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狡辯釋疑
“夫人這兩日脾氣可大了，跟在她身邊的人都在叫屈呢。”第一個嬤嬤說道。
“這我也聽說了，從前夫人也會懲罰人，可不像現在。也不知道又是誰得罪了她。”第二個嬤嬤說著歎了口氣。
“還能有誰，除了老爺，誰敢給她氣受。”
“可老爺才迴來呀，連她屋裏都沒去過呢。”
“你不知道，”第一個嬤嬤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夫人從老爺的屋子裏拿到一些東西，聽說就是為了那些東西發脾氣。”
“什麽東西啊？”
“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聽一個丫頭說，好像有幾句詩吧。”
“這有什麽好發脾氣的！”第二個嬤嬤很不解，覺得那些人總是大驚小怪，“文人嘛，吟詩作對不是正常的嗎，有什麽可生氣的。”
“這你就不懂了，那可是情詩！”
“切～文人不就如此嘛，裝得多清高，說句情話也要寫詩……咦，你說情詩，是誰寫的？”第二個嬤嬤總算反應過來，好奇地問。
“這我哪知道啊，或許是哪個愛慕老爺的女子吧。老爺當年可英俊了……”第一個嬤嬤開始口沫橫飛地描述柳鎮山當年如何風流瀟灑，引得眾多江湖女子青睞。
柳晏雲卻已無興致，轉身離開慕芳院。母親從父親的房裏拿到的詩？該就這兩日的事吧。詩，玉佩，有沒有什麽關係？如果都和爹心裏的那個女子有關，那麽……玉佩難道也被母親拿去了？這又是什麽時候的事呢？
柳晏雲細細思索，發現賊人的時候，母親也來了，然後進了父親的房間。會是這樣的嗎？可是，她為什麽放一塊假玉佩？以她對母親的了解，她做事挺衝動的，應該不會考慮那麽多。這調包的行為明顯是有預謀的。
難道是賊人故意為之，混淆視聽？這實在有些多此一舉啊！
柳晏雲覺得頭有點疼，她不相信是母親拿了玉佩，盡管她手中有別的東西。可是，若不是母親，就隻有她了！到底是她，還是賊人？
停下腳步，又轉身重新朝慕芳院走去。她一定要去問清楚！
柳晏卿正斜靠在榻上，等著她姐姐登門。若沒猜錯，今日柳鎮山該發現玉佩丟失了吧。她那聰明的姐姐一定會推測出她來。
雖然她安排了人去散播夫人為幾首詩吃醋的事，但這種事，騙騙她那個偏心頑固的老爹可以，騙她這個姐姐，隻怕是行不通的。
她隻能想方設法讓她以為是賊人偷了。
正閉著眼睛想著事兒，柳晏雲進來了。 窗戶的日光斜照在她身上，一身淺藍色流彩暗花雲緞裙，襯得她身姿窈窕，青絲用鏤空簪子挽起，綴上點點紫玉，簡約又清新脫俗，再加上那張傾城秀顏，連柳晏卿看著都覺得驚豔，心想，如此姿容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姐姐來了，坐吧。”
柳晏雲在她身旁坐下，對上她的笑靨，猶豫了一下，很直接地問道：“父親的書房丟了東西，你知道嗎？”
“丟東西了？什麽時候？”柳晏卿直起身問道。
“前兩日。”
“前兩日？”柳晏卿皺著眉，想了想，說道，“難道那天賊人得手了？為什麽夫人說沒有丟東西？”
“當時你也進去看過，丟東西了嗎？”柳晏雲沉靜地看著她，絲毫不受她的話影響。
柳晏卿很委屈地說：“我對父親的書房並不熟，隻覺得一切整齊有序，不像被人動過的樣子。姐姐，到底丟了什麽東西？”
柳晏雲默了片刻，說道：“一塊玉佩。”
柳晏卿瞪大眼睛，“玉佩？很名貴嗎？為什麽要偷玉佩？”
柳晏雲搖了搖頭，“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玉佩丟了？”
柳晏卿愣了一下，不悅地站起身，“姐姐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今日除了去練功，就沒出過門，如何會知道玉佩丟了？”
“沒出門就不知道了嗎？那些下人還知道夫人手裏有老爺的詩呢，”柳晏雲不急不慢地說，“或許你會說，夫人拿了老爺的詩，自然可以拿老爺的玉佩。”
柳晏卿心裏一凜，她果然不會上當，那兩個嬤嬤的確是她安排在那裏嚼舌根的。
“姐姐這話我可聽不明白，下人知道了，我這主子就一定知道嗎？再說，我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莫非姐姐認為是我拿的？”柳晏卿收起怒容，慢條斯理地替她說出了心裏的話。
柳晏雲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接口問道：“那你拿了麽？”
柳晏卿傲然仰起頭，說道：“不管姐姐信不信，我沒有拿！甚至連你說的玉佩，也是第一次從姐姐這裏聽到。姐姐若是不信，大可到我屋裏搜！”說著說著，竟有些傷感，抽了一下鼻子，用力眨了眨眼，像要眨去眼裏的淚花。
柳晏雲有些動容，卻還是很冷靜地說：“對不起，對所有有機會動手的人，我都會質疑，不單是你。”
“姐姐憑什麽說我有機會動手？”柳晏卿訝然，“就憑那日賊人來了，我進去檢查了一下？你有沒有想過，那盞茶的工夫，我能翻到連賊人都找不到的東西嗎？”
柳晏雲微怔，“這……那麽短的時間，的確不易做到。”可是，那之前呢？柳晏雲沒有再說出來，她到的時候柳晏卿已經在那裏了，但周圍還有幾個護衛，她不能把那幾個護衛一起懷疑了。若是如此，就意味著護衛和她勾結，這怎麽可能呢？
“哼，姐姐還是不信我，既然不信，就去告訴爹啊，讓他派人來查好了。”柳晏卿生氣地轉過身不理她。
柳晏雲知道傷了她的心，心裏也很愧疚，起身拉過她的手，溫言道：“對不起，姐姐急了，姐姐向你道歉。隻不過書房裏真的玉佩丟了，還放進了一塊假的，姐姐這才覺得是不是誰設計想誘賊人上當。”
柳晏卿抽出自己的手，撅著嘴說：“哼，還有誰設計的，分明是賊人自己嘛，你們不去捉賊，卻跑來懷疑自己人，真讓我失望。”
柳晏雲疑惑地看著她，“賊人？妹妹不是說那天賊人沒有得手嗎？況且，賊人為何多此一舉？”
“夫人這兩日脾氣可大了，跟在她身邊的人都在叫屈呢。”第一個嬤嬤說道。
“這我也聽說了，從前夫人也會懲罰人，可不像現在。也不知道又是誰得罪了她。”第二個嬤嬤說著歎了口氣。
“還能有誰，除了老爺，誰敢給她氣受。”
“可老爺才迴來呀，連她屋裏都沒去過呢。”
“你不知道，”第一個嬤嬤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夫人從老爺的屋子裏拿到一些東西，聽說就是為了那些東西發脾氣。”
“什麽東西啊？”
“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聽一個丫頭說，好像有幾句詩吧。”
“這有什麽好發脾氣的！”第二個嬤嬤很不解，覺得那些人總是大驚小怪，“文人嘛，吟詩作對不是正常的嗎，有什麽可生氣的。”
“這你就不懂了，那可是情詩！”
“切～文人不就如此嘛，裝得多清高，說句情話也要寫詩……咦，你說情詩，是誰寫的？”第二個嬤嬤總算反應過來，好奇地問。
“這我哪知道啊，或許是哪個愛慕老爺的女子吧。老爺當年可英俊了……”第一個嬤嬤開始口沫橫飛地描述柳鎮山當年如何風流瀟灑，引得眾多江湖女子青睞。
柳晏雲卻已無興致，轉身離開慕芳院。母親從父親的房裏拿到的詩？該就這兩日的事吧。詩，玉佩，有沒有什麽關係？如果都和爹心裏的那個女子有關，那麽……玉佩難道也被母親拿去了？這又是什麽時候的事呢？
柳晏雲細細思索，發現賊人的時候，母親也來了，然後進了父親的房間。會是這樣的嗎？可是，她為什麽放一塊假玉佩？以她對母親的了解，她做事挺衝動的，應該不會考慮那麽多。這調包的行為明顯是有預謀的。
難道是賊人故意為之，混淆視聽？這實在有些多此一舉啊！
柳晏雲覺得頭有點疼，她不相信是母親拿了玉佩，盡管她手中有別的東西。可是，若不是母親，就隻有她了！到底是她，還是賊人？
停下腳步，又轉身重新朝慕芳院走去。她一定要去問清楚！
柳晏卿正斜靠在榻上，等著她姐姐登門。若沒猜錯，今日柳鎮山該發現玉佩丟失了吧。她那聰明的姐姐一定會推測出她來。
雖然她安排了人去散播夫人為幾首詩吃醋的事，但這種事，騙騙她那個偏心頑固的老爹可以，騙她這個姐姐，隻怕是行不通的。
她隻能想方設法讓她以為是賊人偷了。
正閉著眼睛想著事兒，柳晏雲進來了。 窗戶的日光斜照在她身上，一身淺藍色流彩暗花雲緞裙，襯得她身姿窈窕，青絲用鏤空簪子挽起，綴上點點紫玉，簡約又清新脫俗，再加上那張傾城秀顏，連柳晏卿看著都覺得驚豔，心想，如此姿容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姐姐來了，坐吧。”
柳晏雲在她身旁坐下，對上她的笑靨，猶豫了一下，很直接地問道：“父親的書房丟了東西，你知道嗎？”
“丟東西了？什麽時候？”柳晏卿直起身問道。
“前兩日。”
“前兩日？”柳晏卿皺著眉，想了想，說道，“難道那天賊人得手了？為什麽夫人說沒有丟東西？”
“當時你也進去看過，丟東西了嗎？”柳晏雲沉靜地看著她，絲毫不受她的話影響。
柳晏卿很委屈地說：“我對父親的書房並不熟，隻覺得一切整齊有序，不像被人動過的樣子。姐姐，到底丟了什麽東西？”
柳晏雲默了片刻，說道：“一塊玉佩。”
柳晏卿瞪大眼睛，“玉佩？很名貴嗎？為什麽要偷玉佩？”
柳晏雲搖了搖頭，“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玉佩丟了？”
柳晏卿愣了一下，不悅地站起身，“姐姐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今日除了去練功，就沒出過門，如何會知道玉佩丟了？”
“沒出門就不知道了嗎？那些下人還知道夫人手裏有老爺的詩呢，”柳晏雲不急不慢地說，“或許你會說，夫人拿了老爺的詩，自然可以拿老爺的玉佩。”
柳晏卿心裏一凜，她果然不會上當，那兩個嬤嬤的確是她安排在那裏嚼舌根的。
“姐姐這話我可聽不明白，下人知道了，我這主子就一定知道嗎？再說，我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莫非姐姐認為是我拿的？”柳晏卿收起怒容，慢條斯理地替她說出了心裏的話。
柳晏雲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接口問道：“那你拿了麽？”
柳晏卿傲然仰起頭，說道：“不管姐姐信不信，我沒有拿！甚至連你說的玉佩，也是第一次從姐姐這裏聽到。姐姐若是不信，大可到我屋裏搜！”說著說著，竟有些傷感，抽了一下鼻子，用力眨了眨眼，像要眨去眼裏的淚花。
柳晏雲有些動容，卻還是很冷靜地說：“對不起，對所有有機會動手的人，我都會質疑，不單是你。”
“姐姐憑什麽說我有機會動手？”柳晏卿訝然，“就憑那日賊人來了，我進去檢查了一下？你有沒有想過，那盞茶的工夫，我能翻到連賊人都找不到的東西嗎？”
柳晏雲微怔，“這……那麽短的時間，的確不易做到。”可是，那之前呢？柳晏雲沒有再說出來，她到的時候柳晏卿已經在那裏了，但周圍還有幾個護衛，她不能把那幾個護衛一起懷疑了。若是如此，就意味著護衛和她勾結，這怎麽可能呢？
“哼，姐姐還是不信我，既然不信，就去告訴爹啊，讓他派人來查好了。”柳晏卿生氣地轉過身不理她。
柳晏雲知道傷了她的心，心裏也很愧疚，起身拉過她的手，溫言道：“對不起，姐姐急了，姐姐向你道歉。隻不過書房裏真的玉佩丟了，還放進了一塊假的，姐姐這才覺得是不是誰設計想誘賊人上當。”
柳晏卿抽出自己的手，撅著嘴說：“哼，還有誰設計的，分明是賊人自己嘛，你們不去捉賊，卻跑來懷疑自己人，真讓我失望。”
柳晏雲疑惑地看著她，“賊人？妹妹不是說那天賊人沒有得手嗎？況且，賊人為何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