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是夢潔想錯了。”紀夢潔鬆了口氣,這次到是笑得頗為愉快。


    香茹拿出冰肌玉骨膏要給莫芸溪換藥時,被紀夢潔看到了。


    “天啊,這個可是冰肌玉骨膏?”紀夢潔望著那個紫色小瓶子驚唿。


    “表小姐真有眼力。”香茹恭維道。


    “原來真是,聽說這個冰肌玉骨膏隻用紫色瓷瓶裝,而且價值連城,一般的有錢人都很難買到的,沒想到表嫂居然有這種好東西。如此一來,夢潔拿過來的藥膏到是太過不起眼了。”


    “表妹謙虛了,你送的藥膏必非凡品。我這一小瓶是出閣前一天大哥送予我的。”


    “這麽貴的東西令兄都舍得送,想必他很重視你這個妹妹吧?”紀夢潔望著那個紫色的小瓷瓶,一臉驚奇地問。


    “大哥對我很好。”直到這時莫芸溪才知道這小瓶藥的珍貴性,今日老大夫提了它,現在紀夢潔又提起了它,這東西看來還真是好東西,莫少卿在送了她一件珍貴的鬥篷之後居然還送了她這一小瓶藥膏,心頭頓時一暖。


    紀夢潔走後,景皓宇悶悶不樂的,靜香幾次想與他說話都被支了出去。


    “小姐,姑爺今日有點怪。”倩雪小聲地在莫芸溪耳旁嘀咕道。


    “別理他。”莫芸溪淡漠地掃了一眼景皓宇。


    “嗯,小姐再睡會兒,一覺醒來後說不定病就好了大半。”


    喝完藥後,莫芸溪確實又泛困了,躺下後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景皓宇坐在床上生了會悶氣,迴頭望了眼睡得正香的莫芸溪,不知為何,氣突然又升了幾分。


    “哼,簡直莫明其妙。”景皓宇收迴視線後亦躺迴床上,他閉上眼睛,無奈就是睡不著。莫名地覺得渾身不對勁兒,好像少了些什麽似的,總之做什麽都覺得沒意思,誰和他說話都覺得煩,連紀夢潔來,他都提不起多少興趣與之說話。


    “怎麽迴事嘛,莫非我也生病了?”景皓宇皺眉輕聲嘀咕著,心情很糟糕,尤其在耳尖地聽到莫芸溪睡得香甜的唿吸聲後,心頭那抹煩躁感更重了。


    一覺睡到日頭快要落山,莫芸溪醒來後燒退了很多,身上感覺有力了,腿亦消腫了一些,她若是翻身輕一些的話,腿隻會微微的疼,不會再像昨夜那般總將她疼醒。


    “還知道醒啊?你睡了足足有兩個時辰!”景皓宇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


    “哦。”莫芸溪淡淡地迴了一聲,視線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發現怪內沒別人在。


    “靜香。”景皓宇對外喚了一聲。


    “少爺。”靜香掀簾快步走過來。


    “去給我端杯茶來。”


    “是。”靜香快步走至桌旁倒了杯茶,而後端過來,“少爺,這茶是溫的。”


    景皓宇接過茶一聽是溫茶表情一變,揮手將茶杯往地上一摔,怒道:“給我倒溫茶做什麽?我要喝新茶!”


    “少爺息怒,奴婢這就去換新茶。”靜香將地上的碎渣子收拾了一下,然後匆忙去換茶了。


    景皓宇偷瞄了莫芸溪一眼,見她正坐著望著她自己的雙腿發呆,他不高興地抿了抿唇。


    不一會兒,靜香端了新沏的茶進來了:“少爺,這茶是熱的,放一會兒再喝吧。”


    “少說費話,快給我倒一杯熱茶來。”


    靜香委屈地倒茶,端著冒著熱氣的茶杯略帶忐忑地遞給景皓宇。


    景皓宇麵無表情地接過茶杯,將之端近一聞,皺眉道:“這不是西湖龍井。”


    “少爺平時不是都喝廬山雲霧的嗎?”靜香僵著表情說道。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我難道就不能喝龍井了?”景皓宇眼神一冷。


    “奴婢知錯了。”


    “去給我沏一壺西湖龍井來。”


    “是。”靜香紅著眼端著茶壺出去了。


    莫芸溪皺了皺眉,什麽也沒說,也沒看景皓宇。


    “你啞了嗎?”景皓宇問。


    “我不舒服。”莫芸溪冷漠地迴道。


    “你都對別人說話,為何不與我說話?怕我?”景皓宇緊緊地盯著莫芸溪質問道。


    “是。”莫芸溪低下頭,表現得唯唯諾諾的。


    “哼,莫明其妙。”景皓宇陰著臉別過頭,因為莫芸溪的小媳婦樣,他感覺很不舒服。


    靜香再進來時,雙眼紅得厲害,想必剛剛哭過。


    “少爺,茶沏好了。”


    “放那吧,我現在不想喝,你先出去。”


    “……是。”靜香低著頭匆匆跑了出去。


    在靜香轉身的一瞬間,莫芸溪看到眼淚自靜香的眼角流出來,看到她哭,莫芸溪心情突然大好。


    昨日莫芸溪跪祠堂前交待倩雪去打聽誰在前一刻來找過景夫人,今天倩雪告訴她打小報告的人是靜香。


    為此她對這個有點目中無人的大丫環更為討厭了,現在靜香哭,她隻感覺到解氣。


    “你今日為何這般安靜?被罰跪可是覺得委屈了?”景皓宇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幹什麽,總是莫明其妙地想招惹莫芸溪,他就是看不慣她那副疏離的樣子。


    “不敢。”


    “你給我多說點兒!前些日子你不是聒噪得很嗎?”


    莫芸溪狐疑地望向景皓宇,對他的神經質感到奇怪,淡然地迴道:“沒什麽可說的。”


    “你!”景皓宇被氣得夠嗆,胸口大力起伏了好幾下,最後略微僵硬地問了句令他差點想挖地洞鑽進去的話。


    那句令他幾年後想起來都會感覺無地自容、羞愧得想要抽自己一嘴巴的話便是:“你……你為何不罵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最近寒風來襲,貓碼字木有多少動力,再加上卡文……俺碼得好無力,大家請伸出有愛的小嫩手留個爪印吧,給我溫暖給我鼓勵嗷嗷。貓打滾請求大家不要霸王我。


    人說貓咪若在一個人麵前打滾,肯將自己最為脆弱的部分——肚皮暴露在你麵前時,證明它很信任你。於是俺這隻大貓、貓王在眾位親們麵前打滾了、打滾打滾打打打打啊打,不要霸王我、不要霸王我~~~看我如此信任你們,你們可要記得給我點力量哦~(≧▽≦)/~


    看我在幹嘛,打滾呐~嘿嘿:


    17


    17、少卿來訪 ...


    莫芸溪在床上躺了兩日後,燒退了,腿也好了,可以下地行走,隻要走路不快、不久的話,腿就不會有太大影響,若是疼也隻是輕微的罷了,膝蓋處腫已消,由於藥膏好,滲出血且破皮的地方隻留下了一點小小的痕跡,隻要再抹個一兩天,什麽痕跡便都沒了。


    景皓宇自那日問出愚蠢的話後變得老實多了,隨後的兩日沒再隨意出聲,連看莫芸溪他都隻敢偷著瞄,若是不小心與她對上視線後立刻下意識地躲避,他總是忍不住小心眼兒地覺得她定是在笑他,這大半都是心理作用作祟,其實有時他也覺得自己是亂想的。


    莫芸溪一能下床走動,便讓香茹扶著去景夫人那裏了。礙於禮節,她在傷好之後是應該去上房問安的,就算景夫人對她不地道,但她身為人家兒媳且“人在屋簷下”,不能再由著自己的性子想怎樣便怎樣。


    到了景夫人那裏,莫芸溪剛要行禮,就被阻止了。


    “你腿剛消腫,今日的問安先免了吧,快坐下。”景夫人今日看起來頗為和藹,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


    “謝謝娘。”莫芸溪鬆了口氣,在一旁的椅上坐下來。


    “我罰你的事,你也別怪我這個當娘的狠心。規矩事大,我們不能不去遵守,否則我還如何服眾?”


    “芸溪已經知錯,而且我也沒有怪娘。”莫芸溪連忙擺出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急切地保證道。


    “嗬嗬,我知道。以後你好好照顧宇兒便可,隻要不再做出破壞規矩的事,便不會挨罰。”


    “芸溪不敢了。”


    “那就好,你腿傷剛好,最近就別到處走動了,養著要緊。”


    “謝謝娘關心。”


    “對了,親家翁來信說三日後會讓長子過來景府探望。這是給你的信,昨晚方到,今日剛要命人給你將信送去,結果你就來了。”景夫人將一封未打開的信遞給身旁的丫環,示意她給莫芸溪送去。


    “是嗎?大哥要來了?”莫芸溪驚喜地說道,這絕對是自嫁進景家以來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是呀,會在我們府中住上一日,到時你們兄妹倆有什麽話大可說個盡興了。”


    “嘻嘻,芸溪很相念大哥呢。”莫芸溪笑嘻嘻地看著景夫人,臉上無一絲的抱怨及委屈,仿佛前幾日被罰一事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嗯,現在你已出閣,你們兄妹要見麵不再如往常那般方便,你到時就多陪陪你的兄長吧。不過你兄長來這裏想必也希望你能過得開開心心的吧,若是聽說你還不能適應景府的生活,或是一些其它不好的事之類的話……”景夫人意有所指地說道,那雙略顯銳利的美眸緊緊盯著莫芸溪。


    莫芸溪心思通透,景夫人的話配上她現在這副表情,想要表達什麽意思她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心中微諷,但臉上卻表現得一派天真:“娘在說什麽啊?芸溪嫁來景家過得很好,爹娘還有夫君對芸溪也很好。”


    “是嗎?你能如此想那便再好沒有了,會令你兄長擔憂的事情……還是不說為好,這樣你兄長能高興地來亦能高興地走。”景夫人表情軟化了很多,和言悅色地望著莫芸溪,“好了,想必你已急著要看信了,快迴去吧。”


    “那芸溪先迴去了,娘好好休息。”莫芸溪拿著信開心地走了,景夫人的心思雖然令她反感,但卻沒能影響了她即將見到親人的好心情。


    迴房後,莫芸溪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信,是莫老爺所寫。信上沒寫多少字,隻寥寥數語交待了家裏的人一切安好,包括慧姨娘。剩下的便提了一下莫少卿即將過來的事。


    “姑娘,何事如此開心?”靜香在一旁低聲問。


    “沒什麽。”莫芸溪麵無表情地瞟了一眼靜香,然後若無其事地將信放進信封中。


    靜香沒問到什麽,抿了抿嘴不再說話了。


    景皓宇坐在床上說道:“我該喝藥了。”


    “奴婢去催一催,藥應該煎好了。”靜香對景皓宇主動提起喝藥一事感到開心。


    景皓宇現在除了腿不能動外,其它什麽事都沒有了,人精神了,身上也長了一點肉,臉也不再蒼白,整個人和剛醒來時判若兩人。


    “一會兒由你喂我喝藥。”景皓宇瞄了莫芸溪一眼,頗不自在地命令道。


    莫芸溪皺眉地望向他那完好無缺的雙手:“你的手又沒事。”


    “誰說沒事?我、我昨晚雙臂……受涼了,使不上力。”景皓宇迴嘴道。


    “哦。”莫芸溪對他那蹩腳的借口頗感無語。


    得到了保證,景皓宇在無人注意時,唇角突然揚了揚,一點都沒為自己撒的沒人信的謊感到不好意思。


    藥端上來時,莫芸溪自靜香手中端過藥碗,然後來到景皓宇床前。


    “藥太燙了,你給我吹吹。”景皓宇望著正熱騰騰地冒著氣的湯藥皺眉。


    在莫芸溪將藥吹得差不多可以喝了的時候,他又說:“蜜餞呢?怎麽不給我拿過來,不知道這藥苦嗎?”


    蜜餞拿過來時,景皓宇又開始抱怨起來:“今日這藥怎麽比往日的要黑?煎藥之人是怎麽搞


    的?”


    靜香與香茹早已被景皓宇支了出去,屋內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莫芸溪被景皓宇攪煩了,前兩天她因為心情不好沒怎麽理會他,今天她心情大好,所以往日的脾氣也迴來了大半。


    望著還在不停挑毛病、一副極為欠揍模樣的景皓宇,她柳眉一挑,訓道:“你磨嘰什麽?一句話,喝還是不喝!不喝的話我這就將藥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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