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心如蛇蠍的女子!”景老爺又氣又失望,雙手抖動得厲害,感覺何姨娘就像一根毒針,刺得他渾身都疼痛得厲害。


    景夫人同樣氣得也不輕,身子晃了晃,用手扶住額頭低喃:“我們景府居然養一隻惡狼養了二十年!這些年不知她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


    相比景老爺夫婦的激動,早知何姨娘性子的景皓宇及莫芸溪平靜得多,就隻坐一旁觀看著,偶爾吃口茶,有景老爺夫婦在,沒有他們小輩開口問話的份兒。


    “皓宇究竟是哪裏礙了你的眼,要你如此待他?”景老爺強壓下怒火質問道。


    何姨娘仰起頭諷笑:“夫人欺壓了我許多年,這口氣憋在心中長達二十年之久!我不將她賴以倚仗的兒子毀了著實難消我心頭之恨!”


    莫芸溪聞言似笑非笑地望向一臉氣憤的何姨娘,她可不信何姨娘是因為記恨景夫人才如此,她如此說不過是想將景皓軒完全脫離出來,不想他也被景老爺討厭上而已,何姨娘心腸雖然歹毒,但對景皓軒卻是百分百的好。


    “你這賤/人!這些年來你過的是什麽日子難道有眼睛的人看不出來?說我欺壓你,我到底哪裏欺壓了你,你能耐到連你院子裏的下人我都無權處置,更何況是你了!你還有何不滿的?府上哪個人不知你何姨娘厲害非常,連夫人都奈何不得你,結果你到好,居然當著老爺的麵說出這番話來,果真是沒良心的東西!看來這些年來老爺花在你身上的心思都白費了,白眼狼指的就是你這種人。”景夫人說完看了表情僵硬的丈夫一眼,眼中帶著幾分同情及幸災樂禍。


    何姨娘冷淡地掃了眼景夫人,沒理會她。


    “爹、娘,請容兒子問何姨娘一句話。”景皓宇起身對景老爺夫婦說道。


    “你問吧。”景老爺疲憊地擺了擺手。


    景皓宇得令後望向何姨娘,眼神冰冷:“何姨娘,你說那幾個黑衣人是你請來的,我想知道的是你一個深閨女子如何找來的這麽多黑衣人,莫非是夜半三更何姨娘翻牆出府‘請’來的?”


    “大哥!”景皓軒聞言羞憤地望向景皓宇,眼中是濃濃的不滿,女人的貞節比性命還重要,景皓宇當著眾人的麵暗指何姨娘不守婦道與男人“私會”等於是在要她的命!


    景皓宇沒理會對自己橫眉豎眼的景皓軒,雙眼直直地盯著何姨娘。


    “何氏,我也想弄明白那些男人究竟是你怎麽‘請’來的。”景老爺雙目冰冷,表情卻極為平靜,隻是這太過平靜的表情之下隱藏著多大的風波則無人而知。


    “爹,您別聽大哥胡說,我姨娘才不是、不是那樣的人。”景皓軒急得語無倫次起來,見景老爺無動於衷,顯然是不信自己的話,心頓時一沉,俯身便給景老爺磕起頭來,接連磕了好幾下重重的響頭。


    何姨娘見此再也鎮定不下來,想要阻止景皓軒無奈身子被綁有心無力,隻能用言語阻止:“二少爺快停下,額頭都流血了。”


    景皓軒磕得很用力,由於先前對景夫人磕了三記響頭,這次沒兩下頭就磕破了,景老爺見一向聽話懂事的次子額頭磕出了血,心立刻軟了下來,開口道:“好了,隻要何姨娘解釋清楚了,就沒有人會懷疑她的清白。”


    “謝謝爹。”景皓軒終於停下來抬起頭,溫文俊雅的臉此時已不複平時的風采,滲著血絲的額頭、蒼白的臉、緊張的表情等等使得他看起來極為狼狽,不過卻狼狽得不難看,這是因擔心生母何姨娘,是孝道使然,無人會嘲笑。


    何姨娘唯恐景皓軒再受苦,咬著牙說了起來。


    “二少爺在學院中結交了一些朋友,其中有個是守備陸大人家的二公子,二少爺成親當日他來祝賀,機緣巧合之下看上了我的侄女何嬈,想納她為妾,於是就找二少爺提了這事,過後二少爺來問詢我的意見。何嬈這幾年吃過很多苦,剛接來府上沒多久,我怕她再吃苦,自是不願將她送去陌生的地方,是以沒有同意陸二少爺的要求。”


    “誰想陸二少爺對何嬈心意很誠,被拒絕之後他又來求了兩次,我見他心誠於是鬆動了,這陸二少爺雖是庶子但才貌都還不錯,而且頗受陸大人重視,於是我同意了下來,本打算要對老爺說的,結果還沒來得及說就……嗬嗬,那時我正因大少爺的腿被治好一事而發愁,於是便對陸二少爺說想將何嬈帶走可以,隻是得幫忙牽個線,找些綠林上的朋友。”


    “我騙他說要找人收拾這幾年欺負過何嬈的人,於是陸二少爺對這事很上心,他比誰都想收拾那些欺負過何嬈的人,由於怕陸大人生氣,所以才想假借我之手為何嬈出氣,這便是我請來黑衣人攔截大少爺的經過。”


    何姨娘說完後望向正在沉思中的景皓宇,唇角輕撇:“我雖會功夫,但卻從未做過夜半三更出府這等會令景府蒙羞之事。大少爺這般問是何意?想給我灌上不潔不貞的罪名最後使得二少爺的處境堪憂,是否最好要讓所有人都懷疑二少爺的出身你才滿意?毀了二少爺,大少爺可就成了那享利的漁翁。”


    “論起卑鄙及心狠手辣,我自認無法與何姨娘比肩。我隻是就事論事,何姨娘這般說辭當真是太過抬舉我了,並非所有人都和你一般以殺人毀人為樂。”景皓宇譏諷完何姨娘便坐了下來,眼角餘光開始觀察起景皓軒的反應來。


    莫芸溪此時終於明白為何最近很少看到何嬈了,原來是何姨娘打消了要將她塞入景皓宇房中的念頭,因為找到了新目標。


    何姨娘顯然沒心情與景皓宇吵,哼了一聲便不言語了。


    景老爺擰眉望著何姨娘,思考她的話得是否可信,這事牽扯到其他府上的人,家醜不可外揚,不便將陸二少爺拉過來詢問。


    “怎麽,你們不信?負責牽線的是陸二少爺,給頭領兒送信及付訂金也都是他代為出的麵,問過那些黑衣人便知我所言是否屬實。”何姨娘不慌不亂地望著景老爺,一點兒心虛或膽怯之感都沒有。


    這時,景皓宇又開口了:“是嗎?黑衣人確實是將陸二少爺供出來了,不過他們口中的那位雇主……並非是何姨娘你啊!”


    聞言,景皓軒臉上的表情不變,還處在不可思議之中,隻是身子不易察覺地輕顫了下。


    何姨娘卻生氣了,麵如寒霜地望向景皓宇:“我可以理解為大少爺如此說,目的是在為我開脫嗎?”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呀,終於來更新了,碼了大半天呐,嘻嘻,五六日三天還更新,俺一周五更的任務還沒完成呐,加油加油吼吼~


    62


    62、均認罪 ...


    “皓宇。”景夫人皺眉望向景皓宇,眼中暗含幾分警告。


    “娘,兒子有分寸。”景皓宇明白母親迫切地想一舉將何姨娘毀掉的心思,所以怕這次好容易得來的機會被他攪和了,其實她多慮了,他豈會放過自己的仇人,會那般問何姨娘自是有自己的考量。


    景皓宇對景夫人點了下頭算是安撫,而後又望向有如被觸碰了逆鱗的小獸似的何姨娘,“當初攔截我的可是有兩撥人,這兩撥人看起來不像是一路的,但雇主卻是同一個人。”


    聞言,何姨娘臉上有一瞬間的恍神,片刻後又恢複了原樣,冷笑著道:“大少爺這般旁敲側擊的累是不累?想說什麽直接說出來好了。”


    “你這惡婦一待罪之身居然還如此猖狂,到底是你太過膽大妄為,還是天真地認為自己在做了這等惡事之後還有人包庇你啊!”景夫人被犯了罪還不知收斂的何姨娘氣到了,冷嘲熱諷道。


    何姨娘聞言輕視地看向景夫人:“我既然已經招認,自不會抱著安然無恙的想法。夫人你可以放心了,少了我這顆眼中釘肉中刺想必你會很開心!當然了,解決了我一個你還不能完全踏實下來,若是能趁機連同二少爺一同拉下水一絕後患最好了不是嗎?別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人此時就是這麽打算的。”


    “誰都沒說皓軒什麽,就你總扯上他,還敢說自己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景夫人氣得想讓人上去掌嘴,無奈身邊沒婆子,隻能忍著。


    “好了,別吵了。”景老爺臉色難看地出聲製止,在兩個女人都閉起了嘴後問景皓宇,“你剛剛說攔截的是兩撥人?”


    景皓宇聞言瞟了眼雙拳突然攥緊的景皓軒,淡然迴道:“攔截我們的兩路人馬不像是一夥的,因為功夫懸殊過大,本以為出自不同雇主,後來才知雇主卻是同一個人。”


    “按你的意思來說,雇主並非何氏,除了她之外難道還有人想對付你?”景老爺心驚道,臉上湧出幾分著急來,事關長子的人身安全,他無法做到淡然處之。


    “兒子的存在並非隻擋了一個人的路,所以想除掉我這個‘障礙物’的自也並非一個。”景皓宇平靜地望著景老爺,話依然是隻說一半。


    “是誰?”景老爺腦中突然有什麽滑過,隻是太快,沒來得及抓住便消失了。


    “那人不巧正是我們都認識的人,他啊,遠在天邊,近在眼……”景皓宇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打斷景皓宇的人並非何姨娘,而是景皓軒。


    景皓軒跪在地上,頭埋得低低的,聲帶悔恨地說:“爹、母親,這次的事並非姨娘做的,統統都是兒子做的!”


    “你、你說什麽?!”景老爺震怒,抖著手指著景皓軒。


    “二少爺!”何姨娘厲聲大叫,氣惱地盯著景皓軒,“你若是因為體恤我而選擇頂罪,我不僅不會感激你,還會恨你一輩子!”


    景皓軒聞聲眼圈紅了,哽咽著道:“姨娘你別說了,事情都是我做的,若我為了自己的利益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姨娘擔了本屬於我的罪名,這輩子我都會良心難安。”


    “你、你……”何姨娘臉色煞白,一整天沒怎麽吃東西,此時受了刺激,一急之□子晃了幾晃,若非強烈的意誌力在支撐著,怕是會暈過去。


    “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何剛剛你不說現在卻說了?”景老爺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聞言,景皓軒抬起頭來,直視著景老爺道,“那兩撥黑衣人都是我安排的,一撥是攔截大哥大嫂,一撥是攔住暗中保護大哥的護衛,這事跟姨娘沒有關係,她是無意中得知了事實真相,怕我被查出來所以才會去行刺,現在又為了我承擔了所有罪名,但凡我還有一絲良心,都不能再沉默下去。”


    “不是二少爺做的!他是因為體恤我想要給我頂罪。老爺昨鑒,我才是那個幕後主使,是真是假,隻要將陸二少爺叫來問問,事實的真相便能大白於人前。”何姨娘急得厲害,眼淚刷刷往下掉,哽咽著望向景老爺低訴道,“老爺,二少爺是什麽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他性子那麽善良敦厚,如何做得出來謀害手足之事?”。


    “人是好是壞,可不能僅僅看外表的,你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景夫人冷笑著,還想繼續說下去時視線突然對上何姨娘陰冷的目光,心猛地一顫,立刻挪開視線閉緊嘴不說了。


    “你說那些黑衣人是你雇來的,我到想知道,你為何要那般對你大哥?”景老爺沉聲問,表情上帶著幾分憐惜,顯然他是不信的,他寧願相信壞事都是自己的寵妾做的,也不願相信那些是一向穩重優秀的兒子做的。


    “因為我想作家主!”景皓軒迴答得很幹脆,沒有一絲猶豫,看了眼一旁正皺眉望著自己的景皓宇後無力一笑,“大哥的腿眼看就要好了,再不動手以後機會難尋,所以我不顧自己剛剛大婚便急急找了人來襲擊,隻要大哥成了殘廢,不僅與家主之位無緣,在書院也無法再風光下去了!”


    “不是!”何姨娘尖叫道,“二少爺你為何要這樣說,你明明不是那樣的人。”


    “吵什麽,難道要塞住你的嘴才能讓你安靜不成!”今日的何姨娘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不是以前那個溫柔討喜的女人,而成了狠毒、疑心重還聒噪得厲害的潑婦!先前是冷嘲熱諷,現在又尖叫個不停,幾次下來景老爺生氣了,對何姨娘殘留的一些感情突然淡了許多。


    被訓斥後,何姨娘僵住了,看了景老爺好一會兒後才挪開眼,低下頭以著在場之人將將都能聽到的聲音說:“二少爺,你這麽做又是何苦呢?”


    景皓軒雙目通紅:“爹,兒子做出這等錯事,有負爹給予兒子的厚望,對不起。”


    何姨娘望著景皓軒流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一個勁兒地猛搖頭,表情上滿是憐惜、感動、無措與難過。


    景老爺定定看了會兒何姨娘與景皓宇,表情變了數變,眼中滿是遲疑與不敢相信,閉了閉眼捏了下眉心,待情緒穩定一些後疲憊地一揮手:“現在雙方都堅持己見,我看今晚是出不來結果了,明日再審,先將何姨娘關進柴房。”


    景皓軒聞言急了,對景老爺磕頭乞求道:“爹,姨娘受了傷,別將她關柴房了吧。”


    景老爺無動於衷,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


    景皓軒見狀一咬牙,突然站起身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用力撞上了一側的牆壁。


    “二少爺!”


    “皓軒。”


    幾人見狀紛紛站起身,景老爺急得快步衝過去,何姨娘這次刺激不小,眼一翻暈過去了。


    景皓軒滿頭都是血,身子貼著牆壁慢慢滑落在地,倒在地上,強忍暈眩對蹲□的景老爺低喃:“不要關我姨娘,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做的,來懲罰我吧……”


    “皓軒。”景老爺蹲□,看著滿頭是血的景皓軒慌了,衝門口大聲喊,“來人啊,請大夫。”


    景皓軒說完那句話後立刻暈了過去,這一撞力道不輕。


    下人們聞言趕了進來,一見屋內混亂的場景驚得跑出去找大夫了。


    總共六個人,一下子暈了兩個,今晚這次問審算是不了了之。


    大夫來後給景皓軒請了脈,最後留了藥方,說是額頭傷得較重,休養幾日便好,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會留下後遺症。


    大夫走後景老爺心頭的石頭才落地,吩咐紀夢潔好好照看景皓軒後便迴了房。


    “老爺,何姨娘暈過去了,要不要給她請個大夫來?”下人來稟報。


    正在氣頭上的景老爺聞言眼一厲,喝道:“請什麽大夫,灌她幾口能退燒的藥就行了。”


    “是、是。”來人嚇得不敢再多說,領命退下了。


    何姨娘及景皓軒暈倒的事沒多久整個景府的人都知道了,由於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眾人都在議論紛紛,到了掌燈時分,還在胡亂猜測的眾人都得到了小道消息。


    原來是伺候在景夫人身邊的丫頭傳出來的話,說是何姨娘以前害景皓然掉下池塘險些淹死的事被景老爺聽說了,於是將她綁起來要問罪,結果景皓軒去求情,由於太過關心何姨娘,求情時磕頭磕得太過用力傷了額頭,最後站起來時因為暈眩跌倒了,額頭好巧不巧地磕到了方桌的棱角,於是暈了過去。


    這說法會不會令眾人相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說法比事實真相體麵多了。


    下人們也都是伶俐的,就算不相信這個說法,也能猜到事情的真相不是他們能知道的,於是就明哲保身地不再追問這事。


    就寢時,景皓宇與莫芸溪躺在床上說著話。


    “爹是不是知道其實你什麽都沒問出來?”莫芸溪躺在景皓宇的臂彎裏問。


    “嗯,昨晚我將一切都毫無隱瞞地對爹說了,隻是我懷疑皓軒的事沒敢跟他提。”


    “嗬嗬,何姨娘他們若是知道其實你什麽都沒問出來,隻是一直在做戲給他們看時不知會氣成什麽樣子。”


    “哼,氣死也活該。那些黑衣人雖然功夫不怎麽樣,嘴巴到挺緊,什麽都問不出來,若非我做戲引得何姨娘入套,恐怕這次的事又會不了了之。”


    莫芸溪聞言伸手在景皓宇胸上畫圈圈,打趣道:“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瞧你今晚的表現,若非我知道事實,也會被你騙了,以為你已經拿到了所有證據呢。”


    景皓宇立刻抓住莫芸溪淘氣的小手:“我沒有證據,隻能做戲去套他們話了,不過這次也算是運氣好,將企圖殺人滅口的何姨娘抓個正著,若是像我們本來想的那般抓的是皓軒請來的殺手,那還不好辦呢。”


    “多虧了何姨娘那片慈母心,若是她愛二叔少一點,不那麽在意他,我們就算將戲唱得再逼真也不會令她入套,這叫關心則亂。”莫芸溪歎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在愛護兒子方麵,何姨娘做得比景夫人簡直好太多太多了。


    “是啊,她太偉大了,居然肯為皓軒頂罪。”


    “你怎麽那麽肯定幕後主使是二叔?”


    “本來隻是懷疑,不過今晚皓軒的表現讓我肯定了這個想法。哼,別告訴我說你沒看出來。”景皓軒懲罰地捏了莫芸溪手一下。


    “自是看出來了,你說幕後者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時二叔心虛了,他打斷你的話開始將罪名攬上身,他若是不做賊心虛,就不怕你當著爹娘的麵指出那人是誰來。”


    “我說那句話本是試探,誰想他這般禁不住試,一下子就露餡了。”


    “嗬嗬,可笑的是他心虛過了頭,招認時表現得太逼真了,真得爹都對他起了疑心,他顯然也察覺到爹開始信了他的話,雖然爹隻是處在懷疑狀態,也足夠令他心驚了。”


    景皓宇唇角輕揚,諷笑道:“他就是看出爹娘開始信了他的話,於是耍起了手段,借由關何姨娘進柴房一事去撞牆,若沒有撞牆那一幕顯然爹已經信了他五成,隻是一時不能接受這個一向穩重懂事的兒子其實是禍害這個事實而已,而有了撞牆這一幕便不同了,爹心頭的那分懷疑會消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庶女難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臉貓愛吃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臉貓愛吃魚並收藏穿越庶女難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