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歡宴到深夜才散,迴到家問徐允禎、劉孔昭等人品行如何,常寬說那些都是富貴閑人,喜好玩樂,倒也沒有欺人的劣跡,常威才徹底放下心來。8 Ω1中Δ文 網


    當晚又從係統中兌換了《紅樓夢》,這才是常威的殺手鐧,前麵的《三俠五義》不過是熱熱身,常威相信紅樓一定會讓自己大賺聲望值!


    寫出一章倒頭便睡,第二天在常寬去衙門點卯的時候,常威又起來練了一迴劍,而後繼續埋頭寫作,吃了午飯讓下人們裝了兩馬車東西,第一個送到城北的順天府衙給魏希捷。


    原本常威是不敢招惹魏希捷的,可按魏良棟的說法,魏希捷還是個重要人物,不跟她拉好關係,以後事情就不好辦了。


    沒辦法常威隻能硬著頭皮上,“嘿嘿,送楊祚昌一頂綠帽子也不算罪過!”


    魏希捷一聽常威來了喜的眉開眼笑,常威卻是若即若離,放下東西就要走人。


    魏希捷惱怒的問道:“弟弟怎麽就要走?難道這麽見不得姐姐嗎?”


    媽的,還姐姐弟弟?你不知道奸夫銀婦要浸豬籠、扒光衣服遊街示眾嗎?


    常威忙解釋道:“縣主您看,我那馬車還是滿滿當當的,您這兒可是我頭一個來的地兒,我還要去別人家呢。”


    魏希捷這才轉怒為喜,媚笑道:“算你有良心,別人家就讓下人去送,你陪姐姐去後院看看這些東西吧。”


    後院?我怕被楊祚昌打死!


    常威忙道:“不行啊,那是南京魏國公送給定國公的東西,我必須親自去啊。”


    “真麻煩!”魏希捷一把扯住他就往後院走,“那也先讓姐姐招待你一番再說。”


    我怕吃不消啊,常威終於知道什麽叫麻杆打狼兩頭怕了。退縮吧,影響以後的計劃;上吧,在人家家裏?這也太瘋狂了吧。


    進了後院魏希捷揮退下人便往常威懷裏湊,“好弟弟,姐姐一見你就害病了。”


    常威心虛的直往後躲,“我認識個神醫,請來給縣主看看?”


    魏希捷吃吃浪笑,“弟弟就是那神醫,隻有弟弟才能治好姐姐的病。”


    常威硬著頭皮道:“不知縣主害的什麽病。”


    “心病!”魏希捷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領口裏塞,“弟弟摸摸看。”


    握草,這蕩婦!常威暗罵一聲把手挪開一點,“我不懂醫術,可不敢胡亂下手啊。”


    魏希捷在他耳邊吹著氣道:“弟弟還不懂姐姐的心思嗎?姐姐害了相思病。”


    常威繼續裝糊塗,“不知縣主心中想的是何人?我認不認得?”


    魏希捷伸舌舔著他脖子道:“壞弟弟,還在逗弄姐姐,姐姐見了你就難以自拔了,隻有你才能醫好姐姐。”


    常威假裝驚訝,“怎麽會?我可沒撩撥縣主啊。”


    魏希捷扯開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胸脯硬把他的手塞了進去,“好弟弟,救救姐姐吧,姐姐快要死了。”


    常威登時不可自製了,一邊揉搓著,一邊道:“真他媽大,又大又挺!”


    “弟弟喜歡嗎?”魏希捷迫不及待的向他胯下探去,一把抓住那個勃然怒的東西歡叫一聲,“天爺呐,好雄偉啊。”


    常威得意的問道:“喜歡嗎?比楊府尹如何?”


    “那個沒用的東西那比得上弟弟萬一,不要說他,快救救姐姐,我活不成了。”


    常威抽迴手輕巧的推開她,“現在可不行。”


    魏希捷愕然道:“怎麽了?”


    常威比劃一下手指,“這裏是順天府尹的官邸啊,怎麽能在這兒呢。”


    魏希捷複又撲進他懷裏,急不可耐的說道:“我還當怎麽了呢,不要怕楊祚昌那個沒用的東西,即便他現在迴來也要裝作沒看到。”


    天呐,姓楊的帽子到底有多綠啊?


    “老楊不敢拿縣主出氣,卻敢找我麻煩啊,我初來京師什麽都不是,他以順天府尹之尊收拾我還不是易如反掌?”


    魏希捷撲哧一笑,“那麽膽小幹什麽?有我在他敢嗎?”


    常威一把按住她道:“縣主在倒是沒什麽,就怕府裏這麽多下人丫鬟,誰要說漏嘴,老楊私下出陰招,我還是要倒黴啊。”


    魏希捷一瞪眼,“嚼舌頭的奴才都讓我打死了,誰敢?”


    這女人真是太野了!常威一把將她按在懷裏手上揉搓,嘴上一個深深的狼吻,良久才將渾身軟的魏希捷輕輕推開。


    不等她眼神澄清,常威又將她納進懷中,輕聲道:“我這人不喜歡露水姻緣,喜歡長相廝守,所以,咱們不要急。再者說,這種事兒總要講個情調,這地方我不喜歡就難以盡興,改天我找個好地方,請縣主共赴巫山,豈不妙哉?”


    “壞弟弟,說的人家多放蕩似,唔~”魏希捷倒罕見的不好意思起來了,不等她說完常威一雙魔手和狼吻一齊動作,折騰的她氣喘連連。


    旋即又放開道:“好了,我該去辦正事兒了。”


    魏希捷卻像丟了魂兒似的叫道:“不行,你總要陪我說說話。”


    “那好,你去對麵坐著。”


    “不去,我就要在你懷裏,好寬厚的胸膛啊。”


    常威使勁在她豐臀上拍了一把,命令道:“去!我給你畫張像。”


    魏希捷本想怒,但看到他那神光熠熠的雙目,訝然道:“你還會畫像?”說著竟乖乖的走到對麵坐了下來。


    這一下常威用上了強大的神魂術,以魏希捷現在的狀態自然被他擺布的服服帖帖,快取出禮物中那個暗箱,鋪上宣紙,取出鉛筆,不一時一張簡筆仕女畫一揮而就。


    魏希捷過來一看喜的心花怒放,“好美呀。”


    魏希捷是青春正艾的婦人,身子豐腴,風情十足,加上穿著華貴相貌確實不錯。常威用暗箱作畫,完全畫出了她的風韻。


    好容易安撫下魏希捷,常威帶著禮物到定國公和誠意伯府上,兩人雖然都不在,但下人聽了他的名字,都殷切的接待了他。


    轉迴頭在史家胡同讓一閑漢帶路,將大半車東西送到柳敬亭家裏,老頭高興的直誇他有良心,說了半天閑話,天黑時候才去了安東侯府,有魏良棟親自交待,一天就印出了一百本《三俠五義》。


    第二天是除夕,一覺醒來竟然漫天飄雪,這種天氣正好圍著火爐埋頭寫書,不用去衙門的常寬看著他寫出的書稿,調侃道:“金陵十二釵?三弟,你準備納十二房侍妾不成?”


    秀嫣在一旁念道:“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看起來不僅是情情愛愛呢。”


    到下午,常寬要進皇城,因為下午太廟有最重要的祭祀,秀嫣也冒著大雪跟去看熱鬧,在這種重要場合有許多難得一見的儀仗和錦衣衛養的大象、長頸鹿等珍稀動物會被牽出來展示,百姓們都會歡天喜地的去看。


    常威卻沉迷在寫作中,筆走龍蛇,紅樓夢那些精彩的章迴不斷被他寫出,到下午想起韓追和常離在道觀不知道怎麽樣了,便叫廉貞武曲挑了些東西,三個人駕著馬車出去,向西走到大明門前,見那人山人海根本過不去。


    隻好調頭向東經崇文門進了外城,一直到外城最西邊的西便門,進了白雲觀找到兩人住的地方,一個小道士告訴他們二人看熱鬧去了。


    廉貞武曲把東西搬下車,進屋裏烤火聊天,常威笑道:“早知道就不來了,索性看看這白雲觀吧。”


    手裏拿著一本三俠五義,冒著鵝毛大雪在道觀裏四下逛蕩,轉了一陣見前麵是呂祖殿,常威也算受了呂洞賓的好處,便想去拜祭一番。


    一手攥著書一手捏著手勢,唱著:“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麵無私,”一腳踏進大殿見到一對年輕男女,‘咦’地叫出聲來,“楚晴?雷轟?你們不在江南過年跑到京師來幹什麽?”


    隻見雷轟右手按著劍柄麵含怒色,而楚晴也是麵帶慍色,不過兩人這番表情並不是針對常威,而是對麵之人。


    “楚晴?”


    常威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右邊站著一個麵目蒼白清秀的青年男子,這人相貌儒雅氣質華貴,身上還散著一股威嚴之氣,一看就是達官貴人,他嘴裏正默念著楚晴的名字。


    他右側半步處站著一個白白胖胖慈眉善目的老人,這人身上一團和氣,不用說就是管家之流。


    被常威一打岔,四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雷轟冷哼一聲,“偏你來的京師,我們就來不得?”


    常威騰地一下跳到那青年身前,一手按著神兵劍柄,迴頭說道:“兄台請了,對麵這混賬乃是狂徒,一言不合便要拔劍砍人的。那個胖管家快請你家公子往後站站,我來替你們收拾他。”


    那胖老頭聽了這話把臉一沉就要嗬斥,卻聽那青年人噗哧一聲,“胖管家?哈哈,有趣有趣!”


    胖老頭一愣,隨即,弓著身子賠著笑臉道:“老奴也覺的有趣呢。”


    常威一把扯開脖子下的係帶,將狐皮袍朝胖老頭一丟,“胖子,替我拿著。”


    “胖子?哈哈,哈哈哈!”青年人捧著肚子大笑,那胖老頭輕輕的扶著他在一旁賠笑,常威不管他們,把手中書卷塞在青年人手中,“兄台替我拿一拿。”


    常威那囂張的話語,成功將雷轟的憤怒轉移到了自己身上,隻聽他喝道:“常威!那一掌沒拍死你,今天又來找死嗎?”


    一聽‘常威’二字青年人雙目一亮,那胖老頭也是一愣,常威卻道:“雷轟,你吹牛的本事倒是見長了啊?要不是你跑得快,早被我一劍劈死了,快扯開自己衣服,讓我看看你胸口那道劍傷好利索沒有?”


    楚晴卻在一旁叫道:“常威你閃開,今天這事跟你無關。”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俠義本色!”常威大義凜然的說了一句,又轉頭對青年人道:“兄台莫慌,這混賬乃是我手下敗將,看我給你耍猴,權當過年逗樂子。”


    青年眼中帶著好奇、驚訝、喜悅還有興奮的神采。那邊楚晴再次嬌喝,“常威,你不要胡攪蠻纏,是那個登徒子輕薄我,我們才跟他不對付的。”


    “莫要胡說!”不等常威接話那胖老頭便嗬斥起來。


    常威朝他擺擺手,“胖老伯,你安靜的站著,這件事包在我身上,肯定不讓你們被人欺負。”那青年再次笑起來,似乎常威這普通的稱唿多有意思似的,胖老頭見他沒有指示,隻得低頭陪著笑。


    “輕薄你?”


    常威嘴角勾出個詭異的笑容,隻看的楚晴心中慌才道:“大明是法治社會,一切可稱為呈堂證供之言辭均要慎重!”


    “大明律:有暴力脅迫等具體行狀才稱為銀辱婦女;而言語輕薄及眉目傳情絕不犯法,我這個人六識敏銳,數十步內落針可聞,我進來之前沒有聽到你們說話、廝打,說明這位兄台沒有動手動腳,也沒有言語挑逗你。”


    那青年附和道:“絕對沒有!”


    常威聞聲轉過頭,單手揚了揚道:“在下常威,還未請教兄台名諱。”


    青年輕聲道:“我叫尤蛟。”聽了這話胖老頭神色又是一變。


    “幸會!”


    打完招唿常威轉過頭去,又道:“這位尤蛟兄,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人中透亮,看麵相大富大貴,看背像貴不可言,氣質斯文,雍容華貴,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家,是我輩讀書人。他最多眉目傳情,乎情乎禮,窈窕淑女求子好逑,有何不可?”


    楚晴惱怒的說道:“我知道你辯才無雙,不跟你囉嗦,事實就是他不對。”


    常威嗬嗬一笑,“你又沒嫁給雷轟,為何別人看不得?他這麽憐惜你索性金屋藏嬌便是了,為何天天讓你拋頭露麵呢。”


    “你!”楚晴氣極,“你這個淫賊當然會袒護自己同類。”


    常威拍拍尤蛟手背,笑嘻嘻的說道:“你說我淫賊沒關係,但是怎麽看這位尤蛟兄都是謙謙君子,品質高潔之人。雖然,我與尤蛟兄一見如故,恨不得與他斬雞頭燒黃紙結拜為異姓兄弟,可人家真的跟我不一樣,尤蛟兄絕對是個好人啊。”


    雷轟一拍劍鞘道:“廢話少說,你想強出頭?那便拔劍吧!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訓你!”


    常威豎起食指搖一搖,輕蔑的說道:“這兒是京師,是天子腳下!不是你們武當山,你想撒野是不成的。我勸你夾起尾巴做人,你信不信外麵的小道士喊將一聲,錦衣衛和西城兵馬司立即就會過來把你抓起來?你那三腳貓的武功能敵過錦衣高手和火槍?”


    雷轟麵色一變待要說點什麽,楚晴卻搶先搭話,“今天是除夕我們就不計較這點小事啦,威少,你來京師怕是要做官的吧,祝你前程遠大,官運亨通。”


    “承您吉言!”常威拖著京腔抱拳道:“也祝你們身體健康,青春常在。”


    楚晴略略還禮,拉著雷轟衣袖施施然的向後殿去了,雷轟冷哼一聲,“剛來京師幾天連鄉音都忘了!”


    常威在後麵得意的笑道:“我說蘇州軟語你聽的懂嗎?陝西話也行,要不然給你來個eng1ish?”


    身邊那位尤蛟好奇的問道:“什麽?”


    常威笑容可掬的迴道:“就是英語,嗯,英格蘭距離湯若望的祖國德意誌不遠。”


    尤蛟卻搖搖頭認真的說道:“不對,湯若望的國家與英格蘭國隔著一道幾十裏的海峽。”


    “咦?兄台知道英吉利海峽?”常威又驚又喜,“想必也知道歐羅巴、葡萄牙、西班牙、神聖羅馬帝國這些名詞吧?”


    尤蛟微笑點頭道:“那兩個國家就是我們說的紅夷人,葡萄牙人便是替朝廷造炮的紅夷。”


    “京師果真臥虎藏龍啊!”常威由衷感慨,“我在南京向手下說,地球是圓的、哥倫布現了鄭和曾到達的亞美利堅大6、麥哲倫環球航行這些事情,費盡口舌,他們還將信將疑。”


    “我告訴他們皇帝陛下那具堪輿萬國儀就是地球儀,他們也不大信,尤蛟兄的學識真令小弟佩服啊。”


    尤蛟興致盎然的問道:“我在京師也聽過你的名字,據說你擅長製器、用兵,造了許多新式機械、火器、玻璃鏡,可是真的?”


    常威笑道:“我隻出主意,負責具體事務的是江西舉人宋應星、南京兵部右侍郎畢懋康的侄兒登輔、弟子張繼孟等人。我認為一人之力再強也無法改變我大明在火器和機械上各自為戰的落後局麵,必須要集合眾多英才之力,將之變為一門與經史子集相當的學問才能越歐羅巴!”


    見青年人在思索,那胖老頭將袍子遞給常威,反問道:“照你這麽說,我大明還比不上西夷?”


    常威笑道:“胖老伯莫要曲解我的話,歐洲人擅長自然學科,而我大明擅長人文學科,咱們不能妄自菲薄,歐洲人見到我大明能治理好億萬人口、能建立南北二京這樣雄偉的城市,跪地高唿神跡!他們哪裏知道這是我曆朝皇帝陛下的功績?”


    常威用平和的語氣說道:“反過來說,咱們也要正視人家的長處,胖老伯你可知道歐人所用火槍火炮全是學自我華夏?但如今我朝廷反而要請歐人造炮,西班牙、葡萄牙、英格蘭在亞美利堅大6上開疆幾萬裏,堅船利炮縱橫七海無敵無對!所以啊,咱們現在落後了一些。”


    “不過差距不大,隻要虛心學習,定能‘師夷長技以製夷’。”


    說到這裏常威語調鏗鏘,猶如金鐵,“總有一天咱們會重現成祖皇帝淩駕萬國,縱橫七海之氣象;那時節我皇帝陛下治隆唐宋,武邁秦漢,必令萬國來朝,為世界共主,成萬古未有之大功!”


    啪!


    尤蛟用手上的書一拍掌心,慨然道:“好個師夷長技以製夷,說得好!常~兄弟,憂心國事,有王佐之才啊!”


    “尤兄繆讚了,我這點本事隻是微末小道!”常威連忙擺手謙遜道:“被別人聽到了,定要笑我狂傲自大、不知羞恥。咱們兄弟一見如故,私下裏說上這麽幾句就可以了。”


    “一見如故?”尤蛟沉吟一下,輕聲道:“確實。”


    接下來兩個一見如故的朋友,便坐在呂祖殿的佛像下長談起來,說是詳談大部分時間是尤蛟再問,常威則在敘述自己的實驗室、遠洋艦隊、海外貿易以及率兵艦直擊建奴側後的策略。


    胖老頭則時不時的催促尤蛟說“時間不早了,地上涼,大殿裏冷”之類的話,常威卻道,“人生難得一知己,耽擱一時不打緊。”


    廉貞武曲見常威許久沒迴來便找了過來,常威忙讓他們去韓追屋裏挑最好的禮物過來,當一大堆書籍、玻璃鏡、煤油燈、地球儀、老山參、江南精致的糕點擺到麵前的時候,尤蛟連謝字都沒說一個便收下了。


    廉貞武曲暗道此人無禮,常威卻讚,“尤兄灑脫!”


    收了東西胖老頭又勸尤蛟迴去,說今天家裏祭祖還有一大堆事情呢,常威看天快黑了,便互相留了地址,說了告辭的話。


    準備分別的時候,尤蛟突然問道:“你先前說一見如故,結為異姓兄弟的話,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常威習慣隨口胡說,剛剛是為了打擊雷轟順嘴說的。


    不過,看到尤蛟眼中那道期許的目光,特別是胖老頭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不可”,常威立即道:“當然!我還從未遇到過可以暢所欲言的人,更沒跟人結拜過!”


    兩人手牽手到了呂祖像下,就著香燭燒了幾張黃紙,敘過年齒,尤蛟二十五為兄、常威二十一為弟。


    尤蛟誓曰:“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嗅如蘭。”


    常威誓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守望相助,不離不棄。”


    盟完誓,二人擊掌大笑,口稱“大哥”“兄弟”。在交換個信物作為憑證的時候,尤蛟居然想要神兵劍,常威說那是中山王的佩劍,沒有魏國公允許不敢轉贈他人,最後,把劉永明手裏繳來那黑匕給了尤蛟;尤蛟給了他一塊非金非玉不知什麽材質的青色牌子,這又惹的胖老頭一陣抗議。


    說了一陣話,兩人約定再次見麵的時間,告辭而去。


    奇怪的是正月裏,常威去西城帝王廟附近尋找尤蛟,卻找不到他說的那個地址,迴去問了常寬、柳敬亭、玉郎一幹人都說不知道。


    “莫非遇上騙子了?”


    常威感覺自己這事情辦的糊塗,後來,袁可立一聽他描述尤蛟特別是胖老頭的時候,眼中射出驚喜無比的精光,常威隻顧著低頭自嘲沒有看見老師的異樣。


    袁可立告訴他隨身帶好那牌子,或是你聽岔了,以後再去找就是了,反正帝王廟那一片又不大;常威也覺的有道理,便沒放在心上。


    值得一提的是,印那一百套三俠五義還沒怎麽賣就被人搶光了,加上柳敬亭天天說書上的故事,弄的聲望值像個碼表似的跑個不停。


    大受鼓舞的常威,除了必要的應酬之外,沒日沒夜的窩在家裏寫紅樓夢,五天便把八十迴寫完了,至於後續那質量不行的四十迴常威就不準備寫出來了。


    初五下午,宮裏來人給常威下了聖諭,宣他明日一早進宮麵聖。


    “終於等到了!”初六一早常威和大哥常寬同時起床,穿了一身舉人青襟。


    由於今日是過年後第一次大朝會,所有在京的皇室、官員、有爵位的人,無論大小全都要上朝,因而人數非常之多,在一眾龍、蟒、麒麟、仙鶴、錦雞、孔雀補子的官服人龍後方常威那一副什麽都沒有青襟倒是格外的刺眼。


    卯時一到,大明門開啟,眾位官員按照品級排成九隊,在內侍和錦衣衛引領下,低頭邁著小碎步快步向宮城行去,一路穿過象征著‘五門三朝’的大明門、承天門(**)、端門、午門、皇極門,進入皇極殿朝見。


    快步疾走三四裏路程,累的一些老人家額頭見漢氣喘籲籲,“難怪有人因為上朝太早、太辛苦而辭職不幹,對於體力不行、年歲較大的人來說,確實挺辛苦的。”


    不過常威隻能站在皇極門內文昭閣的廊簷下等待,此時天色漆黑,寒冷的西北風像刀子一樣在宮城裏唿嘯著,雖然對於常威來說這不算什麽,但呆愣愣的站在哪裏不能說話不能動,確實是一件挺受罪的事情。


    過了一時,有個老太監過來說道:“咱是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特來教授常解元覲見禮儀。”


    王體乾?這太監是閹黨裏唯一有點良心的!一念至此,趁著抱拳行禮的動作,常威不動聲色的遞上一張萬兩大額銀票,“勞煩公公了!”


    王體乾雙眼一亮,悄然將銀票收入袖中,點點頭道:“安東公交代過,咱會用心教解元公的。”


    這些禮儀常寬、袁可立都教過他,一時便學會了。


    王體乾一走,常威默運九陽神功修煉起來,足足站夠兩個時辰,在豔陽高照的時候,皇極殿中一道道聲音次第傳出:“宣應天府解元常威覲見!”


    “宣應天府解元常威覲見!”


    “宣應天府解元常威覲見!”


    在小太監和大漢將軍引領下,常威低頭邁著小碎步亦步亦趨的到了皇極殿門檻前,又有兩個太監幫他除去鞋襪,端正衣冠,做個請的手勢。


    常威緊緊衣袖平複一下略顯緊張、激動的心情,將雙手籠在袖中,邁著細小緊湊的碎步,低下眼瞼注視著小太監後背,向前而去。


    到了玉階丹樨前,小太監止住腳步躬身行個禮退在一邊,常威知道該行禮了,定定神,一撩衣袍,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叩拜三次,膝行三步上前在拜三次,複又退後在拜三次,如此三拜九叩之後,朗聲道:“臣,應天府解元常威拜見皇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完匍匐在地等待高高在上的皇帝說話。


    “卿,免禮平身!”皇帝的聲音從高高在上的禦座上傳了下來。


    “謝陛下!”常威再次叩,起身、垂、束手肅立。


    卻聽皇帝說道:“聽聞,愛卿儀表過人,品貌非凡,抬起頭來,容朕觀之。”


    什麽?禮儀裏可沒這一出啊,不過,聽起來是好話,常威繃著臉緩緩抬頭,一看到皇帝眼中那抹笑意,常威驚的兩眼圓睜,心髒怦怦亂跳,“尤蛟,由校?朱由校(jiao),握草,他住在紫禁城裏,難怪我找不到他。結拜兄弟是皇帝?握草,這下玩大了!”


    餘光再向旁邊一瞟看見禦座邊站著一個身穿四爪蟒龍袍,白白胖胖慈眉善目的老胖子,老胖子眼中光芒閃動,將那慈祥的麵孔破壞的幹幹淨淨。


    “握草,這個老胖子就是他媽魏忠賢?魏忠賢怎麽能長成這副模樣?他不應該是個陰鷙,陰毒,兇狠的人嗎?為什麽會長的跟佛爺似的?為什麽沒有人告訴我?我為什麽不問問皇帝和魏忠賢的長相?”


    正在常威無比震驚的時候,係統提示:“與皇帝結拜為兄弟,獲得一億聲望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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