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郡主身份特殊,長大以後,必然承擔著王室的使命,極有可能被選入宮,讓皇宮內院鎖住她的幸福,縱使她擁有高貴的身份,也免不了為了一個男人,與後宮的一群女人爭風吃醋,日夜在自己的寢宮裏,眉頭總是緊緊的鎖著,秉燭期待著那個皇上的臨幸。長久以來,失去了快樂,失去了自我。


    她不希望唯一的愛女入宮,從此宮內宮外兩重天,愛女在宮內受罪,她在宮外看不到愛女的身影,日夜牽腸掛肚,提心吊膽,擔驚受怕,夜不能寐。


    郡主一旦進宮,就會打破了美滿和諧的局麵,使王妃平和的日子會被打破。


    王妃必須未雨綢繆,為郡主謀劃,不巧的是,也許天妒紅顏,郡主生病了,一病不起,急得王妃整天圍著郡主哭兮兮的,郡主長到四歲多了,經常三天兩頭的病,禦醫三天兩頭往王府裏跑,什麽藥都吃遍了,也不見好轉,還是病怏怏的起不來床,王府成天到外麵去采購藥材,王爺把天下最好的藥材都買迴來了,王府新建了一個藥房,藥房裏存放了大量的珍稀藥材,有的藥材據說皇宮都沒有。


    郡主很可憐,小小的年齡成為名副其實的藥罐子,靠珍貴的藥材吊著一口氣,一直吃了半年多的藥,也不見好轉,更令王爺和王妃著急的是,郡主到底得的什麽病?禦醫都診斷不出來,還胡言亂語,告訴王妃:“郡主沒病。”


    氣得王妃口不擇言的大罵禦醫:“混蛋,你這個庸醫,貽誤了病情,害得我兒成了藥罐子。”


    王爺對禦醫的醫術產生了懷疑,他親自到民間到處尋師問藥,找到了世外高人,世外高人寬慰王爺:“郡主沒有病,請王爺安心。”


    王爺大喜,從他哪裏尋了一張偏方,按方抓藥給郡主喝,喝了三個療程,病情慢慢有所好轉。


    王妃大喜,對郡主愛若珍寶,郡主身體稍微好轉,就坐不住了吵著要玩,王妃看見活潑可愛的郡主,喜從心來,一切由著她,郡主如孫悟空一樣,在府裏大鬧天空,把奴才侍女公子整得人仰馬翻,王妃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她鬧著。


    人人知道郡主刁蠻任性,胡攪蠻纏,心狠手辣,這一些惡名傳到了府外,王妃對府裏的一些流言蜚語也不加以肅清。也是聽之任之。


    原來趙嬤嬤不懂,她曾經有意無意提醒了王妃幾次,可是王妃依然故我,不加以阻攔,現在郡主的壞名聲越傳越遠,這些流言蜚語對郡主不利,破壞了郡主的形象,現在嬤嬤明白了,王妃這樣做的目的是在保護郡主。


    王妃走到荷花池,站在水塘邊,望著小荷才露尖尖角,眼裏閃過沉思,許久,她才歎了一口氣:“王爺允許公子進府,安排他們做薇兒的夫侍,就是要他們近身好好照顧薇兒,憑著薇兒任性的個性,她一定會讓這些夫侍吃一些苦頭。孩子的天性我不想抹殺,但是,我絕對不許有傷害薇兒的行為發生,嬤嬤,你去叮囑琪公子,叫他暗中護著郡主,不要讓她吃虧。”


    “王妃考慮周到,老身這就去了。”趙嬤嬤扭著肥胖的腰身到後院去了。


    他跟狩琪交代一番以後,還有一些不放心,轉過身跑來找福伯:“福伯,向公子是你領進府的,王妃說了,向公子初來乍到,人小不懂府裏規矩,沒有盡心盡力侍候郡主,你要好好的調教他。”


    福伯一愣,他是府裏的老人,對府裏眾多的人都了如指掌,看見趙嬤嬤來者不善,她打著王妃的旗號要他出麵訓誡公子,就猜出公子與郡主相處不是很融洽


    福伯十分客氣的對趙嬤嬤說:“請嬤嬤轉告王妃,福伯一定會照辦,把府裏的公子都招來訓誡一番,要他們謹守府裏的規矩。懂得自己的本分。好好侍候郡主。”


    趙嬤嬤得到福伯明確答複,很滿意的點點頭:“有勞福伯了。老身告退。”


    福伯等趙嬤嬤走了以後,他就派一個下人把公子召集在一起,給每一位公子準備了一份手冊,手冊裏寫滿了公子守則,這一些守則一共是五十八條,指導公子如何做好一個夫侍,約束公子的行為。


    幾位公子都到了,隻有向公子沒有到,福伯心裏如明鏡一樣,也不明說,隻是拿出小本子,遞給每一位公子,公子接過手冊後,麵麵相視,福伯就告訴他們:“這一本小冊子,是王妃為公子們寫的,即就是公子手冊,教公子如何與郡主相處,你們拿迴去好好研討,有不懂的地方明日再來問我,我會樂意為諸位公子解答的。”


    福伯又拿出一個小本子遞給一個下人:“向公子身體抱恙,你去送給向公子,教他在屋裏好好研讀。”


    “是。”下人接過小本子,不敢耽誤,馬上趕到向公子的院子裏,遠遠看見向公子的院子裏院門大開,他左顧右盼,也沒有看見院子裏下人,他心裏打鼓慢慢的磨磨蹭蹭的踏進院子裏,把著院門探頭探腦朝裏麵望著。


    他看見公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以為公子睡著了,就悄悄的進來,把小本子放到桌上,掂手掂腳的準備溜出去。


    “站住。”向陽好不容易盼到了一個下人過來,豈有放他離開的道理。


    “公子你醒了,管家派小的來給公子送一本小冊子,管家叫你在院子裏好好研讀。”下人把小冊子遞給向公子,不等公子說話,他飛也似的離開了公子。


    向陽躺在床上,氣得圓圓眼睛鼓起來,他恨恨的盯著逃也似的背影,也不敢開口叫他停下來,這個下人畢竟不是他院子裏的下人,他無權指揮他,他恨恨的看著灰色背影,一眨眼就消失在院子裏。


    心裏產生了一些不妙的感覺:“來人。”他喊了幾聲,也沒有人迴答,院子裏冷清清的,一個下人都沒有看見,


    他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盯著門外,希望看見那個令他愛恨交加的熟悉的身影出現。


    可是,他失望了。


    真是世態炎涼啊!


    自他被打後,他躺在屋裏,院子裏的下人就失蹤了。他們紛紛尋找各種借口跑到院外做事,離他遠遠的,生怕被向公子抓到錯處,把氣往她們身上撒。


    他初來乍到,不敢大聲嗬斥他們,怒罵他們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對他這個主子不聞不問,也不進來侍候他,心裏恨恨的咒罵著:等小爺傷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一等宵小之輩趕出府。


    他哪裏知道這一切都是趙嬤嬤的暗示,才令他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


    向陽鬱悶極了,他翻開手裏的小冊子,看著裏麵有一句話“公子要親密無間,團結在一起。郡主是你們的妻,要好好侍候郡主,以郡主為尊。”


    向陽氣得大怒,一下去把小冊子扔到一邊:“你在離間我們,讓我背信棄義,我恨你。”


    他躺在床上唉聲歎氣,他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郡主的賞賜他沒有得到,還落到一個出賣公子的罵名,失去了府裏公子的信任,這樣的結局是他沒有想到的。如果他知道了,郡主令可賞賜下人,也不賞賜他,他一定會氣瘋的。


    “公子,你冤枉了我。”


    ………!


    紫薇小時候與公子的一些過往,一幕一幕的在眼前浮現,昔日紫薇與他們的交往漸漸浮出水麵,讓她心驚不已。


    在這一些過往,她對袁野和向陽打架的事情記憶猶新,她這才明白了向陽為什麽對她說過的話很銘感,氣得她打了他一巴掌,他怨氣衝天。與她爭論起來了,也要把自己給撇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紫薇心裏產生了一絲歉意,突然,她腦子裏又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她始終都無法對他進行定位,一會兒覺得他的長相很模糊,一會兒覺得他長得很像一個人,一會兒這兩人合兩為一。


    這個人是誰?


    她不得而知,她閉上眼睛,極力迴憶著腦子裏飄忽不定的影子,一瞬間,突然,她腦子裏閃過一個人影,這個人好像是水芝寒,水芝寒與夢中的哪一個模糊的人影有何關係,為何兩人老是糾纏不清的在她眼前晃動著。


    “哎呀”她腦袋隱隱作痛,忽然,這一些影子全部消失了,留下的是一些殘留的記憶,夢中有狩琪,曹風,袁野,向陽。


    紫薇得知真相,身子像扭麻花一樣,在他肩膀上不斷挪動著。狩琪輕歎一聲:“郡主,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多慮。歇息吧。”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 紫薇起疑


    “你說得好輕巧。說過去就過去,如果這一道坎可以跨過去,那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矛盾了。”紫薇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側過身子,皺眉望著狩琪片刻。


    車裏漸漸暗沉下來了,紫薇看著狩琪的目光都與原來有一些不一樣,狩琪唇角泛著溫潤的微光,看著溫潤的笑容,她總是覺得他的笑意模糊。隻是一雙深潭似的眼眸,漆黑發亮,正溫和的看著她,希望看到她的驚喜的表現,他看到的卻是她的冷漠。


    她從他腿上滑下來,坐在軟榻上,身子窩進去,雙腿伸得直直的擱在腳踏上,眼光從他的身上轉到了窗外,天漸漸的暗下來了,她的心也漸漸沉下來了。


    紫薇的身上藏了多少秘密?還有多少事情她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人影反複在她腦海裏出現,他是誰?


    這一連竄的疑惑攪得她心緒不寧,令她無法釋懷。


    如果,她沒有記錯,記得袁野曾經當著她的麵,無意的說過一句話:“袁野,曹風,向陽差不多是同時進府的。”


    由此推斷狩琪和水芝寒不是與他們一起進府的,他們到底是一起進府的,還是一前一後進府的,袁野就不願在說了。


    幾位公子數袁野最不喜歡與搭訕,他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對他而言已經很難得了。


    這一些問題她沒有捋順,想的頭又隱隱作痛,她搖搖腦袋,腦子裏還是沒有把那個迷糊的身影趕走,相反的那個迷糊的身影反而與水芝寒身影重疊在一起,這個現象令她詫異萬分:他是誰?


    “狩琪……!”


    “你是五公子之首,你是何時進府的。”這一句話差一點衝口而出了,一雙清幽的眼眸在他身上尋找著熟悉的身影。驀然,一直在她腦海裏,溫潤的模樣突然變得模糊,她感覺不對,及時把這一句話咽下去了。


    如果她連狩琪何時進府,都沒有弄清楚,憑著狩琪觀察入微的細膩的心思,他一定會懷疑她不是紫薇。


    “郡主你想問狩琪什麽?”他微眯著眼睛望住她,一雙溫柔的眼眸露出玩味的目光。眼前的她明明紫薇,為何她的言行舉止有一些怪癖?


    紫薇趕緊躲閃著他的目光的詢問,低下頭,雙手不自覺的開始撩起裙擺的一角,無意識的揉著,裙擺已經揉成皺褶,一雙小手還在蹂躪著。


    一雙黑玉似的眸子正溫和的看著她:“郡主”


    她一陣驚喜,他在喊她“郡主”而沒有問:“你是誰?”伸手反扣住他的手腕,她的頭微微仰著,白淨的小臉上,一雙大大的眼睛,宛如深夜的星辰般閃閃發亮。不加任何裝飾,清澈明晰,十分漂亮。


    修長的手不由自主地托起了她的腦袋,把他拉到眼前,仔細的端詳著,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直望進她的眼眸深處,從她清澈的眼眸裏湧上了淡淡的憂傷,手指緩緩移動拂過她的臉頰,輕輕落在她的眼眸,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郡主,不要多慮,你累了,歇一會兒吧。”


    風灌進來,揚起簿簿的車簾,在淡淡的暮色中,幾顆星星從天際跑了出來,掛在遙遠的蒼穹上,閃閃發亮異常美麗,跟紫薇的神情差一多明媚,有時閃過一絲憂傷。她的思維停留在過去,尋找到真相的一刹那間。


    母妃的話在她腦子裏一直迴響著:“嬤嬤,你去告訴狩琪,薇兒任性,要他多護著薇兒,不許她受到傷害。”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她惡也吧!


    鬧也罷!


    胡攪蠻纏,任性妄為,如孫悟空一樣,任她在府裏大鬧天空,隨性而為,把府裏的人整得人仰馬翻、怨聲載道、苦不堪言,他都由著她,寵著她,一味的嗬護她,不許公子傷害她,不許下人在背後議論她。


    她現在明白了,他有時待她很好,她高興的時候在他麵前撒嬌,狩琪卻告訴他,他身為五公子之首,有著自己的責任,他的這些責任源於母妃賜給他的命令。不是源於對她的愛護,對她的喜愛。


    他隻是在服從母妃的指令?即準確的說是:遵守公子的守則。


    知道真相原來是痛苦的,難言的苦楚在她心裏繚繞,一個聲音在她腦子裏叫囂:他是個溫柔騙子,他騙了她的感情,從她及笄之夜開始,他就已經掠奪了她的感情,令她陷入了萬劫不複之中,這個騙子!


    在她及笄之夜,他溫柔的告訴她:他在紫薇棵樹上刻下了“伴我成長”四個大字,紫薇樹見證了他們成長的曆程。


    才華橫溢,風度翩翩,俊美如斯的狩琪,願意留在府裏做一名護花使者,帶著她上到紫薇樹上,看花開,聽花語,兩人心意相通,琴簫和鳴一曲,他送給她了一個浪漫之夜,“伴我成長”這四個字已經隨著紫薇樹的成長而放大了。


    那一棵長勢茂盛的紫薇樹是他們青春的符號,清醒地記錄著成長的軌跡。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紫薇樹接受清風的撫慰,沐浴著陽光,在夜晚靜靜的綻放著自己的美麗,染紅了整個秋季,紫薇樹又按照自己的成長的規律,花開花落,紫薇就這樣冗長地往複在生命中。


    在她成長的過程中,有他的存在。他伴著她走過一段難忘的日子。


    狩琪為她所做的這一些,說放下就可以放下嗎?


    攆車車輪在地上翻滾著,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車輪滾滾,馬蹄得得,在寂靜的曠野上分外入耳。


    攆車在古道上飛跑,一絕塵輕騎在後麵緊緊地追趕。騎馬者身披的鬥篷被風吹起,露出了一張圓圓臉,他對著前麵的侍衛吼了一嗓子:“注意隊形,保持禁戒,保護郡主的安全。”


    “籲”駕車的侍衛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搖晃著鞭子,攏著馬,調轉了車頭。攆車拐過地上的一個深坑,攆車拐急了,車輪駛過踢飛了一粒石子,砸在車上發出了咣當聲,刺耳的聲音讓紫薇心一沉:“狩琪,連城之行,你其實可以不來,有向陽跟隨就可以了,你留在府裏打理著一切我也放心。”


    “郡主,連城之行路途遙遠,就向陽一人,我怕他應付不過來,所以我必須跟隨,我才放心。”狩琪溫柔的聲音吹拂著她的麵頰,想吹掉她臉上的疑慮,可今日不緊不慢的聲音,讓她聽起來有一些心煩意亂,她裝著大大咧咧的樣子,瞥了他一樣:“狩琪你不必勉強自己。這樣對你是不公的。”


    “不公”兩字落在狩琪耳裏,他覺得好笑,何時郡主與公子講起了不公與公平的事情,這一些奇談怪論出自郡主口裏,他眼裏閃過一絲在無纖塵之染的青山綠水之間,以其神秘、雄奇之姿等待著人們的尋訪。


    “嗬嗬,郡主何出此言,跟隨你走南闖北,是狩琪的榮幸。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你和我之間何來公與不公之說。”狩琪溫和的笑起來。臉上的笑容如春風度過玉門關,掃除她臉上的陰霾。


    燦爛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眼,有一瞬間她有一些出神,好一會兒,她才明白,他的微笑是對紫薇而發!


    車輪滾滾,揚起一路黃塵。攆車裏昏暗了,他的身影模糊起來了,模糊的身影,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


    路邊的花兒開了,竟撒落一地思念。風吹起粉色軟簾,溫香軟玉留不住你的浪羈之心。


    “我把你留在我的身邊對你公平嗎?我覺得我好自私,你不是我可以束縛得住的,你應該有更好的發展空間,我曾經對向陽說過,連城事畢我許他離府,狩琪如果你有更好的作為,我今日對你也是這樣的承諾,連城事畢,你也可以離府,我不願成為你的絆腳石,絆住你,讓你無法施展你的抱負。我給你指一條明路,你可以走上‘仕途’之路。比做五公子之首更適合你!你說對嗎?”低低的聲音帶著沙啞,她低下腦袋,閉上眼睛,十分艱難的說出了埋藏許久的說。


    說完這一些話,她以為她身心愉悅,她是為他著想,替他指明仕途之道,誰知,她覺得情緒好低落,心情變得好差。


    “嗬嗬,郡主你何時對廟殿朝堂感興趣,這好像不是你的真實的想法吧?”狩琪一雙含笑的眼眸始終看著她,不相信她剛才所言發自肺腑。


    車輪滾滾,碾碎曆史與足跡。朝代的更迭,以及皇城當中的爭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那車輪滾滾見證的,是今日的繁華,還是明日的盛世?


    何處是廟殿朝堂?天子腳下,那皇城根兒分明寫清了“仕途”二字,他卻隨著車輪滾滾,遠離喧鬧的京城,遠離了‘仕途’,伴隨著她走向廣闊的天地,讓青山綠水洗淨鉛華,讓凡塵俗世成為過往。


    這一些她哪裏知道!而他又不便說出口。為兩人的誤會留下了隱患。


    “我隻是知道,你不屬於我,你留下來,也許有你的理由。隻是我不得而知吧了!”紫薇委屈的撅起了嘴巴,她的心裏被哀傷所籠罩著,她害怕不經意間被他的溫柔所吸引,讓自己陷入了溫柔鄉中,失去了僅有的一點理智。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二章 隨你而行


    “郡主,你閉上眼睛,腦袋有一點眩暈?你現在是否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狩琪對紫薇的抱怨不置可否,而是笑吟吟的望著她,耐心的循循善誘。


    他的話一落,紫薇停住了嘮叨,她感到愕然,轉過頭看著狩琪,對他的話迴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話中有話,幹嘛不把話挑明,說一半留一半幹什麽?她不滿的嘀咕著:“你何意?”


    “郡主,你病了,你病的不輕啊。”狩琪伸手輕輕點點腦門,紫薇側過腦袋,不願他的指尖落在她的腦門上,雪白的袍袖輕輕晃動著,從她腦門上拂過,淡淡的竹葉青的味道鑽入她的鼻端,一雙抱怨的大眼從揚起的袍袖裏看到,一雙笑盈盈的眼睛溫柔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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