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仙女送子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雙更積分隻漲了13w,而更一章卻能漲20w積分?一點都弄不清這個積分怎麽算的?後來有人告訴我說雙更要扣積分的……好吧,那我每天隻更一章好了?


    上了月度排行榜,吊了個尾車,我會繼續加油的。


    祝大家都開心,rp好好!


    潤璃穿上了特殊的褂子,戴好手套,領著產婆、周醫女、蔥翠和黛青走進了後院最裏麵的一間房子。


    十多支粗壯的牛油蠟燭已經燃了起來,照得屋子亮堂堂的。


    潤璃掀起產婦的眼皮看了看,又測了下她的心跳,探了下她的唿吸,轉頭問周醫女:“周姐姐,麻沸散灌了多久時間了?”


    “小半個時辰。”


    潤璃點了點頭,蔥翠就從工具箱裏取出一支長長的銀針,冷冰冰的發出冷冽的光芒,她拿著針紮了幾下產婦的胳膊和肚皮,產婦沒有一點反應。


    “可以了。”潤璃滿意的點點頭。


    在這一刻,她心裏特別感激前世那些挑剔的外國人,為了能被nih的同事接受,她做了三年臨床醫生,各個科室的手術都有積累,所以今天她才能有把握給產婦動刀子。


    說實話,破腹產在現代醫學算是小手術了,比起心髒移植,開顱來說根本沒有太多技術含量,就像new york-presbyterian hospital of columbia and cornell1裏麵那位產科醫生教她的時候開玩笑似的說:“sue,這個手術很簡單,就像我們打開一個包裹取東西一樣簡單。切開腹腔,把腸子弄到一邊,再把小孩取出來,然後再縫上就ok了。”


    “這麽簡單?”她睜大了眼睛望著前輩,總以為女人生孩子是世界上最神聖最痛苦的事情了,可在這裏,簡直……呃,感覺就是拉開化妝包的拉鏈,取出小鏡子來補個妝,然後把拉鏈拉上那樣簡單。


    跟著實習了十幾台手術以後,在醫生的協助下,她也做過十來例破腹產,在這種手術裏,保護好嬰兒的頭顱和頸部避免受傷,迅速把嬰兒的口鼻裏的羊水和粘液擠出,是特別需要注意的,其餘那些清理宮腔,縫合腹腔都是最基本的知識了。


    拿起特製的解剖刀,潤璃輕輕在產婦恥骨上方的肚皮上劃出了一條約15公分的口子,羊水混合著血液開始唿啦啦的往外流,產婆眼睛一翻,暈了過去,周醫女臉色蒼白,強作鎮定的站在潤璃身旁不遠處聽她吩咐。


    “羊水是生命的源泉,你們且仔細看著我怎麽做。”溫暖的羊水從潤璃戴著手套的指尖流過,讓她心裏有著滿滿的溫柔,黛青和蔥翠仔細看著潤璃的舉動,很默契的給潤璃遞著各種器具。


    很快嬰兒被取了出來,潤璃用止血鉗夾住臍帶將嬰兒和產婦分開,迴頭一看。產婆還倒在地上,無奈之下,潤璃隻能自己幫小家夥清理了下口鼻,然後伸手在嬰兒屁股上拍打了下,嬰兒的宏亮的哭聲頓時在房間裏響起。


    “姑娘,是個小公子,長得真漂亮。”蔥翠和黛青抱著孩子,小心翼翼的用溫水擦拭著他的身體,而此時潤璃很忙,無暇迴顧,隻是低著頭在周醫女的幫助下用羊腸線給產婦縫合傷口。


    半個時辰過去,總算把一切都清理好了。


    潤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瞅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產婆,叫蔥翠用銀針紮人中把她給弄醒,然後伸手把孩子從黛青手裏抱了過來。


    小孩子長得確實挺漂亮,被包紮在紅色錦緞的繈褓裏,襯著他的皮膚更白嫩了,眼睛微微的睜著,好像想打量這個世界,可又沒有力氣全部睜開。潤璃微微一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這才抱住小嬰兒走了出去。


    大堂裏的人都張大了著嘴巴,那姍姍而來的三小姐,眉眼祥和,就如同經書上繪製的菩薩一般!


    那個憔悴的丈夫看著一個紅色的繈褓落在自己的懷裏,卻沒有像別的父親一樣,喜氣洋洋的去看


    新生的嬰兒,他隻是很疲憊的抬起頭來,用微弱的聲音問道:“玉兒,玉兒可平安?”他瞪大著眼睛盯著潤璃,生怕她的頭輕輕搖動。


    他的玉兒,從小就在一起長大的玉兒!


    兩家人隻隔了一堵粉山牆,他們還是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將來,青梅竹馬,牆頭馬上,他和玉兒有多少美好的曾經!他喜歡每天看到玉兒那溫柔的微笑,他喜歡把玉兒抱在懷裏的那種感覺,他喜歡和玉兒一起看日出月落,他喜歡玉兒呆在身邊的感覺!可是這兩天把他完整的世界全部撕裂,他突然不得不麵對可能失去玉兒的事實!他呆呆的坐在那裏,簡直不能想象沒有玉兒的日子會怎麽樣?


    幸好,三小姐隻是用世間最美的聲音告訴她:“孩子的娘親很好,現在正睡著,但是必須留在這裏觀察三天。”


    “是嗎?”那個年輕人驚喜交加的望著潤璃:“謝謝三小姐,謝謝三小姐!”眼裏的淚水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孩子的小臉上。


    孩子被父親的眼淚刺激到了,開始“哇哇”大哭,這時產婦的家人一擁而上,都來看陳家新添的寶貝,隻有那產婦的母親,在丫鬟的攙扶下蹣跚著進了後院,潤璃的心不由得狠狠的一痛,心就像被人用刀子劃破,痛得無法形容。


    她想到了前世的母親,飛機墜機的消息會讓她傷心到什麽程度自己無法得知,或者她會像這位母親一樣,腳步蹣跚,走路都不太穩當?雖然失去知覺前自己慶幸買了份雙保險,可是雙倍賠償金會衝淡父母的悲傷嗎?


    噢,母親!潤璃的臉色蒼白,揪心的感覺越來越厲害,那地方越來越痛,痛得自己好像無法唿吸!她緊緊的捂住心口,冷汗不停的從額頭冒出——我還能迴到前世去嗎?我真的真的很想你,媽媽!


    “姑娘!”“三小姐!”


    耳邊一陣混亂的喊叫聲,潤璃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仿佛要蹦出胸腔,周圍的氣息也愈來愈渾濁,心口很悶,悶得說不出話來:“黛青,蔥翠……”她掙紮著低低的喊出兩個丫鬟的名字,倒了下去。


    “三小姐怎麽了?”梁伯韜看著慘白的臉色倒在黛青懷裏的潤璃,急躁萬分。剛剛看到潤璃倒下的那刻,仿佛有誰把他的心紮了一刀一樣,又仿佛有人把他最喜愛的東西拿走了,心裏空蕩蕩的,有一種不落底的恐慌感。


    不由自主,他跟著黛青和蔥翠一起到了濟世堂的後院。


    她們把潤璃平放到床上,然後他黛青從貼身的香囊裏拿出一顆藥丸塞進潤璃嘴裏,蔥翠則不停的用手擠壓著她心口那裏。


    不一會,潤璃的眼睛慢慢張開了,梁伯韜的心這才迴到了胸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潤璃妹妹,你可是太累了?”跟著進來的還有蘇潤璋。


    “嗯,確實累了。”潤璃點點頭,自己穿來的這具身體在母體就先天不足,經過自己九年的調養,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是受不住過度的勞累,根據自己的觀察,應該是有先天性心髒病,隻是不很嚴重,一級到二級的臨界狀態吧。


    “對了,黛青,你出去和陳家的人說,別用錦緞做孩子的內衣,最好用棉布,貼身吸汗,適合初生的嬰兒。”潤璃用手按著太陽穴,虛弱的說,她的腦海裏突然閃過嬰兒那個紮人的繈褓,錦緞上麵還有精致的刺繡,嬰兒皮膚嬌嫩,那種刺繡會讓皮膚生疹子或者擦破皮膚。


    這是她蘇醒過來想到的第一件事情?


    蘇潤璋和梁伯韜都愣住了。


    蘇家三姑娘太與眾不同了!她仿佛無所不知,連帶孩子這種事情都懂?


    潤璃看了看那兩個男子奇怪的眼神,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臉上一紅:“那個繈褓太硬了,我想著嬰兒的皮膚是最嫩的,所以……”


    “哦。”兩個人呆頭呆腦的應了一句,點點頭。


    “周姐姐,你拿紙和筆過來,我教你怎麽看護陳夫人,你把該注意的都寫下來。”潤璃看到周醫女站在旁邊一臉崇拜的看著她,想到了尚待觀察的產婦:“最要緊的是要保持清潔,不能產後感染。”


    潤璃站起身來,在桌子旁指導著周醫女記下看護方法和注意事件,最後添了一句:“像陳府收五百兩銀子做為診金,藥費另付。”


    看著周醫女嘴巴張大得能裝下個雞蛋,潤璃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沒有一點覺得自己黑心:“大豐糧肆和挽香記每年賺得盆滿缽滿的,我要五百兩對他們來說還不是九牛一毛?再說我這五百兩放到藥房裏可以給更多的人看病不是?”


    “是是是,三小姐說得對,我這就和掌櫃的去說。”周醫女放下筆走了出去:唉,三小姐什麽都好,可就是對富戶比較黑心,刀子砍下去從不手軟。


    “徒弟,師傅迴來了!”宏亮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一個須眉皆白的老者走了進來。


    “師傅,你可迴來了,也不早些,您都不知道,這濟世堂剛才都亂成什麽樣子了!”潤璃走上前去,嘟著小嘴撒嬌。


    “我還不知道我徒弟的能耐?有什麽事情能難倒你啊?”南山隱叟朝潤璃擠了擠眼:“聽說是陳大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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