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集體給老師買了一個特別好的磁化杯,老師高興的很,還有在教室外麵送鮮花的。這些都比較實在。


    俺一個同事,孩子上幼兒園,大家送的東西少了五百都拿不出手,不送還不行那,孩子不去上學,覺得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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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事開頭難


    買了鍋鏟買被子,這些都讓人記了地址送迴去了,朱氏問塗大嫂,“大嫂子,這裏什麽地方賣菜?我怎麽就沒有見著呢?”


    不能光吃飯,還得買菜啊。


    塗大嫂道:“咱們這邊啊,一到了秋天,這新鮮菜都沒有了,多的是那大白菜,你們要買啊,我想著你們還不如去農戶裏買去,最好多買,不然到了冬天,大雪下起來,那可就沒完沒了了。”


    這個時代,冬天哪裏有什麽綠色的菜?基本上就是白菜蘿卜,要麽是幹菜或者醃菜換著吃。


    “一般到了時候,那賣菜的農戶會把白菜送到咱們那邊,到時候一起買。走,那邊就是賣糧食的,你們剛來,雖然能發點糧食,我估摸著肯定不夠你們吃的。這最開始啊,可不要舍不得買,不然把身體給弄垮了,就得不償失了。”她這都是經驗之談,看他們這樣,手頭上的錢還夠用,所以就說了這些話,要是那些沒有錢的,她也不會這麽說了。


    胡氏想著,家裏就孩子爹每個月能分點糧食,實在是不夠用,所以也要買些糧食,隻是到了糧


    店,細糧是不能買多了,不然紮眼。


    “高粱麵,苞穀麵管飽,咱們這邊麵都便宜,就是這大白米那叫一個貴,吃不起啊。”塗大嫂感慨。


    “娘,咱們買幾斤大米,您和敏哥兒早上吃一些。”朱氏說道。


    “我老婆子就算了,給敏哥兒買幾斤就成,他長身子呢。”楊氏擺擺手,這個時候能顧著敏哥兒就不錯了,手頭上的錢都要見底了。


    “娘,給小弟也買幾斤吧。”李思雨對胡氏說道。


    “姐,我不吃!”李思賢聽了忙說道,他是家裏的男丁,怎麽能不管不顧呢?


    “嗬嗬,你們的娃子可都是好的,其實買幾斤也沒有事兒,可以混到包穀麵裏麵,早上煮苞穀的時候,下一點兒米,那絕對是香,也好吃。”塗大嫂建議。


    於是大家聽了塗大嫂的建議,買了幾斤大米,剩下的全是那粗糧,又雜七雜八的買了一些必需品,胡氏還問塗大嫂,這附近有沒有收針線的。


    塗大嫂道:“這邊還真沒有,不過有貨郎過來的時候,會代收。你們從京裏來的,這針線活兒肯定不差。”


    嘖嘖,別看他們不怎麽壯實,但是人家也有別的本事,想她自己,就繡花不成,拿不了那份錢。


    所以塗大嫂對這個事兒不怎麽熟悉,隻知道貨郎每次過來,都會有小媳婦送那繡成了的東西,換


    錢用。


    李思雨這逛了大半天,還真沒有見著什麽繡坊,也是啊,這個地方,都是軍戶和農戶的,誰會用那種繡花的東西?大家頂多是麵部上又小碎花就算是很不錯了,綢緞在這邊基本沒有人穿,要穿的也是那種當官的軍官的家眷們。


    “娘,我看咱們就等著貨郎過來,買了針線就能問著了。”李思雨對胡氏說道。


    胡氏點點頭,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鍋灶和炕給砌起來,這才能正常過日子呢。


    結果那塗大嫂的丈夫和兒子迴來後,二話沒有說,就幫著李存安家裏砌了一個灶台,在牆角那邊,胡氏又去買了些熟食,狠狠心又買了白麵饅頭,總不能請客還吃那黑麵饅頭,以後要人家照應的地方多著呢,就是自己的丈夫到兵營裏,也得要塗家的男人帶著,所以這也不算吃虧。


    知道男人們喜歡喝酒,也買了一壇子酒,因為沒有桌子,所以胡氏買了東西後,直接就在塗家擺上了,李存安本身就是套關係的好手,吃飯的時候,已經和塗家的人打成了一片,就是塗老爺子也喝的紅光滿麵的,直接把自己的心得告訴了李存安一些。千戶所幾個軍官的脾性如何,都說的差不多。


    這塗大嫂的婆婆已經去世,所以沒有婆婆鬧心,又生了兩個兒子,平時家裏的事兒都是她說了算,“他們是有酒什麽都不顧了,你們下次也別這麽破費,咱們可是要長日子的做鄰居的。”


    胡氏笑道:“以後肯定不這樣,等我們家裏都收拾妥當了,再請你們過去。”


    人家免費的給你家砌了灶台,這就是幫了大忙了,塗大嫂道:“那灶台要晾幹幾天,不然到時候不好用,最好是把邊上給蓋起來,不然啊,冬天的時候可受不了。”


    這倒也是,不過胡氏已經想著了,到時候砌炕的時候,就要連著這灶台這邊,然後燒火也方便,也不會覺得冷。想著手裏的錢,也不剩多少了,這砌炕的錢真是緊巴巴的,小姑子給了自己幾個金戒指,可是這地方不好兌換,也沒有幾個,還預防著萬一生病了,能給個藥錢。


    孩子爹去百戶那邊報到,也得準備點東西,這也是要錢那。也不知道那貨郎什麽時候到,多做些針線,也能換幾個錢。


    晚上的時候,塗大嫂讓胡氏和李思雨和她湊合一個晚上,李存安和李思賢就和大老爺們也擠到了一個炕上,第二天就有請來的砌炕的人過來,本來都是自家準備那泥磚,不過這一家子都不會弄這個,且還需要那麽長的時間弄幹,所以直接讓人家給包活了,相對的價格就貴了起來,但是為了盡快能在自己屋裏睡覺,這也就不多去計較了,塗家的人介紹的都是熟人,價格上也不會坑他們。


    第三天,李存安跟著人去兵營裏報到,胡氏就請楊氏和朱氏敏哥兒一起過來了,畢竟家裏沒有男人,不方便,好歹楊氏是長輩,也免得有人說三道四。


    “存安媳婦,你這是幹什麽?”楊氏見胡氏拿了一個東西,問道。


    “三嬸,這是從塗大嫂家裏借來的鋤頭,我想著把這片兒都給開了,塗大嫂說能種些菠菜,冬天的時候,好歹也是個吃食。”


    種蒜苗是來不及了。隻能撒菠菜種子。


    楊氏心裏暗歎,這個侄兒媳婦果然是一把好手,人家這麽快就適應這邊的日子了,從來沒有覺得以前是當家奶奶,現在幹這個活兒失了臉麵。


    也是啊,本來就是被流放的,這臉麵早就沒有了。還端著隻能餓死。


    朱氏聽了說道:“三嫂子,您也給我留些種子,我也種一些。”她可是有婆婆的人,更應該做的好。說起來以前是閨秀,隻是形勢比人強,好在不是那種侯門千金,臉皮厚一些也就過去了。


    “行啊,雨姐兒,你歇會兒,別那麽急。”李思雨已經去端水去了不然這硬成這樣的土,怎麽能挖的開?


    “娘,我挺好,聽人說,多勞作勞作,對身體好著呢,我這多動動,也少生病。“李思雨笑著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人品爆發,要加更啦,鮮花給俺扔過來!


    ☆、需要轉變那


    她說的是心裏話,可不想再生病了,不僅自己遭罪,還拖累全家,上次生病,可不就是那樣?


    閨閣中的小姐,本來活動就少,更容易生病,她想著多鍛煉鍛煉,提高免疫力。


    別的幫不上忙,但是不能拖後腿。


    這邊砌炕動作很快,過了幾天,包括朱氏那邊的炕已經砌完了。


    朱氏有些奇怪的跟胡氏說道:“那兩家一直沒有過來,我真是有些奇怪。”來吧,肯定也煩,但是這個才正常,不來反而是不正常了,就怕到時候有什麽特別的事兒要求著他們。


    李存海一家子呢,人是最多的,他也覺得自己是侯府嫡支,比他們另外三家都強,而李存嚴的老婆趙氏就是個惹事兒精,最開始的時候怎麽著也得過來叨擾叨擾吧,但是沒有。


    “三嫂,你說我是不是不正常啊,這不來找我們,我們應該高興才是,為什麽我覺得心裏不安呢?”


    胡氏聽了笑道:“還不是被他們給弄怕了,現在咱們都一樣,誰怕誰?既然不來找咱們,那肯定是過的好唄。既然過的好,咱們就更省事兒,反正我是已經拿好主意了,都這個境地了,誰也不要靠誰,我還說要不是他們侯府,我現在正在京裏過自己的日子呢,這找誰算賬去?慧姐兒她娘那個德行,我是看不慣的,不來找我,我巴不得!”管她是什麽原因!


    如今晚上也能睡上炕了,雖然很硬,可總比老是在別人家借宿要強。廚房現在已經天天能做飯了,他們一家四口過的好著呢,除了孩子爹每天要去操練以外,真的是很不錯了,吃食上是艱苦了一些,但是總比那些還乞討的人強。


    朱氏還有個想法,就是相讓敏哥兒能讀讀書,都七歲的孩子呢,以前也啟蒙過,可是禍事一下子來了,什麽都沒有了。


    隻是軍戶中很少有專門教孩子讀書的,這讀書所用的筆墨紙硯那叫一個貴,一家子連衣食都有些困難的,誰還有多餘的錢去讀書認字去?


    現在孩子也就是他們夫妻兩個教著在地上畫,總算是能記住字,隻是一個人的字跡好壞,也能顯示一個人的品行,這不練字也寫不好啊。


    “雨姐兒呢?”朱氏問道。


    胡氏笑道:“這孩子要跟著塗大嫂學炒菜,說是要幫著我,讓我也有空也多歇歇。”


    朱氏道:“三嫂真是福氣,可惜我沒有個閨女。”她就敏哥兒一個獨苗。


    胡氏聽了笑道:“你們家還有個老太太,也比我們要強啊,這老人家見識比我們多,能少走彎路。”


    一會兒貨郎過來了,胡氏和朱氏都買了些針線,又拿了一些繡活兒,等下次的時候,就可以交給貨郎換錢了。


    李思雨覺得,不管到什麽時候,這做人就是要勤快,才能不被人嫌棄,所以到了塗大嫂這邊,就找著活兒幹。塗大嫂本來沒有女兒,見到姑娘家,就喜歡,這個李家的姑娘做事兒還利索,一點兒也不擺架子,那就更是喜歡了,不過這李家的姑娘以前不是千金大小姐嗎,為什麽都問些這些問題,比如怎麽種菜,還有怎麽炒菜,怎麽生火,還喜歡打聽這邊的風土人情,塗大嫂雖然有些奇怪,不過有問必答,不知道的,也會問別人,然後下次告訴這李家的閨女。


    好歹她是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的,基本上都是清楚的,李思雨這段時間也是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塗大嫂這個人實誠,炒菜的時候也會讓李思雨跟著炒幾迴,也不怕她把菜給炒壞了,好在這姑娘除了前麵幾次有些不靠譜外,以後都慢慢的正常起來,火候也掌握的不錯。


    這姑娘家呢,能進得了廚房,就很不錯了。而且這姑娘細皮嫩肉的,一點兒也不覺得廚房裏髒。


    要不是這姑娘年紀小了些,真的想說給自己的兒子呢。


    她兩個兒子一個二十來歲,一個十八歲了,正是要說親的時候,當然也是要在軍戶裏麵說。


    要說這西北這一代,男子一般二十來歲成親的也不少,女子十七八歲嫁人是多數。


    畢竟這邊的姑娘家都很能幹,娘家的人都想多留幾年,好幫幫娘家照顧弟妹。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


    李思雨知道這個事兒的時候,還很是慶幸呢,她可不想十四五歲就嫁人,那得多難受啊,本身還是個小屁孩,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然後生孩子,那不是要命嗎?


    還好這裏晚了幾年,她也沒敢問胡氏京城那邊是不是也是這樣,畢竟這話題對她現在的身份來說,是不能問的。問了就屬於沒羞沒臊。


    西北這邊民風要開放許多,集市上姑娘婦人都可以出來,人家可不是要帶著帷帽之類的,都是大大方方的。


    而且這邊的女子普遍偏黑,不知道是不是西北風吹的。幹活的女子一般都是穿褲子,因為裙子穿了,這幹活兒就不利索。


    他們這一帶的女人,都是男人在兵營裏,所以白天女子在家的居多,也有那沒有成為軍戶的男人在家,但是那隻是少數,這邊很多人就是隻有一個頂替的名額,但是沒有別的生計,也會想著法兒的成為軍戶,畢竟那樣每個月都會有錢和糧拿迴來。


    這樣看起來,成為軍戶也是好事兒?但是這隻是表麵現象,畢竟軍戶在外人看來,就是地位低下的,旁人都不和軍戶通婚呢。


    而且還要交開墾的田的糧食,這也是個大頭,最要命的是,一旦有了戰爭,軍戶必須要上戰場,那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兒了,相比較這一丁點的好處,命可是最重要的。


    附近的農戶嫁閨女都不嫁給軍戶,不然以後一輩子子子孫孫都是賣命的。


    因為天氣越來越冷了,所以準備柴火那是要緊的,李思雨看他們大部分都是上山砍柴,對他們這個家來說,根本就不行。


    李存安雖然已經在兵營裏練過,可是那才幾天?一點兒也不管用,他還自己笑話自己,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雖然他並不是科舉出身。隻是當老爺也當了這麽多年了。


    最開始他和李存旭也是不服氣,跟著別人上山砍柴,結果呢,一天下來,能有一捆柴,還把肩膀磨得是都出血了。


    胡氏心疼的說道:“今年就算了,這樣也不是辦法,先買了再說。明年我也去看看,我就不信了,我還弄不了了!”


    “夫人那,這還真不是賭氣就能成的,看著是用斧頭砍,可是咱們就是不如別人,笑話咱,咱也不會說不好意思,我告訴夫人,就是這一捆柴,也是塗家大哥看我實在是太少了,勻了一些給為夫,不然更丟人。”


    “那就先買,我已經問了價格了,這附近農戶賣這個柴火很便宜,二十文錢就是一車,還給劈的好好的,咱們來的時候不對,就是現趕著去坎,也不夠用。”胡氏說道。


    “二十文錢也不是小數目那。”李存安歎道,他一個月也才拿那麽一點兒錢,養活一家子都不夠。


    “沒事兒,我這繡活兒也快好了,賣了就是錢,夠咱們買柴用的。”胡氏決定還是買了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君,需要被人表揚啊。


    明天我可能要去外地,不過不會斷更。先放存稿君那裏了,讓他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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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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