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靜靜篡著酒杯,玉指輕輕在杯緣移動,從那畫紙上得知,這闌國九殿下與自己生得很像,他倒要來查查,這九殿下究竟是何人。


    裔墨輕輕為男子倒了杯酒,輕聲道:“陛下,屬下看,這畫不假,或許這九殿下真的與陛下長得相像也說不定,世上巧合的事太多,這也不足為奇。”


    男子輕點了下桌麵,冷然道:“這事絕不可能如此巧合,我還會善罷甘休。


    沒看清裔玄霆的話,白芯蕊倒看清身邊的那女殺手的話,這是所有殺手中最高挑的一位,聽她這樣說,難道,裔玄霆從哪裏看到九殿下的畫像,然後就來找,查探他們之間有什麽秘密關聯?


    原來不止她一人懷疑,所有見過裔玄霆模樣的人都懷疑,隻不過這些是他的屬下,命長而已,若是換成她,估計早沒命了。


    正在這時,闌烙蘇和闌風歌優哉遊哉的長樓,闌風歌依舊是淡漠而疏離、高雅而泫然的,整個人出現在這裏,好像那融化的冰雪,雨後的春筍般清新溫明,看得女子們雙眼發直,一動不動。


    闌烙蘇則是冷若冰霜,那臉冷得能凍死人。兩個大美男同時出現,這瀟雨樓早就沸騰了,女人仰幕,男人忌妒,白芯蕊看了眼一臉冷漠傲然的闌烙蘇,不屑的別過臉,而白芯柔早就苦心暗許的瞧過去,一顆心如小鹿般砰砰亂撞,撞得白芯蕊都差點聽出來了。


    瀟雨樓的老板娘瀟雨夫人略施粉黛,身著一襲鵝黃色水銀衣裳一看到靖王、七殿下,忙討好的湊了過來,給他們找了最好的雅間,還派人最美的姑娘伺候。


    白芯蕊再次白了闌烙蘇一眼,長這個樣子也能得到老板娘的垂青,要是這老板娘看到闌泫蒼或是裔玄霆,估計得樂瘋。


    其實,她這曾經的未婚夫,後邊的掛名丈夫,長得的確帥氣俊雅,且才識過人,自然能得到眾多女子的芳心,可惜,除了她。


    白芯柔捂著撲通直跳的胸,一想起一會兒要被上弓,她一張小臉早就飛上一朵雲霞,再看對麵的戀人,那真是越看越不舍,越看越帥,越看越好看。這樣優秀的男子,就算使計嫁他,她也願意。


    嫁給靖王是她一生的追求。


    一激動,她就開始推白芯蕊,小聲道:“靖王來了,他會不會看上染香,要和染香一度春宵?”


    白芯蕊反推她一眼,右手緊緊扣住白芯柔的臂膀,示意她別亂動,白芯柔隻顧激動,啥都忘了。


    正在白芯蕊與白芯柔推推攘攘之際,因動靜太大,斜對麵的闌烙蘇已經將目光移了過來,當他朝這方看過來時,驚得眼珠子都凸了出來,雙眸攸地變得冰冷,神情頗為不悅。


    他的女人,怎麽敢到青樓的地方來玩樂?


    闌鳳歌也正好看到白芯蕊,當他看到光影叢叢處那唇紅齒白的俊雅小男子時,嘴角浮現一抹會心的笑,這麽純潔的小綿羊,來這裏也不怕遇到那些起壞心的大惡狼。


    見闌烙蘇看向自己,白芯柔忙害羞的低下頭,白芯蕊推了她一下,“早被發現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佯裝鎮定,告訴他,我們好奇青樓是究竟什麽樣子,才來看看,正巧碰見他們。”


    “嗯。”白芯柔忙朝對麵的闌烙蘇尷尬的點頭,隨即端著火燒雲一樣的臉低頭抿茶杯。


    這時,樓下已經響起陣陣掌聲,那一臉精明的瀟雨夫人手挽臂紗,在一群舞娘的簇擁中上台,掃了掃台下的錢罐子之後,心裏大喜,好多錢罐子,到處都是銀子,她一定要從他們口裏多掏些銀子出來。


    人有所思,就有所想,當即,思慮過多、開心過度的瀟雨夫人便扯著臉笑道:“錢罐子大爺們,有銀子的都留下……”


    話說到這,台下本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嘎然而止,所有人都驚異且奇怪的看向瀟雨夫人,瀟雨夫人身旁的一女子則迅速推了她一下,這時候的瀟雨夫人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當即,她忙尷尬的朝眾人一笑,咧嘴道:“都知道媽媽我愛開玩笑,你們怎麽不笑?”


    接著,台下的色狼們便響應似的傻傻笑了兩聲,見圍解了,瀟雨夫人忙尷尬的輕咳兩聲,正經八麵的道:“官爺們、公子們,今天可是咱們瀟雨樓頭牌染香的頭一夜,等染香表演完後,大家進來竟拍,誰出的價錢高,誰就能擁有咱們染香的第一次。”


    瀟雨夫人說得露骨且難聽,聽得白芯柔憤怒的別過眼,等她轉過身來時,台也已經響起一陣歌舞聲,再看對麵的闌烙蘇,那目光已經不知不覺朝台子上看去了。


    白芯蕊也瞥了闌烙蘇一眼,見他不經意的就去看要出來的染香,而七殿下闌鳳哥則優雅的看向自己,朝自己禮貌的點了個頭,白芯蕊也朝他微微一笑,以示打招唿。


    接著,悅耳的琴聲開始響起,一名如出水芙蓉一般的藍衣女子在舞姬們的簇擁下,輕踏腳步而來,她一頭黑發梳成一個漂亮的雲髻,頭上斜插玉簮,臂挽淺綠色輕紗,身上環佩叮當作響,一踏上台子,便惹得台下叫好連連。


    白芯蕊仔細觀察這風情萬種的女子,的確,她生得很美,豔紅的唇如塗了蜜般誘人,小臉蛋白皙清嬾,身段窈窕出眾,胸圍比白芯柔大了一個罩杯,風頭一時無兩,的確蓋過羞羞答答的白芯柔。


    白芯柔再次石化,她可是闌國第一美人,隨便拉個女人出來,都比自己出,她真要氣炸了。


    白芯蕊輕輕按住她的手,沉聲道:“別擔心,她是野味,男人食了煩了就會迴家,沒人會娶她,你是家禽,男人都想娶你,你比她優秀。”


    “哼!”白芯柔冷哼一聲,抬眸道:“我就不信比不過她,不就是個歡場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聲音有些大,對麵的闌烙蘇好像聽見似的,轉過來吃驚的看了白芯柔、白芯蕊一眼,嚇得白芯柔繼續低頭喝茶。


    樓下差不多所有男子都傻呆呆的看著出場的染香,唯有裔率霆似乎沒興趣的喝著自己的酒,不過闌鳳歌也在獨飲,似乎對那女子沒什麽興趣。


    白芯蕊看了對麵的闌烙蘇一眼,心中早已形成一個計劃,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她盡量照著原定計劃進行。


    在朝雪嬋使了個眼色後,雪如水迅速捏緊兜裏的藥包,朝給闌烙蘇拿酒的小倌走去,等她走到那小倌旁時,突然不小心撞他一下,隨即歉意的道:“真對不起,真對不起。”


    “你走路不長眼?”小倌斥責雪嬋一眼,抬高頭,端起酒瓶就趄闌烙蘇走去。


    完成任務的雪嬋白了他一眼,緊張的從後方繞到白芯蕊身後,小聲附耳道:“郡主,藥粉已經灑進去了,我厲害吧。”


    白芯蕊朝她讚賞的點了個頭,身旁的白芯柔已經緊張得發起抖來。


    這時,樓下的哄鬧聲更大,染香朝眾人露出一個媚笑,輕移蓮步道:“小女子染香,見過各位大爺。”


    說完後,瀟雨夫人忙拉著染香朝眾人吹噓道:“大家瞧見沒,瞧見沒?不是我吹虛,咱們染香重得貌美如花,比那第一美人還美。染重還有個絕技,那就是她陽出名的舞蹈《扇舞丹青》,一邊跳舞,一邊在扇子上寫詩,誰能辦到?就是麽一美人在這裏,也比不過咱們染香。”


    “就是,第一美人算個什麽,還沒咱染香漂亮。”大佬爺們從來是這樣,口事心非,在這裏當然誇就快到手的美人了。


    白芯柔一聽別人損自己,用自己來襯托一個妓女,當即氣惱的猛拍桌子,站起身道:“她美是她的事,關第一美人什麽事?”


    白芯柔的聲音很大,台下的瀟雨夫人耳朵特別靈,一豎耳朵就聽銅陵了,當即抬高眸朝樓上的人看去,當她看到上邊那兩個假男人時,當即不屑的嗤笑一聲,“姑娘這麽說道,難不成,你就是那第一美人?”


    這時,所有人都停止喧嘩,將目光朝白芯柔看去,白芯柔氣得臉色羞紅,不敢答話。那樓下的色狼們一看到是兩們模樣嬌俏的小公子,全都用色眯眯的目光看向她們。“哇,好水靈的俊公子,這要是償一口中……”已經有男人開始臆想了,這下羞得白芯柔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見自己的女人被調戲,闌烙蘇冷冷挑眉,朝樓下眾人犀利的睨過去,眼裏是濃濃的不悅。


    這時,那嫵媚妖嬈的染香大步上前,朝上邊的白芯柔使去一個不屑的眼神,挑釁道:“她哪是俊公子,我見過她,她就是咱們鼎鼎有名的第一美人,嗬嗬。”


    說完,便捂著嘴嬌羞的笑了起來,而且還是家教森嚴的白府的三小姐白芯柔。


    白芯蕊冷冷挑眸,看了眼台下那囂張氣焰的染香,眼底滑過一抹冰冷,暫時不言,看她想表達些什麽。


    白芯柔膽子也大,當即拍桌道:“你見過我又如何,咱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憑什麽拿我來做比較。”


    染香得意的冷哼一聲,玉手指向左上方的闌烙蘇,笑道:“白三小姐,我很好奇你為何會來瀟雨樓,難不成,是來捉奸的?你愛的男人在捧我的場,怎麽,你吃醋了,忌妒了,忍不住了?若是吃醋,你大可上來表演,奪去我的光彩,把你的男人正大光明的帶迴去啊!”


    “你!”白芯柔氣得幹瞪眼,論吵架,她完全不是這染香的對手,論心計,她還差得遠,瞪眼之後,她隻得大聲道:“我才不屑與你比較,你跳你的舞,我喝我的茶,別再提我的名字。”


    染香得理不饒人,當即笑眯眯的道:“白三小姐,好像是你先惹我們的,枉你是第一美人,竟然這麽點氣度,和人比比都不敢,像鬥敗的公雞似的大唿小叫,哪裏不家半點大家閨秀風範,這樣的女人,靖王還敢要?沒本事,就迴家去吧!”


    染香陰陽怪氣的說完,瀟雨夫人也跟著唱和道:“就是,白三小姐,這是男人來尋歡作樂的地方,咱可接待不起你們這樣的大人物。”


    她瀟雨夫人背後也是有後台的,沒點後台怎麽在江湖上混。


    正在兩人得意這際,闌烙蘇冷冷起身,手中捏緊灑杯,朝瀟雨夫人冷聲道:“夠了,白三小姐是本王帶來的客人,瀟雨夫人,你有意見?”


    情郎終於出麵幫愛人了,瀟雨夫人當然笑眯眯的甩帕子道:“王爺息怒,剛才隻是曖曖場,小姑娘們鬥鬥嘴罷了。染香姑娘的表演就此開始,各位大爺可看好了。”


    瀟雨夫人有些網瀟瀟兮易水寒的姿態轉過身,腦門子還有些發熱,她還真沒想到,這靖王剛才話不坑句,沒想到一出聲就幫那女人,看來,那白三小姐手段不錯。


    白芯蕊拍了下大腿,她也沒想到闌蘇關健時刻這麽管用,這下子,白芯柔所有虛勞心得到滿足,嬌滴滴的坐到位置上,不再發話。


    音樂開始向高潮發殿,染香在睨了眼樓上的闌烙蘇和白芯柔後,眼裏是濃濃的忌妒,當即一個妖媚轉身,手持折扇開始舞蹈。


    這舞蹈或抑或揚,或前或後,每一步子都用了染香所有的功底,她舞得盡情,臉帶笑意,一舞台下一個叫好。


    看著染香柔軟的腰肢和結實的胸脯,台下的色狼們全都叫好起來,染香這下子得意了,抬高鳳眸犀利的睨向上邊的白芯柔,眼裏挑釁意味甚深,好像在說:“白三小姐,有本事你也來舞一曲。”


    可就在染香將目光再次睨向白芯柔時,赫然發現白芯柔身側那女扮男裝的女子,在看到這女子時,她瞳孔微縮一下,原來這裏不有這樣的美人兒,她剛才竟然沒看到,而且,這美人兒小臉冷繃,樣子冷冰冰的,那烏黑的瞳孔裏折射出淡淡的光影,眉宇間是光華般的風華,甚至透著些許肅殺!


    沒錯,是肅殺!


    染香心裏咯噔一下,這女人究竟是誰,她得探探對方的底。


    跟白三小姐在一起的人,要不是程家小姐,就是葉家小姐,難不成,是其中一個?


    今天是她的花魁之夜,她絕不會讓任何人超過自己,搶了自己的風頭,她要把自己賣個絕世好價。


    想到這裏,染香右手輕執折扇,左腿稍稍彎曲,繼續隨著樂聲開始舞蹈,台下當然是陣陣叫好聲,她也鄙夷的睨向樓上的白芯柔兩人,不時朝她們甩一個蔑視的眼神,見隻有白芯柔發怒,她身旁的女子開始喝酒時,她終於鬆了口氣。


    原來這兩人根沒膽子,隻有外表沒有內在,說不定根三不會跳舞,隻會點三腳貓,哪點比得過她。


    想到這裏,染香放開膽子的去跳,放開膽子的去表現,在看到白芯柔氣憤的眼神時,她笑得愈發暢快,手中的動作愈發流暢,看到自己中意的男子愛的女人生氣、臉色扭曲,這是她今晚最大的勝利。


    白芯蕊緩緩捏起茶杯,烏眸掃過樓下的染香,當與她對視時,發現染香又挑釁的發了過來,邊上的白芯柔氣得直跺腳,卻又沒辦法,因為她不屑和這風塵女子相比。


    白芯蕊看了白芯柔一眼,不緊不慢的道:“等著,我給你出氣!”


    說完,她淩厲起笛,已是步隱到後方,迅速找了間廂房,將自己那身束縛的男裝換下,找了件大紅華速度的七重羽衣穿上,臉上罩了塊薄如蟬翼的紅色麵紗,烏瞳清麗,冷洌逼人。


    卷二風華綻放第053章他的強吻


    穿上這貴氣妖嬈如天宮般的羽衣時,白芯蕊淡坐梳妝鏡前,開始描眉畫黛,等她輕輕幾筆之後,鏡中赫然出現一個萬千風姿的美人。


    烏黑的長發如泉水般在雪白指間滑動,頭上一絡絡的盤成發髻,玉簪輕輕插起,簪子上垂落下來的珠飾纖長且輕顫,頸上戴著條緋紅色的瓔珞項鏈,兩邊手腕上各戴兩隻晶瑩如玉的大玉鐲,右手的正好將她的鈴鐺手鏈扣住,將手鏈藏得好好的。


    戴上麵紗之時,女子雙眸似水,如波光般瑩瑩流動,額前印有一粒漂亮的月牙花鈿,眉心處是至額頭垂下來的圓弧形細珠翠飾,眼睛大而瑩潤,蛾眉淡掃,肌膚如雪,殷唇似火,有一種懾人的鮮豔。


    等她打扮停當之後,朝這房間掃了掃,裏麵是清一色的黑青色,格局低調但不失奢華,房間和這衣衫上都有淡淡的露些香氣,看這房間的深黑色調,該不會是哪個貴公子的房間?


    “抱歉,先借用一下,用完立馬歸還。”白芯蕊朝鏡子作了作揖,右手一揮那霓裳般的羽衣,飄逸如塵的走出房間,沒想到到這男人房間裏有這麽美的衣裳,她先借用下應該沒事吧,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


    在走出房間時,台子下方已經響起濃烈般的掌聲,染香一曲舞畢,將寫好的字展向兩端後,大汗淋漓的上前朝眾人做了個揖,這下,台下的人已經開始朝台上扔銀子,扔票子,樂得瀟雨夫人合不攏嘴。


    瀟雨夫人一邊撿,一邊得意的看了眼樓上的白芯柔,笑眯眯的道:“依媽媽看,這第一美人的名頭該換人了吧,咱們染香一舞驚天人,誰能和她比?”


    “柒音最厲害,誰都比不過她,媽媽,我出一千兩,就讓染香把初夜給我了吧。”一猥瑣男色眯眯的道。


    瀟雨夫人白了他一眼,不屑的挽著手臂,“咱們染香就值一千兩,想得美,吃你自己去!”


    “五千兩!”另外一名貴公子立即揮震手臂道。


    “一萬兩!”


    “兩萬兩!”


    男人們已經此起彼伏的叫起價來,染香興奮得差點暈倒,上屆花魁的初夜最終才拍得三萬兩銀子,沒想到輪到她時,才開始就叫到兩萬兩,這怎麽讓不叫她興奮。


    在看那樓上雙眸噴火的白三小姐,染香的勝利感油然而生,那個空有虛名的三小姐,拿什麽和她爭?


    靖王,是她的!


    闌烙蘇有=疑慮的看向白芯柔身側,發現白芯蕊早不見了,他詫異的四處看了看,仍沒發現她的身影,依他最近觀察來看,這白芯蕊是個從不吃虧的主,難不成,她要去做什麽震染香一震?


    裔玄霆右指骨節輕輕敲打著桌麵,淡看著剛才女子離去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疑慮,這女人很奇怪,女扮男裝來這裏,究竟為何?


    瀟雨夫人聽價錢已經出到三萬兩,興奮得趕緊拉住染香的手,朝眾人笑眯眯的道:“怎樣?你們終於見識到什麽叫美人了吧!咱們瀟雨是銀子做的,金貴、優雅,比那些所謂的美人或大家閨秀還上幾個層次,花魁之稱當之無愧,咱們這瀟雨樓全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誰都比不上。”


    “是嗎?”瀟雨夫人話音一落,那二樓上方傳來一陣冰冷且刺骨的聲音,女子聲音冰冷清冽,堅定有力,將所有嘈雜人的目光全吸引了上去。


    當瀟雨夫人抬起頭時,如看到仙女般怔怔看著樓上一襲火紅羽衣的女子,女子身段窈窕,衣袍華麗,發式高貴且優雅,臉上雖蒙麵紗,可從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她就看來,此女子不是俗人。


    光是罩著麵紗,這風姿便蓋過了下邊略有=俗氣的染香,這女子,難道是來拆她台的?


    裔玄霆攸地抬眸,透過頭紗看向對麵華麗耀眼的女子,神情為之一怔,右手已然握成一個拳頭,邊上的裔墨一見這景象,當即朝男子附耳道:“陛下,她露了咱們的衣裳!該死,竟敢偷竊皇後之衣,屬下這就去了結她!”


    “慢!”裔玄霆冷然出聲,嘴角揚起一縷輕嘲,璀然看向那光華瑰麗的女子,烏黑濃密的的睫羽微微上翹,殷紅的唇輕溢出聲,“我倒要看看,她耍什麽把戲!”


    白芯蕊如水般的雙眸在掃過眾人之後,右手一揚,一束大紅且繡著金絲線的緞帶飄逸自然的飛向台下的廊柱,緞帶在飛至廊柱時,如利箭般直刺廊柱中心。,再迅速繞在廊柱之上。


    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中,女子用寶石裝飾著的鎏金鞋輕輕一踏,便身輕如燕的拉著緞帶飛瀉而下,刹那間,那羽衣發出萬丈光芒,女子柔韌的身材如同蜿蜒的蛇,乘著清風慢慢飛至台下,再緩緩旋轉落地。


    這一動作優雅且完美,一氣嗬成,如仙子下凡塵般攝人心魄,看得眾人目瞪口呆,當場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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