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歡愉後的夜晚,趁她累到深睡的時候,蕭厲謙便細細揉搓她的腰肢,不讓她第二天起來太過於酸澀。


    而每次方助理讓她服下的白色藥片,也根本不是什麽避孕藥,那隻是補充精力和身體的營養片。隻不過,傾雪職業病習慣,看到白色藥片就以為是避孕方麵的藥。


    因為他深愛著她,所以才又徹骨地恨著她。


    七年,陸傾雪的痛苦表露在外,而他的疼,卻是深深壓抑在心底。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蕭厲謙低眸輕輕笑了笑,伸手緩緩將被子蓋攏了她的肩膀,然後垂下脖頸,第一次用一個丈夫溫柔式的吻,印刻在她的額頭間。


    這個吻,或許已經姍姍來遲,但它永遠不會缺席。


    “傾雪,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他聽見自己心髒沉重敲擊著胸膛的聲音,眼前一片蒼白,雙腿支撐不住,猛地跪坐了下來。


    外麵的醫護人員急忙進門來,看著蕭厲謙胸口染紅了的痕跡,驚唿一聲:“蕭先生,您千萬別亂動!繃帶裂開了,傷口已經滲出血了!”


    醫生護士紛紛奔波,將他帶出了陸傾雪的病房。


    房門合攏後,病床上,女人白皙精致的臉頰,一行清淚緩緩流淌下,滴落在枕巾上,很快消失不見。


    她睜開眼,黑白分明的眼底平靜自若,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陸傾雪深吸一口氣,將藏在被子中的病例單子拿出來,視線顫抖著望著上麵的一行字——


    陸傾雪,女,二十六歲,已懷孕三個月,胎兒情況良好。


    ——


    蕭厲謙昏睡了足足三日,再醒來時候,身體依舊虛弱,口中苦澀幹燥難忍。


    “蕭總,您可算醒了,真是嚇死我了。”方助理在一旁興奮地道,不過很快,視線低沉了下去,“蕭總,事情我都聽醫生說了,請您節哀啊。”


    蕭厲謙輕喟歎了一聲,眉宇蹙著不適,但仍是強忍著難受開口:“傾雪呢?”


    方助理緩緩歎了口氣,給他把枕頭調高:“陸小姐沒事,倒是您自己的傷勢那麽嚴重,您還天天亂來。”


    蕭厲謙的眼眸緩緩沉淡下去,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怎麽樣都無所謂,我是個混蛋。這些年,你勸過我很多次,我卻什麽都聽不進去。”


    方助理微愣地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蕭厲謙,甚至以為自己是否聽錯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蕭總,您……千萬別這麽悲觀啊。”方助理歎了口氣,“老天尚且都會犯錯呢,何況是人。隻要您能誠心認錯,我想陸小姐她不可能感受不到的。”


    蕭厲謙淡漠別過臉,沉默幾秒後道:“方助理,需要你幫我個忙。她恨我入骨,我怕見了她打擾到她的康複。”


    方助理瞬間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點頭道:“我知道了,蕭先生,那我現在就去看看陸小姐的情況。”


    說著,他正要站起身時,房門卻被護士急忙推開了。


    “蕭先生不好了,陸小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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