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腳怪,又名“沙斯誇支”,一種擁有人形腳樣但尚未證實的巨猿型動物,從古至今在許多國家都有過關於這種怪物的動人傳說。

    人類第一次發現它的足跡是在1811年,探險家大衛•湯普遜從加拿大的傑斯普鎮橫洛磯山脈前往美國的哥倫比亞河河口,途中看到了一串與人類極其相似的巨大腳印,長30厘米,寬18厘米,但由於湯普遜隻看到了腳印而沒有看到這種動物,消息一經披露,人們就用“大腳怪”來稱唿這種神秘動物。

    自“大腳怪”一詞問世之後,全世界有許多人都自稱目睹過大腳怪或者是它的腳印,而其中最著名的莫過於1967年10月,美國人帕特森用攝影機拍下了二十多英尺的大腳怪鏡頭,一時間大腳怪風靡全球。

    在這段珍貴的影片資料上顯示,大腳怪身高約二米多,肩寬近一米,遍體黑毛,用兩隻腳屈膝行走,胸前還有一對下垂的乳房,鏡頭裏它正慢慢地往森林走去,中途還迴頭看了一眼,其體態和行走的姿勢也顯得比大猩猩更像人類。

    正因為有了這段膠片的存在,再加上在許多國家被發現的巨大腳印,於是人們慢慢地開始相信這種動物是存在的,並且更多的人加入到了尋找大腳怪的行列中去,包括在我國發現的“神農架野人”。

    然而現實卻和人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當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尋找“野人”並為之癡迷時,2004年3月,美國一名63歲的老人鮑伯•希羅尼穆斯披露,當年帕特森拍攝的那個“大腳怪”根本不是什麽北美野人,而是他穿著一件大猩猩道具服假扮的,攝影師帕特森跟他是一對將世人欺騙了36年的“同謀者”。

    消息一經披露世界為之嘩然,也令一度席卷世界的“野人熱”迅速降溫。

    對於杜鵑所說的“大腳印”,吉喆一時間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對於外界傳得沸沸揚揚的“琪琅山野人”包括“神農架野人”的傳說,吉喆原先一直不相信,但杜鵑卻是言詞鑿鑿,這又不得不令吉喆有所思考。

    “吉老師,我真的沒有騙你,確實是我親眼看到的”,這樣的話杜鵑今晚已經重複了無數遍。

    “對了杜老師,剛剛你說是在學校裏看到的大腳印是吧?什麽時候的事情?”,吉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去年”,迴答得極其肯定。

    吉喆:“具體時間”。

    “8月31日早晨”,還是非常肯定。

    吉喆:“大概幾點?”。

    杜鵑抿了一下嘴唇之後說道:“五點多,不到六點”。吉喆:“你為什麽會記得這麽清楚呢?”。

    “因為我是老師”,杜鵑不假思索地說道。

    吉喆讚同地點了點頭,8月31日是開學的前一天,這一天老師們都會到學校做好開學前的準備工作,就象今天這樣,每個人都非常忙碌。

    “那麽在這之前學校裏有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呢?”,到現在為止吉喆的心裏已經開始動搖了。

    杜鵑搖了搖頭。

    “那就怪了,如果真有野人的話,它跑學校裏來幹什麽?暑假裏學校都沒有人,也沒有食物”,吉喆感覺有些不可思異了,這完全有悖於動物學的邏輯理念,想了想之後吉喆突然問道:“哦對了杜老師,你再仔細想想,在這之前有沒有什麽異常征兆?比如說琪琅山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事?”。

    據吉喆從小生活在山區的經驗看來,現在的動物都非常害怕人類,從古至今,人類對環境的過度采伐和開墾已經極大地破壞了動物的生存環境,嚴重地壓縮了動物的生存空間,在正常情況下,山上的動物是不會輕易地往村裏跑的,除非是因為饑餓,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受到了驚嚇,從而下山“避難”。

    從琪琅山完好的保護情況來看,很明顯饑餓這一條理由是不成立的,那麽隻剩下了一種可能,在這之前琪琅山一定發生過重大事件,從而導致了所謂的“野人”因受驚而逃下山,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逃進了學校裏。

    “有”,經吉喆這一提醒,杜鵑毫不猶豫地說道:“在27號那天來了一大批人,包括村裏的人很多人都跟著上山了,足足有兩百多人吧”。

    “兩百多人?上山?幹什麽?”,吉喆頓時眼前一亮,這說明他的推斷是成立的。

    “聽說24號那天有八個人在琪琅山上失蹤了,這些人都是上山搜救的,整整搜了三天時間,30號下午的時候因為下雨才放棄了搜索”,杜鵑迴憶道。

    “哦,我知道了,這件事我在報紙上看到過,據說失蹤的是五男三女,有很多人都說他們是被野人抓去了,是這件事吧?後來情況怎麽樣?有沒有繼續找?”,吉喆立即想起了去年從報紙上看到的這則新聞,但沒有看到後續報道。

    杜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當時連下了好幾天的大雨,後來就一點消息也沒有了,村裏人都說他們遇上了野人”。

    “看來應該是迷路了”,吉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隻是心頭仍有一個問號還沒有解開。

    吉喆:“好,杜老師,咱們言歸正傳,你說在31號清晨五點多在學校裏看到了大腳印,但剛才你又說那兩天下著大雨,下午的時候我看了一下咱們學校的地勢,在雨水的衝刷和淹沒下,操場上應該不會留下足跡,你認為呢?”。

    杜鵑欣慰地點了點頭,她從心裏敬佩吉喆的細心,不過很快她的臉色就掛不住了,一想起那天清晨的情景,以及後來發生的怪事,整個人便開始變得惶恐不安起來,要不是有吉喆陪在身旁,估計她的心理已經快承受不住了,連人都開始有了一些不自主的搖晃。

    “我不是在操場上看到的”,杜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哦,哪兒?教室裏?”,吉喆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是走廊上”,杜鵑顫危危地迴答道。

    “走廊上?嗯,有道理,如果它真的是來逃難的話,肯定不會站在操場上淋雨的”,吉喆讚同地說道:“那麽腳印具體在哪個位置呢?”。

    “就在……就在……”,杜鵑猛然一顫,整個人往後一仰倒向了吉喆,結果被吉喆托住了肩膀。

    “就在……門前”,杜鵑伸出了一隻手,彎曲的食指顫抖地指向了房門。

    “什麽?”,吉喆差點跳了起來,脊梁骨再一次變得涼嗖嗖的,這主要是杜鵑一驚一乍的神情影響了他。

    吉喆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前幾大步一把就拉開了房門,一陣陰森森的涼風迎麵吹了進來,整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吉喆:“杜老師你出來一下,你看一看啊,大腳印的腳尖是朝向這扇門的呢?還是朝著操場的?你好好想一想”。

    在吉喆的一再催促下,杜鵑終於遲緩地邁開了腳步,戰戰兢兢地走到了走廊上,在吉喆冷峻的目光注視下,她深唿了一口氣後咬著嘴唇開始了沉思。

    “應該是這樣的”,杜鵑轉了個身,把正麵對向了操場。

    “你確定嗎?”,吉喆再次問道。

    杜鵑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又重重地點了點頭。

    吉喆:“那麽除此之外,走廊上還有沒有發現它留下的其它腳印呢?”。

    杜鵑疑惑地搖了搖頭。

    “怎麽會這樣呢?”,吉喆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思維了。

    “幾個腳印?”。

    “兩個”。

    “並排的還是分開的?”。

    “分開的,一前一後”,在吉喆的諄諄引導下,杜鵑開始對答如流。

    “是水印還是泥印?”。

    “這……我記不清了,好象是泥印吧”,對於吉喆連珠炮式的提問,杜鵑已經有些難以招架了,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事發後接受警方調查時的情景,發現吉喆問得竟然比警察還入木三分,心中不免有了一些嘀咕。

    “嗬嗬,肯定是泥印”,吉喆發現自己問得有些多餘了。

    看著杜鵑一臉驚悚的神情,耳邊又聽見兩排牙齒打架的聲音,吉喆思考片刻之後又把杜鵑請迴了屋內,而後給她倒了杯開水,坐了一會兒之後杜鵑的情緒終於慢慢地穩定了下來。

    “難道這家夥是從屋裏走出去的?”,吉喆盯著房門在自言自語地說道。

    “是的”,杜鵑迴答道。

    “你怎麽知道?”,吉喆感到有些奇怪。

    “因為後來我們發現淩老師不見了?”,杜鵑噤若寒蟬地說道,情緒又開始出現了波動。

    “哦對了,下午你說過這間屋子原來是淩老師住的”,吉喆頓時恍然大悟,突然間吉喆失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淩老師被野人抓走了”,杜鵑話音剛落,隻聽得“咣”一聲,手中握著的保溫杯摔落在地,開水也濺到了吉喆的褲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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