿木爾的心中,是以時隔多年記憶力頗佳的他一眼便認出了那人,這人正是當年專門負責照顧景皓宇馬匹的馬童。


    當年事發之前,阿木爾無意中發現那名馬童在景皓宇馬匹旁徘徊,形跡頗為可疑,想要將這事告知景皓宇,結果發現景皓宇對馬童頗為友善,很信任的樣子,想想覺得自己可能多疑了於是便打消了念頭,誰想隻這一念之間將景皓宇還有他都害得不輕。


    事發後阿木爾重新懷疑起了馬童,去景府要求見景老爺一麵,結果還沒進了大門便被人趕走喝令不能再登景家門。


    被趕出來心有不甘,那幾日阿木爾一直在景府附近徘徊,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見到了馬童,誰想馬童見到他調頭就跑,完全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如此阿木爾更覺這人有問題,要將這個發現告知景老爺,結果他運氣太背,再次登門時正巧趕上太醫宣布景皓宇藥石無醫的日子,可想而知深受打擊的景老爺麵對他這個與兒子賽馬的人時會有怎樣的反應,於是無辜的阿木爾成了出氣筒,不僅被景府的人打了出來還喝令從此不得再來中原,否則要讓他有來無迴。


    誰都是有脾氣的,阿木爾要將害景皓宇出事的人揭發出來,結果三番兩次沒能進景府,最後還被亂棍打傷趕了出來,蒙古人是重朋友講義氣的,但也是硬氣的人,被這般欺負誰還能不計較。


    於是氣憤難平的阿木爾選擇了以隱瞞事實真相去報複屢次對自己不善的景老爺,聽到景皓宇病重眼看不行的消息後很難過,無奈無法見朋友最後一麵,最後是懷著遺憾與惱恨迴的蒙古。


    本以為這輩子就這麽算了,做不了中原的生意少賺很多銀子,但好在吃喝不會愁,就這麽過了幾年。有次出門與夥伴吃酒歸來,路上居然遇到了當年那名形跡可疑的馬童,雖然馬童成熟了許多,還瞎了一隻眼斷了一條腿,但是他依然認得這人,自己當年受辱並且不得再入中原的下場間接是被他害的,這馬童的樣子一直印在腦子裏,就算化成灰他都認得。


    馬童當年心虛不敢見阿木爾,多年後再遇到已沒有了心虛與害怕,隻剩下無限的感慨與愧疚。


    馬童沒再躲避阿木爾的追問,如實地將當年的事說了出來,他當初被何姨娘身邊的丫環吟翠勾引得動了心,被她攛掇得去向何姨娘提親,無奈何姨娘看不上他的出身,怎麽著也不放人,急得他抓耳撓腮之時何姨娘鬆口了,前提是要他為她做一件事,事成就會將吟翠許配給他,否則就要將他與吟翠苟且之事告訴景老爺。


    不想被怒極的景老爺趕出府,何況嚐過了吟翠“滋味”的馬童色/欲熏心,雖然不想害了待自己一向溫和的景皓宇,但一想到以後能日日摟著吟翠快活,那抹良心上的不安與愧疚瞬間便被拋至腦後,以自己馬童的身份想娶何姨娘得力的丫環很難,這是唯一的機會,何況何姨娘向他保證這事不會被人發現,於是便昧著良心選擇了答應。


    當時馬童被豬油蒙了心,不顧景皓宇平時對他的照料要害他,事發之前他趁人不注意喂馬吃了會導致過度興奮的藥丸,由於是第一次害人,而且僅存有的一點點良心總時不時地跳出來譴責他,於是喂馬之前一直在猶豫,在馬旁徘徊來徘徊去,陰差陽錯之下就被阿木爾發現了。


    當初何姨娘是雙管齊下,給景皓宇吃了下了藥的南瓜粥,又讓馬童在馬身上動手腳,本以為景皓宇在賽馬時會當場摔死,那樣眾人都會認為那是場意外!這個算盤何姨娘打得很響,隻是人算不如天算,景皓宇命大沒當場身亡,居然留著一口氣被抬迴了景府。


    馬童做完了事本以為可以娶到鮮活的美嬌娘,誰想何姨娘反悔不將人許配給他,還在暗中使壞,讓景老爺挑了錯處將他趕出了府去,起初他不知這事是何姨娘做的,被趕出府後還想見何姨娘一麵,求她為自己說說情,誰想沒將何姨娘等來,等來的居然是要殺他滅口的人。


    當年算是馬童命大,被砍斷一條腿和刺瞎一隻眼,以為自己小命休矣時突然有人在附近出現,行刺之人不得以慌忙而逃,如此他才保住了性命。


    行刺之人是何姨娘派來的,馬童得知這事後除了詛咒何姨娘不得好死外什麽也做不了,知道自己掌有何姨娘的把柄想活命難如登天,於是打扮成了要飯花子一路遮遮掩掩的,最後運氣好遇到了做完生意要迴蒙古的生意人,百般討好才得以搭了他們的船來到了蒙古,改名換姓後在蒙古安了家。


    時間過去越久,馬童越是良心難安,總被噩夢驚醒,他因一己私欲害了景皓宇,常常夢到一身是血的景皓宇前來向他索命,良心的譴責將他折磨得快不成人形,幾年下來模樣雖是成熟了,但是身形卻比以前當馬童時要瘦得多,總想著若是重頭來過,他定不會被女色所迷,不僅害了一向厚待自己的主子,連自己的性命也險些玩掉了。


    就在良心譴責之下,馬童遇到了阿木爾,當阿木爾帶來從朋友那聽來的景皓宇沒死的消息後心才好過一些,這些年良心的譴責太難受了,於是當阿木爾拿刀指著他逼他去見景皓宇時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這些年馬童活得很痛苦,當年的事每每想起都想宰了自己泄憤,揭發何姨娘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算最後自己也難逃一劫都無所謂,死時也要拉上何姨娘墊背,不管結局有多慘那都是他的報應,最好能死在景皓宇麵前,這樣他上了黃泉路良心也能好受些。


    說服了景老爺後,景皓宇便著手安排這事,寫好信安排人送去阿木爾落腳的地方請他們過來。


    由於在邊境,一來一迴的要用去好幾日,期間何姨娘的腿傷及當日被茶杯砸中腦門受的傷均已經養好,隻是依然被關著,延緩了去別莊的日子。


    阿木爾的事景皓宇一直是悄悄安排的,隻對景老爺說了此事連景夫人都瞞下了,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此事。


    十日後,派去接人的侍衛終於將人接到了府中,因為馬童腿腳不利不能騎快馬,隻能坐馬車,於是路上耽擱了一陣子,本來走官路一來一迴八日的路程用去了十日之久。


    馬童當初在景府幹了幾年,府中的老人都識得他,連景老爺都對他還有些印象。


    阿木爾來後,景皓宇與阿木爾寒喧了好一會兒,由於事態緊急沒來得及多說,於是雙雙決定等事後好好地喝一頓聊聊這些年來彼此的事情。


    景老爺命人將何姨娘還有景皓軒帶過來,這次的事依然是秘密進行,沒有讓丫環伺候在旁,人還是上次那六個人,這次隻是多了阿木爾及馬童而已。


    何姨娘沒來之前,阿木爾與馬童便簡要地將當年的事說了,馬童將何姨娘與他的約定及他事後不僅沒娶到老婆還險些被滅口的事都說了,由於事先景老爺已從景皓宇口中聽說了大概,是以再聽時並沒有過多的震驚。


    而景夫人則不同了,她從來都沒想過當年兒子墜馬的事是何姨娘害的,偶然聽說了這事哪裏還鎮靜得下來,差點就發狂了。


    “她、她居然如此謀害我兒!還有你、還有你這狗奴才居然敢做出這種事,簡直喪心病狂。”景夫人又驚又怒,罵了馬童後猶不能解氣,抓起茶杯就往僅剩下一條腿不得跪隻能坐在地上的馬童身上擲去,無奈太過激動力道有失水準沒砸中,於是又拿起一個茶杯繼續砸,連砸好幾個,將茶桌上放著的一套茶具都砸完了後盡頭才舒暢一些,指著被砸得狼狽不堪的馬童繼續罵,“害人性命活該遭報應!應該讓你瞎了兩隻眼斷了兩條腿才好。”


    景夫人在那發泄,景老爺並未去阻止,瞞了她這麽久感到心中有愧,於是由得她去罵。


    發泄完後,景夫人又詛咒了幾句何姨娘,而後望向景老爺大聲道:“老爺,這次事關皓宇的性命,您萬萬不能姑息那歹毒婦人了!”


    “我心中有數。”景老爺一臉沉重地說道。


    “就怕到時那狐媚子一求饒,老爺當場就心軟了。”景夫人氣憤難平,忍不住譏諷道。


    “你說什麽?”景老爺雙眼一厲,喝問道。


    景老爺一發火,景夫人猛地一哆嗦,嚇得不敢出聲了。


    “爹,娘是心疼夫君當年受的苦一時氣憤說錯了話,您別動氣。”莫芸溪趕忙安慰道。


    “哼。”景老爺鐵青著臉沒再理會景夫人。


    見景老爺沒再追究,景夫人稍稍鬆了口氣,暗怪自己太氣憤引得丈夫發火。


    這時,何姨娘及景皓軒來了,景皓軒給眾人見過禮後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而何姨娘是待罪之身,於是隻能選在離馬童遠些的地位跪下來。


    “何氏,你可還識得他?”景老爺指著坐地上的馬童問一臉淡然的何姨娘。


    何姨娘聞言疑惑地望向沒了一條腿的馬童,覺得有些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是誰。


    馬童突然開口了,諷刺地問:“何姨娘,吟翠去了何處?”


    聞言,何姨娘雙眼倏地圓睜,驚恐地指著獨眼的馬童,“你、你……”


    “何姨娘可是認出了小的?讓你失望了,小的命大,沒死成。”看何姨娘表情大變,馬童心中甚是快活,臉上湧出幾分報複的快感。


    此時景老爺的臉是徹底拉了下來,雙眼含霜地望向何姨娘,起先他還存有幾分僥幸心理,而何姨娘仿若見了鬼般的驚恐模樣令他怒火頓生,若非真做了壞事,她又豈會在認出馬童後這般反應。


    “咦,這個可是當年專門負責給大哥看顧馬匹的馬童?”景皓軒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人是誰,不禁開口說道。


    何姨娘臉色變了幾變,片刻功夫又恢複了原狀,麵無表情地說:“莫明其妙,你死沒死關我什麽事。”


    “喲,何姨娘您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你讓我給大少爺的馬下藥時那狠樣兒,小的至今還記憶猶新呢,我這眼、我這腿哪個不是拜你所賜?哼,何姨娘壞事做盡,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特意留著我的小命就是等有朝一日用來揭發你的!”馬童憤恨地望著何姨娘道。


    作者有話要說:何姨娘要領盒飯了,大家給點兒力吧!!


    年底了,祝工作的親們年底獎金創新高,祝所有學生黨逢考必過,成績名列前茅~~


    64


    64、送官 ...


    “荒謬!我何時要你害人了?證據呢?”何姨娘厲聲問。


    “證據?嗬嗬,吟翠可還活著?”馬童沒有問吟翠在哪兒,在他看來,當年那個勾引自己的吟翠怕是兇多吉少了。


    “你這奴才當真可惡,憑白汙陷何姨娘做甚?再胡亂造謠就綁了你送去官府。”景皓軒見馬童汙陷何姨娘,氣得夠嗆,若非有景老爺夫婦在此,他早就將馬童綁了扔出去了。


    “二少爺,何姨娘當年讓吟翠誘惑小的,小的被豬油蒙了心,聽了她的話害了大少爺,結果何姨娘不但沒有兌現承諾,還使手段趕我出府後命人殺我。”


    “一派胡言!”景皓軒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既然二少爺不信,讓吟翠出來對證吧。”馬童頭仰得高高的,胸有成竹地望著憤怒的景皓軒。


    “她、她……”景皓軒遲疑了,吟翠幾年前生了重病死了。


    “已經死了?哼,何姨娘想將我趕盡殺絕,自也不會留著吟翠了。”馬童冷哼道,望著何姨娘的眼神更為不恥了。


    景老爺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當年他將馬童趕出府去是因為何姨娘使壞,而吟翠的死,以前不覺如何,現在聽馬童提起,突然覺得吟翠死得太過蹊蹺了。


    “何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承認了當年的事,我便作主讓你‘走’得舒服些,若你死不承認,那就別怪我不顧多年的情份將你送去官府!”景老爺這時已經完全信了馬童的話,何姨娘能請人廢掉景皓宇,自然也可能會害死他,加上當年的種種巧合,由不得他不信。


    “老爺要送我去官府?您不顧及名聲了?”何姨娘頗為驚訝,驚訝中帶有幾分懷疑,她比誰都了解景老爺,將官威及名聲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人,怎麽可能將她送去官府!一個德行有虧,不持大節的帽子扣下來,他的官也別想保得住了。


    景老爺痛苦地閉了閉眼道:“為了顧及名聲而委屈我兒枉為人父!到時我自會去聖上麵前請罪,不用你費心。”


    何姨娘聞言臉發白,急道:“老爺您不能光聽信小人的一麵之辭就定我的罪啊。”


    “既然還不認罪,那就去官府吧。來人,備紙筆。”景老爺一臉嚴肅,高聲對外命令道。


    不一會兒,筆墨紙硯便被送了上來。


    景老爺開始提筆寫信,何姨娘見狀慌了,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老、老爺您要三思啊,婢妾是冤枉的,您想想二少爺啊。”


    這迴何姨娘不再囂張得自稱“我”了,而是規規矩矩地自稱婢妾,去了官府不知要被折磨成什麽樣,後果輕則流放,重則問斬,這兩種沒有一個好結局。


    “爹,您莫要輕信了小人之辭,何姨娘不可能害大哥性命,求爹別將姨娘送去官府。”景皓軒急得走上前握住景老爺的胳膊懇求道,不敢直接搶景老爺手中的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皓軒,是不是冤枉了她你大可自己去問,她會騙別人但不會騙你。”景老爺邊說邊寫,很快便將書信寫好了,放下筆拿起信將墨漬吹幹後折好放進信封,“明日一早我會命人拿著這封信函押著何氏還有馬童去府衙,今晚……是她最後一晚,你去陪陪她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除非她是畜生,否則萬不會在最後時刻選擇欺騙自己的親生兒子。”


    何姨娘見景老爺居然不再顧及名聲,不怕影響仕途真要將她送官,嚇得臉上血色盡褪,明日一早便押她去官府,一急一嚇之下再也受不住打擊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爹,您要三思啊。”景皓宇忍不住喚道,因為一個何姨娘影響了名聲及仕途實在不值當,私下將她處理了就好,鬧到官府對整個景府都不好。


    “誰也不要勸了!”景老爺轉身麵向臉色各異的眾人,痛心疾道地說道,“鬧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是我的錯,是我太過縱容妾氏,寵得何姨娘野心大到了興起不該有的念頭!錯誤因我而起,後果自也要由我來承擔。我的嫡長子差點兒沒了性命,這算是間接被我所害,若是沒有遇到喬大夫,他這輩子就這麽毀了!因我的疏忽導致家宅不寧,連子女的人身安全都沒了保障,還談何作官!明日我便麵聖稟明此事,是罷免是降級都認了,這是我糾由自取。”


    景夫人這時也擔心了,走過來猶豫地說:“老爺,這麽做是不是太衝動了?聖上真要動了怒,我們景府可怎麽辦?”


    這一陣子發生的事,使得景老爺短短幾日憔悴了很多,眼角眉梢都帶著倦意,看起來像是突然間老了兩三歲。妾一直想要害兒子,結果他還愚蠢得總是寵著她愛護她,他純粹是在養狼!


    這次的教訓無非是巨大的也是沉重的,若是草草了結了何姨娘,他都覺得對不起因為他寵妾而差點兒終身殘廢的景皓宇,同樣的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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