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茹:“這荷包繡得還真是不錯。”


    倩雪:“若是繡得不好,她敢拿出來顯擺?”


    香茹:“前幾日聽說她一直在繡東西,原來是在繡荷包。”


    倩雪:“哼,她想來房裏伺候,苦於小姐一直沒開口,她不好意思直接問,於是就借著送荷包的舉動提起這事唄。”


    香茹:“她到是有點兒腦子,小姐,她送這麽多荷包來做什麽?”


    莫芸溪揚唇道:“是用來裝打賞之物的。”


    倩雪嘖嘖道:“虧得想得出,用它來裝打賞之物,那被打賞的人見荷包漂亮定會問起這是誰做的,到時碧蓮定會‘不小心’透露是她做的,於是呢,府上的下人便知原來碧蓮繡功如此了得啊,下人們幹活不一定快,但是傳消息的本事可是極厲害的,相信過不了多久,全府的人都知道碧蓮手藝好了。這消息若是傳進了夫人耳中,哼哼。”


    香茹聞言擰了倩雪胳膊一下嗔道:“就你這死丫頭聰明。”


    “哎呀,我隻是將碧蓮的目的說出來而已,別告訴我你沒想到這點。小姐那麽聰明,定是早就猜到碧蓮那點小心思了。”倩雪揉著胳膊瞪了香茹一眼。


    莫芸溪聞言笑了,她沒有開口,碧蓮是何目的她確實猜到了幾分。前幾日景皓宇常常念叨說去潮林院念書,磨了她很久說想要個繡著竹林的披風上學穿。這些年她的繡工雖有長進,但水平卻一般,要她繡幾根竹子行,整片竹林簡直太難為她了,她可不敢繡,怕將好好的一件披風給毀掉。


    碧蓮今日送十幾個荷包怕是有兩個目的,其一是借由送荷包向自己傳遞她已經傷好的信息,若是能借由打賞將她繡工好、人能幹一事被眾人知曉了自是再好不過。其二便是婉轉告訴自己她繡工很好,繡個竹林什麽的不難。


    莫芸溪心中冷笑,景皓宇想要那種披風,前提是建立在自己親手做的份兒上,若是她真讓碧蓮幫著去繡,景皓宇得知了這事,那件披風就算做出來他也是不會穿的。若是自己猜對了,碧蓮真是抱著這個目的的話,那就注定讓她失望了。


    一日下午,莫芸溪拿著花樣兒去景夫人那裏,剛進院子便看到了正往外走的碧蓮,表情看起來有點沮喪,像是心情不好。


    碧蓮沒想到這時會碰上莫芸溪,身子僵了一下後趕忙調整好表情上前給莫芸溪問好。


    “咦,碧蓮你怎麽來了?”莫芸溪身後的倩雪清脆的聲音響起。


    碧蓮聞言不好意思地迴答道:“我給夫人送幾個荷包來。”


    “嗬嗬,碧蓮真是能幹,居然繡了那麽多荷包出來,我以為送完我們小姐後就沒了呢。”倩雪“驚訝”地道。


    碧蓮聞言臉色變了變,略顯害怕地望向沉默地看著自己的莫芸溪,“少、少奶奶,奴婢隻是、隻是……”


    “好了,碧蓮如此做為說明你個懂得‘念舊’且知恩的人,我不會為這事怪罪於你,你這麽害怕做甚?”莫芸溪眼角餘光瞄向院中幾名正“忙活”的婆子,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是奴婢想左了,少奶奶勿怪。”碧蓮忙低下頭道歉,垂下眼眸蓋住了眼底的失望。


    “行了,你迴去吧。”莫芸溪瞄了眼宛如兔子般膽小的碧蓮,抬步自她身旁經過,心中冷笑,在這裏表現得像是自己要吃了她似的做什麽呢?真是不老實!


    跟在莫芸溪身後香茹及倩雪都是玲瓏心思,剛剛碧蓮的舉動實在令她們反感,自其身邊經過兩人都沒看她,更別提與她說話了,直接將愣在原地的人當成了空氣。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貓很久沒吼過霸王了,今天忍不住了,貓被霸王得內牛滿麵,大家行行好吧,給俺點兒動力吧,嗚嗚,貓打滾不依啊不依 ~~~~(>_<)~~~~


    49


    49、當年 ...


    莫芸溪去上房是想給景夫人看花樣,前兩日景夫人的抱枕脫線了,正好當時莫芸溪在,於是便攬下了給景夫人做個新抱枕的活計,布料及棉花等都已準備好,剩下的隻是花樣選擇問題,她畫了幾個花樣讓景夫人挑。


    景夫人這些日子對莫芸溪態度不錯,於是莫芸溪趁著景夫人選樣子時套了下話,從景夫人半遮半掩的迴答,加上方才碧蓮明顯低落的情緒拚湊出個大概來,碧蓮來找景夫人的目的絕對跟景皓宇有關。


    套得差不多後,莫芸溪便拿著景夫人選好的花樣迴房了,邊縫抱枕邊想著碧蓮的事。


    從景夫人不清不楚的話語中,莫芸溪猜到碧蓮今日的舉動是想從景夫人那裏入手,想讓景夫人對自己施壓,以達到她再次進房伺候景皓宇的目的。


    碧蓮這舉動若是在莫老爺來之前做目的肯定能達到,可是莫老爺來之前她脖子的傷未好,等傷好後時機已過,這個時候碧蓮無論說些什麽,景夫人也不會輕易答應了的,碧蓮的目的注定難達成。


    剛剛在上房,景夫人透露給自己一個信息,那便是碧蓮暫時如何安排全由莫芸溪自己決定,隻要不將碧蓮賣掉,那讓她做些什麽,什麽時候讓她再進房去伺候都是莫芸溪一句話的事。


    莫芸溪這下算是暫時鬆了口氣,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等景皓宇“翅膀”再硬些,還怕處置不了碧蓮?隻要景夫人暫時不插手這件事,她就能省心一陣子。


    這日,景老爺打算在何姨娘處留宿,晚上要就寢時,何姨娘望著景老爺幽幽地歎了口氣。


    “怎麽了?因何事煩惱?”景老爺笑望著在蠟燭照耀下更顯朦朧美的何姨娘,語氣含著幾分寵溺。


    何姨娘為難地看著景老爺,抿了抿唇後站起身來行至景老爺身後,保養得宜的青蔥玉手給景老爺捏起肩來道:“老爺,婢妾多年未曾來往的一個堂兄寄來一封信,他、他……”


    “有話旦說無妨。”


    “婢妾堂兄病重,眼看就要、就要撐不住了,他有個剛過十五歲的女兒與其相依為命。”何姨娘聲音很小,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景老爺閉著眼享受著何姨娘的按摩,不經意地問:“你堂兄如何聯係的你。”


    何姨娘聞言眼皮跳了下,看著景老爺的後腦勺迴道:“是前些日子楊媽媽迴家鄉時碰巧遇到了堂兄,婢妾幼時與他感情很好,他對婢妾很照顧,何家沒落後大伯一家搬走了,從此便與堂兄失了聯係,誰曾想二十年後終於有了消息,可是他卻……哎。”


    何姨娘在景府地位頗高不僅僅隻是她受寵且兒子爭氣的原因,跟她自己的身份也有關,她是景老夫人在世時用花轎抬進府的良妾!何姨娘在何家沒落之前也是富家千金,若非後來一家人日子著實難過,她也不會選擇當妾。


    何姨娘自一來便受寵,不僅與她掌控男人心的本領有關,景夫人也間接出了很多力,為何會如此,這要從多年前說起。


    景夫人嫁過來時,景老爺還隻是個小小的七品縣令,景夫人乃富家千金,當時出嫁時帶著兩名陪嫁丫環,長得都眉清目秀的。


    景夫人年輕時相貌極美,剛升上縣令沒多久的景老爺對能娶到如此美麗的富家千金感到很滿意,新婚後兩人著實恩愛了很久,半年後景夫人有了身孕。


    一般傳統,女子有了身孕後便不能再“伺候”丈夫,這個時候男人便要納妾,一般有些手段且會往長久考慮的妻子都會自己主動給丈夫納妾,挑易掌控的女子伺候丈夫,很多懷孕的正妻一般都從娘家尋妾氏人選,最迅速且最安全的做法便是將對自己衷心的陪嫁丫頭撥給丈夫當妾。


    當時景老爺年輕,有些文采長得又清秀,景夫人兩個陪房丫頭都對景老爺有心思,由於二人眉目清秀,做事勤快且懂事,景老爺對她們也很有好感。


    本來對對方來說算好事的“好事”在景夫人這裏被製止了。景夫人自幼生活在富裕之家,嬌生慣養之下脾氣比尋常女子大上許多,相對的也心高氣傲一些,對新婚丈夫納妾一事極其排斥,當看出丈夫與自己的兩個丫頭之間有曖昧時勃然大怒,隨便編了個錯失命人將自幼便伺候在旁且對自己衷心的兩名丫環打了一頓,打完後趁著景老爺在衙門時叫來人牙子將她們賣了。


    景夫人出嫁時,娘家曾囑咐過她去了婆家後要如何做個好妻子好兒媳,也提點過她有了身孕後要如何安排人伺候丈夫的事,那兩名陪嫁丫環就是景夫人的娘特意挑選的,老實衷心長相又討喜的丫環當妾或是通房對景夫人來說隻有好處。


    可是年輕的景夫人仗著自己貌美且丈夫寵愛,將嫡母苦口婆心的話都置之腦後,那時的她是容不得丈夫納妾的。不喜丈夫納妾的女子天下並非她一人,可是為了霸占丈夫如此大張旗鼓地將陪嫁丫環打發出府的恐怕沒幾人。


    景夫人如此作為景老爺雖然也氣,但是看在她新入門並且又懷著身孕的份兒上到是沒去計較。丈夫不計較,不代表婆婆也能容忍得了,沒有哪個婆婆會喜歡不容人占有欲極強的霸道媳婦的!


    事情一發生,景老夫人便怒了,她豈會容忍兒子過著長達一年沒人伺候的日子?本來想著兒媳挑娘家的丫頭給兒子作妾沒什麽,可誰想到兒媳連娘家的人都容忍不下!她改變了主意,開始自己作主為兒子納妾了,為防隨便買來的妾或是自府上丫環提升的妾被景夫人隨意欺壓,於是便想要娶個良妾迴來。


    當時何姨娘家境沒落後沒幾年,雖然日子過得清苦,但起碼出身是好的,曾經富有過,她也是受過一些教育的,加上相貌好,於是被景老夫人看上了。


    若是何家還過著富有的生活,又豈會讓女兒當妾去!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他們沒有本錢挑三揀四。過了十幾年好日子的何姨娘突然過起清貧的日子,心態一直調整不過來,於是當景老夫人提出要她作妾的要求時便同意了,以她如今的家境,想要當正妻便隻能嫁給普通人家,何氏不想再吃苦,想過迴錦衣玉食的生活,於是便同意了給當官的景老爺當妾。


    良妾也是花轎抬進府去的,是不能隨便買賣的,景老夫人由於生兒媳的氣,於是自何姨娘嫁進來後對其極為照顧,景夫人一去找何姨娘的麻煩,景老夫人立馬便去解圍。


    於是何姨娘在景府沒受到什麽委屈,在景夫人與景老夫人鬥法時,她便極盡所能地溫柔體貼,將景老爺伺候得無微不至。男人向來喜歡柔順的女人,全府的人都知道景夫人不喜府中有妾,總是一有機會便欺負何姨娘,於是何姨娘總是在適當的時機不是委屈便是掉淚,在景老爺怒氣衝衝地要去找景夫人理論時又恰到好處地勸阻。


    何姨娘將景老爺的心思抓得極準,景老爺當初年輕,麵子自是極為看重的,景夫人將貼身丫環賣掉一事被傳得很多人都聽說了,這讓他在外很沒麵子。後來何姨娘來後景夫人因為嫉妒又時常欺負何姨娘,久而久之,景老爺就算新婚時對妻子有愛也被不知收斂的景夫人給一點點地磨沒了。


    妻子太過強勢得理不饒人,而小妾則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妻子逮到機會便不停地向自己數落小妾的不是,而小妾受了委屈則隻會默默垂淚,自己氣極想要去找妻子算賬時,小妾還惶恐地勸解,唯恐因為她傷了他們夫妻之間的和氣。


    如此鮮明的對比,景老爺如何能不喜歡何姨娘?知道她從富家千金變為普通百姓,其中的辛酸不足為外人道,於是他對“可憐”的何姨娘更為寵愛,在景皓宇還沒出生時,何姨娘便有了景皓軒。


    景夫人由於有娘家撐腰,就算自己有錯也不想改過,她恨景老夫人將狐狸精何姨娘納進來,更恨她總是幫著何姨娘跟自己作對,那幾年婆媳關係極其惡劣。


    景老夫人不喜歡善妒又不好控製的兒媳,在何姨娘有了身孕後又從外麵買了一個姨娘迴來,這個便是範姨娘。


    範姨娘一來,景夫人氣得病了兩日,後來發現範姨娘與何姨娘有很大的不同,她對爭寵一事興趣缺缺,而且又很安分守己,於是景夫人便放下了心,沒怎麽難為範姨娘。


    兩年後,景老夫人因病過世。


    景老夫人過世後,景夫人以為自己可以隨意欺壓何姨娘了,可是好景不長,在她還沒將何姨娘怎麽樣時,噩耗來了,她娘家破產,爹娘因為還債一事雙雙病倒,沒多久便離世了,而幾位兄長因為還賬的糾紛反目成仇,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麽分崩離析了。


    景夫人在婆家之所以會我行我素,仗的是有娘家人撐腰,現在娘家風光不在,親人死的死走的走,她的靠山沒了,便沒力氣折騰了。


    景夫人與何姨娘在這點上境遇一樣,都是娘家突然沒落風光不再,可是隻因破產的時間一先一後,兩人的命運便大不相同了。景夫人由於是婚後娘家破的產,所以她景府主母的地位不受影響,而何姨娘則沒那麽好命了,出嫁前破產,這注定會影響她的婚姻。


    自娘家沒落後,景夫人便收斂了脾氣,不敢再輕易招惹景老爺生氣。而何姨娘育有一子,腰板兒硬了,再加上有景老爺特意的袒護,這些年來日子過得到是很滋潤。


    景老爺是自景夫人仗著娘家袒護橫行霸道敢與婆婆作對時開始不喜歡她的,但敬她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憐惜她娘家的事對她打擊頗大,於是不忍對她太過冷淡,加上景皓宇自幼便天賦高又懂事,於是對景夫人雖然不再有愛,但敬重卻是一直存在。


    聽何姨娘提起她的堂兄,景老爺不禁迴憶起了往事,當年種種現在想來就和做了一場夢一樣。


    何姨娘見景老爺默不作聲,由於在他背後看不到他的臉色,以為景老爺生氣了,趕忙道歉:“婢妾也知接侄女過來的要求太過分,老爺就當婢妾沒提過這事吧。”


    景老爺聞言從迴憶中迴神,安撫道:“剛剛想起了一些事,走神了。你剛剛說什麽?”


    何姨娘鬆了口氣,笑道:“婢妾是想將侄女接來照顧,不想她在親爹走後被迫嫁給六十歲的老財主當第十三房小妾。”


    剛剛迴憶了下往事,想起何姨娘家境沒落一事心柔軟了幾分,是以變得很好說話,答應了:“聽來那女孩兒也怪可憐的,你接過來也無妨,反正沒兩年就會出嫁了。”


    “謝謝老爺。”何姨娘聞言很高興,不光是心願達成,也因為她自這事上了解到景老爺雖然寵愛新來的秦姨娘,但卻沒有放下對自己的寵愛,豈是隨便一個妾氏都可以隨便將“堂”侄女而非“親”侄女接來養的?她卻可以!這還有什麽說明不了的呢?


    幾日過去,景皓宇迎來了他入瀚林院後的第一次旬考,經過幾日的適應,他對考試到是很有信心,但凡需要背的東西都難不倒他,就算他稱不上過目不忘,起碼也能做到上千字的文章讓他看兩遍也能從頭至尾一字不錯地背下來。


    記憶力勝出常人許多,學什麽東西都快。


    這次考試若是景皓宇能各個科目都考到甲,那學院中對他的嘲諷便會減少很多。


    “明日下午結果便會出來,科科都得甲的信心大哥有幾分?”景皓軒在馬車上問閉著眼不知在想什麽的景皓宇。


    景皓宇睜開眼瞄了景皓軒一眼道:“說不準。”


    景皓軒還想繼續問,隻是看景皓宇興趣缺缺的樣子不好繼續問下去。


    一日後,考試結果出來了,不出意外,景皓宇科科都是甲,他所在的學院中由於排名最差,是以僅有三名學生科科得甲。


    景皓軒五門科目三甲兩乙,成績在所有考生中算是不錯的,可是比之景皓宇卻差了很多。


    迴府途中,景皓宇心情頗好,而景皓軒臉上雖然掛著笑,可是笑容卻沒達眼底。


    馬車在景府門口停下,景皓宇杵著拐杖往府裏走,景皓軒跟在他身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學院裏的事。


    從正門進入,走一陣子會經過假山。景皓宇行至假山旁時,看到一名穿著翠綠衣裙身材窈窕的丫環在躬身尋物,景皓宇隻是瞟了一眼繼續往前行去。


    “呀,大少爺、二少爺。”正在尋物之人抬頭見到景皓宇兄弟,趕忙上前屈膝一拂,以著清脆動聽的聲音道,“奴婢給兩位少爺請安。”


    景皓宇看了眼明顯精心打扮過的女子,認出她是景夫人撥過來的碧蓮,眉頭微微一皺,沒理會她抬步便要離開。


    碧蓮眼角餘光掃到景皓宇的舉動,心一沉,還未等她開口,就聽一旁的景皓軒說道:“咦,大哥,這丫頭不是母親送去伺候大哥的……丫頭嗎?這丫頭叫什麽來著?”


    碧蓮尋到機會趕忙開口迴答:“迴二少爺,奴婢名叫碧蓮。”


    “哦。”景皓軒聞言點了點頭,對看起來有點不耐煩的景皓宇微笑道,“大哥有事先忙,二弟先迴去了。”


    景皓宇望著快步離開的景皓軒,瞟了眼臉頰有些微紅的碧蓮,眉頭一下子緊皺起來。


    “奴婢、奴婢正找著丟失的一隻耳環,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大少爺。”碧蓮抬手撫摸著少了一隻耳朵的耳垂,不好意思地望著景皓宇,“夫人說大少爺去瀚林院念書是大喜事,要奴婢當麵向大少爺道聲恭喜,正巧今日遇到了大少爺,碧蓮在此鄭重說一聲:恭喜大少爺!”


    “宇兒怎的不迴房?芸溪忙了一整天說要為你慶祝呢。”剛從外麵迴來的莫老爺走近時開口說道,話雖是對著景皓宇說,雙眼卻是不帶絲毫溫度地直直望著霞光滿臉的碧蓮……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俺最近勤快吧???這麽勤快,乃們也要勤快一下哦,不要隻讓俺獨唱情歌嘛,快給貓獻貓糧,快快快快!!!!!


    50


    50、燭光晚餐 ...


    “嶽父。”景皓宇給莫老爺行了個禮。


    “天色晚了,別讓芸溪等急了。”莫老爺對景皓宇說話時雙眼依然在打量著碧蓮。


    “是,小婿這便迴去。”景皓宇點頭。


    碧蓮被莫老爺盯得渾身發冷,強裝鎮定地拂了下道:“奴婢、奴婢再接著去找耳環。”


    景皓宇沒搭理碧蓮,向莫老爺告辭後便往自己的院子走,他的院子與莫老爺暫住的院子不在一個方向,所以與莫老爺不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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