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展聽了,略一沉吟道:“地圖麽?你等一下。”


    說著,他自空間中攝出一枚玉簡來,分出一縷元神觀看少頃,隨後揮手間在地麵上掃出一塊空白之處,眨眼間繪就一副地圖,道:“你們來看看,這可是青羽國麽?”


    那兩個侍衛哪見過這等神奇道法,四隻眼珠同時睜得老大,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但聽了淩展的言語後,他們還是挪著步子走上前去,低頭驚訝地看著地圖,半晌後小聲交談了兩句,隨後又是那個侍衛道:“沒錯,仙長畫的就是我們青羽國的地圖,想不到您老有這等大神通,小人無比佩服。”


    淩展對他的恭維言語並不在意,隻是指著地圖道:“好了,廢話少說,快給我指點下你們知道的佛寺所在吧。”


    聽他問得幹脆,兩個侍衛也不敢怠慢,一邊仔細在地圖上辨認著,一邊將所知的四五處佛寺所在指出,一一告知淩展。


    說完之後,依舊是那有傷疤的侍衛道:“仙長,我們兩人知道的未必完整,要不要再給您叫幾個人進來,讓他們看看有沒有要補充的?”


    淩展聽了略一沉默,忽然擺手道:“不必了,有這幾處便足夠,再多了我也沒工夫一一去到,就是這樣吧。”


    說著,他驀然抬起手指,向兩名侍衛各虛彈一記,隻見得兩道光華自他指尖飛出,直射入二人胸口。


    下一刻,一股獨特的力量在兩人體內散發開來,立刻讓他們生出一陣飄飄欲仙之感,正在這兩個侍衛有些不知所措的當口,隻聽淩展說道:“你們為我指點了路徑,我淩某人不好白讓你們辛苦,而且方才那孽畜又恐嚇你們,想來讓你們驚嚇不小,這便算是我的一點點小小心意了,你們退去吧。”


    原來,他卻是以八卦妙術對兩名侍衛的肉身做了些小小改造,雖然不至於使他們立刻獲得什麽修為,但總還有些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之效。


    那兩個侍衛雖然仍舊不明白自己究竟得了什麽好處,但是聽了淩展之言,也心知對方並非加害自己,忙不迭聲地稱謝,隨後紛紛告辭離開。


    淩展見兩人走了,又自將地圖看了一遍,把幾處佛寺所在記於心中,隨後揮手將其抹去,並朝著青鳥所在之處說道:“你自己在這裏好生養傷,我多則月餘,少則數日便會迴來,到時候你便隨徐師姐一同跟我離開。”


    說著,他便在青鳥連聲稱是的同時飛身而起,眨眼間走得無影無蹤。


    數息之後,淩展已來在青羽國的都城外,向城南略飛出一小段距離,然後落在一處稍顯破敗的寺廟前,靜靜打量了一陣後,抬步便向寺中走去。


    那寺廟門前本有兩個看守僧人,見淩展貿然闖來,他們對視一眼後,立刻將手中長棍一橫,一僧開口道:“這位施主,本寺平日裏不受香火供奉,不知您擅闖本寺有何貴幹?”


    淩展打眼一看,見這兩名僧人隻是具備些武學修為,體內卻無半點法力,攔阻自己的行為又並無不妥,便將腳步收住,朝兩人分別點了點頭,道:“我來這裏,是想尋你們主持方丈有話要說,煩請大和尚通報一聲吧。”


    他正自說話間,自那寺院內忽然跑出個小沙彌,對著兩個看守僧人道:“兩位師兄,方丈說今日有貴客來訪,請你們千萬不要怠慢,有什麽事情一定要盡快通知於他。”


    他說著話,已然看見門前站立的淩展,又見兩個看守僧人正將長棍橫於身前,立刻便明白眼前情況,剛忙揮臂隔開兩條長棍,朝淩展合十一禮,道:“這位施主想來就是方丈口中的貴客了,兩位師兄不知情況,有什麽怠慢之處還請施主見諒。”


    淩展冷眼旁觀,見這小沙彌看似年歲不大,而且也不像身負武功的樣子,但是舉手投足間自然有一種特別的力量相隨,那兩個看守僧人身材高大筋肉虯結,但卻被他揮手就能擋開長棍,顯然有些怪異。


    他心中不禁暗想,看來張老頭所說果然沒錯,這個世界中的佛門雖然平日裏聲名不顯,但也絕不是什麽不懂得修煉的普通教派。


    他正思索間,隻見那兩個看守僧人似乎對小沙彌的話十分信服,紛紛向他躬身行禮,口稱冒犯,淩展聽了也不好默不作聲,隻得隨口敷衍幾句,然後對小沙彌笑道:“這位小師傅,想不到你們方丈竟然能預知我前來之時,顯然身負大能為,還請前麵帶路,讓我去拜見拜見吧。”


    那小沙彌聽了,又是合十一禮,隨後側過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施主請隨我來。”說著他便返身朝寺內而去。


    這間略顯破敗的佛寺並不甚大,因此他們很快便來到了寺內的主殿之中,見到了一位正在蒲團上打坐的老僧。


    此刻那老僧正在念誦一篇經文,小沙彌不敢上前打擾,隻得等他念完之後,這才上前兩步,躬身道:“方丈,您說的那位貴客已經來了。”


    隻見那方丈聞聽此言,白眉一震,飛快地睜開一雙老眼,陡然站起身來,目光在淩展身上一掃,激動地說道:“有貴客光降,老衲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第二百八十八章 傳授禁製


    淩展見他激動若斯,心知必有蹊蹺,便也對方合十一禮道:“大師說笑了,在佛門高僧麵前,淩展怎敢稱‘貴客’二字,說來還是您神通廣大,我剛到這裏,您便派這位小師傅出來接我,卻不知這未卜先知的本事,可有以教我?”


    怎知那老僧聽了,雙目中卻顯現出詫異之色,白眉抖了一抖,道:“貴客恐怕誤會了,老衲之所以叫悟色到寺門外相迎,並非是因為我自己知道施主要來,而是前日裏曾有一位女施主到我寺中告知此事,稱今日將有貴客光降,並會為本寺帶來佛門失傳之無上秘法。”


    淩展聽他如此解釋,不禁也是一怔,隨後微微皺眉道:“大師說,那人是個女子?不知是生得怎生模樣?”


    這時候,那老僧卻不立即迴答,而是向旁走了兩步,抬手做指引狀,道:“此事容後細談,這裏不是說話之所,貴客還是隨老衲到我方丈之中吧。”


    淩展原也懂得些佛門規矩,雖然以他修道長生之身,本不必理會這些,不過既然來到這間寺廟之中,眼下又有些事情要詢問那老僧,他也不好太拂了人家臉麵,因此隻得應了一聲後,隨著那老僧一起向殿外走去。


    一路上,他偷眼觀瞧,隻見那老僧雖然外表上老態盡顯,但行走之時卻幾乎足不點地,腳下如行雲流水,而且他悄悄放出神念去,隻覺得對方體內似乎有一種十分特殊的力量,與那小沙彌身上的有些相似,但又遠遠強大許多。


    至此,他方才真的相信,佛門之中的確是有修煉之術,隻不過平日裏並不顯現出來,甚至或許也不是這寺院中的每一個僧人都能夠得知並練習的。


    他這邊偷偷打量那老僧的時候,對方似乎全無所覺,隻是一邊行走一邊隨意指點著寺中陳設,為淩展做著介紹。


    不過淩展這時也沒什麽心思了解這寺院如何,聞言隻是隨口敷衍幾句。


    好在那老僧走得極快,方丈室又不甚遠,所以不一會兒幾人便已來到目的地。


    進入了方丈室之中,那老僧吩咐小沙彌下去沏茶,隨後邀請淩展在室中坐下,施了個佛門禮節,道:“施主,方才你詢問那女施主相貌,本來老衲是不便隨意透露的,不過看起來這件事蹊蹺甚多,我若不說,恐怕您更加誤會,所以老衲也隻得勉強告知了。”


    他說話間,將右手一抬,單獨伸出一根食指,當空虛畫,霎時間隻見一道淡金色光芒自他指尖生出,憑空勾勒出一副圖畫來,數息之間便顯現出一副人臉模樣。


    淩展看這老僧一番施為,心中越發篤定,不過他也不立刻詢問,隻是仔細觀察著那副肖像,待對方畫完的一刻,他不由得一皺眉,脫口問道:“大師,淩展有幸得見佛門妙法,幸甚幸甚,想來您方才所畫,便是那女子的真實相貌了?”


    老僧聞言又是一禮,道:“施主所言不錯,老衲雖然不曾學過繪畫臨摹之法,不過我方才施展的,乃是佛門三十六秘法中的心眼通,我心中想著什麽,便能畫出什麽來,絕不會有半點差錯,施主放心便是。”


    聽他說得自信無比,淩展眉頭反而皺得更緊,半晌才舒展開來,道:“好,此事我已知曉了,多謝大師相告。”


    說著,他又抬頭望了一眼那副肖像,仿佛要將其仔細記在心裏一般。


    但恰在此時,那小沙彌已然沏好茶送來,當他剛剛走到門外時,那老僧連忙將手一揮,空中的金色筆畫瞬間消散,再不見半點蹤影。


    小沙彌仿佛全無所覺一般,進來放下茶具之後,先是分別沏了兩杯茶來,隨後便在那老僧吩咐下去院中守著,不再留於方丈之中。


    隨後隻見那老僧臉上堆笑道:“施主請見諒,本來我佛門弟子需守清規戒律,似那女施主的相貌本不該記在心中,因此事太過特殊,老衲才不得不將此事暫時記下,正是想到您來時必會相詢,不過這等事情卻是不好讓弟子僧眾們見到。如果施主您還沒記下那女施主相貌,老衲還可重畫一次,供您觀看。”


    聽他如此說,淩展便搖了搖頭,道:“罷了,我既然已經看過,就不必再看了。”


    說著,他話鋒一轉,道:“大師,方才您說這心眼通之法,乃佛門三十六秘法之一,卻不知那另外三十五種秘法,都有些什麽妙處?”


    聞聽此言,那老僧卻苦笑了一聲,道:“佛門弟子不打誑語,施主既然相詢,老衲本不該隱瞞,隻可惜我方才雖然說是三十六中秘法,但是其中失傳者甚多,老衲所知的,也不過是其中四五種罷了,如果施主不嫌棄,我便為您試演一番。”


    說著,隻見他站起身來,寬大的僧袍無風自動,便在這方丈鬥室間施展起佛門秘法來。


    少頃,待他收功坐下,淩展眼見其所施之法果然隻有四五種罷了,不禁輕歎一聲,道:“看來冥冥之中果然自有定數,要我淩展今日將寶物奉還佛門。”


    說話間,他雙手抬起,手掌虛空震蕩,指尖憑空劃出種種奇異符號,在空中凝聚出一個個圖形來,不到一炷香時間便已然施展出二三十種禁製。


    那老僧見他突然出手,開始時尚不明白是何用意,但他畢竟眼光銳利,看了半晌後,目光竟變得越來越熱切,嘴唇蠕動間發出陣陣無意識的聲音,仿佛已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淩展一連施展了百餘道禁製方才停下,其實他本想將兩千五百九十六道禁製全部施展出來,但此刻這些剛剛形成的禁製符號全部漂在空中,已經幾乎把方丈之中的空間占滿,再繼續下去隻怕有些不妥,所以他也不得不暫時停下手來,轉向那老僧道:“大師,不知您看了淩展方才一番施為,可有什麽想法?”


    那老僧此刻正癡癡的看著空中一個又一個禁製符號,眼神中既有狂喜,也有深深的思索,仿佛正在領悟這些禁製的真諦,聽得淩展相詢,他猛地醒過神來,竟然雙膝一曲,就要下跪。


    淩展反應極快,連忙抬袖送出兩道清風,正托在老僧雙膝之下,想要阻止對方動作。


    但就在此時,自那老僧體內忽然生出一股獨特力量,霎時間聚於雙腿中,竟消解了淩展送出的力量,身子就此跪了下去。


    隨後,他上身前傾,便要下拜,但淩展這次有所準備,不但拂袖間送出了清風之力,同時還以山澤相通之法禁錮住其四周空氣,使得那老僧再不能下拜半分,這才輕舒一口氣道:“大師折煞淩展了,想來方才我施展的這些,便是你們佛門中失傳之秘法,不過此術絕非您所說的三十六之數,而實則共分兩大類別,各有一千二百九十六種,合在一起還會形成兩種神妙封印,可以忽然修為差距,封禁天下一切存在,實乃無上神通。”


    說話間,他又連連催動法力,強行將那老僧扶起,使其不能再行下跪等事。


    不過他並沒有封住那老僧言語,因此當他說完後,那老僧依舊是滿臉激動之色地說道:“想不到果然是天顧我佛門,真得讓施主您將完整的秘法送迴!老衲知道,老衲知道,我佛門之法神妙無方,的確不知是三十六之數,您方才所說的,這兩千多秘法組成的那兩大封印,一曰胎藏曼荼羅,一曰金剛曼荼羅,分別可封印人的肉身與魂魄,但又不使其損傷半分,正合我佛門度化天下、不擅殺生之妙旨。”


    淩展聽到此處,見那兩大封印的名字果然與對方所說對上,便已確信自己此舉無誤,不過他聽到最後一句時卻覺得有些奇怪,不禁問道:“大師,那兩大封印的力量,雖然與您所說一般無二,可是據我所知,這些禁製單個使用之時,卻有許多是具備極強的殺傷力,動輒要人性命,再或者有些禁製雖然不具攻擊之效,但卻能迷人心智,奴役他人,恐怕卻與佛門之道不符吧?”


    他這疑問其實早在天華山的時候就問過張老頭,不過對方隻是知道他這兩千多道禁製源出佛門,至於其中究竟並不深知,所以也不能準確迴答出來,因此他才隻好等到今日來問這老僧。


    下一刻,隻見那老僧神色一整,以莊嚴的聲音道:“此時說來話長,我佛門前輩創出這些秘法,原本是要我等除魔衛道之用,因此其中難免有許多違背佛家本心之法,不過種種妙法,運用之道存乎一心,我以之為善便是善,以之為惡方是惡,卻不能隻因為有些法門殺人性命,便說這不合佛之本心了,施主可要謹記。”


    淩展一聽,明白此言確是正理,立刻便向那老僧表露歉意。


    不過那老僧聽了,也不甚在意,隻是道:“施主不必道歉,您對我佛門的恩德莫大,老衲感謝您還來不及,方才一番言語,隻不過是你我交流討論罷了。”


    淩展聽他如此說,便也不再過多客氣,略一沉默後說道:“方丈大師,淩展此來既然是專程來送迴您佛門秘法,而這鬥室之中又空間太小,咱們還是另尋個地方,容我將兩千五百九十二道禁製盡數施展出來,供您參詳吧。”


    那老僧聞言,也道:“不錯不錯,秘法既然得迴,老衲確是不該耽擱時間,不過也不必特別尋什麽地方了,便到我寺中平日聚集僧眾的廣場上去,老衲喚寺中僧人全部前去觀看,一並學習!”


    第二百八十九章 種心魔


    就在淩展本體教授那寺中僧人學習禁製的時候,他的魔之分身正在一片茫茫大山中搜尋著什麽。


    說起來,他來到這片山脈已經有兩日時間,不過在這兩日中,他要尋找的那個目標始終也在不斷移動著,因此他直到目前還沒有追上。


    不過,這種追逐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因為恰在此時,那個目標竟因意外闖入了一頭靈獸的勢力範圍,而遭受到對方的猛烈攻擊,正雙雙飛上天空大戰。


    這一耽擱間,淩展已然催動肉身之力,幾個唿吸便追及上去,隨手兩拳將那頭靈獸擊落隨後轉向那個一身黑紫色皮膚的身影道:“辛格薩,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他口中說出的並非人類語言,而是天魔之語,同時他此刻麵對的,也不是人類修士,而正是迦南的兒子,辛格薩!


    卻說辛格薩驟然見他到來,不禁神色一怔,脫口說道:“淩展?你來此做什麽?”


    而下一刻,當他仔細的打量了淩展兩眼後,卻猛地雙目圓睜,問道:“你什麽時候改修我們天神功法了?而且境界還這麽高?”


    雖然淩展此時借天魔變化之法掩去了目中星點,但他身上傳遞出的強大氣息卻沒有半點隱藏,立刻便被看來出來。


    不過淩展對於此事並不在意,聞言隻是悠然一笑,道:“我來這裏當然是專程找你的,我想告訴你,你的殺父仇人等不到你去報仇了,因為他們已經被我先動手殺死了。至於我為什麽修煉了天神功法,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也更不用問我為什麽會這麽快就達到這等境界。”


    辛格薩可以大約知道許豐的道魔二念有多麽強大,能將使用了碎星變的迦南也殺死的存在,就算他要報仇,最少也要等修煉到五星實力時再說。


    可是如今那大仇人卻被淩展提前殺掉,而且說出這件事的時候還顯得那般輕描淡寫,他的心中先是一陣震驚,隨後又驀然轉為忌憚之意,不禁向後飛出十餘丈,冷冷地看著淩展道:“你來這裏,就隻是要告訴我這些麽?”


    淩展聽了,哈哈一笑,道:“當然不是,我來這裏還有其他目的。不過在說出我的目的之前,我倒要問問,你這般匆匆忙忙的趕路,可是要做些什麽?”


    說話間,他也身體一動,隨著對方的後退而前移,始終與辛格薩保持著一定距離,隱隱給對方帶來一定的壓迫感。


    辛格薩果然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又向後飛出近百丈距離後,忽然停下身來,道:“我沒有什麽特別要做的,隻是想先盡快迴到我們神界去罷了,你問這個做什麽?”


    淩展聽他老實迴答了自己的問話,便也停下身來,欣然道:“很好,我和你的目的一樣,也是要去神界,所以我才特別來此尋你,咱們同路如何?”


    辛格薩聞言一怔,想不到淩展竟說出這等目的來,他猶豫一陣後,不禁臉色一沉,道:“你去我們神界幹什麽?我告訴你,就算我打不過你,但是也絕對不會給你帶路,我們天神一族與你們人類修士將來必將發生一場大戰,此事在所難免,所以如果你想要去我們神界打探什麽消息,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


    哪知淩展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辛格薩,可惜你還是太嫩了,我敢說你根本就不知道迴去神界的辦法,所以才會經過了幾十年的時間還在人界徘徊。但是我淩展,卻是恰好知道的,所以這次來,並不是讓你帶我去神界,而是我來帶你迴去!”


    他說話之間,語氣中包含著強大的自信,辛格薩就算再想假裝下去,此時也不禁遲疑起來,半晌才道:“不錯,我的確是不知道迴去神界的路徑,不過你又怎麽讓我相信,你是真的知道的?”


    淩展聞言笑聲忽止,仿佛居高臨下一般看著辛格薩,道:“不知你父親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人界中人,所以當初他才會將我抓走,而後來我又被索倫搶去,當然,我也同樣不是你們天神一族,因為我的身份要遠比你們特殊的多,我是聖主的兒子,是你們天神一族敬奉的聖子大人!”


    他說話之間,一身強大的氣勢散開,介乎五星與六星之間的修為實力,頓時將辛格薩這個小小的三星天魔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但辛格薩似乎還真的知道一些情況,聞言掙紮著說道:“我知道你是那個所謂的聖子大人,不過我父親曾經說過,他其實並不真的相信那個什麽聖主,所以更不相信你這個聖子,他認為我們神界本來不應該和人界發生這麽多爭端,中間都是因為那個聖主的挑撥,才會導致兩界在這億萬年來始終爭鬥不斷。


    甚至現在我們的神主大人還要發動什麽徹底覆滅人界的戰爭,而其實這些事情原本沒有任何發生的必要,如果兩界相安無事,現在說不定會誕生出多少實力強大的存在,笑傲天地之間。”


    他說話之時,眼中滿是對父親迦南的追憶孺慕之情,讓淩展看在眼中也不由得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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