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拳頭已經緊緊捏起,真想一拳頭給這老妖婆轟去,每三天就要去跪著祈福,每天還得早早地給這老妖婆請安,這比上班還辛苦,誰說當皇後好的?


    “是,母後。”沒辦法,雖然心裏不平,可她打又打不過惠妃,地位又沒惠妃高,這裏又是惠妃的地盤,她隻得暫時隱忍,乖乖地拂身說應是,看得惠妃直得意。


    惠妃說完,邊上的彩蝶在似冷非冷地看了白芯蕊一眼後,走到惠妃下邊,朝她行了個禮,抬眸乖巧地道:“太後,家父從邊陲打仗迴來時,在深山裏獵到一直白色狐狸,他聽說太後喜歡養這些稀奇古怪的小動物,特命小女拿來孝敬太後,希望這小東西能博太後一笑。”


    見彩蝶如此乖巧,惠妃當即笑道:“還是你貼心,來看哀家知道帶禮物,不想某些人,空著手就來了,一點規矩也沒有,真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也不知道家裏是怎麽教的規矩,這麽不懂禮貌。”


    這一大串,不是說白芯蕊還是誰,白芯蕊也沒理會,誰叫自己現在無權無勢呢。隻得不卑不亢地站在邊上,臉上帶笑地看著兩人。


    惠妃希望她生氣,她偏不氣,她要笑,而且要笑得暢快。


    彩蝶說完,忙命身後的人將一直漂亮的白色籠子提了過來,一拿過來後,白芯蕊就見裏邊有一直漂亮的小白毛狐狸,這小狐狸皮膚光滑,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上去機靈可愛,當場吸引住眾人的目光。


    惠妃也親切地看向那小狐狸,她平常就喜歡這些小玩意,這彩蝶真懂事,懂得投其所好,是塊好料子。


    “你們說,給它取個什麽名字好?”惠妃看了眼小狐狸,將目光移到白芯蕊身上,白芯蕊見她在看自己,心想這是要給她使絆子了。


    思索了一下,白芯蕊抬眸道:“看她長得圓圓滾滾的,要不叫她小毛球吧?”


    所有人一聽,當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惠妃笑過後,臉色倏地變冷,沉聲道:“果然是沒見識,取個名字都不會取,小毛球,多難聽。”


    白芯蕊訝異地抬起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頭,“母後,小毛球很可愛,怎麽難聽了?母後取的名優雅高尚,要不母後為它取個名?”


    惠妃本想給白芯蕊一個下馬威,見她不但不怕,還把取名的事扔給她,她隻得咬牙道:“一隻畜牲而已,犯得著哀家親自為她取名?叫你取是抬舉你,你別不識相,不過,你取的名字很適合這隻畜牲,爛名配畜牲,還真相配,也省得哀家費心為它想名字。就這樣吧,小狐狸就依皇後的意思,叫小毛球,這跟皇後也很相配。”


    丫的,白芯蕊眉毛豎起,小心情兒當即不美麗了,惠妃這是拐著彎地罵她是畜牲呢。


    邊上的彩蝶看了兩人一眼,心裏登時明白了些什麽,原來她倆有過節,以前就認識,要不然怎麽這麽大的火藥味。


    兩人有過節,這不正讓她漁翁得利?


    可是,想起之前與淺笑的姐妹情,她心裏就不忍心傷害她,可一想父親和淩鋒的話,她隻得一咬牙,狠心不去看淺笑,故作沒聽到似的站在邊上,也不上去為她解圍。


    惠妃誇讚了小毛球一番後,複坐到鳳椅上,道:“還是蝶妃深得哀家的心,知道哀家喜歡什麽,嘴甜,人又乖巧,小九,把先皇賜給哀家的求子玉佛拿出來,賜給蝶妃,哀家希望她盡快為皇家添丁。”


    小九一聽,當即愣了下神,這求子玉佛可是先皇送給太後的東西,太後一向最寶貝了,今天竟然賞給蝶妃,足見蝶妃有多討她歡喜。


    恐怕真的原因不是這一點,在太後將目光看向邊上什麽都沒有的皇後身上時,小九似乎明白了,太後這是故意賞一個,讓另一個氣憤呢。


    這麽好的寶貝,便宜那蝶妃了。


    小九便進內殿去拿玉佛,彩蝶一臉嬌羞的站立一旁,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反觀白芯蕊,一臉坦然地立在原地,不就是個玉佛麽,她見過的寶貝多了,不稀罕。


    再說,她也沒給太後帶什麽來。不過太後終究是太後,那糊塗的柳汀和小九也不提醒下她,這下讓太後抓到把柄了,不知道要說到哪時去。


    接著,小九安靜那尊漂亮的玉佛遞給彩蝶,彩蝶一邊摸著那寶貝,一邊誇張地歎道:“多謝太後,這玉佛好珍貴,臣妾真受不起。”


    “受不起也得受,這東西本來隻傳皇後的,可皇後什麽禮物都沒給哀家帶,哪有六宮之主的風範,所以哀家賜給你了,你就好好收著吧。”惠妃說完,又得意的睨了白芯蕊一眼,就算打擊不到她的身體,也要打擊一番她的心靈。


    自古以來,婆婆就不是什麽好相處的人,白芯蕊這下算是又見識到了。


    原本在蒼流王府兩人的關係有點進步,沒想到後邊又被這變故給拉遠了,現在兩人像仇人似的。


    惠妃笑眯眯的叫彩蝶手下,彩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白芯蕊,“姐姐,真是對不住……”


    白芯蕊十分大度地笑道:“沒什麽,我見過的寶貝多了,也不差這個。”


    還真是牙尖嘴利,惠妃一聽到白芯蕊說話就火冒三丈,她還真是嘴上不饒人。


    “那,那妹妹一定好好保管。”如今她是貴妃,哪怕她比白芯蕊年紀大,也得尊稱她一聲姐姐。


    “皇兒今兒個請安遲到,什麽禮物都沒給哀家帶,哀家不賞你東西,你心裏會不會有想法?”惠妃抬眸看向白芯蕊,不冷不淡地道。


    白芯蕊搖頭,一臉的沉穩不迫:“是臣妾疏忽在先,臣妾不敢有半點想法,還請太後明鑒。”


    “這就好,今兒個哀家也乏了,你們都退下吧。該幹嘛幹嘛,該反省的好好反省。”惠妃說完,抱起小毛球,打了個嗬欠後,鑽進自己內寢去了。


    卷二風華綻放第126章誣陷一


    請完安後,白芯蕊領著柳汀等人走出大殿,這時,彩蝶也在後邊追了出來,彩蝶一看到白芯蕊,忙領著丫頭走了上去,叫住白芯蕊道:“淺笑,等等我。”


    白芯蕊迴眸,見彩蝶領著宮女一臉焦急地走了過來,有些疑惑,她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嗎?怎麽又叫住她。


    想起上次讓彩蝶傷心的事,白芯蕊心裏一直覺得愧疚,如果她能理解明白她和淩鋒沒什麽,那就太好了。


    彩蝶一上來,便發現自己剛才失了言,忙恭敬地朝白芯蕊行了個禮,輕聲道:“娘娘,臣妾剛才喊錯了,還請娘娘勿怪,臣妾剛才一晃神以為是以前,所以才叫了娘娘的閨名。”


    白芯蕊愣了一下,道:“彩蝶,你不生我的氣了?咱們是好姐妹,你叫我淺笑我很開心,沒事的。”


    彩蝶一聽,忙擺手道:“可是,現在您是萬人之上的皇後娘娘,臣妾不敢越矩,其實我早就弄清楚了,以前的事……隻是個誤會,虧我還誤會娘娘這麽久,還生娘娘的氣,希望娘娘你別介意。”


    彩蝶的生疏讓白芯蕊覺得有些不適應,她都沒和她見外,她生疏什麽。


    “沒事,既然你相信我,那咱們就還是以前的好姐妹,你就別再左一個娘娘,右一個臣妾的了,我聽不慣。”白芯蕊看向彩蝶,眼裏帶笑。


    彩蝶這下子臉上才露出一絲歉意的笑,小心翼翼地看了白芯蕊一眼,又看了眼身邊宮女手中托著的求子玉佛,有些不好意思地對白芯蕊道:“淺笑,剛才太後把屬於皇後的玉佛送給了我,你有沒有……生氣?對不起,我不是存心的,我不知道這是皇後才能擁有的東西,竟然傻愣愣地接下了,早知道我就不要了。”


    彩蝶說完,臉上露出一抹十分為難的表情。


    白芯蕊這才仔細看了眼那座求子玉佛,這求子玉佛和送子觀音是一對,送子觀音上邊是個觀音像,求子玉佛上是佛像,兩兩相對,是用金和玉打造,有這一座就可以令普通人一輩子享用不盡,果然是好東西。


    見彩蝶一臉的局促,白芯蕊反而安慰她道:“沒事的,太後不喜歡我,我送什麽她都不會高興,太後喜歡你,送你你就收下,我不在意這些,金銀財寶、名利權勢都是俗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所以你不必憂心,沒事的。”


    見皇後如此大度,彩蝶心裏更是愧疚,忙一把奪過宮女手中的玉佛,硬塞到白芯蕊身上,“妹妹,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要不,這玉佛我不要了,送給你。”


    白芯蕊一驚,當即伸手去推那玉佛,她才不能要彩蝶的東西,這次的確是彩蝶準備充分,所以太後賞給她也正常,再說,她對這些東西真的不感興趣。


    彩蝶見白芯蕊往外推,當即又著急地朝她推了過去,兩人推來推去的,就在這時,白芯蕊才推出去,隻聽彩蝶啊的一聲,接著便是砰的一聲,那座求子玉佛在兩人的推搡下,已經摔在地上碎裂開來。


    此時彩蝶臉色倏地變得慘白起來,她身後的宮女也驚叫道:“糟了,娘娘竟然把太後賞的玉佛給打碎了,這可怎麽辦,太後要追究起來,咱們都脫不了幹係。”


    此時,其他宮女也全都捂著嘴,驚唿起來,個個都用眼睛去瞪皇後娘娘,好像東西是她打碎的一樣,除了柳汀。


    彩蝶當即瞪了宮女一眼,嚴厲斥責她道:“胡說什麽?明明是我沒接住才打碎的,與娘娘無關,都給我住嘴。”


    白芯蕊一聽那宮女出聲,便抬眸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怪不得聲音這麽熟悉,原本是上次硬要把那裝滿鳥屎的鳥籠抬上大殿的梅香,也就是跟著晴姑姑、巧兒一起整自己的大宮女。


    她們三個上次來向她求饒,她沒原諒她們,把她們趕了出去,這下好了,她竟然能做彩蝶的貼身宮女。


    梅香被彩蝶訓斥完後,有些委屈地捂著臉,渾身顫抖地道:“是梅香的錯,請娘娘饒命,梅香剛才沒看清楚,見是娘娘推過來才落下地的,就以為是娘娘摔碎的,對不起,請娘娘饒命。”


    白芯蕊冷然看了梅香一眼,沉聲道:“你眼睛就這麽尖,看到是本宮摔落的,厲害!”


    “不是的,求娘娘饒命,梅香隻是一時口快,還請娘娘饒了梅香這一次,梅香……以後再也不說了。”梅香此刻哭得更加委屈,身子不住地顫抖,哭得那淒慘楊,不知道的,還以為讓白芯蕊給欺負了呢。


    “夠了,哭什麽哭?”白芯蕊隻不過問了梅香一句,她就哭成這樣,“你起來,玉佛是本宮摔壞的,與蝶妃無關,太後有什麽麻煩就衝我來,你們沒事。”


    看在梅香護主心切又這副模樣的份上,白芯蕊懶得和她計較,把打爛玉佛這罪名承擔了下來,反正太後也討厭她,她愛怎麽就怎麽。


    “可是妹妹,你把罪責承擔了,太後會罰你的,這玉佛是我沒接住才會掉地上的,與你無關,我這就去告訴太後,說玉佛被我不小心打碎了,我去領罰。”彩蝶說完,轉身欲往宮裏走。


    白芯蕊忙上前拉住她,“彩蝶,你去找她做什麽?一隻玉佛而已,迴去找人粘上它就行了,誰會知道?”


    她這樣自己跑去認罪,不是自找死路,這玉佛應該藏起來永遠不再提起才是,或者找機會換一個贗品來代替,好過去認罪。


    “不行,萬一將來太後知道了,同樣會怪罪在妹妹你身上,倒不如誠實一點,我把這罪攬了。”彩蝶一臉義氣狀,看得白芯蕊感動不已,沒到彩蝶不僅不怪她,還幫她。


    就衝這一點,她也把這事給攬了。


    兩人正拉扯之間,隻見惠妃已經在小九的攙扶下冷然走出大殿,一看到拉扯的兩人和地上的碎佛,她身子陡地一歪,差點沒站穩,大聲唿道:“這是怎麽迴事,求子玉佛怎麽碎了?”


    見太後的反應,白芯蕊就知道,這玉佛對她來說,意義重大,估計她又得大發雷霆了。


    果然,惠妃已經快步跑上前,當她親眼見到地上的碎玉時,冷冷地看向白芯蕊,大聲道:“不用說,又是你對不對?你這女人嫉妒心怎麽這麽重,你嫉妒哀家把玉佛賜給彩蝶,就來和她爭,彩蝶不幹,你就狠心將它摔碎,得不到也要毀掉?皇後,你的心怎麽這麽黑,這玉佛是先皇賞哀家的寶物,竟然被你摔碎了!”


    太後說完,猛地捂住胸咳了起來,彩蝶一聽,剛才要替白芯蕊說話,白芯蕊已經將她拉開,朝惠妃道:“都是臣妾的錯,請母後責罰。”


    “不,太後,都是臣妾的錯,與妹妹無關,是我沒接住才會這樣的,請太後要罰罰臣妾,不要罰妹妹,她是無辜的。”彩蝶一把衝到白芯蕊麵前,雙眼紅腫地跪在惠妃麵前,白芯蕊可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她又把彩蝶拉起來拽到身後,正要說話,惠妃開口了。


    “蝶妃,你別為她求情,她是什麽人哀家還不清楚?虧得蝶妃這麽善良,還為欺負你的人求情。來人,把皇後帶進和正宮,哀家要親自罰她。”惠妃說完,拂袖朝寢宮走去。


    這是,便有幾名太監想上來拉白芯蕊,白芯蕊冷然看了他們一眼,沉聲道:“不用你們拉,本宮自己會走。”


    說完,她便徑直跟在惠妃後邊,她要和惠妃理論清楚,這本就屬於皇後的東西,她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惠妃憑什麽罰她。


    彩蝶自然領著梅香等人跟了進去,柳汀心急,拉過身側一名小宮女,在她耳旁耳語一陣,小宮女聽後迅速跑了開去,柳汀這才跟進大殿。


    一走進大殿,數十名身著錦衣的侍衛已經拿著棍子走了進來,看他們那陣仗,是要打白芯蕊了。


    白芯蕊毫不畏懼地睨了眼眾人,烏黑的眼珠閃耀著冰冷的鋒芒,這群龜孫子想要打她,看她一會兒不把她們打個落花流水,她白芯蕊才不會吃這種悶虧。


    惠妃在位置上坐定嗎,小九忙給她順氣,彩蝶跟進來後,也忙去倒茶送水,一副賢惠狀。


    惠妃見彩蝶如此懂事,心裏寬慰不少,滿意地看了眼彩蝶,又朝白芯蕊搖頭:“你如果能有蝶妃一半懂事,哀家也心滿意足了。那玉佛是先皇送給哀家的寶物,有了它哀家才生了六皇子,也就是當今的皇上,那祥物如今被你摔碎,你還有何話說?”


    彩蝶一邊為太後捶背,一邊擔憂地道:“太後請息怒,那玉佛真與妹妹無關……”


    “你住嘴,不準替她說好話,要是你再替她說好話,小心哀家不饒你。”惠妃雙眉豎起,明顯不悅了,彩蝶這才沒再說話,一臉歉意地看向白芯蕊。


    白芯蕊見彩蝶的樣子,總覺得哪點不對勁,但她又說不出來哪裏有問題,不過這個時候,她先和太後理論才是關鍵。


    唯今之計,這寶物隻能說是自己打碎的,如果連彩蝶一起扯上,那就太不夠義氣了,況且彩蝶剛才一直在幫自己扛罪名,如果她不承認,其他人全都會說她不講義氣。


    卷二風華綻放第127章誣陷二


    而且,太後本來就不喜歡她,就是不是她打碎的,她也怪到自己身上,與其和她狡辯,還不如承認是自己打碎的,隻是這罰,不該又太後來罰。


    惠妃一臉肅然,彩蝶則一臉愧疚,白芯蕊冷然站直身子,朝惠妃看去,沉聲道:“母後,玉佛的確是臣妾打碎的,臣妾向你道歉,但臣妾隻是無心之失,母後不能沒問清楚就處置臣妾,玉佛落地,說不定正是吉祥之兆。”


    惠妃冷哼一聲,當即道:“你又想狡辯,別以為你三寸不爛之舌可以省了刑罰,絕不可能,該罰得罰。”


    才說完,突然聽到吉祥之兆幾個字,惠妃心裏癢癢的,很想知道是為什麽,便問道:“你先給哀家解釋什麽是吉祥之兆,哀家再決定怎麽罰你。”


    白芯蕊淡然抬眸,不卑不亢地道:“玉佛落地,碎碎(歲歲)平安,母後你看,這玉佛摔碎到地上,看上去像不像一顆顆的玉籽?籽通子,意思是落地得子,平安加得子,這不是大吉大利的好事,是什麽?”


    惠妃聽見白芯蕊的解釋,思索一下,似乎她說得也像那麽迴事,可是,這是她為了脫罪編的,哪能當真,當即道:“你少胡謅,哀家不會聽你片麵之詞,玉佛都打碎了,哪裏還能求子?落地得子,哀家看你是活膩了,什麽也別說,先領二十大板再說。”


    白芯蕊握緊袖子上的玉珠,心想著幾個侍衛要是敢打她,她就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正在這時,殿門口傳來一陣慵懶且富有磁性的男聲。


    “母後,在責罰皇後之前,是不是要過問一下朕的意見?”皇後是六宮之主,輕易罰不得,這皇宮除了太後,便是他自己,而且要處罰,都得經過六部批文,哪是別人輕易動得的。


    白芯蕊迴眸,但見那入口處,男子一襲白衣勝雪,一頭烏黑的青絲垂在腦後,整個人猶如被一層金輝籠罩,優雅自得地踏了進來。


    此時,邊上的彩蝶禁不住偷偷抬眸去打量皇帝,一看到男子那恍若秋月的容貌,她的心就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小臉微紅,忍不住在心裏吞口水。


    上次因為太匆忙,她都沒好好見過皇上,今日好好觀察,她才發現,皇上真的很美,比淩鋒美了十倍以上,如此優秀又霸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心動,包括她。


    惠妃見男子走進來,臉上露出一抹驚異,不過轉瞬即逝,冷聲道:“皇兒來了。”


    男子朝惠妃行了個禮,順步走到白芯蕊身側,高大的身軀擋在她麵前,立即給了白芯蕊一種被保護的感覺,她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母後,據朕所知,這求子玉佛是專賜皇後的,母後怎麽把它賜給蝶妃了?況且,這玉佛本就屬於皇後,她想摔就摔,想玩就玩,母後你責罰她,因為什麽?”男子開始聲音還比較慵懶,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漸漸冷淡下來。


    惠妃一聽,心裏就更加嫉妒白芯蕊,以前皇兒是九殿下時,就在乎白芯蕊多過她,為了她經常與她起爭執,如今他作為裔帝,還是一心維護這個女人。


    難道這個女人是上天派來與她作對的天敵?她走到哪兒她都跟來,真是陰魂不散,這個狐媚子,把皇兒的心都迷惑了去,還讓他來指責她這個母親的,她恨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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