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元年 三月二十五 先負 無風
“方將軍見過郡主！”方將軍欠身作禮道。
“方將軍多禮了！”
“民女秦月汐，參見郡主大人！”秦月汐重重地跪了下去，喊聲響亮。聽聞郡主乃美女中的極品，光聽這聲音就已經讓人骨頭酥了一般。秦月汐身為女子，也仍是抵擋不住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地。
“你是何許人也？”雖然隻是清清淡淡的語調，聽起來仍是嬌媚已極。
“迴大人，民女乃將軍府中的下人。”秦月汐抬頭看向紗帷內影影綽綽的人迴答道。
“方將軍此次前來，不知所為何事？”郡主便撂開秦月汐不管，徑直向方將軍發問道。
“為賀郡主大婚，特送賀禮而來！”
“哦？方將軍倒真是心急之人！”嬌笑聲中，似乎隱約帶了些諷刺之意。“方將軍高義，令嫋嫋受寵若驚啊。隻是不知，將軍如此鄭重其事，卻是送的什麽賀禮呢？”
“郡主大人，請允許民女代為迴答。”秦月汐趕緊插嘴說。
“哦？將軍府的下人已成為方將軍的唇舌了嗎？”諷刺之意愈濃。
“方將軍平易近人禮賢下士，是以民女有些忘乎所以了，請大人恕罪！”秦月汐仍然跪著，但上身卻挺得筆直，不卑不亢地迴答說。
郡主從裏麵看外邊很是清楚，秦月汐的鎮定自若令她暗加讚賞。
“既然如此，就恕你無罪！你可以起來迴話！”
“民女乃有罪之身，不敢起來！”秦月汐直視著紗帷內說道。
“已經恕你無罪，又何罪之有？”
“大人容稟。民女罪一，自以為是，慫恿將軍備了微薄賀禮。百兩銀，九壇酒。願郡主與楚王白頭到老，天長地久。”秦月汐說到此，停了一下，眼睛直視正前方。
“你言重了。此賀禮並不微薄，且意義難得。不賴方將軍引你為唇舌。”郡主語聲輕柔，間以可察覺的笑意。“此罪可去也。”
“常聞郡主大人有悲天憫人之心，果然名不虛傳。多謝郡主大人不怪之恩。民女尚有罪二，不曾征詢過郡主大人或楚王殿下的意下，民女擅作主張，與方將軍謀劃了一場隆重的活動為大人慶婚。”
“既是為我費神，便是一番好意，豈能冠以‘罪’字？”郡主款款說道。
“但活動當中，卻需得兩位新人鼎力配合。此外，民女還得借此活動獲利……”
“好個膽大妄為的奴才！”郡主聞言大怒。“請大人暫且息怒，聽民女細道其中原委。”本是嬌媚無比的聲音突然暴怒，饒是秦月汐有良好的心理準備也是嚇了一跳。
“是嗎？那本郡倒要聽聽看，你有何狡辯之辭！”郡主緩緩收了怒氣，重新坐了下來，優雅地啜了一口茶水。
“迴郡主大人，”秦月汐理好思路，鎮定迴答道：“民女曾聽說過一首詩，那首詩是這樣的：‘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民女幼時不能理解其意，但現在卻能夠深刻領悟了。有言道，一年之際在於春。可是城外的百姓，還有人無以為炊，如何有種可播？哪來秋收得子？或是舉債相借於地主，或是破產淪為佃農。不正是此詩的寫照嗎？民女一路逃難至此，曾遇到熱心樸實的大理百姓出手相救，民女便一直想著要如何迴報人家。湊巧民女得到大將軍賞識，甘冒奇險聽從民女的建議。民女便想到借助此天賜良機，集眾人之力，借王爺及郡主之手，為這些勤懇卻困苦相逼的百姓施以恩德，助其有田可種，有子可收，有飽飯可餐。既可解其燃眉之急，又全了楚王及郡主一片仁愛之心。民女絕無一己之私，祈大人明鑒！”秦月汐飽含深情地敘述完畢，深深地叩頭下去。
紗帷中良久默然。偌大的廳中鴉雀無聲，空氣一時為之凝固，連那若有似無的香氣似乎也僵在一處。
“你剛才所言，可都當真？”良久之後，郡主才款款問道。此時她的語聲少了幾許嬌媚，多了溫婉之意。
“不敢欺瞞郡主大人！”
方將軍此時已經明白秦月汐的用意，便也趁機說道：“郡主若不相信秦月汐，當可相信方將軍否？將軍府願捐米兩千石惠澤於眾。”
“你剛才說，你叫什麽名字來著？”默然後，郡主又用那溫柔得如欲滴出水來的語氣問道。
“迴大人，民女秦月汐。”
“好的，秦月汐，你先起身，過來！”她向秦月汐輕輕招了招手。
秦月汐忍住膝部的不適慢慢站起身來，然後緩緩走近紗帷。其中一名婢女打起了紗帷一角，示意秦月汐進去。
秦月汐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了進去。然後，她看到了傳聞中的郡主，就那樣觸電般地呆立在當地了。
那是怎樣的一個美人啊！原以為方紫苑就已經美貌不可方物了，可是若與眼前的人一比就顯得相形見絀了。她有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皮膚白得跟雪蓮似的，明眸皓齒，五官精致得尋不出絲毫瑕疵，端的是美不勝收，你隻能讚歎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你隻消見她一眼，便立時覺得唿吸為之一窒，仿佛置身仙境，生怕一不小心眼前的仙女便羽化而去；她若對你盈盈一笑，縱是柳下惠降臨此處，也得魂為之攝，魄為之奪。即使秦月汐是女子，也無法抗拒眼前尤物那漫不經心的一瞥。在中國幾千年的美女排行榜上，恐怕隻有西施與陳圓圓之流能與之一比高下吧？也難怪秦風對她一見鍾情了。估計誰見了都會一見鍾情的。果然是紅顏禍水呀！有美在此，國豈不亡？
“喂，你發什麽呆呀？”郡主素手纖纖，在她眼前晃了一晃。秦月汐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由趕緊伸手將下巴往上托，把嘴巴合上的同時順便擦擦看有沒有不雅的口水流出來。
“你好美呀，神仙姐姐！”秦月汐由衷地讚美了一聲。
“什麽？神仙姐姐？”郡主格格嬌笑著，眼睛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是啊，姐姐你美得無法言喻，就像不食之間煙火一樣，那不就是神仙嗎？”秦月汐又有些忘形了。果然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方將軍卻幹咳了聲，沉下聲來提醒似地說：“秦月汐，不得無禮！”
秦月汐便如醍醐灌頂般驟然驚醒，誠惶誠恐地看向郡主。後者似乎並未生怒，反而笑吟吟地看著她，並向她伸出了手。於是秦月汐便不由自主地向她伸出手，輕輕搭在了她的手心中。哇，好涼！秦月汐隻覺得一股寒意森森，整個兒地把自己的手給圍困住了。
“你既叫我姐姐，那我們便結為姐妹如何？”她滑膩細嫩的柔荑緊緊地握著秦月汐的，目若星辰，巧笑著問道。
“民女何德何能……郡主折煞民女了！”秦月汐一顆心急速地跳動著，惶惑不安地迴答說。
“看來你還不相信我。來人，給將軍看座，奉茶！”郡主叫了人，又牽著秦月汐的手在茶幾旁邊的空位上坐下。秦月汐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隻能任由其擺弄著忽左忽右。
“來，好妹妹，喝口茶，把你們的想法好好跟姐姐說說。”郡主妙目流轉，隻消一個眼神，秦月汐便隻有點頭稱是的份。於是將自己的整個構思大致地解析了一番。
“這真是前無古人的奇思妙想呢，是你想出來的嗎？”郡主細細聽完後，不可思議似地問道。
秦月汐在心中汗了一把，這哪裏是她想出來的。不過此時此刻卻不是詳加解釋的時候，於是輕輕點了點頭，謙虛了一番：“隻是民女的一點愚見，貽笑大方了。”
“看你，怎麽還在‘民女’‘民女’的，你莫非以為我隻是開玩笑的嗎？我真是越看你越覺得喜歡。你願不願意與我姐妹相稱呢？”
秦月汐凝神看她，郡主一臉認真的神色。天哪，這是真的嗎？這麽個天仙般的人物要跟她結為姐妹？真叫人匪夷所思！
“既然如此，那妹妹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深吸了口氣，秦月汐怯生生地喊了聲：“姐姐！”
“好妹妹！”郡主霎時笑逐顏開起來，整個房間內似乎都因此笑而變得溫暖明媚了許多。
“郡主姐姐，我有個小小的請求。”秦月汐猛地想起來，差點忘了這件大事。
“隻要是妹妹的請求，姐姐無一不允。”郡主寵溺地說。
“請郡主姐姐作主為方紫苑和易生賜婚！”
正在喝茶的嫋嫋似乎受驚似地飛快吞下了一口茶，研判性地看著秦月汐，緩緩地問：“是方紫苑的意思還是你自作主張的？方將軍有何想法？”最後一句話卻是問方將軍的。
“方將軍的內人愛惜小女，一直不舍得她早些嫁人。她的終身大事並不急於一時。”方將軍打起了太極。秦月汐衝他扮了個鬼臉。
“哦，是嗎？”嫋嫋黛眉微攏。天啊，美女就是美女，就連皺眉也顯得風情萬千的。難怪西子捧心也很有美感。“將軍可是對易將軍不滿意？”她慢條斯理地說。
“絕無此意。”方將軍狀似無奈地說：“若是郡主願為小女作主，那也是她的福氣。”
“既如此，那嫋嫋就攬了這樁美事了。”嫋嫋嫣然一笑，繼續說道：“若將軍有什麽用得著嫋嫋的地方，請不吝開口。”
眼見事情擺平得差不多了，秦月汐鬆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一陣狂飲。這茶好香，原來之前那飄浮在空中的異香便是從此而來啊。
“郡主姐姐，月汐還有一事相求。”
“方將軍見過郡主！”方將軍欠身作禮道。
“方將軍多禮了！”
“民女秦月汐，參見郡主大人！”秦月汐重重地跪了下去，喊聲響亮。聽聞郡主乃美女中的極品，光聽這聲音就已經讓人骨頭酥了一般。秦月汐身為女子，也仍是抵擋不住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地。
“你是何許人也？”雖然隻是清清淡淡的語調，聽起來仍是嬌媚已極。
“迴大人，民女乃將軍府中的下人。”秦月汐抬頭看向紗帷內影影綽綽的人迴答道。
“方將軍此次前來，不知所為何事？”郡主便撂開秦月汐不管，徑直向方將軍發問道。
“為賀郡主大婚，特送賀禮而來！”
“哦？方將軍倒真是心急之人！”嬌笑聲中，似乎隱約帶了些諷刺之意。“方將軍高義，令嫋嫋受寵若驚啊。隻是不知，將軍如此鄭重其事，卻是送的什麽賀禮呢？”
“郡主大人，請允許民女代為迴答。”秦月汐趕緊插嘴說。
“哦？將軍府的下人已成為方將軍的唇舌了嗎？”諷刺之意愈濃。
“方將軍平易近人禮賢下士，是以民女有些忘乎所以了，請大人恕罪！”秦月汐仍然跪著，但上身卻挺得筆直，不卑不亢地迴答說。
郡主從裏麵看外邊很是清楚，秦月汐的鎮定自若令她暗加讚賞。
“既然如此，就恕你無罪！你可以起來迴話！”
“民女乃有罪之身，不敢起來！”秦月汐直視著紗帷內說道。
“已經恕你無罪，又何罪之有？”
“大人容稟。民女罪一，自以為是，慫恿將軍備了微薄賀禮。百兩銀，九壇酒。願郡主與楚王白頭到老，天長地久。”秦月汐說到此，停了一下，眼睛直視正前方。
“你言重了。此賀禮並不微薄，且意義難得。不賴方將軍引你為唇舌。”郡主語聲輕柔，間以可察覺的笑意。“此罪可去也。”
“常聞郡主大人有悲天憫人之心，果然名不虛傳。多謝郡主大人不怪之恩。民女尚有罪二，不曾征詢過郡主大人或楚王殿下的意下，民女擅作主張，與方將軍謀劃了一場隆重的活動為大人慶婚。”
“既是為我費神，便是一番好意，豈能冠以‘罪’字？”郡主款款說道。
“但活動當中，卻需得兩位新人鼎力配合。此外，民女還得借此活動獲利……”
“好個膽大妄為的奴才！”郡主聞言大怒。“請大人暫且息怒，聽民女細道其中原委。”本是嬌媚無比的聲音突然暴怒，饒是秦月汐有良好的心理準備也是嚇了一跳。
“是嗎？那本郡倒要聽聽看，你有何狡辯之辭！”郡主緩緩收了怒氣，重新坐了下來，優雅地啜了一口茶水。
“迴郡主大人，”秦月汐理好思路，鎮定迴答道：“民女曾聽說過一首詩，那首詩是這樣的：‘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民女幼時不能理解其意，但現在卻能夠深刻領悟了。有言道，一年之際在於春。可是城外的百姓，還有人無以為炊，如何有種可播？哪來秋收得子？或是舉債相借於地主，或是破產淪為佃農。不正是此詩的寫照嗎？民女一路逃難至此，曾遇到熱心樸實的大理百姓出手相救，民女便一直想著要如何迴報人家。湊巧民女得到大將軍賞識，甘冒奇險聽從民女的建議。民女便想到借助此天賜良機，集眾人之力，借王爺及郡主之手，為這些勤懇卻困苦相逼的百姓施以恩德，助其有田可種，有子可收，有飽飯可餐。既可解其燃眉之急，又全了楚王及郡主一片仁愛之心。民女絕無一己之私，祈大人明鑒！”秦月汐飽含深情地敘述完畢，深深地叩頭下去。
紗帷中良久默然。偌大的廳中鴉雀無聲，空氣一時為之凝固，連那若有似無的香氣似乎也僵在一處。
“你剛才所言，可都當真？”良久之後，郡主才款款問道。此時她的語聲少了幾許嬌媚，多了溫婉之意。
“不敢欺瞞郡主大人！”
方將軍此時已經明白秦月汐的用意，便也趁機說道：“郡主若不相信秦月汐，當可相信方將軍否？將軍府願捐米兩千石惠澤於眾。”
“你剛才說，你叫什麽名字來著？”默然後，郡主又用那溫柔得如欲滴出水來的語氣問道。
“迴大人，民女秦月汐。”
“好的，秦月汐，你先起身，過來！”她向秦月汐輕輕招了招手。
秦月汐忍住膝部的不適慢慢站起身來，然後緩緩走近紗帷。其中一名婢女打起了紗帷一角，示意秦月汐進去。
秦月汐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了進去。然後，她看到了傳聞中的郡主，就那樣觸電般地呆立在當地了。
那是怎樣的一個美人啊！原以為方紫苑就已經美貌不可方物了，可是若與眼前的人一比就顯得相形見絀了。她有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皮膚白得跟雪蓮似的，明眸皓齒，五官精致得尋不出絲毫瑕疵，端的是美不勝收，你隻能讚歎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你隻消見她一眼，便立時覺得唿吸為之一窒，仿佛置身仙境，生怕一不小心眼前的仙女便羽化而去；她若對你盈盈一笑，縱是柳下惠降臨此處，也得魂為之攝，魄為之奪。即使秦月汐是女子，也無法抗拒眼前尤物那漫不經心的一瞥。在中國幾千年的美女排行榜上，恐怕隻有西施與陳圓圓之流能與之一比高下吧？也難怪秦風對她一見鍾情了。估計誰見了都會一見鍾情的。果然是紅顏禍水呀！有美在此，國豈不亡？
“喂，你發什麽呆呀？”郡主素手纖纖，在她眼前晃了一晃。秦月汐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由趕緊伸手將下巴往上托，把嘴巴合上的同時順便擦擦看有沒有不雅的口水流出來。
“你好美呀，神仙姐姐！”秦月汐由衷地讚美了一聲。
“什麽？神仙姐姐？”郡主格格嬌笑著，眼睛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是啊，姐姐你美得無法言喻，就像不食之間煙火一樣，那不就是神仙嗎？”秦月汐又有些忘形了。果然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方將軍卻幹咳了聲，沉下聲來提醒似地說：“秦月汐，不得無禮！”
秦月汐便如醍醐灌頂般驟然驚醒，誠惶誠恐地看向郡主。後者似乎並未生怒，反而笑吟吟地看著她，並向她伸出了手。於是秦月汐便不由自主地向她伸出手，輕輕搭在了她的手心中。哇，好涼！秦月汐隻覺得一股寒意森森，整個兒地把自己的手給圍困住了。
“你既叫我姐姐，那我們便結為姐妹如何？”她滑膩細嫩的柔荑緊緊地握著秦月汐的，目若星辰，巧笑著問道。
“民女何德何能……郡主折煞民女了！”秦月汐一顆心急速地跳動著，惶惑不安地迴答說。
“看來你還不相信我。來人，給將軍看座，奉茶！”郡主叫了人，又牽著秦月汐的手在茶幾旁邊的空位上坐下。秦月汐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隻能任由其擺弄著忽左忽右。
“來，好妹妹，喝口茶，把你們的想法好好跟姐姐說說。”郡主妙目流轉，隻消一個眼神，秦月汐便隻有點頭稱是的份。於是將自己的整個構思大致地解析了一番。
“這真是前無古人的奇思妙想呢，是你想出來的嗎？”郡主細細聽完後，不可思議似地問道。
秦月汐在心中汗了一把，這哪裏是她想出來的。不過此時此刻卻不是詳加解釋的時候，於是輕輕點了點頭，謙虛了一番：“隻是民女的一點愚見，貽笑大方了。”
“看你，怎麽還在‘民女’‘民女’的，你莫非以為我隻是開玩笑的嗎？我真是越看你越覺得喜歡。你願不願意與我姐妹相稱呢？”
秦月汐凝神看她，郡主一臉認真的神色。天哪，這是真的嗎？這麽個天仙般的人物要跟她結為姐妹？真叫人匪夷所思！
“既然如此，那妹妹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深吸了口氣，秦月汐怯生生地喊了聲：“姐姐！”
“好妹妹！”郡主霎時笑逐顏開起來，整個房間內似乎都因此笑而變得溫暖明媚了許多。
“郡主姐姐，我有個小小的請求。”秦月汐猛地想起來，差點忘了這件大事。
“隻要是妹妹的請求，姐姐無一不允。”郡主寵溺地說。
“請郡主姐姐作主為方紫苑和易生賜婚！”
正在喝茶的嫋嫋似乎受驚似地飛快吞下了一口茶，研判性地看著秦月汐，緩緩地問：“是方紫苑的意思還是你自作主張的？方將軍有何想法？”最後一句話卻是問方將軍的。
“方將軍的內人愛惜小女，一直不舍得她早些嫁人。她的終身大事並不急於一時。”方將軍打起了太極。秦月汐衝他扮了個鬼臉。
“哦，是嗎？”嫋嫋黛眉微攏。天啊，美女就是美女，就連皺眉也顯得風情萬千的。難怪西子捧心也很有美感。“將軍可是對易將軍不滿意？”她慢條斯理地說。
“絕無此意。”方將軍狀似無奈地說：“若是郡主願為小女作主，那也是她的福氣。”
“既如此，那嫋嫋就攬了這樁美事了。”嫋嫋嫣然一笑，繼續說道：“若將軍有什麽用得著嫋嫋的地方，請不吝開口。”
眼見事情擺平得差不多了，秦月汐鬆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一陣狂飲。這茶好香，原來之前那飄浮在空中的異香便是從此而來啊。
“郡主姐姐，月汐還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