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蝕骨癢心粉的人心神已被騷癢控製,對外麵傳來的聲音隻有本能的反映。聽說水能解癢毒,他們在渾身抓撓之際,又用原始的目光尋找水源。


    這個小花園不大,景致卻很齊全,園中有一個小湖溏,岸邊有小橋流水。但這個小湖溏與書房隻有幾尺的距離,而且小湖中名貴的秋荷開得正豔。


    沈承榮癢得最厲害,他簡單的思維裏隻知道水能解癢毒,能救命,根本不管湖溏在哪兒。他聽到沈妍的話,二話沒說,就朝書房跑去,跳進了湖溏裏。有他帶頭,那些飽受騷癢折磨的人全部追隨,都赤條條朝書房奔去。


    守在書房門口的黑衣侍衛都經曆過特殊訓練,警惕性很高。看到這麽多人朝書房湧來,他們就想出手阻攔,攔不住沈承榮,但要攔那些下人。可他們聽說沾到這些人,也會癢成這樣,就不約而同向後退去,有人甚至退到了書房裏麵。


    赤精白條的人如同煮餃子一般跳進湖溏裏,激起的水花濺濕了書房的窗戶。


    沈妍大笑幾聲,喊道:“慧寧公主養白鴨子了,快來看哪!”


    “你到底想幹什麽,還有完沒完?”


    一聲飽含氣惱且無奈的厲嗬傳來,慧寧公主親自踹開侍衛,終於出來了。


    ------題外話------


    今天這一章有些猛,純潔mm勿拍。


    下一章有一個關鍵性轉折,事成。


    另外,明天要去西安參加年會,更新是個難題。


    親們下午來看一眼,不更說是斷了,我就不發通告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故事


    慧寧公主強勢武斷,總想讓別人的步伐按她設定的軌道,多少年來已經形成的習慣。她意識到自己無法阻止沈妍和沐元澈在一起,又是很氣憤又是窩火,認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並不是沈妍和沐元澈相愛被世人所不容,而是她不允許他們忤逆她。因此她不惜付出慘重的代價,就是想拆散他們,沒有充足的理由。


    她奈何不了沐元澈,對沈妍更是頭疼不已,這兩個人都令她犯怵。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了汪儀鳳身上,想讓汪儀鳳說服沈妍放棄與沐元澈的感情。汪儀鳳疼愛女兒,婉拒了慧寧公主的命令,被慧寧公主罰跪在青石階上。


    沈承榮妒恨汪儀鳳已久,抓住這個機會,瘋狂發泄,連身份體麵也不顧,羞辱打罵汪儀鳳。沈妍早就跟沈承榮憋了一肚子氣,看到沈承榮鞭打汪儀鳳,她怒火中燒,就對沈承榮使出了陰招。於是,以沈在榮為首的那群人赤露上陣,在慧寧公主書房前麵的小湖溏煮起“白餃子”,驚豔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因斷更時間較長,以上是對前幾章的簡短總結,占用的字數後麵補上)


    “你到底想幹什麽,還有完沒完?”慧寧公主親自踹門出來,質問沈妍,臉上交織著無奈、氣惱和憤恨,仿佛沈妍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來蓄意騷擾她一樣。


    沈妍見慧寧公主的神情抑悶,心中暢快,想到汪儀鳳被打得遍體鱗傷,她又怒恨不已,“我想幹什麽?恐怕這句話該由我問長公主吧?”


    “你想問本宮什麽?”慧寧公主被折騰得百般無奈,仍強裝坦然淡定。


    “長公主也學會明知故問、裝瘋賣傻了。”沈妍冷哼一聲,姿態語氣桀驁不馴,開口仍以理服人,“且不說我娘在金州戰場付出辛苦無限,安頓戰亂百姓時立下了莫大的功勞,受百姓敬仰愛戴。就說她是禦封三品伯爵夫人,項家二房的當家主母,在京城乃至在秦皇朝也都有一定的身份和體麵。


    她未犯國法家規,沒忤逆禮教規矩,長公主憑什麽把她召到承恩伯府這私人之地濫用私刑?她有誥命封銜,你即使貴為護國長公主,也不能憑個人意願重罰於她。即使她身犯重錯,皇上要懲罰她,也要有剝去她誥命封銜的一紙禦書吧?”


    麵對沈妍冷厲逼人的語氣,慧寧公主微微搖頭,並沒有被質問得啞口無言。


    “汪夫人有功於朝廷,大秦皇朝君主臣民有目共睹,她的身份體麵確實不容人褻瀆。熟悉本宮的人都知道承恩伯府既是私人府第,也是本宮處理國事公務的地方,本宮是護國長公主,把她召到承恩伯府,即使訓斥也不違規矩。”


    慧寧公主掃了沈妍一眼,冷笑輕哼,又說:“正如沈姑娘所說,汪夫人有誥命封銜和身份體麵,本宮絕不會隨意懲罰於她。即使她有重錯在先,本宮要懲罰於她,也要請皇上下旨,絕不會對她動用私刑,敗壞本宮的名聲。”


    沈妍暗暗咬牙,慧寧公主這幾句話隻是一個不必要的申明,等同於廢話。但隨後她又想到慧寧公主這隻是一番前言,有用的後語自會留到最關鍵的時刻。


    “哼!既然長公主這麽說,那我娘在承恩伯府被打得身受重傷,長公主也要給天下臣民一個解釋吧!”沈妍走近慧寧公主,語氣中透出逼人的冷厲。


    “解釋就是掩飾,所以本宮無須解釋,玉嬤嬤,你把今天的事全告訴他們。”


    “是,長公主。”玉嬤嬤恭恭敬敬,清了清嗓子,說:“長公主把汪夫人召進承恩伯府,既因一家私事,也因朝中公事。勝戰伯爺的婚姻大事不隻關係到一家一戶,想必沈姑娘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汪夫人言辭不當,衝撞了長公主,長公主就罰她跪到青石階上,並沒有讓人打罵,這也是小懲大戒,合乎禮法。


    駙馬爺聽說汪夫人過府,就迴稟公主,說要和汪夫人談一些私事。長公主寬容大肚,不計先前嫌隙,就準了駙馬爺所請。之後,長公主就去休息了,至於汪夫人和駙馬爺因何事而起衝突,為什麽會被打罵,長公主確實不知道。聽到外麵吵鬧,長公主才起來,出門看到的就是這副不尊不雅的場麵。”


    無疑,沈承榮又成了替罪羊,這在沈妍意料之中。鞭笞汪儀鳳確實是沈承榮所為,至於他受命於誰、想取悅於誰,就不言而喻了。慧寧公主之所以說了一番廢話,又讓玉嬤嬤來闡述當時的情況,本身就是一個把責任推給沈承榮的鋪墊。


    慧寧公主見沈妍咬唇沉思,微微冷笑,“沈姑娘都聽清楚了嗎?駙馬要和汪夫人談私事,本宮怎麽好意思阻止?如今,沈姑娘的父親打了母親,這本來就是一家私事。若論斷案,本宮不如清官,唉!這種家務之事本宮也不便插手。”


    汪儀鳳言辭不當,被慧寧公主罰跪理所應當,但她有封銜在身,不能隨意打罵懲罰。可現在,慧寧公主把鞭打汪儀鳳的責任推給沈承榮,並言明這是一家私事,清官難斷。這就等於製造了一段糊塗公案,任天下人也斷不出是非。


    沈承榮有爵有職,汪儀鳳是三品誥命夫人,沈承榮暴打汪儀鳳也有違禮教規矩。可被慧寧公主一說,這就成了前夫打前妻,兩人的私人恩怨,走遍天下也講不出道理。而她做為插足的小三,不幹涉阻止他們,反而是她大肚的表現。


    “你……”沈妍握緊拳頭,暗咬牙關,心中自是千思百轉。


    “沈姑娘都聽清楚了嗎?若是聽清楚了,就送汪夫人趕緊迴去治傷吧!”玉嬤嬤提醒沈妍,笑容溫厚和氣,眼底閃過得意的神色,暗歎她主子的英明。


    “丹參蒼術,你們把我娘送出去,交給山橙和龍葵,帶迴引鳳居。梅紅和蘭紅等在外麵,你們按長公主的意思跟她們講明情況,讓她們迴項家報信。”沈妍拿出很多藥,交待了用法,又仔細囑咐了丫頭,才讓她們送汪儀鳳出去。


    慧寧公主見沈妍要送汪儀鳳迴去,暗暗鬆了一口氣,吩咐道:“玉嬤嬤,你去項家一趟,跟項大人言明情況,就說本宮一時疏乎,讓汪夫人受了委屈,本宮向他乃至項氏一族道歉。若是他想找沈駙馬報一家私仇,本宮絕不阻止。”


    “是,長公主。”


    沈妍聽到慧寧公主的話,暗暗咬牙冷哼,目送丹參蒼術帶汪儀鳳離開,她才鬆了一口氣。她轉過身,冷眼注視慧寧公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冷清。


    “沈姑娘可還有什麽話要說?”


    “有,有些話我早就想說開了,難得今日有這個機會。”沈妍冷冽的目光落到慧寧公主身上,“長公主說沈承榮打我娘是一家私事,與你無關。可在我們一家之中,長公主應該很清楚你自己扮演了什麽角色。如今我娘受了冤屈,我要為她討一個公道,希望不要衝撞了長公主的體麵,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家之事了。”


    慧寧公主臉色陰沉,暗暗咬牙,她能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麽角色嗎?沒人提起,她也裝糊塗罷了。當年,怕肚子裏的孩子藏不住,她急匆匆下嫁給新科狀元沈承榮。成親後,才派人去調查沈承榮,派去的人迴來,她就知道遲早有一天她會成為世人的笑料。她努力攬權,增加籌碼,就是想讓一些人笑不起來。


    沈承榮暴打汪儀鳳,確實為她出了一口氣,即使把責任都推給沈承榮,她也要收拾殘局。在她看來,沈妍是極其難纏的人,沒有一個合理的交待,沈妍也不會善甘休。她把這件事引到家事上,就是想縮小範圍,在她把控下解決。


    “沈姑娘想如何討公道?”


    “我想……”沈妍抬起手,想掌摑慧寧公主一個耳光,卻被橫空飛來的花枝攔住了。看到是沐元澈阻止她,她心中長歎,勉強一笑,手又收迴來了。


    沐元澈知道她要幹什麽,阻止她也是為她好,即使她心中憋著一口惡氣,難以渲泄,她也理解沐元澈。別說她一巴掌扇過去,不一定能打到武藝頗強的慧寧公主。就是她僥幸打到了,能出一口氣,她也是以下犯上,要受重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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