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彩蝶作勢就要去抹眼淚,看的所有人都心生憐惜,覺得是皇後太過分,可惜她們都不知道這是彩蝶早設好的計,一個個的額還在為她不平。


    惠妃雖然心思縝密,但有時候麵對一些小事卻是十分糊塗,這不,她自然將彩蝶擋在身後,冷冷挑眉,朝白芯蕊道:“皇後,你這成何體統,皇宮女人都是伺候皇上的,大家親如一家,不能因為你是皇後,就仗勢欺人,你想欺負蝶妃,還得過哀家這一關,等哀家死了,如果到時候你還是皇後的話,宮裏的人任你欺負,可惜哀家現在還硬朗得很,你別在哀家麵前囂張!”


    “誰和她是一家人?”白芯蕊冷然看向太後,冷冰的雙眸陡的逼向彩蝶,繼續道:“本宮這裏不歡迎你,有什麽事,出去講!”


    “太後,妹妹怎麽這樣?”彩蝶眉宇間藏著許多怒火,不過為了保持她的賢妃形象,她硬是忍住沒發出來。


    一轉念,她便指著柳汀手裏的小毛球,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太後,她好狠的心,竟然將臣妾辛苦找來的小毛球這樣殺死,太後,你一定要為小毛球討個公道,它死得太冤了!”


    惠妃也十分疼惜的看著那隻小毛球,眼裏對白芯蕊的厭惡更深了,白芯蕊見彩蝶如此,當即一把搶過柳汀手中的籃子,快步走到門口處,將籃子朝遠處唰地扔出去,隻聽砰的一聲,那籃子聯通裏邊的東西一下子被扔在草叢中,頓時嚇得眾人竊竊私語起來,這皇後單子也太大了,不僅敢殺小毛球,還敢當著太後的麵虐待死去的它,把它拿著到處亂扔。


    139


    惠妃這下子腸子都氣爆了,彩蝶卻在邊上冷笑,從皇後的表現可以看出,她已經察覺出自己的意圖,並開始防範自己了。


    惠妃氣得恨不得把白芯蕊當場打一頓,額頭上青筋爆裂,恨恨的道:“大膽皇後,你眼裏還有沒有哀家,你……你是想氣死哀家是不是?”


    白芯蕊冰眸婉轉,慢慢走到惠妃跟前,朝她道:“母後息怒,臣妾想來不是那種是非不分,胡亂行事之人,臣妾之所以這麽做,是有原因的。臣妾還沒喪心病狂到殺小毛球解氣的地步,這小毛球在臣妾寢宮發現時,它就已經死了,當時臣妾沒注意,一進內殿就看到小毛球死在地上,不小心一腳踩了上去,這一幕正好被趕來的宮女看到。試問太後,臣妾的內殿一向不準閑雜人等進入,為何彩蝶的宮女們會來的這麽及時,還有,早上彩蝶無端抱著小毛球來找臣妾,當時她自己將小毛球放掉,然後四處尋找,鬧得皇宮雞飛狗跳的,她不是早有預謀是什麽?她事先將小毛球弄丟,接著將它殺死,再命宮女放進臣妾寢宮。當時守在寢宮的宮女很多,臣妾一向不注重這些,就被那宮女擺了一道,這一切都是彩蝶設的計,目的就是為了讓太後來誤會我。試問,如果臣妾真想殺那隻小毛球,會用這麽傻的方式麽?臣妾武功不低,想殺隻動物易如反掌,何必又讓別人抓住把柄?蝶妃這樣的伎倆未免太小兒科!”


    惠妃一聽,當即豎目,冷然看向身側的彩蝶,彩蝶則迅速揉了揉漸紅的眼眶,楚楚可憐的看向白芯蕊,有些氣憤的道:“妹妹,你怎麽反咬我一口?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你竟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我一直把小毛球照顧得好好地,對它十分疼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就憑你剛才摔它屍體的那一幕,我就可以斷定,小毛球一定是你殺死的,你好狠的心,你的心竟然可以歹毒成這樣,你這樣怎麽對得起太後?”


    白芯蕊見彩蝶說的義正言辭的,嘴角忍不住溢出一抹冷笑,她定定的看著彩蝶,輕聲道:“怪不得皇上連看都不看你一眼,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這樣的女人,別說皇上,就連淩鋒也看不上!”


    “你!”彩蝶氣結,她沒想到白芯蕊會這樣堵她,她說得對,皇上和淩鋒都不喜歡她,白芯蕊的話如針般刺進她心裏,她當即氣得渾身發抖,她受不了這種氣,受不了天天被皇後欺在下邊,隻得好聲好氣的哄她,最後還得挨她的訓。


    既然這事都鬧大了,她索性再鬧大一些,能辦到皇後多少是多少,想到這裏,彩蝶故作被羞辱般的朝白芯蕊指過去,大聲道:“皇後娘娘,你太侮辱人了,你……你再說一遍!”


    惠妃見彩蝶這個模樣,站在邊上一言不發,不動聲色的觀察兩人,讓這個彩蝶挫挫白芯蕊的銳氣也好,有彩蝶幫忙,她也能少點對付白芯蕊的煩惱,所以她默許兩人爭吵,位的是引皇兒來觀看,看這皇後有多麽的不識大體,從而把向著自己的彩蝶扶上位。


    對於母親來說,換多少個兒媳婦都無所謂,可她隻有一個兒子,兒子如若因為白芯蕊與她對抗,她就隻有慢慢削減白芯蕊的氣勢。


    彩蝶的舉動子在眾宮女眼裏看來,是正常不過,如果她樣生為妃子,又深得太後寵愛,被皇後這樣羞辱的話,她生氣讓她再說一遍,不顧尊卑是很正常的,說那種羞辱女人的話,蝶妃就是衝上去打皇後一巴掌,也是再自然不過的。


    白芯蕊嘴角冷冷勾起,見彩蝶朝自己直逼過來,惠妃沒有阻止,便知道這是惠妃默許的,當即繼續道:“本宮說了又怎麽?難不成,蝶妃你想以下犯上,過來打本宮?”


    白芯蕊說完,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氣得彩蝶握緊粉拳,將她手中的絲帕捏的變了形,怒道:“我不是打你,我是替太後痛失小毛球教訓你!”


    彩蝶說完,鼓足了氣,揚起手就準備給白芯蕊一個巴掌,敢這麽打白芯蕊的,估計是沒見過她真本事的人。


    那巴掌才伸到半空中,之間白芯蕊一個伶俐閃開,眼底帶笑,與此同時,她右手猛揚,在彩蝶還沒挨到自己臉上時,猛地揮動自己的右掌,啪的一聲打在彩蝶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急,打得彩蝶驚唿一聲,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臉,這時候,邊上的宮女全都嚇了一跳,沒想到皇後反應這麽快,剛才眼看她就要被打,她則在一瞬間躲開,而且迅速給了蝶妃一巴掌,難道皇後會武功?


    彩蝶一巴掌沒打中白芯蕊,反而被白芯蕊打了一巴掌,她這下雙眸冷冽,眼裏含著殺氣,掄起巴掌準備將這一巴掌的仇報迴來,哪知巴掌才掄起,女子已經一手扣住她的巴掌,右手對著彩蝶的臉,又是啪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接連被扇了兩巴掌,彩蝶卻沒討到半點好,氣得直咬牙,可她也意識到,麵前的皇後有真本事,她這樣根本就是拿雞蛋碰石頭。


    想到這裏,彩蝶呲牙咧嘴的大叫一聲,當即一屁股坐在地上,難受的捂著快腫起的雙頰,開始哭了起來。


    蝶妃下場這麽慘,又這麽丟人,她的宮女梅香等人全都對白芯蕊怒目而視,一個個跑過去扶她,惠妃此時已經握緊拳頭,冷然看向白芯蕊,沉聲道:“大膽皇後,竟敢如此欺負蝶妃,沒將哀家放在眼裏,哀家今天就親自收拾你!”


    惠妃說完,右手一下子弓起來,那尖利的爪子迅速朝白芯蕊伸了過去,就在這時,隻聽一聲皇上駕到,所有人全都迴過頭,惠妃正要伸出去的手也迅速縮了迴來。


    眾人皆迴頭,之間男子正一臉陰沉的朝大殿走來,所有人嚇得渾身一顫,彩蝶見裔玄霆來了,忙抹淚走了上去,一走到男子麵前,她就砰的一聲跪了下去,哭著道:“皇上,你終於來了,皇上,臣妾求你為臣妾做主,這個皇宮,隻有您能救臣妾了。”


    彩蝶給裔玄霆的感覺一向是知書識禮,溫潤如玉,他在看到她這個模樣時,眉頭微微一皺,冷聲道:“怎麽了?”


    “還能怎麽?你的寶貝皇後,先殺了小毛球,現在又找蝶妃的麻煩,剛才當著哀家的麵,給蝶妃兩巴掌,所以蝶妃才這樣。”惠妃睨了白芯蕊一眼,眼裏滿是憤懣。


    白芯蕊冷笑一聲,沉聲道:“我是什麽樣的人,皇上再清楚不過,如果我不還手,今天被打的就是我,我為什麽不還?”


    裔玄霆微微驚愕,縱使他心裏再相信白芯蕊,可如今她這個態度,這裏又這麽多人,他又沒看到事實,怎麽能一味的偏袒她?


    現在人證物證都指向芯蕊,使得男子心裏有了疑惑。


    見男子眼裏閃過一抹疑惑,白芯蕊的心攸地抽痛了,難道,他在懷疑她?她能被任何人懷疑,就是不能被他懷疑,此刻,她覺得自己除了他,好像孤立無援,沒有一人支持自己。


    如果連他都不相信自己,還有誰能相信?她甚至會懷疑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價值。


    不,她不能就這樣認命,她要找出答案來,她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白芯蕊看了邊上一直哭泣的彩蝶一眼,沉思數秒,突然抬眸,一雙烏目般的雙眸看向裔玄霆,輕聲道:“皇上,請容我解釋一二。”


    裔玄霆不是神仙,他們相處的時間又不長,互相還不怎麽了解,而且她以前和他是對頭,她不可能認為他會什麽都不考慮的相信她,從他剛才那抹眼神來看,她就知道,他還不太了解自己,所以,她必須解釋。


    男子微微抬眸,並沒有答話,邊上的惠妃則道:“你還想解釋什麽?小毛球已經死了,你還當著哀家的麵將它扔到草叢裏,你還有何話可說?就算你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哀家也不會原諒你!”


    白芯蕊深吸一口氣,看來無論她怎麽解釋,都沒人會信自己,既然這樣,那她解釋還有什麽意思?


    她看了在揉眼睛的彩蝶一眼,又看向裔玄霆,眼裏閃過一絲失落,輕聲道:“皇上,你信她,還是信我?”


    男子一臉訝異,還未開口,身側的彩蝶便道:“皇上,臣妾雖然不得皇上的寵愛,可也想問這一句,你是信皇後,還是信臣妾?”


    兩個女人都把問題拋給中間的那字,男子並未覺得有何不妥,隻是暫時陷入沉思,這時,惠妃也不甘示弱,問道:“皇兒,既然她倆都說了,哀家也想問,你是信哀家,還是信皇後?”


    這下子,戲劇性的,三人同時問話,男子也沒有焦急,如果是其他男人,麵對母親、妻子、小妾的三方轟炸,估計會氣得頭大。


    男子隻是淡淡扯了扯唇,雙眸看向彩蝶,彩蝶見男子在看自己,立即激動的瞪大眼睛,他該不會是選擇相信自己吧?如果是這樣,那這一仗,她就贏了。


    呆子王妃卷二第140章漸漸靠近


    男子再走到彩蝶麵前,這下子,宮女們全都嘩然,白芯蕊也是吃驚的看向裔玄霆,沒想到,她竟不信自己,這個臭男人,判斷力竟然這麽差勁。


    “如果真要選擇的話,朕不信你!”男子迅速說完,不待彩蝶一張期待的臉變成灰白,又轉而看向惠妃,繼續道:“同樣,朕也不信你。”


    白芯蕊正沉緬於男子不相信她的臆想中,卻發現男子已經將她的手牽住,還在她臉上親了一記,對她溫潤的道:“朕隻信你!”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所有人猝不及防,白芯蕊還以為男子不會相信,沒想到,他竟然選擇信她。


    白芯蕊覺得很酸,有木有?


    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何事,男子已經牽著她的手,朝宮殿裏走去,走了幾步後,男子冷然迴眸,朝身後的一幹人等道:“朕一直很相信皇後,你們做再多事,也是徒勞,母後、蝶妃,好好安葬小毛球吧。沒有朕的吩咐,誰也不能擅進金陽宮。”


    男子說完,牽著一襲白衣的女子進殿,留下一臉錯的眾人,惠妃不可置信的盯著自己兒子的背影,她一直認為他會信自己,沒想到,在他心中,自己竟然是不可信的。


    惠妃臉色陰鬱,被打了兩巴掌的彩蝶也沒好哪裏去,她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右手死死捂著紅腫不堪的臉,恨恨盯著兩人的背影,那個男人,果然如傳說中那般無情,他除了對皇後溫柔,對其他的女人,都是那麽的冷漠和狠毒,他就像沒有心的男人,她怎麽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


    可是,他越是冷漠,她就越對他無法自拔,她的一顆心都在他身上,她多希望他能看她一眼,哪怕隻是一眼,她也心滿意足了。


    她不服氣,為什麽所有人都喜歡皇後,她自認為不比皇後差,為什麽會這樣?


    皇後剛才羞辱自己的話曆曆在目,她一刻也忘不了,她們要報仇,要將自己的麵子掙迴來。


    等著吧,方淺笑,會有你好受的。


    迴到寢宮,男子立即把女子拉到床沿前坐下,白芯蕊見男子一直眼神深邃的盯著自己,臉色漸漸變得羞紅,原來這男人剛才是故意耍她的,害她還以為他不信自己。


    男子唇紅齒白,頭戴玉冠,看上去別樣的風華絕代,見白芯蕊也在偷瞄自己,情不自禁的愣在當場。


    白芯蕊想打破這種尷尬,俏皮的抬了抬眸,大刺刺的道:“你……你不是不信我的麽,怎麽現在又信了?”


    “朕一直都信你,從來沒有不信過。”男子篤定的道,同親目光火主辣的盯著麵前的女子。


    白芯蕊則道:“你不是和彩蝶是好朋友麽,還叫她來給我傳說,說什麽今夜月亮很圓,我沒有覺得有多圓。”


    男子微微抬眸,自從上次她拒絕自己之後,他就發現和她隔得更遠了,今天好不容易能稍微隔近一些,他便靜靜的看著她,不希望她打破這種寂靜。


    不過,想起那彩蝶,他忙道:“她不是朕的朋友,朕沒有朋友,是她自己要去傳話的,朕當時還以為她是你的好姐妹,如今看到她這副模樣,朕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你猜到什麽?”白芯蕊愕然。


    “女人間的事朕見得多了,無非是她嫉妒你深得朕心。”男子挑了挑眉,說得極其的自信。


    說完後,他似想起什麽般,又道:“自從上次你對朕說那些絕情的話後,朕好久沒有好好抱過你,朕……好想你。”


    裔玄霆一提起上次的事,白芯蕊頓覺一陣心疼,上次,她看到泫蒼那麽痛苦,又被闌雪鶯刺激暈了過去,她就決定要選擇泫蒼,放棄裔玄霆,所以才對裔玄霆十分冷漠。


    可剛才他對自己那麽溫柔,她又忍不住沉浸在他的溫柔城裏,她疑惑了,不知道該怎麽決擇,一時間又陷入那種迷惘中了。


    好像看出來白芯蕊的疑惑,男子緊緊捏住她的手,以前的霸道稍稍減少,溫柔的道:“你是為他著想嗎?因為你放不下他,所以才不接受朕的,對不對?”


    白芯蕊心裏一顫,雙眸如鏡般看向男子,“畢竟……他是我丈夫,你們雖然是同一副身體,卻是兩個靈魂不同的人,你和他其實不應該敵對,你們是同一個人,如果你們雙方都容不下對方,這樣隻會傷害大家,如果真到了大家水火不容的那一天,可能我會選擇離開……”


    “什麽?芯蕊,你要離開朕?”男子一下子心如刀絞,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的雙眸便一直在她身上,他對她開始戀戀不舍,他喜歡看她的音容笑貌,一下朝就想看見她,就連上朝和大臣們商議國事的時候,腦海裏也處處是她的影子。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闌泫蒼會用命去愛她,原來她真是一個值得深愛的女子,或許她和闌泫蒼流著同樣的血,所以喜歡的女人,也是同一個。


    有時想來,他不禁莞爾,幸好兩人喜歡的女子是同一個,如果不一樣,那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雨。


    白芯蕊見男子一臉焦急,真懷疑他是不是以前的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她好像覺得,現在的他似乎是變了,變得更加在乎自己,說話也不那麽冰冷,似乎慢慢變得溫潤起來。


    “芯蕊,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在你麵前,我隻是你的丈夫,不是裔國帝王。”不知道為什麽,一聽到她說要離開自己,他所有的堅持都慢慢瓦解,不再死咬著自己是她的唯一不放,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在慢慢陷入這段感情。


    白芯蕊見裔玄霆肯為她改變,不像以前那麽生硬,心裏如電流般閃過,這男人,竟然肯為自己改變。


    兩邊都放不下,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見白芯蕊左右為難,男子怕她真像剛才提出的那樣離開皇宮,便沒再緊逼她作出選擇,隻是淡淡的守在她身旁。


    接著,兩人開始下棋,這個時候隻有軍棋,白芯蕊略會一點,加上她學什麽都是一學即會,所以沒幾下,技術就和裔玄霆不相上下,兩人鬥得難解難分,時不時傳出一些歡笑。


    鬥了一會兒,白芯蕊覺得有些無聊,便肘著臉,對裔玄霆道:“我講個故事給我聽?”


    裔玄霆饒有興味的點頭,白芯蕊便道:“有個人一天碰到上帝,上帝突然大發善心打算給那人一個願望,上帝問,你有什麽願望嗎?那個人想了想說,聽說貓有九條命,那請您賜給我九條命吧。上帝說,你的願望實現咯。一天,那個人閑來無聊,想說去死一死算了,反正有九條命,於是他就躺在鐵軌上,結果一輛火車開過去,那人還是死了,這是為什麽呢?”


    男子有些訝異的挑眉,滿臉盡是疑惑:“什麽是上帝,什麽是火車,什麽是鐵軌?”


    白芯蕊這才意識到,裔玄霆他們不懂自己的笑話,她也好久沒提過現代的事了,便笑道:“上帝就是老天爺一樣的東西,像老天爺許願,老天爺就答應自己的願望。火車是一種代步工具,就像現在的牛車、馬車,不過火車速度很快,一輛火車能夠坐好幾千人,從鄴城到裔國帝都,坐火車的話估計隻要二十小時的時間,二十小時也就是你們這的十個時辰。至於鐵軌,就像馬車的輪子一樣,是整齊排列在地上的,供火車在上邊快速行駛。”


    男子還是聽得一頭霧水,白芯蕊知道解釋也沒用,當即道:“嗯,我告訴你答案吧,答案就是,在於那輛火車的車廂有十節,一節輾過去就死一次,所以他一下子就用掉九條命咯。”


    白芯蕊解釋完後,男子這才微微努了努嘴,輕聲道:“這個故事……好冷,估計天下隻有你一人知道。”


    說完,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白芯蕊很少講笑話,沒多少幽默細胞,好不容易擠出個笑話來,還沒把裔玄霆逗笑。


    一個下午,兩人都坐在寢殿裏玩耍,好像久未見麵的朋友似的,白芯蕊覺得和裔玄霆在一起,竟漸漸有了絲安全感,無論惠妃怎麽刁難她,彩蝶如何整她,隻要有他,她就安心。


    玩了一會,白芯蕊突然有個想法,便朝男子道:“我有個想法,要不,我們去偷太後的水晶球?”


    “偷?”男子不禁愕然,他從未做過這種事,更是聽都沒聽過,便覺得麵前的女孩子十分可愛。


    白芯蕊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點頭道:“嗯,如果我把那水晶球偷來,太後就不能控製你,以後你可以做你自己。”


    “那闌泫蒼怎麽辦?”男子微微抬眉,並不像白芯蕊那麽興奮,反而心裏全是失落,偷來水晶球,那就意味著隻能存活一個,另一個,就會永遠消失,是他消失,還是闌泫蒼?


    白芯蕊心裏咯噔一下,是的,她隻考慮到偷水晶球不受太後控製,並沒有想其他的,如果水晶球偷來了,是讓誰活著,又讓誰消失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一個活著的時候,將水晶球打碎,另一人就永遠不會出來,不過,這也是她的猜測,這水晶球具體有什麽功效,她也不太清楚。


    卷二第141章相愛


    和裔玄霆談完之後,他便被大臣叫去處理折子,明日有闌國舊臣前來朝賀進貢,皇上和皇後都必須參加,為了穩定闌國百姓的民心,白芯蕊聽說靖王闌烙蘇和白芯柔等人都要來,她本不想再見這些人,無奈,明日怎麽都得會一會。


    百無聊賴的走到玉池旁,白芯蕊見夜空很美,忍不住停下來休憩,玉池邊小橋流水,水聲吟吟流動,遠處是一叢叢奇形怪狀的假山,假山映著簇簇紅花,放眼望去,遠處金碧輝煌的宮殿顯得更加神秘和古樸。


    突然,一股淡淡的笛聲從遠處傳來,笛聲空寂孤曠,聽上去有些蕭瑟,不過,卻很優美,那曲子,白芯蕊覺得十分熟悉,再仔細一聽,她不禁莞爾,這不是她上次對裔玄霆唱的曲子麽,他竟然又在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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