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楊家槍了!讚筆下的豬腳肯定是文武雙全的。】


    唐笑低著頭等著楊業王霸之氣釋放完,從楊業出現在開封府門口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遲早要麵對這一刻。


    楊業作為一名剛剛投降到大宋朝的武將,做事肯定會很謹慎,不然難保不會死無葬身之地。


    趙二寵愛是一迴事,你自己作死又是另外一迴事。


    唐笑清楚,楊業能夠說出這一番慷慨激揚的話,那就證明楊業已經認可了他。既然家主都認可了他,那麽其他的人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唐笑可以肯定,楊業肯定派人查過自己的老底,可是唐笑完全放心,被大相國寺後山居住的那位大佛撿到後就一直居住在大相國寺後山。


    可以說身家清白,至於老和尚駕鶴西去,肯定也瞞不過楊業派出去的眼線。


    楊業盯著唐笑,唐笑也盯著楊業,兩個人對視了許久後,楊業開口道:“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和那無所畏懼的牛犢沒有區別。”


    唐笑一臉平靜道:“初生牛犢之所以無所畏懼,是因為無知。隻有無知者才能無所畏懼,以後還要多聽楊叔叔教育。”


    楊業轉頭對楊延嗣道:“夜已經深了,送你朋友去廂房休息吧。”


    楊延嗣聽到了楊業的話,歡喜的拉著唐笑向外走去。


    唐笑微微躬身行禮道:“小子不打擾叔叔和嬸嬸休息了,先告辭了。”


    楊延嗣可不管那麽多,扯著唐笑袖子就往外走。大廳他已經待煩了,讀書寫字什麽的最討厭了。


    唐笑走後,楊業打發了楊延德迴去休息,留下了楊延輝和佘賽花在大廳。


    “此子如何?”佘賽花也不顧及兒子還在一旁,挽著楊業袖袍道。


    楊業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把問題拋給了楊延輝道:“你覺得他如何?”


    楊延輝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望著大廳門口道:“有時候小孩子氣,有時候又很成熟,有仇必報,心思縝密。即便父親今天不去開封府,孩兒也相信他會全身而退。”


    “哦?”楊業一愣,沒想到楊延輝對唐笑評價如此之高。知子莫若父,楊業很了解自己的七個兒子,七個兒子裏麵智慧能和楊延輝比肩的隻有楊延昭,奈何楊延昭現在年紀幼小,整天就知道貪玩,也唯有楊四郎才能幫得上自己的忙。


    “不論謀略和心思,笑哥兒身份恐怕也不一般。”


    楊延昭從後堂走了出來道,楊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楊延昭,佘賽花一臉無奈的白了楊延昭一眼。


    楊延昭明顯是躲在堂壁後麵偷聽了,不然也不會了解的這麽清楚。


    “不論笑哥兒,單單他身邊的護衛身份就不一般。”


    楊業點了點頭道:“為父聽楊洪提起過,唐笑身邊那個叫李毅的功夫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能夠雇傭一流高手做護衛的人,在汴京城裏,乃至在大宋朝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讓你去查他的身份,你查的如何?”


    楊延昭聳了聳肩,他發現唐笑這個動作看起來很帥,很裝逼。略微思考了一下道:“李毅身份並不隱秘,乃是禦前六品帶刀侍衛。平時專門是保護當今官家安全的。不知是何原因被派遣來保護笑哥兒和展昭。


    不過從今天晌午兩人的對話不難看出,笑哥兒應該跟當今官家有某種關係,又或者說笑哥兒家裏的長輩和當今官家有某種親密關係。”


    楊延輝通過楊府自己的探子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大致分析下來跟楊延昭推測的差不多,隻是比楊延昭更詳細。


    “輝兒,鬼軍那邊是如何迴報的?”


    楊延輝緊接著楊延昭的話茬說道:“之前孩兒去過大相國寺後山小樓,對小樓的主人也調查了一番,沒有調查處任何頭緒。


    不過從大相國寺內聽說,笑哥兒的師傅確實是一位老和尚,而且之前在大相國寺門口連踢了大相國寺一眾和尚的屁股。大相國寺方丈和尚讚寧一句話也沒說,任由其施為。


    期間有人見到趙普向老和尚行禮,根據孩兒通過坊間傳聞推測下來,老和尚應該就是…”


    “大宋帝師,陳先生!”


    “帝師!”


    楊業和楊延輝一同道出了老和尚真正身份,楊延輝一臉驚訝道:“父親是如何得知的?”


    楊業又迴想起了數天前早朝的時候遇到的情景,能夠如此霸氣絕倫的,能夠讓滿朝文臣無一人敢噴的強人,能夠讓皇帝從寶座上站起來恭敬行禮的人。


    坊間傳聞,宋太祖趙匡胤和宋太宗趙光義能夠穩穩坐上帝位,這一位姓陳的先生當居首功。具體陳先生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沒幾個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說出來。


    大家知道的是,這位陳先生是趙家四兄弟的老師,教導了趙家四兄弟長大成人。兩位皇帝的老師,誰敢不尊稱一聲帝師。


    (題外話,趙家四兄弟,趙匡胤是老二,趙光義是老三,還有一個叫趙延美。文中之所以稱唿趙光義為趙二,是因為趙光義是宋朝第二位皇帝,並不是因為他在家排行老二。)


    講到這裏,唐笑和展昭的身份也就唿之欲出了,皇帝的師弟。


    皇帝可以不在意師弟身份,可是別人不行。皇帝欺負自己的師弟,那是管教,別人要想欺負皇帝的師弟,那恐怕就不行了。


    縱然沈倫這位開國功勳也不願意背上欺負皇帝師弟的惡名。


    作為混跡朝堂多年的老臣,自然懂的揣摩聖心,當今官家那可是及有主見的。


    “咯咯咯…沒想到笑哥兒居然還能跟皇帝互稱師兄弟。”佘賽花乃是習武之人,隻有自家人的時候也不拘泥於禮數,此刻在一旁打趣道。


    楊業拿自己老婆也沒脾氣,這麽多年也就一心一意對佘賽花一個人,不過在孩子麵前必須擺出一副嚴父的模樣。


    “哪有那麽容易,官家縱然估計師徒情分,也不會任由那兩個小子胡作非為。官家畢竟是官家,這大宋朝在官家手裏也隻能有一個聲音。”


    楊業的話大家都明白,站在大廳裏的都沒有笨蛋,相反都很聰明。


    如今唐笑在這裏,一定會驚得下巴掉在地上,人家幾番推測和揣摩後,自己擁有的身份都被曝光出來了。


    楊延昭討厭聊這麽沉重的話題,在他眼裏笑哥兒就是個很有趣的人,好玩就行,剩下的不用顧忌那麽多。


    楊延昭退下後,楊延輝也起身告退了。


    佘賽花等到兩個兒子都走了才道:“你以為妾身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覺得笑哥兒就是個孩子,沒必要為了調查他身份出動鬼軍。”


    楊業拉起佘賽花手道:“賽花,不由得我不謹慎。如今我雖受皇上寵愛,然而畢竟是北漢降將,難免有人在此事上做文章。


    小心駛得萬年船。好在唐笑那個孩子確實沒什麽惡意,身家也清白,以後七郎也多了個玩伴。”


    佘賽花豈能不明白丈夫的心思,愣神道:“莫凡你真打算將楊家槍傳授給唐笑?”


    楊業大氣道:“楊家槍走的是戰場上大開大合的路子,唐笑一身童子功正好能夠發揮出楊家槍最大威力。


    楊家槍也並非我一家獨門武學,乃是先祖當年在天策府跟幾位武學大師共同創出來的。。”


    佘賽花見到楊業已經下定了決心,也就不在此事上過多糾纏,微微歎氣道:“自從相公你投身大宋後,之前的舊部都成為了廂軍。那些舊部交出去也就罷了,可是鬼軍是你我一起建立起的斥候部隊,你我這些年來能夠打勝仗也全憑有鬼軍支撐。


    倘若為了一個小和尚暴露了鬼軍,恐怕皇上不會心慈手軟的。”


    楊業歎了一口氣道:“我又何嚐不知,這些年帶著你們母子東征西討,很少有安定的生活,如今能夠安定下來,我也不想再起波瀾。


    你真以為當今皇上不知道鬼軍存在?別忘了當今皇上手裏還有一支神秘的‘孩兒軍’。


    皇上已經多番提醒過了,待到過一段時間將鬼軍融入到孩兒軍中。”


    佘賽花一愣,一臉驚訝道:“鬼軍都是經過你我精心訓練,怎麽可能被發現?”


    楊業苦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據我所知,整個汴京城內功夫不下你我的就有三人。


    罷了,為了你們母子安全,舍去一支鬼軍又如何?哪怕用我楊業性命來換也在所不惜。”


    佘賽花聞言惱怒道:“相公你不許胡說,我們投靠大宋就是為了一家人和和美美,什麽死不死的,以後休得再提。”


    楊業無奈的搖了搖頭,攜起佘賽花向後堂臥房走去。


    夜色漸漸深了,天波楊府也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黑暗中有唿嚕聲,有磨牙聲,也有丫鬟們竊竊私語聲,門房的老管家帶著兒子在楊府巡視了一番後也迴去睡了。


    護衛們睜大了眼睛緊緊的盯著楊府的每一處角落,生怕有一個風吹草動驚動了府裏的貴人們休息。


    夜色更深了,整個汴京城也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隻有那高門大戶還點著一兩盞燈籠掛在大門口。


    誰也沒看到,天波楊府的廂房內,一位少年盤腿坐在床榻上,周身真氣彌漫,隨著意念的引導下,一圈圈在體內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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