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幹部不幹了,你交上去的名單沒有,我手上這份名單上明晃晃地寫著蘇青三個字,是我填上去的?“你們怎麽這樣?別的班都沒像你們這麽事多,我吃飯吃多了,我填上蘇青的名字?我之前連見都沒見過她。”這叫什麽事啊。


    江老師也迷惑了,也不清楚是怎麽迴事?蘇青沒報名,許玥說沒看到名單上蘇青的名字,而這位學生會幹部手上的名單上有蘇青的名字,這人也說不是他填上的,那到底是誰寫的,這還真邪門了。


    可既然不是蘇青寫的,那她肯定沒有那個能力跑下來,自然不能強迫她參加,這一萬米下來可會死人,蘇青是她的得意學生,他還指望她取得好成績呢,怎麽舍得參加運動而傷了身體,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你看這樣好不好?先不管這個事中間那個環節出了岔子,既然蘇青沒報,那就取消吧。”


    “原來以為班裏又出個運動健將,女中豪傑呢?”趙琳的同桌不屑說。


    “江老師這次我還參加,盡量拿個好成績,別難為蘇青了,這種事情那能逼迫,這需要長期訓練的。”趙琳向為難地江老師表態。


    江老師聞言,欣慰地看了她一眼,“不用有壓力,照常發揮就行。”


    蘇青倒是看了趙琳一眼,漆黑的瞳眸閃過一抹深思。


    “江老師,哪有你們說的這麽容易,這次運動會可是要直播的,到時很多社會人士都要來觀看,所以校方很是鄭重,名單早已登記在冊,也做好宣傳冊,怎麽改啊?”學生會的幹部,也沒想到碰到這事。


    江老師看了蘇青一眼,說,“那就棄權,總可以吧。”


    這老師還不錯,沒有為了集體榮譽,硬讓蘇青上。


    “怎麽能這樣?那我們班的臉麵還往哪放,沒上場就棄權,到時我們家裏人還來觀看,一聽是我們班的棄權當縮頭烏龜,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就是啊,這棄權的性質可比中途下場嚴重多了,這一個是上場的勇氣都沒有,一個是上場沒能力跑下來,人家肯定不過問你這其中的緣由,人家就看到了你棄權。”


    教室裏議論不已,都覺這樣丟臉死了,出去都沒臉見人了。


    “沒臉見人,有種自己上啊。”周放吐槽,一群熊貨,隻會在後麵嚼舌根,別的還會什麽?


    孔銘揚也氣憤,卻跟周放性質不同,周放不知道他家蘇青的能耐,以為這些人在逼著蘇青去送死。


    他氣結的是,她家蘇青上場,那是自願,而不是這樣遭人暗算逼迫,真他娘的齷蹉,恨不得將這幫人突突了。


    看著為難的江老師,蘇青淡淡地說,“不用取消了,我參加。”


    學生會幹部莫名其妙地走了,江老師擔憂地看了一眼蘇青,囑咐道:“堅持不下來就放棄,沒什麽丟人的。”


    第五十九章 收服譚老五


    更新時間:2013-9-14 8:23:17 本章字數:11072


    a大附中,不愧是一流院校,硬件設施全是最高級別的,尤其是體育方麵,比如,操場上的跑道,照著世界比賽場地級別修建的。


    這也沒什麽驚訝的,想要就讀這所學校,而又分不夠的學生家長,即使找上關係,也待捐獻一部分錢資助學校建設,這些人中不乏大方之人,像這世界級別標準的操場就是某個有錢學生家長捐獻的。


    今天是全校師生舉行秋季運動會的日子,老天爺似乎也知道今天日子的特殊,優待地給了個晴臉,暖暖的陽光普照下來,不會太熾烈,讓人感覺很舒坦,操場上人工植被,在陽光的沐浴下分外蔥綠。


    蘇青站在跑道的起跑線上,廣播裏主持人在播報著參賽項目的最新信息,周圍的觀眾席上,也坐滿了觀看的人群,裁判站在一旁,等待著時間的開始。


    “要是不行,就停下來,倔強過頭了是會吃虧的。”蘇青的旁邊就是趙琳,她看向蘇青,似乎關心囑咐著。


    蘇青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語有深意地說;“中途退場是預料中的事情,給我報名的人不就是這個打算嗎?”


    趙琳聞言,笑了笑,沒見任何異常。


    發號槍響了之後,蘇青不緊不慢地跟著別的隊員一起起跑。


    參加這個項目的女生,大部分來自校隊,從她們健壯黝黑的身材就可以看出來,而且她們經過訓練,跑動的姿勢和速度唿吸都有講究,而蘇青這個跑步姿勢一看就不對的人,倒成了比賽隊員中的異類。


    場上觀眾不少懂行的人,看一眼蘇青,接下來就不再關注了,明顯是來湊數的嗎,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練過的人身上。


    “二哥,你也不阻止,這蘇青學習好,可也不代表別的方麵也好啊,沒聽別人說過嗎?學習好的,都是四肢不勤,缺少運動細胞,你看看她那跑步姿勢,哎吆喂,慢悠悠的,一開始就被別人甩了一大截,這還不說,萬一出個意外,傷著了,你不心疼死。”周放與孔銘揚坐在觀眾席的前排,看看場中的蘇青,不無擔憂地說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才傷著呢?還有,什麽學習好的缺少運動細胞?這什麽狗屁不通的理論?那我是什麽?哎!一個俄羅斯方塊第二關都過不了的人,我能跟你講什麽?”一聽到蘇青受傷,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可還是心髒猛跳了幾下,看著被自己調教了這麽些年還是如此沒有長進的人,忍不住頭疼扶額。


    周放本來是好意,可不知道怎麽就惹他二哥跳腳了?為了不被殺人滅口泄憤,他還是默默看比賽吧。


    場中的蘇青剛開始並不著急,勻速跑著,身邊很多人從旁經過,依舊不見她增速,趙琳也從她身旁經過,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其實蘇青運起養靈功法的話,一萬米下來能臉不紅氣不喘,但這樣以來,沒什麽意思不說,對別人是極大的不公平,不參加運動會,不感興趣是一方麵,而這也是一方麵的原因,穩贏的比賽,有個什麽勁?


    不過,被逼參加了,蘇青也想趁此機會挑戰一下自己,不動用功法,看看自己能不能跑完一萬米或者跑得過其他人,畢竟她體質被改造過,而且經常上山采藥也是一種鍛煉不是。


    趙琳也並不輕鬆,雖然她練過,而且還修煉古武,跑下來是沒有問題,但想要拿個好名次那就要困難的多,畢竟修煉古武的也不是她獨一號,比如她前麵這位叫王娜的,一看這穩重的步法,一長一短規律的唿吸聲,就知道是同道中人。


    她剛才從蘇青身邊經過,已經將其拋諸腦後,估計蘇青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棄場,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了王娜身上。緊緊咬住不放,王娜加速,她也加速。


    這人看似漫不經心,實測每一次加速都有精準的算計,趙琳以為這人是她奪冠的強力競爭對手。


    可不管她怎麽加速,始終不能將王娜甩在身後,眼看隻剩下兩百米不到,心中頓時急躁起來,體內的全力完全貫徹到雙腿之上,速度幾乎增加到了極限,眼睛一直盯著前麵的王娜健壯的背影,可就在這時,眼角旁一道瘦削的熟悉的身影,刷的從她身旁過去。


    她下意識地扭頭看去,麵現驚駭之色,居然是她,那個本該早就棄場之人,這簡直比看到外星人都讓人恐怖。


    隻見她以極快的速度從自己身旁穿過之後,又再次從那位她自認為的強勁競爭對手王娜身旁穿過,然後是下一個,在場外觀眾的驚唿聲中,再下一個……最後終點。場外響起熱烈經久不息的歡唿聲。


    蘇青沒有運轉功法,完全靠的是身體素質,在跑完一半時,她就覺得身體疲憊,雙腿發軟,知道已經到了極限,不過,她咬緊牙關,硬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堅持著。


    腦中是一片空白,隻能感覺到耳邊唿唿的風聲,和自己粗喘的唿吸聲,其餘一切都被隔離了出去,仿佛就她一人在前行,不斷的前行,將上輩子沒有掙紮的心念全部挖掘出來,心中沒有輸贏,沒有比賽,沒有趙琳的不屑,隻有一個心念,這輩子唯一的心念,那就是堅持自我,戰勝自我。


    就在身體內的最後一絲氣力也要用盡,即將倒下之時,似乎從肌肉的深層慢慢地流趟出一股熱流,這股熱流像是源源不斷般,流經身體各處,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像是發生了一次新陳代謝,極其的活躍起來。


    蘇青的大腦也開始運轉,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起來,等到她清醒之時,發現旁邊居然是趙琳,心下一驚,想不到走了一下神,居然超過了她。


    當下按耐住激動,向著跑道的終點而去,踏過終點線的那刻,才看清楚前麵沒有一個運動員,這時廣播裏也響起了歡唿聲,“高一二班的蘇青,居然跑了第一,這是什麽概念?這簡直是本次運動會上的奇跡,連那些校隊的運動員都拋在了後麵,這簡直太讓人吃驚了,據說她還是高一二班的第一名,這簡直是全才嗎?……”


    主持人那誇張的聲音在操場中不斷迴響,蘇青此時還在慌神疑惑不解,剛才中途體力枯竭之時,她保證絕對沒有動用功法,那股氣流到底來自哪裏?難道是本身潛力激發而出的?


    正在蘇青迷惑不解時,孔銘揚越過操場欄杆,跑了過來,搶在欲上前照顧蘇青的班長許玥前頭。


    隻見他從書包裏拿出一條雪白幹淨的毛巾,遞了過來,“先擦擦,”然後又拿出一保溫瓶,“這是檸檬水,先喝一點,補補能量。”孔二爺還真是服務周到,活像個老媽子。


    追在後麵的周放都不忍去看,這太丟臉了,而且還是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怕有損他孔二爺的形象。


    “你是不是嫌我麻煩還不夠多嗎?”蘇青硬著頭皮,頂著萬眾目光接受完孔二爺的殷勤扶持,低沉說道。


    孔銘揚見蘇青不喝了,便合上保溫瓶的蓋子,不甚在意道:“難道因為別人的看法,你就不去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嗎?不談同學朋友的關係,再說,你媽是我幹媽,我替我幹媽照顧她女兒,這有什麽錯?”


    孔二爺這狐狸早幾天認了章書玉為幹媽,硬是與蘇青扯上了關係,將一切齷蹉的心思和不懷好意的行為給合法化,即便蘇青想要疏離他,也已經晚了,人家有正當理由和身份接近。1


    雖然這並不是他想要的那個身份,但以他這算計的心思,想要的還會遠嗎?


    其實不是蘇青心思不夠,鬥不過他,而是她沒有人家的臉皮厚,也沒有人家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你蘇青再冷情,再淡漠,再成熟,可也扛不住人家二皮臉啊,所以隻能忍受著孔二爺黏在她身邊。


    再說,學校已經傳得紛紛揚揚,再撇開也沒什麽意思,反而顯得多此一舉,想開了的蘇青,索性不管那麽多,他愛咋地就咋地,隻要不觸及到她的底線就行。


    班長許玥,蘇青參加一萬米這個事情,雖然不是她的錯,但名單是她交上去的,總覺得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所以,一直關注著場中的蘇青,在看到蘇青拿了個第一之後,驚喜之下,忙跑過來要照顧蘇青。


    跑完一萬米的人不虛脫,也會精疲力盡,這個時候,是不能坐下,要慢慢活動開才好,可卻有人搶在了她的前頭,那個傳聞中被蘇青迷惑的孔二少,正像個忠犬般圍繞著主人照顧地殷勤備至,連茶水都是自製的。


    而那個被京市赫赫有名之人照顧的蘇青,絲毫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反而依舊神情淡淡,似乎還有著一絲責備的意味,這該有多高的狐媚手段才能讓孔二爺這樣啊?


    傳聞畢竟是傳聞,不一定屬實,許玥這一刻清醒地認識到,兩人之間估計孔銘揚是被嫌棄的那個,是在不斷施展狐媚手段的那個。


    這殷勤周到的一幕剛好被後麵,因為太過驚駭而隻跑了個第十的趙琳瞧見。


    這真可謂是恨得咬碎了牙齒,事業情場兩失意啊。


    人家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連正眼瞧她一眼都沒有,就走出了比賽場地,這比報複更讓她痛心,更讓難堪,頓覺自己就是那跳梁小醜,在人家眼皮底下蹦躂來蹦躂去,愣是沒引起一絲注意,眼中的恨意與不堪越發的濃重。


    蘇青莫名其妙或者說被人陷害參加一萬米長跑這件事情,校方並沒有著手調查,也沒有引起重視,不管你報沒報名,結果是你跑了個冠軍,這就是最大的收獲,若是你再追究,反而認為你太過於矯情。


    蘇青也知道,即便是調查,也調查不出個所以然,但經過這件事情,她心中有所懷疑,於是找上了譚老五。


    雖然譚老五的人一直在暗中看顧著茶舍,但兩人一直沒有再見過麵,蘇青認為這個在道上威名遠揚的人,之所以罩著茶舍,那是看在孔銘揚的份上,除卻這一切,譚老五估計連多看她一眼都嫌多。


    她一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三無小丫頭,憑什麽入得了黑道大哥的眼?


    話經他的小弟遞了上去,兩天後,譚老五才答應見她,地點是在他私人所開的一家會所。


    這家會所位於城郊,周圍被高大的灌木掩映,遠處看來毫不起眼,很是隱蔽。


    會所前麵的車庫裏,停了一溜的豪華轎車,若是國色的那個王經理在,看到這些車牌號,肯定能一眼認出這些車是哪家公子的,哪個集團老板的,哪個高層人士的,而蘇青卻是全然不知,不過但憑這架勢,她知道這並不是一家普通的會所。


    跟隨譚老五的小弟走了進去,大概有四層,一樓大廳裝飾的富麗堂皇,光周圍璀璨的燈飾估計就要花費不少人民幣,更不用說其他的擺設。


    據領著她的小弟介紹,這裏賭場,酒吧,一切娛樂的東西都能在這裏找到,但前提是,你必須要有錢才能玩的盡興,很多世家子弟,甚至包括那些有錢有勢的人都來這裏找樂子,算是一家高檔而又特殊的會所。


    穿過妖魔群舞,震耳欲聾的酒吧區,那名小弟將蘇青領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前,那人上去敲門,蘇青站在一邊等著,五感尤其敏感的她,聽到裏麵不斷有痛唿聲夾雜著鞭打聲傳來,眉頭不禁微蹙。


    不一會兒,門從裏麵打開一道不大的門縫,一個黑衣猛男探出頭,聽了小弟說人帶來了後,看了走廊裏的蘇青一眼,縮迴頭又把門給關上了。


    不過,就在剛才一開一合之際,透過狹小的門縫,蘇青已經看清了房間內的慘狀,不斷的拷問聲,在她特意之下,也聽得一清二楚。


    隻見裏麵一個頭上被打的血肉糊模之人,蜷縮在地上,貼著地麵的側臉,布滿了道道醒目的鞭痕,並不斷地滲出鮮血。衣服已不成樣子,稀巴爛地掛在身上,旁邊立著一個手持長鞭的黑衣壯男,一邊鞭打,一邊拷問。


    “隻要你說出誰給你的貨,譚老大就會饒一命。”


    過了一會兒,微弱的聲音響起道:“你打死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那人極為惱火,“你他娘的,嘴還挺硬,老大待你不薄,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聲音突然停止了下來,幾秒鍾後,門從裏麵再次打開,剛才的那名黑衣猛男請蘇青進去。


    門關上的那刻,蘇青打眼一掃,房間內的情形一覽無遺,譚老五坐在正中的沙發上,左右兩邊立著十幾個身材高大,麵無表情的黑衣男子,前麵地上躺著那個血肉模糊,疼得不停哼哼的男人。


    眼前這一幕,應該算是極其血腥狠辣殘忍,即使男人猛然見了也會驚嚇不已,何況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從蘇青一進門,譚老五的視線就緊盯著她,連她臉上的神色變化都沒放過。


    隻見她進來先是打量一番周圍的環境,然後看向地上的那人,眼神不見任何的感情,憐憫,驚恐,惡心什麽都沒有,仿佛這一切是再正常不過,不知道是她心態好,還是故作鎮靜,不過,即便是故作鎮靜,這也已經贏得了他的讚賞。


    “蘇青姑娘,真是不湊巧,剛才會所出了點事情,讓你看到這血腥的一幕,真是抱歉,快請坐,來人上茶。”譚老五站起來請蘇青入座。


    “我自小在山野長大,而又懂點醫術,血腥的東西少不了的,見多了就習以為常了。”蘇青心想,她若是表現的驚恐至極豈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從那名小弟領她進來,看似介紹會所的情形,實際上是給她震懾,還有這屋內拷問手下的一幕,若是別的小姑娘,估計早就嚇得花容失色,抱頭而逃了。


    其實蘇青也不怪譚老五如此,男人,尤其是像譚老五這樣道上的血性漢子,是極其看重尊嚴,傲氣甚至比那些世家子弟都還要高。


    上次賠禮道歉,命屬下照顧茶舍,全是因為孔銘揚說了話,出了頭,他敬重孔二少,看的是他的麵子,人情也歸他,說句不好聽的,與她蘇青還真扯不上什麽關係,她充其量也隻是孔銘揚身邊關係好的朋友。


    驟然聽到蘇青要單獨見他,少不得有想法,先晾你兩天,再給你個下馬威,看清楚老子這是什麽地界?牛鬼蛇神什麽都有,就是人命都不在話下,你不要想靠著孔銘揚,就在老子麵前耀武揚威,吆五喝六,幫你做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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