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自然不會說是什麽場麵,她不知道到時候闌帝看到被自己親手培養的兒子推下帝位的場景,他會更崩潰。


    惠妃叛國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打擊,如果讓他再看到自己的兒子前來滅國,他估計死都不會瞑目。


    所以,她勸他盡快離開,以裔國的軍力人力,加上惠妃各種各樣的計策,闌帝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能夠留著一命,對闌帝來說,是目前最好的結局。


    闌帝心神已經微微一慟,驚訝的看向白芯蕊,恍然大悟的道:“果真是得芯蕊者得天下,可是,為什麽朕會是這種結局?朕相信皇宮固若金湯,他們遲早會被打迴去。”


    白芯蕊不想嘲笑闌帝的異想天開,自古以來,哪個帝王不是這樣的,他們認為自己是天下的主宰,認為自己是最厲害的,不會經曆生老病死,認為他們是最無敵的,可惜,戰事一來,事實就不是那麽的美妙了。


    “皇上,如果你現在帶人離開,說不定將來有重振江山的機會,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時的失敗不算什麽。如果你硬留在這裏,我怕你的江山會真的消亡殆盡!”白芯蕊已經是將自己的肺腑之言說了出來,她是看在闌帝比較正直的份上,才和他說這些的。


    而且,他是闌泫蒼的父親,她不想將來闌泫蒼後悔,她不想他犯上弑父篡位的罪行,她怕他知道真相後自己原諒不了自己。


    闌帝聽完,抬眸哈哈大笑一聲,淒楚的道:“妻離子散,國破家亡,朕還留著這條命做什麽?所謂的得芯蕊者得天下,是指惠兒,這個天下,最終會是她的,朕知道,知道啊……”


    闌帝兩鬢有些斑白,發間有幾縷銀絲竄出,眼簾略有些深陷,才幾日不到,他臉色就變得如此蒼白,樣子也蒼老頹廢許多,這哪是以前那個英俊的帝王,眼前的男人,隻是一個失掉一切的敗者。


    白芯蕊見闌帝這個樣子,難道,他猜到了些什麽?


    闌帝緩緩搖頭,歎口氣道:“自你嫁進王府的那天起,朕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預感朕這天下不穩,如今,這預感竟然成真!”


    說到這裏,闌千瀚眼裏迸出點點火光,他一臉的憤怒,看得白芯蕊有些疑惑,怎麽剛才還是一臉傷感的樣子,轉眼就變得憤怒異常了。


    “太子妃,你……能不能幫幫朕?”闌幹瀚抬頭,篤定的看向白芯蕊,繼而道:“你不要怪朕心狠,朕也是沒辦法,如果泫蒼還在乎你,一定會和朕談條件!”


    白芯蕊算是懂了,闌千瀚想鉗製她,然後好和惠妃她們談各件,他說闌泫蒼也參與其中,看來,他還是不太了解他這個兒子,闌泫蒼是冷漠,但他絕不會和惠妃一起背叛闌國,他也是身不由己。


    麵前的闌千瀚這麽可恰,白芯蕊微微垂下眉頭,如果換成是她,被至親的人這麽背叛,估計會逮一個就殺一個,所以闌千瀚的憤怒她能理解。


    而且,她真的想試試,自己在闌泫蒼心中究竟有沒有地位,他會不會來看看她。


    想到這裏,白芯蕊冷然看向闌帝,沉聲道:“我可以配合你,但你必須確保我父親及白府眾人的安全。”


    闌千瀚看向白芯蕊,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關心的竟是白流清的安危,便大聲道:“白流清啊白流清,你前世積了什麽德,竟能得到她的庇佑。”


    說到這裏,他又看向白芯蕊,“朕覺得疑惑,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保護你那幾個曾經視你如草芥的姐妹?”


    白芯蕊眨了眨眼,冷然道:“我可不想保護她們,我隻是怕她們萬一有個閃失,我爹會傷心,我的目的是不讓我爹傷心!”


    聽完白芯蕊的話,闌千瀚差點涼透了心,他的眾多兒女中,竟然沒一個關心他的安危,如果讓闌雪鶯等被人劫持和利用,以得換他的安全,她們絕不會同意。


    自古以來,帝王家都是無情的,哪能和尋常百姓家相比。


    兩天後


    這天一大早,整個皇宮便響起濃烈的號角聲,皇宮裏戰士們鑼鼓齊鳴,一片吵鬧。


    皇宮正殿裏,闌千瀚領著白芯蕊,在一幹大臣、妃嬪的行禮下步入大殿,站在龍椅邊上的長孫皇後和闌雪鶯一看到站在闌帝身後的白芯蕊,兩人忌妒得眼睛都綠了。


    闌雪鶯看到白芯蕊,忙大步踏上前,對著她就吼道:“賤人,你來這裏做什麽?這是不是你能來的,你這個罪婦!”


    長孫皇後也冷挑眉梢,朝白芯蕊沉聲道:“本宮已經叫二十四侍衛守護你,你來這裏幹什麽?”


    與其說是守護,不如說是監視。


    闌千瀚一聽闌雪鶯的話,臉色當即沉了下來,朝她厲喝道:“誰叫你進殿來的,給朕滾出去!”


    “父皇,憑什麽她可以進來,我卻要被攆出去?父皇是不是因為那句得芯蕊者得天下,才把她帶來的?父皇你不要迷信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禍水,自從她進了宮,宮裏就不得安生,現在裔帝打進來,也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不祥,咱們應該把她處死才對!”闌雪鶯不服氣的抬眸,與闌千瀚對著來。


    白芯蕊轉了轉眼珠,暫時沒發話,而邊上的闌千瀚,早氣得七竅生煙,對著闌雪鶯怒目而視道:“惠妃叛國一事與太子妃無關,如果真有關係,太子妃早就離開皇宮了。而且,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麽說她背叛闌國?誰再胡言亂語,朕要了他的腦袋!”


    闌雪鶯不敢相信,一向寵她的父皇竟然為了個外人這麽訓斥她,難受得咬緊下唇,眼裏嘩地迸出一串淚珠,大剌剌的道:“父皇,我不知道你看上這小賤人什麽了,她根本就是個災星,是個禍根。她是我們闌國的敵人,她聯合惠妃害了闌國,你怎麽還把她留在身邊?父皇,兒臣的忠言你不聽,偏要被這妖女迷惑,你怎配為人父親,怎配做闌國的皇帝?”


    一連兩個追問,問得闌千瀚身子一顫,見闌千瀚似乎有些撐不住,白芯蕊忙上前扶住她,現在的闌千瀚不能再受刺激,他本來就被打擊到體無完膚,他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夠堅強的了,闌雪鶯怎麽忍心這樣訓斥他?


    想到這裏,白芯蕊當即抬眸,朝闌雪鶯冷聲道:“公主竟對皇上這麽無禮,這也是做女兒家該有的樣子?我是不是叛賊皇上自會論斷,還勞不到你來費心!”


    “嗬,真麵目露出來了吧?我才說你一兩句,你馬上就給我扣了頂不孝的帽子,白芯蕊,你可真是聰明!本公主佩服,實在佩服。大家都看見了吧,這女人如此狂妄,根本不把闌國看在眼裏,這樣的女人,你們說是殺還是不殺?”闌雪鶯舉起手,義憤填膺的瞪向在場眾大臣和妃嬪,她今天一定要和白芯蕊爭個魚死網破,惠妃這麽強有力的證據在都扳不倒白芯蕊的話,她就再也沒機會報仇了。


    大臣們聽闌雪鶯的聲音,全都一臉迷惑甚至帶有鄙夷的看向白芯蕊,在他們心中,此時的白芯蕊根本就是惠妃的耳目,誰都不會信她。


    可是,現在皇上偏袒她,以致於讓她更囂張。


    長孫皇後揮了揮袖,冷然踱到闌千瀚麵前,一字一頓,苦口婆心的道:“皇上,現在敵軍都快殺進皇宮了,你還有心思管這女人?我們應該想想如何對付敵軍,如何保衛我們的國家,而不是把這女人帶來影響朝綱朝紀!


    “是啊,父皇,白芯蕊是太子妃,太子逃走一事肯定與她有關,我們不能就這麽放過她,更不能放她進議事大殿,謹防她把咱們的機密告訴惠妃。”闌雪鶯像打了雞血似的,鼻子紅紅的看向闌千瀚,看那樣子快哭快哭的。


    闌千瀚才不理會闌雪鶯,當即沉聲道:“閉嘴,再敢胡言亂諂……”


    “我說胡言亂語了,父皇,難道你要為一個外人懲罰女兒?”闌雪鶯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把闌千瀚沒說完的話接了過來,她胸膛劇烈起伏,看上去十分緊張。


    “夠了!來人,把三公主帶下去。”闌千瀚始終狠不下心處置闌雪鶯,他閉上眼睛,朝身後的侍衛吩咐道。


    闌雪鶯一見自己要被帶下去,立即憤怒的從地上爬起來,一個箭步衝到白芯蕊麵前,一邊抹袖子一邊哭喊道:“你這個災星,都是你害的,你現在滿意了!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死在裔軍的劍下,詛咒你被裔軍踐踏,詛咒你短命,你個賤人,我詛咒你被那些男人折磨至死!”


    闌雪鶯憤怒的詛咒完,咬了咬唇,迸著眼淚衝出大殿。


    可她的話卻久久在殿內迴響,所有聽到她話的人,不得不搖了搖頭,這詛咒也太狠了點。


    闌千瀚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如果白芯蕊有事,那不代表他有事?現在白芯蕊可是唯一能保護他的人。


    白芯蕊則犀利的眯起眼珠,就這幾句詛咒就能嚇著她,闌雪鶯未免太天真了。


    不過,這個女人心腸如此狠毒,她得小心提防著她才是,現在的闌雪鶯就像是飄在水裏的蜉蝣,什麽都抓不到,如果能抓到東西,她一定會咬著不放。


    白芯蕊一抬頭,就看到對麵冷然睨過來的長孫皇後,長孫皇後看她的眼神像針似的,那眼裏溢滿憤怒和恨意,見長孫皇後這樣,白芯蕊也不怕的抬起眸,朝長孫皇後冷地迴射過去。


    別以為恨她就能嚇住她,長孫皇後見白芯蕊恨過來,自己也反瞪迴去,額頭高高抬起,眼裏全是濃濃的威嚴和氣勢,淩厲且冰冷。


    白芯蕊也不怕她,兩人就這麽狠瞪著,看得一幹大臣愣也不是,動也不是。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闌雪鶯一邊跑,一邊朝大殿外走去,她眼睛腫成了核桃,她就不信自己扳不倒白芯蕊,可現在連父皇都護著她,她要怎麽才能扳倒她?


    白芯蕊這個賤人,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一定不會!


    從她出生起就沒人敢得罪她,可自從遇到白芯蕊,她這輩子就倒黴透了,不是被她打,就是被她羞辱,在大殿上被她當眾搶風頭,連七哥都向著她。


    她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麽好的,為什麽個個都護著她?


    剛才在大殿之上,父皇竟然為了她喝斥自己,她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在大殿裏多停留一刻,會不會被父皇當場殺掉!


    她恨白芯蕊,恨這個奪了她恩寵,奪了她風頭的賤女人,她從來沒有這麽恨一個人,白芯蕊是第一個,如果現在有誰要去殺她,她一定第一個為那人引路。


    正在這時,外邊突然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腳步聲,緊急著,一名大將策馬奔來,一邊奔一邊大叫:“不好了,裔軍殺進皇宮了,不好了!”


    “啊?”闌雪鶯差點嚇得雙腿軟了起來,等她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現在正站在皇城主幹道上,離正宮很遠,離皇宮門口卻十分的近。


    在闌雪鶯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那皇城門口便衝來一群黑壓壓的人馬,這群人馬身上均籠罩著濃濃的肅殺之氣,嚇得闌雪鶯小臉當即煞白起來。


    裔軍,來了!


    裔軍竟然來了,看到那隊人馬,闌雪鶯眼裏閃過一抹狠意,她迅速找到根大柱,從柱子後邊閃過去,藏在了一窩草叢中,靜等著那隊人馬進來。


    卷二第104章報應


    成批身著黑色勁裝與鎧甲的裔軍淩厲奔來,每個裔軍的臉上都帶著一頂黑色的麵具,他們透出的眼裏布滿血絲,瞳孔瞪得老大,手裏提著粗厚的彎刀,那錚亮的彎道上滴著一串串鮮紅且炙熱的人血。


    鮮紅的血沾滿皇城幹道,那血跡裏和得有殘肢斷臂,或者一絡絡男子的黑發,頭發一圈圈纏繞在地上,裏麵還絞得有幾隻耳朵,汙黑的鮮血灑滿大地,在看到這些景象之時,闌雪鶯差點被嚇傻了。


    傳言果然是真的,裔帝很殘暴,他比世間任何恐怖的東西都要殘暴上百倍,看他這些冷血的下屬就知道。


    闌雪鶯捂住嘴,躺著草叢裏不敢多言。這時,隆晶門外,一排排身著紅衣的闌國士兵在大將的帶領下衝了出來。似乎在做最後的掙紮,看到這種景象,闌雪鶯才發現,她的國家快滅亡了,真的快完蛋了!


    守城的五十萬大將全被裔軍趕盡殺絕,如今裔帝的人已攻進城,她們……必死無疑。到時候,闌國皇室的人將會被裔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掉,包括白芯蕊。


    想到白芯蕊也得死,闌雪鶯心裏覺得十分暢快,可一想到要用父皇母後包括她的命來陪她,她就覺得一陣恐懼。


    她的國家沒了,以後她再也不能享受榮華富貴,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行,她不能死,她必須改變自己的命運,絕不向命運低頭。


    這時,前方隆晶門處兩軍已經激烈的交戰起來,不過很明顯,因為氣勢原因,裔軍明顯比闌國厲害,隻見裔國一名極其貌美的主帥揚戟上前,右腿蹬馬,一個淩厲躍上去,右手一揮,便將闌國大將的頭給割了下來。


    這景象嚇得闌雪鶯啊的驚叫一聲,隻見那頭顱一下子滾到草叢邊,同時,周圍也有人聽到她的叫聲,而在前邊,那些闌國將士看到自己邊的大將頭都沒了,一個個沒了主心骨,嚇得膽戰心驚。


    有兩個耳朵靈的士兵在聽到女子的尖叫聲後,立即上前查找,就在闌雪鶯嚇得瑟瑟發抖時,一枚長矛點到她麵前。


    她猛一抬頭,在抬頭的那瞬間,她看見一張十分俊美的臉,男子雖然沒有九哥、七哥俊美,可是在天下美男中也屬上乘,並且,他身上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武將氣質。


    隻見對麵男子騎在馬上,頭戴銀盔,身罩一襲銀白色的盔甲,肩上罩著一頂藏青色披風,臉形棱角分明,下巴弧度完美,那雙桃花眼正犀利的盯著她。


    闌雪鶯嚇傻了,這男人雖然帥,可是現在身上罩著濃濃的怒氣和冷意,她要是說錯話,估計沒什麽好下場,想到這裏,她忙向男子討饒道:“將軍饒命,我隻是個小奴婢,求將軍可憐可憐我,我們都是天涯淪落人,都是為這幫主子服務的,求將軍開恩。”


    這話她曾經聽白芯蕊說過,是白芯蕊教導絳紅求饒時說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她真希望對方也體諒體諒她,放過她。


    可是,男子隻是冷漠的盯著她,這時,邊上一位將士道:“淩將軍,這女人穿著不俗,哪裏像個小宮女?你看她穿金戴銀,描眉畫黛,不是妃嬪就是公主,將軍,要不你把她收了解解饞?”


    淩鋒一聽,眼裏閃過一抹冷意,沉聲道:“本將軍對她沒興趣,你們喜歡,就拿去享用,闌國皇宮美人多,兄弟們隻要喜歡,都可以盡情享用,但有個人除外!”


    “誰?”那將士說完,忙色眯眯的搓了搓手,眼神一使,邊上幾名將士朝闌雪鶯跑去,闌雪鶯萬萬沒想到這俊美將軍的心腸竟然如此狠毒,她還以為他會放過她,沒想到他竟這樣對她。


    哪個女人可以除外?她要弄清楚,到底是哪個女人能入這男人的法眼,要讓她知道,她一定殺了她、


    淩鋒一聽,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朗聲道:“白府太子妃白芯蕊,所有人不準動她,這是皇上的命令,也是本將軍的命令。皇上說了,誰能活捉白芯蕊,封官進爵,美人錢財不在話下。”


    “白芯蕊?東宮太子妃!”一名身著白衣的軍師轉了轉眼珠,疑惑的道:“敢問淩將軍,聽說那白芯蕊武功高強,普通人想要捉住她恐怕不容易,而且她機靈多變,恐怕不好對付。但她在皇宮肯定有親信,咱們隻要對闌國皇宮的人拋出誘餌,不怕抓不到她。”


    “無論如何,一定要抓住她,傳令下去,如果闌國人肯提供白芯蕊的下落,本將均可饒他們一命,而且可答應他們一個要求。”


    想起上次被白芯蕊下藥丟人那次,淩鋒就直蹙眉頭,不僅皇上要活捉此人,他也想,他想把她抓來羞辱她,讓她也嚐嚐中藥的味道。


    什麽?闌雪鶯一聽,差點沒背過氣來,竟然又是白芯蕊,並且隻有她能活命,憑什麽?


    她憤怒的瞪向淩鋒,朝他破口大罵道:“白芯蕊是你什麽人,你為什麽護著她?本公主知道了,原來你們是一夥的,白芯蕊是你們的內應,她是闌國的叛徒,可是父皇竟然還相信她,不相信我!”


    “公主?”淩鋒眉梢一挑,上下打量闌雪鶯一眼,嘲諷的道:“你全身上下哪裏有半點公主的樣子?不過,這正合我意,兄弟們沒嚐過公主級別的女人,既然她送上門來,所有人都上,不要留情!”


    如果這女人再多求求他,說不定他會放過她,可是,作為敗者,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那可就別怪他不惜美人了。


    “啊!”闌雪鶯驚恐的看向四周,一群長相猥瑣的男人圍了過來,她嚇得立即往後麵跑。


    淩鋒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不冷不慢的道:“正如皇上所言,讓她嚐嚐我們大裔男人的味道,她才會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男人,都給我上!”


    說完,他猛地揮鞭,頭也不迴的策馬上前,朝前衝去。


    大批將士迅速湧進皇宮,搶的搶,奪的奪,掠的掠,燒的燒,殺的殺,砍的坎,所有聲音交織在闌雪鶯腦海裏,她嚇得一臉蒼白,卻為了維護最後的公主地位,朝麵前的將士吼道:“都給本公主滾開,你們算什麽東西,也配碰本公主?”


    卷二第105章聖駕到


    看這機關的架勢,白芯蕊就知道,這裏麵不知道埋藏得有多少明物,這一火力炸起來,會不會把下麵的地道也炸爛?


    長孫皇後慢慢走到那機關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裏帶著陣陣狠毒,撅起嘴笑道:“惠妃,你去死吧!”


    一提到惠妃,闌帝心裏就愣了一下,心裏猛地一緊,他忙看向長孫皇後,有些遲疑的道:“皇後,真要炸了皇宮?”


    這裏是他呆了一生的地方,這裏太多他的迴憶,如果這皇宮沒了,那世上以後再無闌國,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敗得這麽快,這麽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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