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哪能沒看出來?她之所以單獨見他,不但是要拜托他事情,最重要的是贏得他的尊重,而不是靠著孔銘揚的麵子。


    在一處地方紮根就要有自己的人脈,黑道不同於白道,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黑暗齷蹉的東西更是知道的不少,而這些東西往往比明麵上的東西更可怕,而且行事也比較方便。


    譚老五招唿蘇青用茶,卻並沒有下令將地上那人撤走,說道:“若是被孔少爺知道,讓你看見這一幕,還不知道怎麽怪我呢?”深意是你不會打小報告吧。


    蘇青抿了一口茶,看著譚老五反問:“難道譚老大準備將這一切都匯報給他?”


    譚老五笑了,“怎麽會呢?隻是怕孔少知道了,擔心你與我們接觸多了,學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去。”


    蘇青也笑了,看向地上的那人,漆黑的瞳孔微縮一下,幾根銀色亮光,在屋內眾人驚駭的目光中,自她右手閃電般刺向那人頭上幾處穴位。


    “有些人不怕死,覺得一死百了,可若是死不了,卻必須神誌清醒,體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那他還能堅持多久?我也很感興趣,不知道譚老大給不給我這個機會?”說完轉頭看向譚老五。


    而地上那位本已奄奄一息,看似一心求死也不吐口,而在蘇青繡花針刺中他頭上幾處穴位後,立馬像打了雞血似的清醒過來,蘇青的話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驚恐萬狀地看向蘇青。


    譚老五也被蘇青這一手給驚呆了,原本對她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就沒什麽防備,銀針貿然出手,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身上霎時驚出一身冷汗,這要是暗害他的人,那他必死無疑。


    心下不由得感歎,果真不是簡單人啊,看她進門時的表現就應該想到。


    譚老五右手舉起,揮退欲上前保護他的弟兄,“姑娘一手好針法啊,清醒地體會皮肉之苦,的確是逼供的好手段,尤其是對不怕死的人。”隨即交代身後的人,“將這人帶下去好好審著,務必問出貨的來源,你們也都下去吧,我和蘇青姑娘單獨談談。”


    等人都走出去後,門從外麵關上,屋內隻剩下蘇青和譚來五二人。


    隻聽他說道,“姑娘是不是認為我太心狠手辣了?不過,這人卻是死不足惜,我一再強調不準沾染毒品,他居然違抗我的命令,私自在我的場子裏售賣,我怎麽可能容忍他?”


    他喝了口茶,繼續說:“不過,他背後肯定有人支持,否側他那來那麽多的貨源?可是不管怎麽嚴刑拷問,都是閉口不說。什麽刑罰都用了,對他我也是無可奈何,幸好你出手,這樣以來,他就是鋼鐵般的意誌,也熬不過這樣折磨,說起來,還是譚某眼拙,沒看出來姑娘身懷絕技。”


    蘇青看著手中的杯子,扇子般烏黑卷曲的睫毛遮住了大片陰影,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譚爺過獎了,那是什麽身懷絕技啊?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她放下杯子,看向對麵的譚老五,“若說醫術我還略懂一二,尤其對針灸較為喜愛,無事時經常拿針來玩耍,熟能生巧,時間長了,就練成了隔空取穴。”


    “這已是不簡單了,這一手隔空取穴連我們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都自愧不如,你要來混這碗飯,估計我都要給你讓位,不過,姑娘肯定不屑跟我們搶飯碗。”譚老五的話富含深意。


    蘇青也不接他的話,自顧說道:“事物都有兩麵性,有利也有弊,針灸技能治病救人,可轉眼間也能殺人於無形,這關鍵是要看持針的人。”


    看看譚老五,“就好比譚爺從事的這行業,在有些人看來,認為是社會的敗類,蛀蟲,可我認為這道上還是有很多人,尊重道義,講究規矩,領著一幫兄弟做正經生意,隻不過是在別人欺上頭來的時候,靠著自己的力量反抗,而不去尋求法律程的保護,就譬如譚爺這樣的。”


    譚老五不知道蘇青說這話的意思,隻是下意識地點點頭。


    蘇青又說道:“可有些白道上的人,也不見的光明正大很多,他們一些人拿著法律的幌子,或利用手中的權利,反而幹些齷蹉不堪的事情,這樣的人才是社會的敗類,還不如道上的人來的光明正大一點,你說呢,譚爺?”


    譚老五聞言,不由得動容起來,蘇青的話確實說到了他心坎裏了,也是他一直憑持的做事原則,他雖然是黑道人人不恥的老大,不過,他並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好,他反而覺得自己比那些頂著一身人皮專幹禽獸不如的事情的人高尚多了。


    沒想到眼前這丫頭卻倒出了她的心聲,看著她自從進來就一直沒變過的神色,眼中滿是欣賞,身手不凡心性也不簡單,怪不得孔家那小子看得緊緊的,若是自己也年輕個十多歲,恐怕也會上趕著追在後麵。


    “蘇青姑娘,說的太好了,譚某有點愧不敢當啊,對了,不知姑娘這次找譚某,是為何事?”該試的也試過了,該了解的也了解了,是時候進入正題了。


    蘇青聽譚老五問起來意,倒不急著說明,似乎隨意問道:“上次見麵時,我看譚老大的右腳走路似乎不大靈便,難道是舊傷未愈?”


    這丫頭心思真夠細密,他自然知道蘇青不會無緣無故問起他的右腳的事情,雖然心中激動不已,臉上仍是不露聲色,“不瞞你說,我這右腳兩年前被人追殺,被子彈打斷了腳筋,醫院也沒辦法治好,不知道姑娘有沒有好的辦法?”


    等得就是你這句話,“這要等我看了才知道,我在家鄉學的中醫,有些療法說不定比正軌的醫院管用,而且,我在家鄉的時候,曾經治好過一例這樣的病症。”


    治好過?蘇青不像是說謊話的人,老譚五聽了能不激動嗎?雖然右腳不靈便,在日常生活中,對他影響不大,可這也算是殘疾人士不是,一個黑道老大身有殘疾,說出去也不光彩。


    “不知姑娘什麽時候方便?需要提前準備什麽東西?我好交代下去。”譚老五也裝不下去了,激動地一連疊詢問蘇青的準備事項。


    “不需要準備什麽,藥材我那裏都有,我會先開了方子,你先服用一個星期,調理一下經脈,到時再進行針灸治療。”


    聽蘇青這麽說,又想到剛才那神奇的隔空取穴的手法,估計他這右腳至少又九層的把握可以治好。


    譚老五畢竟是身經百戰之人,激動一會兒後,很快就冷靜下來,看向蘇青,“我這腿這麽長時間了,也不急在一時,先說說姑娘有什麽事情,需要譚某效勞的,隻要能做到,譚某決不推辭。”


    蘇青見他堅持,便說了自己的來意,“你幫我查查這個人。”她遞過去一張照片。


    “你懷疑這女子與上次鬧場有關係?”


    “隻是懷疑,所以才要請譚爺幫著好好查查看,你別小看女人,有時候狠起來不比男人差。”


    譚老五聞言,看看蘇青,心想,那可不是,你剛才那一手,就足夠要我的命,“行,這事我會派得力的人去查,不過,為什麽不去找孔二少幫忙?他的能力可不在我之下。”


    “譚老大出手,即使有人察覺,也隻會想到有人雇傭,可若是孔銘揚出手,那就不是個人的原因,到時會上升到世家之間的矛盾上,牽涉太大了。”蘇青淡淡地說,其實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她不能事事靠孔銘揚去擺平,她要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建立人脈,這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無形財富。


    譚老五聞言,麵上有些動容,眼前這丫頭多大?十五六歲?考慮事情如此全麵長遠,並不因一己之私,去牽累他人,這心性該有多強大?


    與這樣的人交往能讓人不由得放鬆信任,尤其是這收買震撼人心的手段,有張有弛,連他們這些老家夥都不遑多讓,看來孔家小子撿了個寶。


    譚老五的腿被蘇青治好之後,他給孔銘揚打了個電話,將蘇青來找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孔銘揚一聽,心裏湧起一股難言的苦澀,他這保護者的角色怎麽就沒有表現的機會呢?不過,想到蘇青那個想要獨立成長變強的個性,真是又愛又恨,這點不也正是吸引他的地方嗎?況且她不也說了怕引起世家紛爭嘛,他權當這是對他森森的愛了!(自我催眠)


    “你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就當這事我不知道,她那死個性,我就怕她受欺侮啊。”孔銘揚在電話裏悠悠歎息。


    你還擔心她受欺侮,你他娘偏心也不是這麽幹的?老譚忍不住暗暗罵娘,她一出手就差點要他老命,她不欺侮別人就不錯了?


    不過,他也知道,像他們這些不缺錢的主兒,最盼望的還不是有個好身體?生老病死,人之常倫,誰也無法阻擋,所以能治病救人,尤其是有點手段的神醫,那可真是千金難求,被人追捧的稀有之物。


    那些個權貴世家,權勢在握更是如此,無不希望攀上一個,以保益壽延年。


    所以,蘇青憑借不凡的醫術,未來是可想而知,成就是不凡的,再加上她那穩重冷情的脾性,這孔家小子想抱得美人歸,任務艱危啊。


    十五六歲是長身體,新城代謝最快的時候,上午四節課,在上完前兩節課之後,大部分學生都已餓得饑腸轆轆,便趁著課間休息時間較長,跑到樓下的超市去買食物填肚子。


    “蘇青,你餓不餓,我這有瘦肉粥。”後排的孔銘揚從書包裏拿出一個保溫瓶,捅了捅蘇青的後背。


    蘇青轉身,晃了晃手中的蘋果,“我吃這個就行。”


    孔銘揚一把奪過蘇青手中的蘋果,“吃這個那行,要多吃肉才能長高。”說完將保溫瓶塞到蘇青懷裏,“快吃,等會冷掉了就不好吃了。”自己拿著蘋果卡崩卡崩的啃了起來。


    “二哥,我也餓,給我喝點粥唄!那麽多呢,蘇青也吃不完。”周放捂著肚子,無力地趴在課桌上,可憐兮兮地求著他二哥。


    蘇青聞言,就要將手中的保溫瓶給周放,反正她也不怎麽餓。周放剛要興奮地伸手去接,就看到他二哥一個眼刀子飛過來,伸出手的手硬生生地縮了迴來,訕訕的說,“那什麽,蘇青你吃吧,我不愛喝粥。”


    蘇青見狀看了孔銘揚一眼,隻見那家夥正卡崩卡崩歡快地啃著蘋果,看不出一點異常,她轉身從抽屜裏又拿出兩個光滑紅潤的蘋果,給了周放一個,又給同桌許玥一個,這才抱著保溫瓶喝粥。


    上輩子她有低血糖,不能餓著,肚子一空就要吃東西,時間長了就養成多餐的習慣,重生後這個習慣也被帶了過來,第二節課後,習慣性的要吃點東西。


    孔銘揚還以為她是消化太快長身體的原因,就跟著母親章書玉學了煮皮蛋瘦肉粥,因為蘇青喜歡喝皮蛋瘦肉粥。至於為什麽待蘇青這麽好,還是那個理由,“我幫幹媽照顧她女兒。”


    後來蘇青幹脆也不問了,隻管喝粥,因為她覺得孔銘揚這個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找不著規律可循,讓人摸不清頭腦。想多也是費神。


    “還是蘇青好,這蘋果真好吃,在哪買的?下次我也讓我家保姆去買。”周放邊吃邊說。


    “是啊,平常吃得都不是這個味,告訴我在那家買的,放了學我就去買。”許玥也在一旁追問。


    “這是家裏蘋果樹上結的,不是買的。”蘇青在四合院確實從空間裏挪了幾種水果樹出來,其中就有蘋果樹。


    二人聽了忍不住有些失望,要是有賣的該多好啊,這想吃了總不能天天伸手朝人家要吧。


    開學後不久的一次月考,蘇青考了個第一,班裏要按成績重新調換位置,她的個子在班裏算是高挑了,所以還是老位置沒動,隻是同桌換成了許玥,一個圓臉,性格直爽的女性,同時也是他們的班長。


    蘇青沒動,孔銘揚和周放自然不會動。


    許玥自從上次運動會之後,對蘇青的印象就大為改觀,越接觸,越覺得這人不像別人說的那麽不堪,反而是那種,你對她好一分,她就會還你十分的人。


    孔銘揚此時看著手中的蘋果,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看周放和許玥的眼神那叫一個哀怨。


    班裏的同學見到這一幕,雖然在心裏不能適應,但也慢慢麻木習以為常了,唯有趙琳每次看到教室後麵這溫馨的一幕,眼中頓時閃過狠戾,指甲幾乎嵌進肉裏。


    “二哥,你都帶上粥了?不讓我喝難不成那粥是你親自熬的?”周放吃蘋果吃歡樂了,不經大腦地就問出了這麽一句,被孔銘揚狠狠剜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不自在的神色。瞬時心中咯噔一下,嘴裏的蘋果也忘記嚼了,張著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向來崇拜的英明神武的二哥。


    這飯都煮上了,那以後是不是還要洗衣拖地帶孩子啊?二哥你不能這麽自甘墮落啊!


    正在周放替他二哥哀其不爭時,輔導員江老師走了進來,宣布蘇青一萬米長跑拿了全校第一,為班級取得巨大的榮譽,並給以表揚,同時還有幾個在別的項目取得不錯名次的同學。


    作為第一名,學校獎勵個人一千塊錢以示嘉獎,許玥吵著要蘇青請吃飯,一千塊錢算是意外之財,況且對她來說不算什麽錢,所以商量之後,決定去吃羊蠍子,京市有一家店做的還是蠻地道的,但然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孔銘揚周放二人,至於班級裏的其他人,沒什麽交情,蘇青才不去自討沒趣。


    蘇青他們吃羊蠍子的這家店旁邊是一家星級酒店,他們路過這家酒店的時候,看見酒店門口停著幾輛警車,幾名警務工作人員在進進出出,忙著疏散人群。


    京市每天發生的案件沒有成千也有上百,這些並不值得關注,值得關注的是他們看到了熟人。


    與那些警察交涉的人竟然有宋岩,還有宋老爺子。


    第六十章 宋家出事,蘇青被跟蹤


    更新時間:2013-9-15 12:40:47 本章字數:9676


    宋老爺子注意到了人群外圍的蘇青孔銘揚等人,轉頭跟宋岩說了幾句話後,宋岩就麵無表情地穿過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向蘇青他們這邊走來,“師傅,我爺爺想請你過去一趟。1”


    “我不是你師傅,不要亂叫。”蘇青沉沉說道,這人怎麽迴事啊?要她糾正多少遍啊!不過,連不問世事的宋岩都這麽嚴肅,可見裏麵發生的事情很嚴重,也沒與他繼續計較下去,轉頭對孔銘揚三人說道,“我去看看什麽事,你們先去店裏點餐。”


    “我陪你一起去,周放帶著許玥先過去。”孔銘揚語氣堅持,不容拒絕。


    周放本想開口說我也要去湊湊熱鬧,但話到嘴邊才感覺不對,看這架勢像是出了人命案,而且又與自己的兄弟有關,他湊得又是哪門子的熱鬧?暗暗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再說,他也不敢違拗他二哥的話不是,看向宋岩,“好吧,有什麽需要的,吱一聲。”


    這家酒店叫和平酒店,規模雖然不夠大,但裏麵的裝潢和設施都堪稱五星級別,出入的客人大多是上層人士,這會兒,酒店門口被警察圍了攔截線,禁止客人出入,裏麵的客人時間都很寶貴,看一時半會兒出不去,正與酒店的經理爭辯,而外麵的人員更是不準進去。


    三人走到攔截線外,被一名穿著警察製服的年輕男子給攔了下來,這人長相算得上俊秀,不過,一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可以看出應該剛參加工作不久。


    “裏麵正在勘察現場,已經被封鎖,禁止入內,請配合警察辦案。”年輕警察對要直接越過攔截線的三人說,他是從下麵剛調到刑偵大隊的,對這些京市的太子黨並不熟悉,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宋岩與他交涉了很久,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能說動這位門神讓路,要不是現在出了人命案,需要收斂點,他都恨不得上去暴打這位不識相的主,好好看看他們是誰?


    他還從來沒碰到過如此不給他麵子的人?不知道眼前這貨是從那個嘎嘰角落裏鑽出來的?不食人間煙火。


    這倒也罷了,關鍵是他師傅還在這兒呢?他這會兒連個小警察都搞不定,真是連麵子裏子都丟盡了。


    “你們查出死者死亡的原因了嗎?”蘇青在一旁神色淡淡地插了一句,剛才一路上宋岩給他們簡單講了一下。


    裏麵酒店出了人命案,死者是他的堂叔,聞訊趕來的宋老爺子和刑偵大隊的警察都沒能查出死者的死亡原因,身上也沒有損害的特征,死的很是蹊蹺。


    與警察說話的宋老爺子目光無意間掃到人群中的蘇青,便想到了蘇青那一手神奇莫測的醫術和功力,說不定能看出點什麽,便讓宋岩去請了過來,畢竟死者是自己的侄子不說,身上牽涉著很多重大事情的線索。


    那名警察愣怔一下,摸了摸帽簷,無意識地迴答:“還沒有。”隨即又想到什麽,正色道:“不過,這是我們刑偵大隊的事,你問這幹什麽?這不是你能關心的問題,還是該幹嘛幹嘛去?”


    這二愣子警察的語氣著實不太好,孔銘揚眉頭跳了一下,你小子怎麽這麽沒眼力勁?他家蘇青是你能給臉子的嗎?二爺都還沒敢甩過臉子呢?袖子往上擼擼就要去揍丫的,二爺的閻王之名可不是吃素的。


    不過,卻被蘇青一把攔住,拖著他的手給拉到了身後,並朝那人說:“你還是去問問你們頭再做決定吧,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什麽忙呢?可不要小瞧不起民眾的力量。”


    那小警察見那身材高大英俊,一臉霸氣的少年,一句話不說上來就要揍人,真是囂張的不行,麵上很是不忿,嘴上說些什麽襲警,違法什麽的,不過,心裏卻還是發怵了,為了一句話的事情,挨揍確實不太值得。


    “你們這些太子爺,覺得威風八麵,人人見了都要給幾分麵子,殊不知,碰到不認識你們的人,你連一個路人甲都不如,還想著武力鎮壓,有夠丟份的!”蘇青望著小警察遠去的背影,漫不經心地數落這兩位京市的頂級太子爺。


    宋岩低著個頭,一副受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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