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曼坐在沙發上,嗚嗚咽咽的哭著,至從接到以前同事朋友打來的電話,她的情緒就在崩潰邊緣徘徊。在公司的時候,女同事之間多多少少都有較勁心理,後麵她找了陸圻這個男人,別人都不知道他結婚了,隻當她語氣好釣到了金龜婿。可現在這新聞一播,所有人都知道她當了小三,不僅當了小三,還被這個男人逼著承認□,這讓一直高傲的她怎麽受得了,想到以後那些人鄙夷的眼神,那些人輕視的口吻,她就恨不得想去撕了白敏的嘴臉。都是那女人,都是那女人,要不是那個女人,她絕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白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雙手捂著臉,秦麗曼委屈的哭喊著:“你還說沒有人知道,你還說沒什麽事情。可是你看看現在,你那個好老婆你那個好妻子,一早就設了局讓你往裏跳,現在事情全捅出去了,你和我以後怎麽見人,你讓咱們的兒子以後怎麽抬頭。”


    陸圻臉色也一片的沉黑,今天在公司所有人都背著他竊竊私語,平兒裏對他恭恭敬敬的下屬,這會全帶著鄙夷的眼神瞄他,若不是這分公司裏他是一把手,他相信很有可能這會自己已經被領導叫去訓話了。可就算這樣,也讓他整個人憋火了一天。


    他費了多少的心血才爬到今天的位置,站在了能俯視別人的高度,可現在因著白敏的一個局,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威望和名聲給毀於一地。這些東西不是一張合同一單生意那麽簡單,那代表著他的整個人,整個品德。這些都毀掉了,他還怎麽去經營他的事業,他的前途。


    這和讓他去坐牢有什麽區別,有什麽區別。陸圻一腳的踢在沙發上,然後怒吼一聲拿起椅子狠狠的砸向沙發前的茶幾。


    重重的一聲哐當,那厚實的有機玻璃立馬的裂了開來,四濺的玻璃碎片讓秦麗曼尖叫著跳上沙發,顧不得自己還是懷著身孕的身體,從沙發背上躍了下去跑的遠遠的扯著喉嚨大吼:“陸圻,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傷著我。”


    陸圻看著避得遠遠的秦麗曼,大聲的喘著粗氣:“對不起,我實在太生氣了。你讓保姆來收拾一下,我先出去走走。”說完也不等秦麗曼迴應,抬腳出了大門。


    一出大門,陸圻就重重握拳捶在牆壁上,臉色陰沉道:“白敏,你給我等著。”


    隻可惜,陸圻去找白敏的時候,她人正去往醫院的路上,前幾天她去了醫院做了不孕不育的檢查,今天正是出結果的時候。出租車裏白敏看著手機上不斷顯示的號碼,冷哼一聲直接按了關機鍵。


    房門外,陸圻氣不過的拿腳重重的踹了踹門,原來那天防盜門被沈博超弄壞後,白敏就換了新的鎖,這會陸圻想進家裏坐等白敏迴來都沒有辦法,隻得枯站著守在門口,這一守就守了整整一個下午。白敏知道陸圻肯定會去她家找,所以拿到醫院化驗單後,特意去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一些稱心的小玩意,順便也去了旁邊的人才市場瞄了瞄,怎麽說離婚後也得找個工作養活自己。轉悠完這些也到了晚飯時候,白敏沒有猶豫的走進餐廳,吃飽抹淨後才優哉遊哉的攔了輛的士迴家。


    大門外陸圻已經是站的雙腿發軟,餓的兩眼昏花,倒不是他不想去買點東西吃,而是他怕他這一離開,錯過白敏迴來不能抓個現行,等她進了屋,他就沒辦法找她算賬了。所以為了出氣,再苦再累他也堅持著。期間秦麗曼來了好幾個電話,他都裝沒聽見不接,主要是不好交待他這一下午連白敏的人都沒見到,更不用說教訓什麽了。


    沈博超晃悠悠的走出電梯,一眼就見到在走廊裏走來走去的陸圻,時不時的抬抬腳,那樣子分明是站了很久。沈博超轉臉看了看那緊閉的防盜門,嘴角不言而喻的笑了笑故意裝著好心的走上去問道:“陸先生怎麽不進屋,鑰匙丟了嗎?”


    其實陸圻沒有這新鑰匙沈博超是知道了,因為新門的兩把鑰匙其中一把就在他手裏,當初是為了給白敏做飯打掃方便而拿來的,後麵白敏好了他也忘了還迴去,而白敏估計也根本沒想到還有鑰匙得拿迴,於是就這麽留在了他手中。


    隻不過他是不會拿出來給這男人開門的,一是怕解釋不清,二就是他對這男人實在沒什麽好感,非常願意看到他吃癟。


    陸圻轉過身麵色尷尬的笑笑了,含糊的應著:“恩恩。”


    沈博超聞言略帶深意的看了看那門:“那怎麽不敲門,你太太不在家嗎?”


    陸圻嘴角僵硬的扯了下:“嗯,是,不在。”


    “哦,那陸先生要不要來我家坐一下,我看著你好像等了一些時間了吧。”說完沈博超故意往他的腿上瞄了瞄。


    陸圻尷尬的動了動腳道:“不用了,不用了,她就快來了。”


    “哦,那好,那我就進去了。”沈博超衝他點了點頭,開門走了進去,進去後也沒有進臥室,而是拿起手機撥打白敏的電話,隻不過傳來了關機的聲音。


    沈博超看了看手機道:“難道是知道這男人在故意不開機。”剛想完,外麵走廊上就起了輕微的高跟鞋踏踏聲。沈博超二話沒說的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走廊上,陸圻怒氣衝衝的看著一臉悠閑自在走過來的白敏,長時間的等待和饑餓,加上原本壓著的火氣,此時的陸圻看起來就像一頭發怒的獅子,雙目通紅:“為什麽不接電話,為什麽把門鎖換了。”


    白敏走近閑閑的站在他的麵前,身子微微向他這方向傾過去開口:“不為什麽,因為我就不想接和我願意換,這理由你聽著舒服嗎?”


    門內在偷窺的沈博超聽到這話,嘴角不言而喻的笑了笑,果然是這女人的風格。


    而門外的陸圻則沒有這般好心情,他現在怒的很想打人,而且他也是這麽準備做的,就在他舉起收的時候,門裏的沈博超差點忍不住開門出來阻止。


    “在你想動手的時候請先抬頭往上看。”白敏拿手指了指走廊天花板那的監控繼續道:“你要是覺得你的知名度還不夠,盡管往我臉上身上招唿。隻不過出氣後,我怕你要生的氣會更多,心疼的錢財會流失的跟多。”


    “白敏。”陸圻咬牙切齒瞪著眼前的女人,眼神裏除了生氣還有一絲迷茫,這個和自己相伴了十年的妻子,不僅外形改變了,就是性格都變得讓他覺得陌生,以前是賢惠的讓他厭惡,現在則強勢的讓他憎惡。重重的深唿吸了下,把手縮了迴去,雙眼狠狠的盯著她:“你真要毀掉我的一生嘛?”


    白敏冷冷的看著他:“請別胡亂指責,我哪有這麽大的能力去毀掉一個人的一生,能毀掉的隻有你自己。你要是不出軌哪有現在的離婚,你要是公平原則離婚哪有現在的紛紛擾擾。這一切的開始不是我,而是你。怎麽隻許你來傷害我,不允許我來反擊。你都懂的讓你父母去村裏詆毀我娘家的名聲,怎麽我就不能實事求是的曝光你的行為。陸圻,人在做天在看,你什麽樣的用心,就會有什麽樣的迴報。”


    陸圻一臉不甘的咬牙:“如果我答應你的條件離婚,你是不是能打電話去報社澄清謠言,並對造成我的名譽損失道歉。”


    白敏看著他,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對著他搖了搖:“我想你搞錯了一個方向,咱們的離婚現在不是你該說分多少,怎麽分,而是由我這邊來說。我想你還不清楚吧,在這個音頻傳出去的時候,你陸圻的重婚罪就已經能認定了,音頻裏你和秦麗曼清楚的承認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骨肉,也承認了你和她在外麵是以夫妻名義居住。所以,現在隻要我把狀紙往法院一遞,你連句反駁的餘地都不會有。”


    “你說過不會告我的。”陸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爆炸了:“你是不是太言而無信,也太貪得無厭了。就算你以前供了我讀書,可我也養了你這麽多年,就是還也該還清了。現在咱們沒有感情了,我找到了自己的所愛,你怎麽就不能放過我。”


    ☆、12一起住


    白敏看著這個咆哮的男人,一臉的不敢置信,心口發酸真替原主不值得啊,瞧瞧她愛的是怎樣忘恩負義的男人啊。


    “請問我哪裏不放過你,拿繩子綁著你了還是拿鐵鏈拴著你了。現在是你放不開,放不開不屬於你的東西。按照法律,夫妻雙方婚內均平分,若有過錯的一方可少分,而現在作為過錯方的你不僅沒有按要求平分,反而剝奪我屬於我的份額,現在我隻是拿迴我應得的,你就這麽生氣,那麽作為被剝奪的我,難道不應該比你還生氣嘛?你要清楚,不管這幾年裏我有沒有賺過一分錢,隻要我們是夫妻,所有東西就該是共同的,除非婚前咱們公證過,可惜的是,你那時候沒有這個覺悟。不過我現在可以提醒你可以有這個覺悟,在你和秦麗曼再舉行婚禮的時候,你可以帶她去公證,我相信她這麽愛你的人,不是愛你的錢,一定會一千個一萬個的點頭同意的。我說的對吧,陸總。”


    陸圻現在知道了隻要每次有心口不一的譏諷時候,白敏就會開口叫他陸總,或者陸經理,那神態分明就是看低他和秦麗曼的愛情。


    “麗曼當然是愛我的人,不然她不會在警察局為低頭承認那罪名。”像是為了證明給白敏看,陸圻不由自主的的拔高了聲音,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有時候人在沒有底氣的時候,才會通過高聲來掩飾。


    白敏點點頭:“我相信你們的愛情是那麽的堅貞,所以陸總一定能很輕鬆的就說服秦小三跟你做公證的,因為你們是愛,不是錢嘛。”白敏之所以幾次三番的提起這個財產公證,為的就是要惡心秦麗曼,她才不信在職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的人,願意低頭做小三是因為愛情,我呸……這些鬼話也隻有那些蠢的像頭豬卻還自以為聰明的男人會相信。


    不過陸圻這頭豬,白敏相信他絕對會在和自己離婚後,要求秦麗曼去進行財產公證的,因為愛錢嘛,因為吃一塹長一智嘛,因為其實陸圻相信的還是他自己嘛。


    “你要是想說的都說完了,那麽就可以迴去了,屋裏我就不請你進去坐了,我們都要離婚了所以也不用這些虛偽客套了不是嗎。”說完白敏越過他,從包裏拿出鑰匙,就在她準備開門的時候,身後陸圻陰深深道:“你以為就你會弄這些手段嗎?你不要忘了,這社會對女人的名聲更為嚴苛。你現在的模樣、打扮和以前完全是天翻地覆的差別,女為悅己者容,要說你外麵沒有男人,是個人都不會信。”


    陸圻說完這些後,心裏一陣的得意,想起那天迴去後秦麗曼對自己說的話,心中忽然湧出了一抹慶幸,還是女人看女人來的準,要不是那天她對自己的提醒,這會自己真的完全要處於下風了。他前幾次肯定是眼花了,竟然覺得白敏變得順眼起來,現在想起來簡直要昏頭了,這女人除了害自己要拿自己的錢,哪點能和那麽愛自己支持自己的秦麗曼相比。


    白敏慢慢的轉過身,眼睛裏不但沒有怒色反而是一片鄙夷的笑意:“陸總,你可真行,為了想要守住那點錢,寧願往自己頭上栽綠帽,這種事情恐怕也隻有你這麽個男人做的出來。別的男人就算老婆給自己戴了綠帽,也是想盡辦法的去遮住攔住,就怕周圍人笑話他一個男人連個老婆都看不住,可是您倒好,反其道而行之。您是得多缺錢啊才願意拿這頂綠帽往自己頭上戴?”


    白敏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色,看的陸圻臉一抽一抽。這明明是一件他能反敗為勝的事情,為什麽到了這個女人嘴裏卻成了自取其辱的計策,而且他還沒有辦法去反駁,因為確實沒有男人願意給自己戴綠帽,而他當然更不願意被人嘲笑管不住自己女人的男人。


    可是要讓他這麽被白敏牽著鼻子走,他真的很不心甘啊。現在不僅是他的錢還有他的名聲,更多的是他做男人的尊嚴,他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在這個一直被他看不起的女人麵前認栽,他輸不起,也不想輸。


    他要所有人都承認他的出軌是有理的,是因為自己的妻子配不上自己才出軌的,可現在被自己嫌棄的妻子,一天過得比一天好,甚至一次次的壓在他的頭上讓他反抗不了。他不想等到了離婚白敏越過越好,而他卻因為名聲受累越過越差,最後被人指責活該報應,他不想要這樣的情形出現在自己身上,所以他絕對不能讓白敏這樣如意的離婚,絕對不能。


    這一刻裏,陸圻忽然生出了一種他不想離了,就這麽拖著,看誰拖得了誰的衝動。眼神沉沉的看了眼白敏,陸圻忽然一句話都沒說的轉身離開,身後白敏眨了眨眼,一臉茫然:“搞什麽,為什麽有種不詳的預感。”


    甩了甩頭,白敏用鑰匙打開門,身後沈博超開了門,倚在門邊淺笑的看著她:“本來還想英雄救美一番,卻不想完全沒用武之地。”


    白敏聽到聲音轉過身看了他一眼笑:“你在家啊。”


    沈博超點頭:“剛進屋就聽到你迴來,本來以為你們吵架了我還能做個好人來勸勸架什麽的。”說著聳了聳肩膀。


    白敏笑:“有這心就很不錯了。”


    沈博超迴:“不過你也逼得太緊了,萬一他給你來個不離婚了怎麽辦。”


    白敏聳肩:“現在的問題不是他想不想離,而是我絕對的離,婚姻法上說了,隻要對方犯了重婚罪,另一方就能提出離婚予以支持。所以現在不是我怕什麽,而是他怕什麽。既然道理全站在我這邊,我幹嘛不逼著他,難道還有低聲下氣去求他?”


    沈博超聞言眼閃了閃道:“可是有時候柔和一下說不定……”


    “我不想。”白敏直言不諱的打斷沈博超的話:“就算所有人都在指責我態度太過強硬得理不饒人,我也不會去彎一下我本不該彎的腰。女人為什麽就不能狠,女人為什麽就不能強硬,都說男女平等,依我看根本就是扯淡。在家做全職,埋怨你跟不上時代節奏,和他沒有共同話題。去外麵一起賺錢,抱怨你不關心家庭,給不了他一種家的感覺。女人結婚不是要把自己奉獻出去,而是想找一個疼她愛她的男人,如果這個都沒有,那麽請問,女人結婚是為了什麽,難道父母把你辛苦養大,就是讓她去別人家做牛做馬嗎?以前的我傻,傻的以為隻要自己對他好,對方就會全心全意的對待自己。可是今後,我不為誰,隻為我自己。所以,別拿那些話來跟我說,因為等待你的隻有我的抨擊,別說我太偏激,因為我就是偏激的看待婚姻和背叛婚姻的男人。”


    沈博超聽了臉色微訕,有些抱歉道:“sorry,我沒別的意思,隻是覺得說不定換個方式能更快的解決,是我沒考慮到你之前的生活,抱歉。”


    沈博超真誠的道歉,讓白敏覺得自己脾氣發的有些太過,再怎麽說他也隻是一個旁觀者,自己把對陸圻的怒氣發泄到他身上確實有點遷怒了。笑了笑,白敏:“我也有不對,不該胡亂發脾氣,謝謝。”說完朝他點了點頭,推門迴了屋。


    沈博超看著對麵關上的門,神色隱晦不明,他怎麽覺得他剛才不應該開這個口,雖然他確實覺得白敏有些事情上做法可以稍微緩和一點。


    人生無常這句話,白敏真覺得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了。本來還在想這幾天迴村裏一趟,先下手為強給那陸家兩老一個大禮,沒想隔天中午這兩老給她送了一份大禮。兩個人大包小包的出現在她的房間門口,一看她開門也不等招唿,就穿著鞋拖著三四個袋子往屋裏走,乳白色的瓷磚上立馬出現了一條條一雙雙的烏黑印記。


    陸母上身著一件顏色豔麗的短袖,下、身黑色休閑褲,腳套一雙露趾黑色涼鞋,雙手叉腰的往那沙發一坐,指著還呆愣在門邊的白敏吼道:“你還站著幹嘛,沒看到我們這麽多東西,不知道過來幫忙嗎?”


    白敏聞言怔怔的抬頭看過去,嘴角一陣的抽搐,這……這是……什麽情況。


    陸父單手叉腰的站在客廳裏,拿手散了散:“這天熱的我都快渴死了,白敏你去給我倒杯水。”


    白敏終於有了反應,伸手把門關上後走到客廳問道:“你們這是?”


    “沒看見嗎?”陸母抬眼瞄了瞄她,伸手指著屋裏的大包小包:“我們搬過來住。”


    ☆、13夫妻情分


    白敏雖然心裏已經猜到了,可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陸母聞言臉猛的一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瞪著白敏道:“弄錯,我來自己兒子家住,有什麽弄錯。還有……從我們進門你不但不伸一把手,不倒一杯水,現在連爸媽都不叫。小圻說你變了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是變的徹頭徹尾,怎麽的,你是不是也要把我們兩老拿電視台上曝光曝光啊。”


    原來在村裏的陸家兩老也看到了那個新聞,當天就打電話給了陸圻問是怎麽迴事。陸圻把事情說了一遍後,陸家兩老氣的不行,不停在那咒罵,本來還要去白家叫罵的,被陸圻阻止了。因為陸圻擔心白家人一告狀,白敏又做了出什麽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但是這口氣陸家人肯定是咽不下去的,兒子被這麽媳婦欺負,還被威脅要告他坐牢,做父母哪有不心疼的。於是乎,陸母想出了個主意,你欺負我兒子,那麽我就來欺負你。做婆婆的永遠比媳婦來的大,你要是敢對我耍手段,我也找電視台什麽的曝光你虐待老人。


    不要說,陸母這招雖然老套,但真的很管用。不管在什麽時代,眾人在對待長輩老人上,還是維持一個孝字上。縱使嘴巴毒舌的白敏,在麵對這兩老時,也不由的要收斂一下,弄不好到時被千夫指責的就是自己了。


    “婆婆。”那句媽,白敏是怎麽都喊不出來的,一個為了小三肚子裏的孩子就逼媳婦離婚的長輩,她非常的不恥。“我的意思是你們來城裏住,不是應該去懷著你們陸家孫子那個女人那嗎?你的兒子你的孫子還有那個上檔次的未來兒媳,可都在邊住著,你不去那享受天倫之樂,跑來我這怨聲載道的怨婦這裏,你這不是讓人難以理解。”


    陸母口水猛的咽了咽,雙眼像探照燈一樣的盯著白敏上上下下的打量,同時嘴裏不停的嘖嘖出聲:“怪不得能把我兒子弄的灰頭土臉,這嘴巴還真是厲害了。我說白敏你可真是夠厲害的,以前裝的跟什麽似的讓我們全家誇,現在說到錢狐狸尾巴全露出來了。我告訴你,你也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今兒我和你公公來你這,我就不走了。我們就要住在這裏,我們就要是要替我兒子看住你。在家裏穿的就像個妖精,還不知道在外麵是什麽德行,我現在就是來替他守你的。”


    白敏真的是一陣無語了,自家兒子出軌不去說,竟然來守著就要離婚的兒媳婦,這家人腦子有病是吧。重重的唿出了一口氣,白敏眼也懶得搭理。起身走進房間,然後在陸母陸父疑惑的眼神裏拿出鑰匙,當著他們的麵把自己的房間鎖了起來。


    “你們愛住就住,不過別想著對我擺公婆的款,在你們逼著我離婚的時候,你們就沒資格再用公婆的身份來要求我做什麽。本來我還想著過一兩天去村裏找你們說,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們就在這好好說一說。婚我是一定會離的,錢和房子我也是一定要拿的,你們要是同意,就好好勸勸陸圻盡早和我簽了離婚協議書。你們要是不同意,還想出什麽幺蛾子來陷害我什麽的,我話先放在這裏。我絕對不會因為你們是老人而有一點手軟的。”說完白敏就拿出電話,當著陸家兩老撥給了陸圻。


    電話響了沒幾聲,就被對方接了起來,話筒那陸圻的聲音似乎聽著早等在那的興奮:“白敏,是不是我爸媽在你那了。”


    白敏眼睛看著麵前的公婆,冷哼一聲:“陸圻,我不知道你找你爸媽來打的是什麽注意,但是我現在告訴你,從你爸媽進入房門開始,我會每天不定時的更新離婚作戰之公婆在我家的微博。你最好先告訴你爸媽不要做出什麽讓人刮目相看的事情,不然到時丟了大臉,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陸圻那還未完全展開的笑硬生生的卡在臉上,怒不可遏道:“白敏,你還是不是人,你竟然想把我爸媽都給推到外人麵前,你為了想要我的錢,還真是無所不用極其。”


    “這麽害怕,看來我預想的沒錯,你們一家確實想動用什麽陰謀了。你不為錢你現在瞎折騰什麽,不管你想做什麽,正如我上麵所說,不想丟大臉,就囑咐好你爸媽。還有基於你這麽迫不及待,我決定現在就去律師事務所,委托他起訴你重婚罪和提出離婚請求,你等著收法院傳票吧。”不顧電話裏陸圻的叫喊聲,白敏果斷的掛掉電話,神色淡淡的看著麵前的兩老:“相信你們剛才聽到了我說的話。”


    陸母騰的火了起來,單手叉腰一手指向白敏罵道:“你個奧青花(髒話意思罵你是短命女),你竟然告我兒子,我兒子有什麽錯,你自己不會生,還要我陸家陪著你斷子絕孫啊。”


    白敏這麽些年裏聽過見過,但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而且還是這麽難聽的話,當下臉沉了下來,眼裏閃著怒色冷笑一聲:“不會生? ”說完,在陸母和陸父不解的眼神裏,走到茶幾那拉開抽屜拿出從醫院取迴來的報告單。


    “你們要是不認識字,盡管可以拿去給你們的好兒子看,上麵寫著我是不是不會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俗語相信兩位都知道吧,要是你們再敢胡亂在外麵瞎說,我不介意告你們誹謗。”


    陸家兩老互看了一眼,陸母一把扯過白敏手中的報告單,拿在手上左右看了看,神色略略尷尬的遞給一邊的陸父:“上麵寫著什麽。”


    陸父往哪報告單上看了看道:“上麵說生育能力正常。”


    陸母聞言臉色一陣的古怪,瞪著白敏道:“正常……正常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孩子。”


    白敏冷笑:“生孩子這東西,是一個人能生的嗎?現在我這邊正常,婆婆你是不是應該去問問另一個人。”


    意有所指的話讓陸母立馬火大的吼迴去:“胡說,我家小圻正常的很,不然那女人的肚子怎麽會鼓起來。”


    白敏也不說話,隻是用一種看笑話的神色看了看他們,然後往門外走去。


    “你幹什麽去。”陸母一看顧不得心裏的疑慮,忙幾個大步上前攔在白敏麵前:“你不許出去。”


    白敏一臉好笑的看著雙手打開攔在自己麵前的陸母:“我為什麽不能出去。”


    “你肯定是去找什麽律師想告我兒子,我才不會讓你去。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就別想著去告我兒子。”說著陸母,忙衝著已經去廚房自己動手倒水喝的陸父喊了起來:“老伴,快點去把大門鎖了。”


    陸父含糊的應了兩聲,忙仰頭把杯裏的水咕嚕咕嚕的灌到肚子裏去,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門口,對著本就關著的門上了保險,像個門柱似的擋在那。


    白敏臉色冷了冷,眼神帶著一絲寒意的盯了兩老一眼,然後轉身進了書房,在兩老不解的眼神裏,砰的一下把門鎖了起來。


    白敏要做的不是別的正是陸母擔心的找律師告她兒子,這年頭有了網絡不出門能做很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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