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頭一緊,他忍了忍,便像那慢動作的蝸牛一般,輕步移上床前。


    伸手掀開紗簾,頓時那清晰似皓雪般,沒有一根痣,白壁得無暇的裸背落入他的視線,他瞳仁一窒。


    “阿恭,你尚末將內息調理好,此事稍後再議也不遲。”


    最終,他發現還是無法接受與徒弟如今相處的情景,轉身便要走,卻被憋著一股子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靳長恭急手一把扯住,再腳底一滑摔倒在了柔軟香膩的床鋪之上。


    那上麵,有著屬於靳長恭那淡淡馨香不散的體味,令他一陣暈眩。


    身上,便是靳長恭。


    “師傅,你究竟在害羞還是害怕?”靳長恭眯了眯眼睛,瞳孔那一閃而逝的紅猩光澤令人心驚。


    “阿恭——唔!”


    靳長恭直接堵住了他那一張喋喋不休的嘴,但也隻是很單純的貼著,並末逾越的動作。


    華韶微微睜大眼睛,徹底驚呆了。


    他從末想過,也不敢想像,靳長恭會對他做出這種事情!


    “如今,連像這樣的事情你與我都做過了,那對著祼背按摩穴位該是能適應了吧?或者你想要繼續做這種事情,還是乖乖地替我推血活脈?”靳長恭氣息沉重,像是忍耐著,用盡力氣才放過了他。


    靳長恭眼神中的詭異得令華韶有些詫異,他連剛才那不符合正常範圍內的事情都給暫時拋之一旁。


    “阿恭,你怎麽了?”他問道。


    靳長恭一愣,看著華韶清亮眼睛裏映出的自己,那猩紅淩亂的瞳仁,就像毒癮犯似的急不可耐,指尖微顫。


    “師傅——我、我沒有事。”她深吸一口氣,最覺得腦袋一陣抽痛,搖了搖頭,她迅速將心底那一股煩燥壓下,然後翻身躺下。


    “師傅,剛才——呃,是我跟你開玩笑的。但我必須盡快地恢複武功,像這種隨時可能會昏厥的狀態,在對戰之中太危險了。”


    華韶其實也懂她心底的急躁,但是剛才她……瞧她如今似“悔過”的模樣,他歎息一聲。


    看著靳長恭趴在床上,他便從腰間取出一個指長扁平的圓盒子,一揭開蓋子,便有一種清香混雜著中藥味道散出。


    他從裏麵摳出一塊玉白的膏體,放在手心,在準備擦在她的背上時,卻忍不住顫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平複好心情,重新鎮定自若地將手撫在她光滑的背上。


    他先用掌心將白色膏體暖化之後,才一寸寸地揉在她似嬰兒般柔嫩無比的皮膚之上。


    那美好的觸感,令華韶額上不禁浮出一層薄汗,他指尖沿著背部一個重要穴位按下。


    由於猝不及防,趴著的靳長恭一痛便哼啊了一聲。


    那像小貓輕撓一下的聲音,令華韶動手一頓。


    “痛?”他的聲音平波無瀾。


    “不,不是痛,就是有點,呃——”


    ------題外話------


    暗帝真心死了嗎?看倌看出多少蹊蹺了?


    阿恭也好像有點不對勁,接下來恐怕這師傅得遭殃了=。=


    ☆、第四卷 第三章 被人設計了!


    那美好的觸感,令華韶額上不禁浮出一層薄汗,他指尖沿著背部一個重要穴位按下。


    由於猝不及防,趴著的靳長恭一痛便哼啊了一聲。


    那像小貓輕撓一下的聲音,令華韶動手一頓。


    “痛?”他的聲音平波無瀾。


    “不,不是痛,就是有點,呃——”


    是嗎?就像是要報複剛才靳長恭對他動手動腳的威脅,華韶清華麵容映著嫋嫋鏤鼎的淺金輝色,飄渺朦朧的神情看不真切,下手時卻並末沒有多輕柔。


    由於經脈堵塞,氣血不暢,那些個穴道一按,便痛得靳長恭直咧牙噴息。


    有時候痛楚會令人的心底似揣了一個布袋,而布袋裏麵則隱藏著一隻被束縛兇殘想朝外蹦噠的獸,當她心跳一加速,腎上腺激動上升,便有一種亢奮得急切的情緒令靳長恭越來越浮躁。


    “有感覺就是有效果,你且忍一忍吧。”


    那風清雲淡的聲音傳入靳長恭耳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從哪裏洶湧而來的衝動,她伸腿一踢,再翻身便將錯愕的華韶壓在身下,那炙熱噴灑在鼻翼的氣息,胸膛起伏不定,額頭布滿青筋,她瞳仁一暗,舉起一拳就要朝他腦袋砸去。


    華韶一蹙眉,他能感覺到那一拳頭的力道絕對不好受,可惜他被靳長恭壓製在身上,根本無法躲閃。


    而靳長恭暴戾眼睛,在對視華韶那一雙清冽冷靜的黑色瞳仁時,唿吸頓然一交錯,她低吼一聲,生生地將拳頭砸在了他壓著的枕頭上,頓時那枕頭裂碎,雪白的羽絮就像從開空撒下來的,悠揚,自地,輕輕飄然地散落在整個床榻之上。


    “師傅……”她抬起頭,縷縷順滑無束的發絲散落,發尖柔柔軟軟地拂過華韶的皮膚,令他神色莫名一動。


    此刻靳長恭的瞳仁全數變紅,就像兩顆紅色的寶石一樣,既令人感覺到一種禁忌攝人的恐怖,又有一種魔性的魅惑。


    華韶深覺情況有些不妙,此刻的靳長恭神智明顯很不對勁。


    “阿恭!”


    他提高聲量大聲地叫她,想令她能清醒一點。


    但靳長恭此刻腦袋一片混沌,隻想撕碎眼前的一切事物,她頭痛欲裂,她想將身上之人撕裂成兩半,她想殺人,想毀滅一切。


    但是她腦中始終還殘留一絲理智,它在時刻提醒著她:靳長恭,冷靜點,你不能這麽做,否則你會後悔,會很後悔的!


    她的身體很瘋狂,她的內心卻很冷靜,她清楚地知道那被壓在她身下的人是她的師傅,她必須控製住自己,以勉釀成不可彌補的禍事!


    但是有一種事情卻是越壓抑就越痛苦,她額頭豆大的汗水滴在華韶的臉上,那一張如玉華般絕美的臉生生折損了她的意誌,令她視線漸漸開始模糊。


    除了暴力,人類潛意識中還有另一種方式也能夠抒發情緒,那便是——


    靳長恭看著那一張馡淡滋潤得像果凍的嘴唇,一低頭,便狠狠壓上他那水晃晃嬌嫩的嘴使勁蹂躪,就像一隻饑餓的野獸,好不容易麵前出現一頭烤得香噴噴的乳豬,想一口就像吐噬掉口中的“食物”。


    華韶吱唔了一聲,所謂一次生二次熟,這一次他反應稍微遲鈍了一些,隻覺嘴皮子鈍痛,有點難受地蹙眉,這種程度的吻根本就不算是吻了,純粹地被人拿來發泄還差不多。


    “推、開、我!”靳長恭一邊特麽地禽獸地咬著他的嘴唇吸吮,一邊特麽地艱難地吐出三個字。


    她好像已經快要控製不住自己胸膛那嗜血的衝動,腦袋一直被幾十萬隻蒼蠅嗡嗡地直叫,她倏地聯想到了當初因殺意太甚曾經魔性爆發時,理智喪失後,曾對花公公所做的事情。


    那是一件令她至今後悔,且心存愧究的事情。


    tmd去強暴一男的,還將人家整得體無完膚,這簡直就是將她的節操底限無限地下刷……


    所幸當事人沒有怪她,可犯了一件糊塗錯事,如果再在同一個地方連續栽跟頭,她就徹底慫癟了。


    “去!叫花公公來!”她翻身一跟頭,整個人窩進被子裏,死死地包著自己。


    她能感覺得到,再這麽壓抑下去,傷得最後吐血的可能還是她自己,她沒閑工夫翻白眼,可心中的草泥馬已經開始在奔騰了……


    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著,反正花公公已經是她的男人了,順便幫她解決一下心理身理兩重問題,該不過份吧,這一次她一定記得溫柔一點。


    不會整得跟個案發現場似的。


    華韶一愣,從她的話中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起身,那被壓褶皺的袍子順滑落腳邊,他舉步尚才踏出一步,卻怎麽也走不動了。


    背後那撲哧撲哧的沉重唿吸,令他心煩意亂,無從排解,本想一走了之,卻一直又猶豫不下。


    他摸了摸破損生痛的嘴角,看著指尖沾染的血跡,臉色一度轉變。


    “阿恭,還是讓師傅來幫你吧。”


    什麽?幫她,不會吧?!被中的靳長恭抖了抖。


    伴隨著華韶意味深長的這一句話,靳長恭即刻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莫名其妙地已經動不了了,一陣寒意從腳底躥上四肢百髓。


    華韶渺渺白素輕,坐於床畔,靳長恭感覺到床凹陷了一角,僵硬著脖子扭了扭,愣是沒有扭過去。


    “很難受嗎?”


    那輕飄飄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的輕柔,令靳長恭快要爆炸的頭腦冷靜了一瞬,但是……接下來,一個整個夜晚,她的身體便已經不屬於她自己了,不斷地呻吟,連聲音都叫得嗓啞了。


    那潔白如玉的身體一片馡麋的泛著淡淡粉紅,她在華韶的指尖下化為一攤春水,卻又時而如那湍急奔入大海便激烈,而華韶身上薄汗濕透,淡雅的唇色深暗了幾分,更顯嬌顏欲滴,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麽,也不知道那一顆跳得令他控製不住的心什麽時候才能夠平息。


    男子沉重的喘氣聲,與曖昧的聲響,匯成一副糜麗濕濡的畫麵。


    這究竟是折磨了她,還是折磨了他自己?


    此刻,靳長恭疲憊地抬起眼皮,看著華韶,道:“夠了,我,我好多了……”


    華韶看她的眼睛恢複了正常,亦不再刺激她身體的穴道,推血活脈算是徹徹底底地實施了,但是過程卻令人難以啟齒就是了。


    “睡吧,為師守在這裏,不會有事的。”


    華韶收迴染濕著她的香汗與膏體的手,用方巾擦擦,猶豫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頭發。


    那柔軟不同於剛才波濤洶湧,卻更令他心底柔軟的觸感,讓他清冷的麵容不自覺色動減淺寒,多了幾分暖春色。


    “嗯……”


    確實被折騰累了,靳長恭很快便入睡了。


    香煙嫋嫋,整間殿堂靜謐得隻剩下一淺一沉的唿吸。


    華韶看著靳長恭那睡著意外純淨的表情,他的手不由得從發摸上那柔嫩的臉頰,彎起指變細細地揩撫著。


    “阿恭?”


    看她沒有迴應,他緩慢地靠近,近到能夠感覺到她鼻息噴灑在他的臉上。


    “華韶,你在做什麽?”


    身後一聲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


    華韶一怔,然後便若無其事地迴首,看著身後花公公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有一盅冒著熱氣的粥,與一疊賣相精美的點心。


    一切很溫馨,除了他那一張寡情絕狠的麵容。


    “阿恭身上有一種能夠迷惑人神智,令人失控的香味,她被人算計了。”


    華韶並非一定要跟他解釋,但是接下來若需要查探的事情還是交給他更適合一些。


    花公公表情一愣,急步走近床榻,他看著睡意沉沉的靳長恭,鳳眸狹長的眯起。


    “是暗帝?”


    雖然是疑問句,但心中卻已經篤定了。


    他將托盤放在旁邊,伸手輕柔地撫撥開她額前的汗濕的發絲,眸底柔軟,但聲音卻像淬冰般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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