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莫羽馨吃驚地望向表情堅定的莫芸溪,搖頭歎息,“你怎麽病了一場後就這麽不近人情了呢?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想當初你是那麽善解人意,那麽……”


    莫芸溪煩了,若是她不主動些,怕是這位自私還自以為善良的大小姐會一直和她扯三扯五下去,扯到明天晚上去估計也扯不完。不再說話,她直接站起身自行向奔梳妝台走去,那裏擺著三個放著首飾的精致小木盒。


    “姐姐的首飾長什麽樣我也不記得了,我看看,說不定能從中想起來什麽呢。”說完就將三個盒子蓋依次打開,這些首飾想必是她平時慣用的,所以盒子沒上鎖。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見到裏麵花花綠綠的釵啦耳環之物還是很震撼。


    寶藍吐翠孔雀吊釵、雕花水晶釵、翡翠簪子、碧玉簪、珍珠耳環還有各種類別的金步搖鐲子等,每樣東西都極其別致且珍貴。


    “哇,好多、好美。”莫芸溪捧起一個裝滿金釵和簪子的盒子望向正提防地望著自己的人,一臉天真地問,“姐姐,這一盒首飾是不是相當相當貴呀?爹爹對你可真好,多少銀子都舍得花。”


    “不是很貴啦。”莫羽馨怕莫芸溪扯出什麽庶女受氣之類的話,唯恐挑起妹妹的嫉妒情緒,於是沒深想就如此迴答了。


    “真的?”


    “真的。”


    “太好了!既然姐姐說這些東西不是有多貴重,那將這盒首飾送給我吧,就當是對我即將出嫁的賀禮。”莫芸溪說完後將盒蓋一扣,將之飛快揣於懷中,滿臉感激地望著正瞪大眼睛的莫羽馨,仿佛在看一個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不行!”莫羽馨以著近乎可以稱得上是飛撲的動作衝了過來,一用力將盒子搶了去,“妹、妹妹,你不能拿走我的東西,若是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一支。”


    “一支?一盒都不貴,一支該有多便宜啊,姐姐好不大方。我後日等於是替你去送死,結果一盒首飾你都舍不得給,還談什麽姐妹情深!想必你最為喜愛、最珍視的首飾都已經鎖起來了吧?擺在外麵的這些在你眼中隻是無關緊要的,你連無關緊要且不貴的首飾都舍不得送給你的親妹妹,你真好意思。”


    莫芸溪最初的打算是從這裏拿走兩三樣首飾就行了,她剛剛說要拿一盒隻是逗逗這個假麵仙姐姐,誰想人家隻想送她一支!她的氣一下子便挑了起來。那別怪她了,她就要替人家去衝喜,結果對方在有事求她時還這麽摳門,那別怪她不客氣了,今天這一整個盒子她都要拿走!


    她本不是個愛占便宜之人,但在自己為對方付出很多時,怎麽說也要拿迴一些補償才行,也就是說,她不會無緣無故去占人便宜,但是在人家占了她很大便宜的情況下,怎麽說也要撈迴一筆才行,否則她會相當不痛快。


    “這些都是爹娘和哥哥送的,你不能拿走。”莫羽馨緊緊地抱著首飾盒防備地說。


    “真好笑,你爹娘和哥哥難道就不是我的爹娘和哥哥了?”


    “可是這是他們送給我的,送給我的東西就不能被別人拿走。”


    “按你這個意思,那景大公子是爹爹為你定的親事,是屬於你的,也不能被人家拿走了?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們趕緊去找爹,說景大公子是你的,你不想將之讓給我。”莫芸溪上前拉住莫羽馨就要往外走。


    “你、你強詞奪理。”莫羽馨哪裏會跟她出去,用力往迴抽自己的胳膊,堅決不動。


    “我哪裏強詞奪理了?明明是你說人家給你的東西不能被人拿走的,那景大公子是不是爹為你爭取的?還是說爹爹在你眼中根本就不是爹了?如果你認為的是後者,那這盒首飾我便不搶。”


    “你!”莫羽馨氣壞了,這個妹妹說的話可謂是亂七八糟、毫無章法,可是偏偏她無法反駁她。又急又氣之下使得她小臉兒紅嫣嫣的,像朵含苞欲放的嬌花。


    “嘖嘖,真是嬌美非常,怪不得那個王家公子會對你癡心一片呀。”莫芸溪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要將人往死裏氣。


    莫羽馨臉煞時更紅了,斥責道:“小小年紀不懂事,不要胡亂言語。”


    “你將這盒首飾送給我,我立馬就走,否則今日我就耗在這裏,看到時誰先受不住。”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際,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穿著華麗的美婦人突然掀簾而入,斥道:“大白日亂轟轟的,成何體統?”


    “娘。”莫羽馨見劉氏來了,表情一鬆,眼淚因為受了欺負差一點就掉落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來了,今天還會再有一更,大家記得扔出你們的小手帕來給我加油,吼吼~~


    獨唱情歌,最苦澀……


    5


    5、劉氏 ...


    莫芸溪看向來人,隻見劉氏冷著臉走了進來,她冷淡的眼神停在莫羽馨身上時才帶有幾分暖意。


    劉氏能生出一對漂亮的兄妹倆,可想而知她長得定是不錯,年過三十,臉上沒有一絲皺紋,容貌上呈,論姿色她比婉約的慧姨娘要美上三分有餘。當然了,若是她長得不好,莫老爺怕是也不會鍾情於她這麽多年。


    劉氏身穿對一件襟羽紗小衫,□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發間插著兩隻鑲有寶石的水晶釵,一隻金步搖,耳朵上掛著一對小巧且不失貴重的碧色翡翠耳環,穿著打扮極為華貴。


    “芸溪,你不在房中好好準備待嫁,跑來你姐姐這裏吵鬧什麽?”劉氏嚴厲地訓道。


    莫芸溪見她一來就訓斥自己,對她那個親生女兒卻一個不字不提。心裏有氣,於是不鹹不淡地迴道:“姐姐說有事相求,所以我就過來了。”


    “馨兒有事要求她?”劉氏眼帶懷疑地問向女兒。


    “不是的,妹妹明日就要出嫁,女兒找她談談心而已啦。”莫羽馨趕忙開口。


    “姐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剛剛明明是你‘求’我要好好照顧景大公子的。”莫芸溪當場揭短道。


    劉氏探究的目光再次望向嫡女,以眼神詢問。


    “妹妹不要毀我名聲,那景大公子已非我未婚夫婿,你如此說是要將我的閨譽置於何地。”剛剛受了些委屈,現在被莫芸溪揭短兒頓感緊張,兩者一相結合令她沒忍住輕泣出聲。


    女兒一哭,劉氏連那絲懷疑都沒了,臉色一變瞪向莫芸溪:“你不知女兒家的名節何等重要嗎?豈是你能隨意編排的?”


    人家是親母女,自己是“外人”,人家劉氏要是站在自己這一方才奇怪,莫芸溪懶得去計較,聳聳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女孩兒家家的,你做的這是什麽動作?你姨娘是如何教你的?”劉氏對莫芸溪聳肩的動作很有意見。


    “我姨娘?”莫芸溪睜大眼睛,頗為疑惑地眨了下眼,“教育子女規矩不都是嫡母的責任嗎?姨娘好像沒權利吧?”


    劉氏嚴厲的目光刀子般的剮在莫芸溪的臉上,與她天真不解的目光對視。若是在晌午之前,她說不定會被她無辜的模樣所騙,以為她隻是單純的疑惑而已,可在丈夫告訴她那件事後,她便不這麽認為了!


    “你這是在指責我沒教你規矩嗎?”


    “女兒不敢,您平時管府中的大小事就已經很忙了,何況還要照顧哥哥和姐姐,哪裏還有閑功夫管我這個小庶女呢,女兒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這點道理我還是很‘清楚’呢。”莫芸溪看出劉氏動氣了,但她卻不能和她對著幹,隻能裝笨扮無辜。


    “真是小瞧你了,病了一場後性子就硬了,還本事大到去威脅你爹爹呢,這些年我還真是小看你們了。”劉氏認認真真地打量起莫芸溪來,眼中帶著不加以掩飾的驚奇。


    “娘,您在說什麽?馨兒怎麽聽不懂。”莫羽馨將眼淚擦掉後問。


    “馨兒,你不知你這個妹妹這些年都將咱們騙了,她可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好性子。今日一早她就去威脅你爹爹了,不知道用了何方法總之將你爹爹說服了,莫家要為她出幾乎和你一樣價值的嫁妝。”


    “什麽?和馨兒一樣?”莫羽馨吃驚地望向在一旁滿不在乎的莫芸溪,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娘呀,這不合禮數。”


    “你爹爹說是為了你好才答應的她那過分的要求!”劉氏說完看向事不關己模樣的莫芸溪,“你自小吃莫家、用莫家的,結果臨出嫁還要狠咬莫家一口,你的良心去哪兒了?”


    “哎呀,母親大人您莫要動氣,女兒可都是為了我們莫家好啊。您想,若是莫家嫁個小小的庶女都陪送了那麽多的嫁妝,這讓景家人看到該有多驚歎我們莫家那令人羨慕的龐大財力,以後景家人再麵對莫家人時,心中怎麽著也會先起三分敬意、七分羨慕您說是不是啊?”


    “口才也變好了,往日你在人前表現得木訥膽小,裝得可辛苦?外表純良,內心不知……”


    “真稀奇,母女三人都在。”話音剛落,莫老爺便走了進來。


    劉氏和莫老爺來時都未讓下人進去通報,是以這倆人都走到門口了,屋內之人還不知道呢。


    “爹爹。”“爹爹。”姐妹倆一同出聲喚道。


    “怎麽都站著呢?”莫老爺對妻女幾人詭異的氣場感到莫名。


    “馨兒,你說說為娘來之前你們在爭吵些什麽。”劉氏板著臉問,她和莫老爺一樣,聽到吵鬧聲便進來了,對事情起源不了解。


    “迴娘親,之前我和妹妹在搶奪這盒首飾。”莫羽馨雙手還抱著首飾盒子,她嘟著嘴抱怨,“這些首飾都是爹娘和大哥送給馨兒的,妹妹卻想將之全拿走。”


    “什麽?都拿走?”劉氏這一次火全上來了,狠狠瞪向莫芸溪,“你上午在你爹那裏已經訛了比先前多幾十倍的嫁妝,現在又來長姐這裏搶?下一個你要搶的對象怕就是我了吧?”


    劉氏平時厲害慣了,在一向讓著她的莫老爺麵前也不加控製自己的情緒,所以基本是一生氣便立刻發火,別人家妻子在丈夫麵前都要扮賢淑,唯有她敢在丈夫麵前放縱自己的情緒,其實這麽多年劉氏能一直占據著莫老爺的心,其中一點原因便是她從來不加掩飾自己的真實性情,目前能保有真性情的人不多見了。


    “女兒哪敢,隻是覺得馬上就要代嫁去衝喜了,想著以姐姐大度、溫和、又愛護妹妹的性子,定是會舍得送我這些身外之物的,豈料女兒設想錯誤,姐姐不想送。”莫芸溪“委屈”地抿了抿唇,狀似害怕似的望著莫老爺夫婦。


    “你這是什麽意思?還怪你姐姐了?”劉氏眉毛都豎了起來,聲音頓揚,“你會代你姐去衝喜,是抬舉了你,不是莫家欠了你,這點你可要搞清楚!”


    “呃,恕女兒愚鈍,母親的意思是否在說女兒代嫁其實是我欠了莫家?那女兒不嫁了可好?我雖然蠢笨,但卻懂得感恩,實在不想做虧欠了莫家的事。”莫芸溪麵帶些微的驚恐,語氣頗感自責,表情盡是憂慮。


    “好啊你,還敢給我歪曲事實!”劉氏著實被氣到了,咬著牙瞪莫芸溪,看這庶女一副膽小到差點兒就要被嚇昏過去的樣子就來氣,她這是說著氣死人的話,但卻偏偏還擺出個懵懂無知的死樣來,若是自己懲罰了她什麽,說不定還要被人指責。


    “母親在說什麽?”莫芸溪一臉茫然,不懂地望著氣得直咬牙的劉氏。不就裝模作樣演戲嘛,剛剛莫羽馨就做過,要裝大家一起裝,看誰更惡心得人想吐。


    “你!”


    “好了,不要吵了。”莫老爺出聲道。


    劉氏嘴唇動了動,表情略顯不滿,但卻沒在孩子們麵前令丈夫下不來台。


    “馨兒,你妹妹就要出嫁了,你送些東西給她是應該的。你不想嫁,最後由你妹妹代你去衝喜,你應該感激她才是。”莫老爺溫和地望著莫羽馨,淡淡地說,“不就一盒首飾嗎?既然溪兒想要,你給她便是。這種東西她沒多少,可你卻有很多,姐妹間要互敬互愛,你是長她是幼,要讓著她知道嗎?”


    莫老爺一番話說出來,屋內三人均呆住了,連莫芸溪都沒想到這莫老爺會突然為她說起話來,何況是那對母女了。


    “老爺!”劉氏不滿地望向丈夫,“那些都是馨兒的,今日讓出一盒首飾,喂大了人家的胃口,明日說不定整個屋子的東西都要送出去了,因為要‘讓著妹妹’啊!”


    “爹爹。”莫羽馨大受打擊地望著莫老爺,接受不了父親讓她將自己的東西讓給妹妹,雖然這一盒首飾在她眼中不算什麽,可就這麽讓給妹妹……她不甘心。


    “馨兒聽話!”莫老爺難得地對一向寵愛著的大女兒嚴厲起來。


    莫羽馨偷偷掃了母親一眼,見她雖氣惱但卻沒有要阻止莫老爺的意思,心下委屈異常,最後不情不願地將小盒子向莫芸溪遞過去,那表情難過不舍得就像讓出去的東西是她的心肝、肺一樣。


    莫芸溪將莫羽馨的表情看在眼中、樂在心中,她爽利地接過盒子笑眯眯地說:“謝謝姐姐,姐姐果然溫柔、大方、美麗、懂事、體貼、孝順、愛妹無敵啊!”


    “溪兒拿到首飾就趕緊迴去吧,待嫁需要做的事情多。”莫老爺淡淡地說。


    “是。”莫芸溪眉開眼笑地抱著小盒子恭敬地對莫老爺拂了一拂,“爹爹、母親,女兒迴房了。”


    說完後便在劉氏那宛如刀子般的瞪視下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今日收獲頗豐。錢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重要的,而對於一個初來乍到對這個時代一無所知的人來說更為重要!莫芸溪這一天就像是個鑽進錢眼裏出不來的人,可著勁兒地撈錢撈寶物。


    她之所以會如此也是因為沒有安全感的緣故,在這裏隻有靠她自己才能過得好,而要想過得好,首要一點便是要有足夠的銀子傍身,現在她來不及自己想點子去賺錢,隻能從這些“親人”們身上揩油。


    莫芸溪走後,劉氏忍不住抱怨起來:“老爺你這是做的什麽事,看馨兒都要哭了。”


    莫老爺瞄了眼眼圈紅紅一臉委屈的大女兒,微皺眉說:“馨兒會在乎這一盒首飾?今晚你娘親說不定就命人送五六盒更好的過來了!她委屈什麽?若是不滿的話,以後就不許再有新首飾!”


    莫羽馨嚇得趕忙調整好表情,不敢將委屈表現出半分來,這是她第一次見爹爹發脾氣。


    劉氏對莫老爺的反應也頗為驚愕,因為他很少會以如此重的語氣對她說話。


    莫老爺側頭望著劉氏很正色地說:“溪兒馬上就要出嫁了,她自小得到的東西連馨兒的一分都沒有,這次還是她代馨兒去衝喜,不管怎麽說她畢竟是我的親生女兒,不是從外麵揀迴來的野丫


    頭!這一次就如了她的願吧,那點東西我們莫家還不放在眼裏呢,若是再對這件事斤斤計較,未免顯得過於小氣狹隘了!”


    說完莫老爺便走了,這是近幾年中稱得上是他對劉氏說得語氣最重的話了,他的意思已經挑明,若劉氏再鬧下去,便是她這個主母的不對了,若想保有臉麵,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劉氏今日是氣得不輕,被庶女訛了那麽一大筆嫁妝,其後親女的首飾又被她拿走一盒,結果一向對她禮讓有加的丈夫還指責了自己,氣一時憋在胸口沒喘過來,眼前一陣暈眩,是她手快扶住了手邊的桌子才站穩。


    莫老爺出來後在外麵靜站了會兒,而後輕輕歎了口氣,邁步向莫芸溪的院子走去。


    莫芸溪迴房後將首飾盒放好,坐下來後茶還沒喝完一杯,莫老爺便走了進來。


    莫老爺將香茹支了出去,坐下來對莫芸溪說:“這十年來是爹怠慢了你和慧姨娘,這次你代馨兒去衝喜,想要為自己多爭取些利益,這行為沒錯。以前是爹疏忽了,你母親還有馨兒那裏,你別太過在意。”


    莫芸溪今日著實被莫老爺的反應搞糊塗了,前一刻為她說話就夠她驚奇的了,這一刻又向自己示好來,真是怪異非常。


    “爹爹您覺得我有什麽本事去對她們如何啊?您這話應該說給母親和姐姐聽才對。女兒是要嫁了,可是我的姨娘還在。今日在爹爹的‘推波助瀾’下,怕是母親會將仇都記到姨娘頭上了。”


    “嗬嗬。”莫老爺笑了,打趣地望著沒再像方才在妻女麵前戴麵具裝傻衝愣的女兒,“在爹麵前還耍什麽小聰明,我這次來就是要對你說這事的。你不用擔心慧姨娘,她不會有事,無人打擾她過平靜日子的。”


    “不是我不相信爹爹,隻是爹爹是男人,主外,內宅的事您不便多加過問,生意上的事就已經令您忙得焦頭爛額了,哪還有精力注意著內宅的事?在您不注意時,我姨娘若是……哼。”莫芸溪根本不信,電視劇她可沒少看,總有男人對女人保證這個保證那個,結果呢?還不是被欺負得要死,最後男的還不停地自責說什麽都怪我太笨,沒發現xx欺負了你雲雲。


    “許是這些年你的日子過得太壓抑了吧,小小年紀就如此成熟遠慮。”莫老爺感歎著,略帶歉意地望向正一臉不相信地望著自己的女兒,“我既然敢說就做保證能做得到,你以為這些年你們為何會過得那麽安穩?不要將爹想得那麽不負責任。”


    莫老爺說完後望了眼驚住的莫芸溪後,起身離開了。


    他的意思是說這些年他一直暗中照看著她們?仔細一想覺得有可能。古代嘛,不說主母如何,就光憑奴才們慣以趨炎附勢的作為,就能將慧姨娘和當初的莫芸溪給折騰死,怪不得她總覺得莫府的丫環下人們都特別好呢,以為他們是普遍素質高,原來並非她所想的那般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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