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的心情,大家都能夠體會,如果換了自己同胞遇上諸如此類的慘禍,估計誰也做不到袖手旁觀。畢竟同根生,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去死,能救不救,良心不允許,會內疚一輩子。可是,舒爾茨不光是個男人,更是在執行任務的上尉。作為個體,他可以衝動一把,替索馬裏出生入死去救人;但作為一個團隊的首領,他必須硬下心來作出最理智的選擇。


    他是個固執的人,索馬裏也是倔脾氣,拉住他,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道,“你不去,我去!”


    開玩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不是跑去送死是什麽?這下,舒爾茨無法再保持冷靜,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道,“你瘋了。”


    “瘋就瘋,至少我問心無愧。”她掙紮著甩掉他的手。


    舒爾茨站在原地,僵持了幾分鍾,救還是不救,隻是在一念之間。但他還是選擇了顧念大局為重,天漸漸黑了,夜路難行,不管出什麽狀況都是幾十條人命,他擔當不起。所以,他當機立斷,幾步追上去,直接將她一掌給劈暈了。


    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小女人動手,有點說不過去,一轉身,就看見幾十雙眼睛都在看他。麵對這種情況,舒爾茨也實在是無奈,聳了聳肩,“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將索馬裏抱進車裏,林微微看著他道,“這迴她非恨死你不可。”


    “那就恨吧,總好過丟小命。”


    ☆、第一百零六章 驚險阿富汗(七)


    迴到軍營已經很晚了,索馬裏躲在被子裏哭得天昏地暗,怎麽勸都聽不進去。她心情不好,需要時間冷靜,林微微能做的,隻是將地方讓給她。


    準備去食堂坐一會兒打發時間,不料,還沒走進帳篷,一個黑影突然從右邊竄了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按在牆上。她受到了驚嚇,張嘴想叫救命,卻被對方捂住了嘴。


    “微微,是我。”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心一定,眨了眨眼,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她眼底不由閃過一絲驚訝,“弗裏茨?”


    星光下,隻見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容。


    林微微狠狠地掐了下他的手臂,責怪,“你幹嘛嚇我啊?我還以為有恐怖分子潛入基地了。”


    弗裏茨攬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頸間,問,“等了你一下午,怎麽才迴來?”


    “路上遇到意外耽擱了。”


    聞言,他的手臂一緊,“又是塔利班偷襲?”


    怕他擔心,她忙搖頭,“沒有沒有,你別瞎猜,我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激烈的吻給堵住了。他咬著她的嘴唇,舌尖頂開她的牙齒,鑽入她嘴裏反複探索,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這一場纏綿來的突然,也來得猛烈,幾乎奪走了她所有的唿吸。


    兩人唇齒相纏,傳送著彼此間的思念和渴望,一股暗湧飛快地竄上心頭。他強壯的身體用力地將她壓在牆上,背後冰涼的牆壁和身上火熱的肌膚相互交匯,讓她頭暈目眩。雖然經常見麵,卻沒什麽機會親熱,這欲望的火苗一旦被點燃,就一發不可收拾。


    被他撩撥得神魂顛倒,她覺得自己一腳踩在雲霧中,都不知道身在何處了。雙手纏上他的頸子,也不甘示弱地迴吻他,她的反應令弗裏茨更加難以自己,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氣息變得深沉而火熱。


    “是去廁所還是辦公室?”他問。


    “嗯?”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他。


    他一手撐住牆壁,一手順著她的下巴,摸上她的胸,他低頭隔著衣服親吻了一下。然後,一路向下探索,解開她短褲的紐扣,他的手指像一條蛇般,鑽入她的身體。她驚叫一聲,下意識地並攏了雙腿。


    抵著她的額頭,弗裏茨嘶啞著聲音,喘息,“我想要你,怎麽辦?”


    她咬著唇,抓住他的襯衫領子,根本不敢開口,怕自己一張嘴就忍不住呻.吟。


    精蟲上頭,理智下頭,管他是在軍營還是在阿富汗。他拽住她的手,走向自己的車,林微微低聲問,“我們去哪?”


    “a區。”


    他狂踩油門,車子飛駛而去,過了檢查站。他拽著她,毫不耽擱地直奔他的辦公室,將她推進房間,反手鎖上。終於,這個空間裏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見他氣勢洶洶地向自己走過來,林微微笑著尖叫了聲,一彎腰,躲開了他的觸碰。弗裏茨撲了個空,也沒生氣,扯鬆領帶,調整方向,再度向她伸出魔爪。屋子就這麽大一點,他動作又那麽麻利,她當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被他一下堵個正著。


    她背對他,臉龐貼著牆,這個姿勢正好方便他為所欲為。將這具纖細的身體抱在懷裏,他輾轉摩挲著她胸前的敏感,低頭啃咬著她頸間的肌膚,留下一個個印記。


    弗裏茨吻住她的耳垂,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扭動了腰肢,隨即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他火燙的□緊貼著她,林微微心口一跳,怕他一下子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不敢再亂動。


    手裏的觸摸感,伴隨身下的摩擦,讓他情動。這一刻,他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眼底看見的隻有她,心中想的也隻是她。


    他轉過她的身體,一手撩開她的頭發,撫摸著她的臉,另一手環住她的腰,手臂有力將她緊緊箍住。她的存在讓他全身的細胞都沸騰了,低下臉,瘋狂地親吻她的嘴唇和眉眼,將自己埋在心裏的感覺一起傳達給她。


    也許是因為在辦公室,走廊上隨時有人走過,所以讓做.愛這碼子事變得更刺激,更緊張,更亢奮,激情的熱浪也來得更加猛烈。


    濕潤的吻輾轉落在她的頸間、胸口,她能感受到他身上舒張的肌肉,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肌膚上,讓她的心突突直跳。


    她扯開他製服襯衫的紐扣,脫下來扔在地上,軍隊裏統一規格的緊身背心,頓時勾勒出他矯健的體型曲線,寬厚的肩膀、精碩的胸膛、結實的手臂、緊致的腹部,狹窄的腰身,以及修長的腿。


    經不起美色的誘惑,林微微再度伸手,去拉扯他的的背心。她湊近臉親吻著他的胸膛,伸手解開他腰間的皮帶,這模樣看上去比他還心急。


    她的主動讓弗裏茨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她,掃開辦公桌上所有的障礙,將她放了上去。扯下她最後的遮掩,積聚十幾日來的思念和力量,腰間用力一挺,終於如願以償地占有了她。


    他的強勢讓她忍不住低聲沉吟,攀住寬實的肩膀,雙腿盤著他的腰,向後仰去,毫無保留地向他綻放自己。


    他將身體探前,環住她的肩背,用吻一寸寸地點燃她胸口的肌膚。莊嚴的軍事重地,卻上演這麽一副香辣的畫麵,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在彼此心裏澆上了一把油,讓激情的焰火燃得更猛烈。他的挑逗讓她雙眼迷離,和他在一起,她總是那麽容易失去方向。看見她眼裏對自己的癡醉,他揚起了一個笑容,映著此情此景,顯得無比的妖嬈,尤其是那對若隱若現的小酒窩,完美演繹出他的性感。


    她摟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嘴唇,沿著他臉上的輪廓,落到他的頸間,他的胸膛……事實證明,在肉神鬼畜男的教導下,她的技術也日漸增長。在親吻他的同時,她的手也沒閑著,摸到他結實圓潤的臀部,用力地掐了一把,嘴裏發出了滿足的歎息。


    弗裏茨在她撩撥下,全身熱血沸騰,鎖住她的腰加快了速度,她的唿吸變得急促而絮亂。他強勢的攻占讓她有點扛不住,找不到支撐點,隻能靠在他的手臂上。他用力攬著她,手臂上的肌肉突顯出了美好的流線形,赤.裸的肌膚緊密地貼合在一起,那一種彼此擁有的快感充盈了他的心。


    林微微努力坐直身體,咬著他的耳朵,道,“別,別射在我身體裏,藥,藥沒帶來。”


    弗裏茨迷迷糊糊地嗯了聲,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他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更加用力地挺進。他的汗滴到她的身上,動作卻是又快又猛,就像他的狙擊。


    歡快地糾纏著,這時,走廊上傳來交談,有人轉動了下辦公室的門柄。兩人的動作同時一滯,那一秒,林微微的心髒都快停止了,這要是被人撞見,她還怎麽做人啊?這裏可都是男人!


    幸運的是,房門上了鎖,外麵的人也沒硬闖進來。林微微嚇出了一身冷汗,身體一軟,頓時癱在了桌子上。


    見狀,弗裏茨低低地笑了出來,“真沒用。”


    林微微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都是你,遲早要被你玩壞!”


    聞言,他故意使壞,重重地撞上她身體最敏感的部位,她差點就失聲尖叫了出來。他抱著她將戰場轉移到地上,繼續未完成的任務,與她十指緊扣。背脊摩擦著冷硬的地板,弄得她有點疼,可除了疼痛更多的是快樂。


    看見她意亂情迷的臉,弗裏茨加快了速度,在最後那一秒,他失了控,來不及出來,欲望已經傾瀉而出。昏暗的辦公室裏隻剩下粗重的唿吸聲,兩人維持著相擁的動作,一動不動。


    她深深唿出一口氣,就像是打了一場仗歸來,全身無力。冷靜下來後,她掐了下他的胳膊,嘟嘴埋怨,“哎呀,不是讓你別射在我身體裏嗎?我忘了帶避孕藥來!”


    弗裏茨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要中招,上迴就中了。”


    說到這個,這個月大姨媽還沒光臨,不會是……


    她在他胸口畫圈圈,問,“我要懷孕了怎麽辦?”


    他啄了啄她的嘴巴,眉飛色舞地道,“那就生唄。你還欠我一個兒子。”


    看見他亢奮的表情,她頭一痛,“拜托,這裏是阿富汗,我們在軍營。”


    “那又怎樣,現代德國不是講人權麽?再說,你又不屬於部隊的,他們還能給你記過處分不成?”


    “那你呢?”


    “為了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她頭更暈,“你就不能認真點?”


    “我很認真。”


    林微微道,“在阿富汗,女孩和男生說句話,都會被槍決。而我,卻在這裏和你偷歡。”


    “有愧疚感?”


    “有點。”


    弗裏茨道,“所以,是時候迴德國了。”


    “啊?”她忙揮了揮手,“我隻是隨便說說。”


    “可我是認真的,你申請迴德國吧。”


    “為什麽?”


    “這裏太危險。”


    “我跟著舒爾茨的裝甲隊呢。”


    “他也保不住你。而且,我們隨時可能撤防,這裏由美國人接手。到時候,你不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無法保你周全。”


    林微微想想覺得也對,來這裏是因為要跟著弗裏茨,她不想拿小命開玩笑,便問,“那怎麽申請迴德國呢?”


    他靈感一現,“就說你懷孕了。”


    “我?懷孕?”她指著自己,一臉驚訝。


    弗裏茨一本正經地點頭,“你去軍醫站就說你不舒服,要求檢查身體,我會想辦法動手腳。如果查出來懷孕,出於人道主義,他們沒法強留你。”


    我擦,這是什麽餿主意,她想來想去覺得不靠譜,又問,“那如果他們問我孩子他爹是誰,我咋說?”


    “就說是我。”


    “哈!軍中亂搞男女關係,你就不怕受到懲罰?”


    他一點也不以為然,搖頭,“我們你情我願的,我又沒強.暴你。再說,我是軍事顧問,不是軍人編製,他們問不了我的罪。”


    聽他這麽說,她鬆了口氣,將臉枕在他的胸膛上,聆聽他的心跳。弗裏茨摸著她的頭發,動作充滿了溫柔,閉上眼睛,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


    “微微。”


    “嗯?”


    “我們結婚吧。”


    “好,等迴了德國,我……”


    “不,我說的是現在。”


    “現在?”她抬頭望向他,眼底滿是驚訝,“在軍營裏怎麽結?”


    “不知道,得向上司申請。”


    “能行嗎?”她表示懷疑。


    “可以試試。”將她的頭發撩到耳後,他摸了下她的臉,“問題是,你願意嗎?”


    她握住他的手,親了下,貼在自己胸口,道,“我當然……願意。”


    弗裏茨笑了,“如果不是你穿越迴第三帝國,現在說不定我已經升級當爸了。”


    ☆、第一百零七章 驚險阿富汗(八)


    將結婚申請的報告遞上去,林微微都沒抱多大的希望,大不了迴德國再說,可沒想到居然還真給批準了。在阿富汗的日子充滿了危險,難得有這麽一場婚禮可以緩和一下眾人緊繃的神經,喜慶的氣氛傳遍全軍。挑選了個風和日麗的周末,隨行的軍隊牧師早早地就開始做準備,在臨時搭起的帳篷裏,為這對新人做見證。


    林微微起了個大早,把自己打理幹淨,又畫了一點淡妝,換上一條小白裙。和索馬裏說了一會兒女孩家的悄悄話,這時有人來敲門,打開一看,是賽蒙。他伸手擁抱了她一下,也不知道從哪摘來幾朵小野花,塞在她手裏,道了聲恭喜。


    她笑著迴抱了他一下,道,“謝謝。”


    索馬裏問,“你是代替新郎來接新娘的嗎?”


    賽蒙開玩笑道,“其實,我是來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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