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誰是賊人
“失竊了？失竊了。”柳鎮山喃喃一陣，心裏仍有些接受不了，比剛才第一眼看見假玉佩時還難以接受。因為剛才還抱著是柳晏雲故意為之的希望，可是現在，柳若雲居然告訴他早已失竊？
他要怎麽對得起阿寧？怎麽對得起師傅？
“爹！”柳若雲扶著他坐下，給他倒了杯水，安撫道，“這件事很蹊蹺，您不能亂了陣腳。咱們仔細把這些天的事想想，一定能找出破綻。”
“你什麽意思？”柳鎮山定了定心神，憐愛地看著這個女兒。她的性子和阿寧真像，發生再大的事都這麽冷靜淡漠，就好像沒有什麽可以讓她情緒失控。
一想到阿寧，柳鎮山又想到自己丟失的東西，除了玉佩，還有一張阿寧的畫像。那是他十幾年前畫的，一直都珍藏著，為什麽連一幅畫都會被盜呢？這實在令他費解。可是這事兒，他還不能讓雲兒知道。
柳晏雲在書房裏踱著步子，避開了柳鎮山寵愛的目光。她知道這個父親很寵她，但凡她想要的，他都不會拒絕，不論有理沒理，他都站在她這邊。即便是大哥，也沒辦法和她爭。
最初她很受用，誰不想父親無條件寵著呢？也曾用這樣的優勢搶了哥哥的不少東西。可後來，她就覺得沒意思了，也覺得這樣仗勢欺人實在讓人討厭。
就像她的母親對衛姨娘和那個庶妹，不過仗著身份為所欲為，連她都看不下去了。
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麽這麽寵她，但她現在並不想要這種依仗，她更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兄弟姐妹之間相親相愛。
“雲兒？”
柳鎮山見她半天不說話，叫了一聲。柳晏雲連忙收起飄飛的思緒，分析道：“您入獄之時，賊人來了一次，去過書房和臥室。那次，賊人什麽也沒得到，被山莊的護衛發現了。可難保賊人不會再來。後來，賊人果然又來了，就在女兒去探望您的前一晚。如果沒猜錯，東西就是那晚丟的。”
柳鎮山也聽柳晏卿提過盜賊的事，可是聽她說到兩次遭賊，心裏還是很沉悶。那賊人一定是知道玉佩的用途才來的，可這事兒知道的人屈指可數。當年他和阿寧一人一塊，從師傅手中接過，師傅去世了，阿寧不知去向，還會有誰知道此事呢？
“賊人為什麽要用假的玉佩調包，這是件很奇怪的事。”柳晏雲繼續分析，這個問題柳鎮山不是沒想過，但他也想不出原因來。
“這是要造成一個假象，玉佩還在，”柳晏雲的聲音平緩，沒有什麽起伏，就像在說一件與她不相幹的事，“為什麽要這樣？賊人的目的是玉佩，得到了就可以走了，不會這麽麻煩，明顯多此一舉。所以，這玉佩……”
柳晏雲眉頭皺了一下，她想說，玉佩恐怕不是賊人拿去的。既然不是賊人，又會是誰？她不敢想下去，生生掐滅了那個念頭。
“玉佩怎樣？賊人為什麽多此一舉？”柳鎮山正聽得起勁，見她停下來，不免有些著急。
“女兒也還沒想出賊人的目的，不過，爹，您可以思考一下有幾個人知道您的玉佩。”柳晏雲撫著額頭，換了話題，“賊人武功高強，外麵那些人不是對手，沒能捉到賊人也不能怪他們。爹……”
柳鎮山歎了口氣，揮揮手道：“去吧，讓他們起來。你也迴去休息吧。這事兒，先不要聲張。”
“爹，您也注意休息，此事不能操之過急。”柳晏雲安慰了他一番，才走出書房。
“好了，你們下去吧，此事不許聲張。”柳晏雲讓阿龍等人下去，站在台階上仰望天空。陽光明媚，是個好天，她卻覺得心裏有點發涼。
沐澤楓跟著來到書房，見幾個護衛跪在地上，就知道發生了大事。柳鎮山武功不低，他不能靠近，就隻能在外麵守著。
好不容易等那些護衛出來，他便跟在後麵。走了一段路，終於有個護衛發了牢騷。
“老大，你說莊主到底什麽東西丟了？”
“我哪知道，這事不許再說一個字！”
那護衛撓了撓腦袋，閉口不言。
沐澤楓站在那裏，消化著這個新消息，莊主的東西丟了？是那東西嗎，不然怎會這麽大張旗鼓地把護衛和柳晏雲叫去。
居然丟了，是誰？難道是那個賊？他記得自己也碰到過另一個進了書房的賊，雖隻是一晃而過，但他就是知道那人和他有著同一個目的。
等了一會兒，見柳晏雲從書房出來，沐澤楓迎了上去，專注地看著她。
她還是那一副淡然模樣，完全看不出丟了重要東西的煩惱。
“雲兒！”他叫了她一聲，她就看他一眼，等著他的話。
沐澤楓有些泄氣，他不可能問出那個想知道的問題，她也不會把事情說給他聽，甚至不會朝他抱怨，她永遠淡然得如同那天邊的雲，可望而不可及。
“伯父在嗎，我找他說點事。”沐澤楓最終放棄了和她交談，或許去探探柳鎮山的口風更容易些。
柳若雲點了點頭，“在裏麵。”說罷讓到一旁，等著他過去。
沐澤楓走過她身邊時，頓了一下，終是不甘，說道：“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刻起，雲兒就一直在我心裏，沒有人可以代替。”
柳晏雲有些動容，藏在衣袖裏的手不由自主握緊。“我……也一直不曾變過。”說罷匆匆而去。
沐澤楓看著她有些倉惶的背影，耳邊還迴響著她的話，她說不曾變過，讓他心裏舒坦了許多。前些日子因為柳晏卿而起的誤會總算煙消雲散。
柳晏雲走得倉惶，心口跳的厲害。她既然這樣說了，自然是原諒他了。畢竟，柳晏卿的確對他沒有那個意思，她又何必自尋煩惱。
走到漱芳院，柳晏雲才定下心神，想起玉佩一事，一抹不易覺察的憂愁染上眉梢。想了想，轉頭朝慕芳院走去。
才走到院子門口，就聽見院子裏兩個嬤嬤在嚼舌根。本不想理會，但她們說的話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失竊了？失竊了。”柳鎮山喃喃一陣，心裏仍有些接受不了，比剛才第一眼看見假玉佩時還難以接受。因為剛才還抱著是柳晏雲故意為之的希望，可是現在，柳若雲居然告訴他早已失竊？
他要怎麽對得起阿寧？怎麽對得起師傅？
“爹！”柳若雲扶著他坐下，給他倒了杯水，安撫道，“這件事很蹊蹺，您不能亂了陣腳。咱們仔細把這些天的事想想，一定能找出破綻。”
“你什麽意思？”柳鎮山定了定心神，憐愛地看著這個女兒。她的性子和阿寧真像，發生再大的事都這麽冷靜淡漠，就好像沒有什麽可以讓她情緒失控。
一想到阿寧，柳鎮山又想到自己丟失的東西，除了玉佩，還有一張阿寧的畫像。那是他十幾年前畫的，一直都珍藏著，為什麽連一幅畫都會被盜呢？這實在令他費解。可是這事兒，他還不能讓雲兒知道。
柳晏雲在書房裏踱著步子，避開了柳鎮山寵愛的目光。她知道這個父親很寵她，但凡她想要的，他都不會拒絕，不論有理沒理，他都站在她這邊。即便是大哥，也沒辦法和她爭。
最初她很受用，誰不想父親無條件寵著呢？也曾用這樣的優勢搶了哥哥的不少東西。可後來，她就覺得沒意思了，也覺得這樣仗勢欺人實在讓人討厭。
就像她的母親對衛姨娘和那個庶妹，不過仗著身份為所欲為，連她都看不下去了。
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麽這麽寵她，但她現在並不想要這種依仗，她更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兄弟姐妹之間相親相愛。
“雲兒？”
柳鎮山見她半天不說話，叫了一聲。柳晏雲連忙收起飄飛的思緒，分析道：“您入獄之時，賊人來了一次，去過書房和臥室。那次，賊人什麽也沒得到，被山莊的護衛發現了。可難保賊人不會再來。後來，賊人果然又來了，就在女兒去探望您的前一晚。如果沒猜錯，東西就是那晚丟的。”
柳鎮山也聽柳晏卿提過盜賊的事，可是聽她說到兩次遭賊，心裏還是很沉悶。那賊人一定是知道玉佩的用途才來的，可這事兒知道的人屈指可數。當年他和阿寧一人一塊，從師傅手中接過，師傅去世了，阿寧不知去向，還會有誰知道此事呢？
“賊人為什麽要用假的玉佩調包，這是件很奇怪的事。”柳晏雲繼續分析，這個問題柳鎮山不是沒想過，但他也想不出原因來。
“這是要造成一個假象，玉佩還在，”柳晏雲的聲音平緩，沒有什麽起伏，就像在說一件與她不相幹的事，“為什麽要這樣？賊人的目的是玉佩，得到了就可以走了，不會這麽麻煩，明顯多此一舉。所以，這玉佩……”
柳晏雲眉頭皺了一下，她想說，玉佩恐怕不是賊人拿去的。既然不是賊人，又會是誰？她不敢想下去，生生掐滅了那個念頭。
“玉佩怎樣？賊人為什麽多此一舉？”柳鎮山正聽得起勁，見她停下來，不免有些著急。
“女兒也還沒想出賊人的目的，不過，爹，您可以思考一下有幾個人知道您的玉佩。”柳晏雲撫著額頭，換了話題，“賊人武功高強，外麵那些人不是對手，沒能捉到賊人也不能怪他們。爹……”
柳鎮山歎了口氣，揮揮手道：“去吧，讓他們起來。你也迴去休息吧。這事兒，先不要聲張。”
“爹，您也注意休息，此事不能操之過急。”柳晏雲安慰了他一番，才走出書房。
“好了，你們下去吧，此事不許聲張。”柳晏雲讓阿龍等人下去，站在台階上仰望天空。陽光明媚，是個好天，她卻覺得心裏有點發涼。
沐澤楓跟著來到書房，見幾個護衛跪在地上，就知道發生了大事。柳鎮山武功不低，他不能靠近，就隻能在外麵守著。
好不容易等那些護衛出來，他便跟在後麵。走了一段路，終於有個護衛發了牢騷。
“老大，你說莊主到底什麽東西丟了？”
“我哪知道，這事不許再說一個字！”
那護衛撓了撓腦袋，閉口不言。
沐澤楓站在那裏，消化著這個新消息，莊主的東西丟了？是那東西嗎，不然怎會這麽大張旗鼓地把護衛和柳晏雲叫去。
居然丟了，是誰？難道是那個賊？他記得自己也碰到過另一個進了書房的賊，雖隻是一晃而過，但他就是知道那人和他有著同一個目的。
等了一會兒，見柳晏雲從書房出來，沐澤楓迎了上去，專注地看著她。
她還是那一副淡然模樣，完全看不出丟了重要東西的煩惱。
“雲兒！”他叫了她一聲，她就看他一眼，等著他的話。
沐澤楓有些泄氣，他不可能問出那個想知道的問題，她也不會把事情說給他聽，甚至不會朝他抱怨，她永遠淡然得如同那天邊的雲，可望而不可及。
“伯父在嗎，我找他說點事。”沐澤楓最終放棄了和她交談，或許去探探柳鎮山的口風更容易些。
柳若雲點了點頭，“在裏麵。”說罷讓到一旁，等著他過去。
沐澤楓走過她身邊時，頓了一下，終是不甘，說道：“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刻起，雲兒就一直在我心裏，沒有人可以代替。”
柳晏雲有些動容，藏在衣袖裏的手不由自主握緊。“我……也一直不曾變過。”說罷匆匆而去。
沐澤楓看著她有些倉惶的背影，耳邊還迴響著她的話，她說不曾變過，讓他心裏舒坦了許多。前些日子因為柳晏卿而起的誤會總算煙消雲散。
柳晏雲走得倉惶，心口跳的厲害。她既然這樣說了，自然是原諒他了。畢竟，柳晏卿的確對他沒有那個意思，她又何必自尋煩惱。
走到漱芳院，柳晏雲才定下心神，想起玉佩一事，一抹不易覺察的憂愁染上眉梢。想了想，轉頭朝慕芳院走去。
才走到院子門口，就聽見院子裏兩個嬤嬤在嚼舌根。本不想理會，但她們說的話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