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陸圻在被掛斷電話後,越想越不安心,打了電話問白敏現在在做什麽,陸母很是得意的告訴兒子她把白敏攔在的家裏,讓他放心自己絕對會不讓白敏去告他的。


    可是陸母說的越得意陸圻聽的心越不安,現在的白敏你對她來強的,她隻會對你用更強的反擊。所以在聽到白敏進了書房沒有響動後,陸圻在辦公司裏更坐不住了,掛了電話直接開車奔往白敏的家。


    陸父和陸母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聽到敲門聲後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兒子一臉驚喜:“哎呀,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說公司上班嗎?”


    陸圻來不及和父母敘話直接問:“她還在書房嗎?”


    陸父點頭:“哎,進去就沒出來過,而且門鎖著,我們也進不去。”


    陸母也插嘴:“她不止鎖了這個門,連她的房間也給鎖了,我想進去瞧瞧裏麵都放了些什麽都沒辦法,這個奧青花,就是心眼多詭計多,以前瞎了眼覺得她這個人實在。”


    陸圻聽了也不答話,直接走到書房伸手拍了起來:“白敏,白敏,你出來,咱們好好的談一迴。白敏,白敏。”


    門敲了三四迴後,白敏從裏打開了門,神色淡淡的看著陸圻:“我不覺得咱們還有什麽好談的,該說的我早就說清楚了,隻是你不答應而已。”


    陸圻站在白敏麵前,臉色沉沉:“你一定要把事情弄的這麽僵嗎?”


    白敏迴視著他:“不是弄的這麽僵,而是已經僵了。好心告訴你一下,就在你到這裏前我已經通過網絡把離婚的事情委托給了律師,所以不要再對我說些什麽,有什麽話留著去法院再說。”說完抬腳往客廳走去,身後陸圻忽的勃然大怒:“你到底想怎樣,你說,你說,你到底想怎樣,是不是真要我坐牢了,你就開心了,你就舒服了,你就這麽不念一點夫妻情份嗎?”


    白敏轉過身好不吝嗇的嘲笑:“夫妻情分?你現在來跟我說夫妻情分?你他媽的和那小三在滾床單的時候,你怎麽不想起我和你的夫妻情分;你陪著你那小三來我麵前,逼我離婚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我和你的夫妻情分;你讓你爸媽去我家鬧的時候,你怎麽不念起我和你的夫妻情分;現在想讓我放手的時候,你開始跟我說夫妻情分,我呸……敢情你的夫妻情份就是在對你有利的時候才想起的是吧,你能別在我麵前侮辱這情分兩字嗎?”


    ☆、14誰拘留


    陸母沒聽到白敏說的那些話,隻記得那句我找了律師,當下不管不顧的跑了過來,拉住白敏的胳膊直吼吼的質問:“什麽,什麽……你告了我兒子,你不是都在房間裏,你怎麽找的人告我兒子的。啊……你怎麽找的人……你個殺千刀,你個喪門星,你讓我兒子坐牢,我跟你沒完。”


    潑婦之所以潑,就在於她們動口又動手。陸母就是此中的好手,隻見她一邊說一邊扯,手腳並用的往白敏身上臉上招唿。白敏哪麵對過這樣的人,以前就算再生氣大家也是秉著身份頂杠幾句,而現在忽的被陸母這麽一拉一扯一撲打的,著實疼了好幾下。


    “你夠了沒,別以為你是長輩我就不會還手。”白敏火大的拿手擋開陸母的攻擊,抬頭衝著站在一邊的陸圻道:“你就打算這樣看著。”


    陸圻動了動嘴,冷哼一聲:“現在可不是我打你,我媽作為你婆婆,教訓下兒媳婦也是正常。”


    白敏聽了一陣冷笑:“很好,很好,你給我等著。”


    陸母聽了又一陣火大的重新撲過去:“瞪我兒子做什麽,有本事衝我來,衝我來,你個小娘生的,啊……這麽些年讓你在城裏住著,都不知道農村媳婦的本分了。要是在以前,像你這樣敢告自己男人的媳婦,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我兒子找別的女人怎麽了,他找的到那是他的本事,那些大老板的有幾個外麵沒有女人的,家裏的老婆哪個不是安安分分的呆著。現在給了你錢讓你走,你還這不行那不行,真以為你住了幾年城裏,就是城裏人了還想著告我兒子,你讓你告,我讓你告。”


    “啊……”白敏紮成馬尾的卷發猛的被陸母一抓,疼的她吃痛的叫了出來,你她奶奶的,真是把自己當病貓了。白敏忍著痛,用力的扯下陸母的手,然後張開嘴對著她的手腕重重的咬了下去。


    “啊——啊——”殺豬般的尖叫立馬的從陸母嘴裏喊了出來。


    陸圻和陸父終於有了行動,急急的走了過來,一人一個的扯開她們,還沒等大家迴過神,白敏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陸圻臉上。


    陸母又開始尖叫,心疼的不行。好在陸父拉著她,沒讓她重新撲了過去。


    陸圻臉色沉黑的拽著白敏的手,眼神兇惡道:“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白敏冷哼:“就衝你今天的德行,我也不會認為你不會打女人。”


    這時候一直沒怎麽說話的陸父也跟著開口:“白敏,你確實不像話,男人的臉是你們女人能打的嗎?”


    白敏對陸父的話直接迴以一句冷哼,她這樣的態度,更把陸母的怒氣給激了起來,這會陸父也沒有再攔著陸母。而白敏的手還被陸圻抓著,所以當陸母走到白敏麵前直接對著她的臉甩了兩個巴掌的時候,白敏連躲都沒法躲一下,而其實白敏也沒有想躲。


    因為在書房的時候,她就報了警,本來隻是想趁著警察過來嚇唬嚇唬這兩老不敢把自己關在屋裏,現在看來這報警還有更好的作用。


    因著做過光子嫩膚,所以皮膚比以前敏感和脆弱很多,陸母的這兩巴掌加上之前的毆打,白敏的肌膚上出現了明顯的淤痕和紅腫。


    火辣辣的疼讓白敏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氣:“有種,你再打,再打啊。”


    陸母正在氣頭上,聽到這話哪還有不動手的,隻見她舉起手再次揮了過去,隻不過這次白敏沒有傻站著不躲。笑話,挨過兩巴掌就夠了,哪能再挨,自己故意激她隻不過想在警察來的時候,能當場目擊自己被欺負的畫麵。


    用力的甩開陸圻的手,白敏衝到客廳的茶幾那,拿起上麵的遙控器,茶杯什麽的,朝著陸母陸父的方向就砸過去。其中陸父的胸口被一個杯子扔了正著,大吼一聲就要撲過去:“你敢砸我。”


    陸圻也是一臉怒色走過來想拉住她教訓:“你竟然打我爸。”


    白敏跑到門邊,熟練的擰開保險打開了門,也顧不得鞋子光著腳往走廊跑。


    陸母大叫一聲:“快把她抓迴來,不能讓她跟別人胡說。”


    其實白敏要的就是他們追出來,因為屋裏沒有監控,再怎樣挨打也沒有證據,但是走廊上就不一樣,隻要他們追出來,三個人對一個人,他們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


    白敏跑了沒多久,就被陸圻抓住了胳膊,陸母也隨即上來,拳頭不停地落在白敏的身上。當下白敏又是拽又是扯的嚷開了:“救命啊,打人啦,殺人拉。”


    陸圻是要臉麵的,聽到白敏這麽一喊趕緊的拿手捂著她的嘴巴,同時單手使力的把她往家裏拽:“媽,你快別打了,先把她拉迴屋裏去,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陸母被兒子這麽一吼趕緊點點頭,伸手幫著往裏拽。白敏雙腳亂噌,整個看上去就像被人綁架般,心裏祈禱著,警察同誌拜托你們快點吧,我快撐不住了,尼瑪,疼啊,疼啊,真的好疼啊……


    “住手,你們在幹什麽。”一聲威嚴的聲音終於在白敏就要被這三人拉進家門的時候,如天籟般的響起。


    陸圻是最早轉過頭的,身後那兩個穿著一身製服的警察,讓他這個進過一次警察局的人,反射性的鬆開了手。


    陸母還不明就裏在那嚷嚷:“哎呀呀,怎麽鬆手了,快點快點把她拖進去啊。”


    陸父則抬頭看了下,也和陸圻一樣愣在了那裏,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對著還在那使勁拽著白敏的陸母猛使眼色:“鬆手,鬆手,警察來了。”


    “什麽,警察,哪來的……”話還沒說完,一隻大手按在陸母的肩頭:“請鬆開這位女士。”


    陸母轉頭看了眼,當下愣在那,迸出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你們怎麽來了?”


    警察忍不住的抽了下問道:“你好,請問你們誰的報警說這裏有非法拘禁的。”


    “是我,我報的警。”白敏拿手按了按發疼的傷處,有氣無力的迴道。


    警察打量了下一身狼狽的白敏道:“你要不要先去醫院治療。”


    陸圻聽了忙開口:“警察同誌,這是一場誤會。我們是一家人,絕對沒有什麽非法拘禁。”


    “一家人,一家人還把她一個女人打成這樣,你們這是什麽一家人啊?”警官一臉的不敢置信。


    陸父也跟著開口:“我們沒打,沒打,這都是誤會,誤會。”


    警官再次看了看白敏,臉頰紅腫,卷發被扯的跟雞窩,脖子和手臂有明顯的淤佷和指甲劃出的血痕。


    “這還叫沒打,難道打死人才叫打。行了行了,也別在這說了,你們都先跟我迴局裏,做了筆錄再說。”


    陸母和陸父除了換身份證去過他們那邊的派出所,再也沒因別的事情進過派出所,更不用說做筆錄什麽的,當下一臉不安的看向兒子。


    陸圻聽到進派出所做筆錄也是滿心的不願意,主要是上次進派出所印象太不愉快了,這才過了幾天又進去,正常人都不喜歡:“警察同誌,我和我老婆有點爭執,我爸和我媽是為了勸我們,隻不過在勸阻的時候有了拉扯,真的不是故意打人什麽的。”


    警察聽了看向白敏:“你怎麽說?”


    白敏喘著氣看著麵前一臉期盼眼神看著她的三個人,冷笑一聲:“警官,那邊有監控,上麵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是在追打我,絕對不是這個男人口中所說的勸架。而且,我還有證據,證明他們絕對有動機一起來暴打我,因為我就是最近新聞中熱議的那個‘離婚作戰之老公逼小三承認賣、淫’的爆料妻子。他們一家說我丟了他們的臉,所以過來要給我教訓。”


    陸圻怒火自嚴重噴了出來:“白敏,你別血口噴人。”


    白敏冷冷的盯著他,旁邊的警官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哦,原來那個男人就是你啊,怪不得剛才覺得有些眼熟。那行……既然各說各的,那就都迴局裏吧,來來,都把鞋子穿好,跟我走。”


    派出所門口,陸圻幾個快步追上前麵的白敏,怒不可遏道:“你就一點人情都不講,好歹她是你的婆婆,你的長輩,你怎麽能因她打了你幾下,就讓她拘留。”


    白敏抬頭看著他嗤笑:“幾下,沒看到我拿迴來的驗傷報告,上麵寫著輕微傷了,所以警察才會讓她拘留又罰款。”


    陸圻頭上的青筋暴起:“白敏,警察說了隻要你願意接受調解,我媽就不用受這個罪。”


    “接受?我為什麽要接受。平白無故被人打,還要我聖母的去原諒。陸圻,看來你現在還理不清我什麽樣的人是吧。我正式申明一下,我睚眥必報的主。別期望對傷害過我的人會有一點心軟,我不報複迴去就是我的仁慈了。還有告訴你爸,我家客廳裏的那堆東西,麻煩他拿你那邊去。現在婆婆都被關了,他一個公公不去和兒子拄著,卻要和離婚的兒媳婦住在同一個屋,我怕流言蜚語會淹死他。”


    陸圻氣的胸口一陣的起伏,正要開口就聽到白敏涼涼的繼續開口:“哦,對了,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的代理律師了,她說這次的家暴會在離婚分財產上,又是對我一項非常有利的證據。所以,我奉勸你別再做什麽小動作了,想要多保點你的錢,就安安分分等著傳票到吧。”


    陸圻麵如死灰的瞪著,昂首挺胸離開的白敏,他從來不知道那個總跟在自己身後,一臉期待看著自己的女人,會有一天這樣昂首挺胸的走在自己的麵前,而自己卻在她的背影下,毫無反擊之力。


    ☆、15找上門


    離開了惱人的那一家後,白敏才真切的感到自己身上的各種疼啊。從被打到現在連照個鏡子的時間都沒有,也不知道臉整體成什麽樣子了。


    白敏站在馬路邊左右瞧了瞧,然後目光鎖定一輛靠邊停著的黑色大奔。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清洗過,車身幹淨的像新出廠般。白敏快步的走了過去,對著貼著防護膜的車窗照了起來。


    玻璃清晰的隱現了兩頰淤腫的臉,本來還有點小瓜子的臉此時竟有了麵包臉的感覺。


    “啊……真是的,搞不懂那瘦瘦小小的老太,怎麽會有這麽大力氣,扇兩巴掌竟然就把我口腔都扇紅腫了。不過也多虧了這兩巴掌,不然還夠不成輕微傷呢?哎……白敏,你算是經曆全離婚作戰一條龍了。”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臉頰,白敏身雖痛心情卻還是不錯的,現在隻要等著法院立案,確定開庭就行了。這官司,她穩贏。


    對著玻璃窗,白敏手握了握拳頭:“白敏,加油。”


    車窗在白敏轉身離開時,慢慢的搖了下來。窗後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帶著一絲疑惑的盯著前麵的背影:“白敏?”


    這時候一個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的司機,急急的從派出所出來,走到後車窗把手裏的文件遞過去:“少爺,這是你要的資料。”


    嚴辰鑫淡淡的嗯了一聲,在司機坐到駕駛座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你前幾天去了老宅,我大哥大嫂還行吧?”


    司機聽了臉色一整恭敬道:“我那天去的時候,大少爺和大太太不在家,所以我沒看到,少爺要是想知道,我等會去打聽下。”


    嚴辰鑫沉吟了下道:“算了不用打聽了,開車吧。”


    “是。”司機應聲發動汽車,透過後車鏡瞄了瞄自己的老板,心裏一陣感慨,這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啊,大少爺和二少爺同個爹媽生,可是完全兩樣。大少爺就純粹是個花花公子,二少爺則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要不是他成天跟在二少爺身邊,也真的會和外界懷疑的一樣,二少爺是不是個gay。


    後座的嚴辰鑫沒去管司機想什麽,靜靜的看著車窗外。街道上白敏正站在那不停的招手攔車,不過她的運氣似乎不太好,連過了好幾輛都是有人的。看著她懊惱皺眉的樣子,嚴辰鑫萬年不變的嘴角淡淡的彎了彎.


    郭家別墅客廳,郭秋芸愁眉苦臉的走了進來,剛好一個傭人端著一盆水經過,手一抖一些水花濺在了她的衣服上,傭人趕緊的道歉:“二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拿紙巾給你擦。”


    郭秋芸抬頭看了下她,神情懨懨的揮手:“不用了,我自己擦吧。”


    傭人再次道謝,然後低著頭匆匆往廚房走去。這時候嚴母從樓上下來,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來到沙發問道:“自己開車還是司機送的?”


    郭秋芸抬頭看著母親,輕輕點了點頭道:“自己開的,司機出去了。”


    郭母見她這般,一陣歎氣:“是不是你婆婆又說你了。”


    郭秋芸聞言略有急切的拉住郭母的手道:“媽,爸爸找到姐姐了沒,她答應了沒?”


    郭母忙反握住她的手,輕輕道:“你別急,別急。你爸爸正在和她說。她現在正鬧離婚,等離了婚就來看你。”


    郭秋芸聽了不解:“看我?不是說代替我懷孕的嗎?”


    郭母眼神閃躲了下道:“你爸說,你姐和資料上說的不一樣,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人,怕直接跟她說這個事情會被拒絕,所以想等她來了,你和她接觸接觸,到時再提起這事或許她就同意了。”


    郭秋芸那激動的神色慢慢的退去,一臉淒然:“那萬一她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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