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兩隊官兵便分散開來,開始大肆搜查。


    沐寂北自然是不怕的,坦然的讓人檢驗自己的腳印,沐寂晗望著沐寂北,一時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該難過,她總覺得這劉棟的死和她脫不了關係,不過如今人死了,她許是不用再嫁了吧。


    相府的一幹女眷都沒有問題,畢竟縱使那孫青個子再小,也是個男子,男子的腳往往長而寬厚,與女子的自然不同,所以女子幾乎全部都被排除了嫌疑。


    可是男子卻是沒有那麽容易了,多多少少有些人的腳印是吻合的,場麵一時間躁動起來。


    曹巡按再次開口:“諸位稍安勿躁,即便有人的腳印吻合了,也不要慌張,本府現在隻是在調查階段,煩請諸位配合。”


    底下暫時安靜了一些,卻依舊有著不少竊竊私語,當然也有人議論起了這個帝都的曹巡按,聽聞他為人耿直,剛正不阿,即便同樣會對權貴有所避讓,卻是真的一心為百姓做事的!


    那些有嫌疑的男子一一被帶到曹巡按麵前問話,曹巡按則是通過來人的言語是否嚴謹,是否符合邏輯,神情是否恍惚,神情是否閃爍,是否會武功等等一係列來排除嫌疑人。


    眾人都站在一旁看著,越發的對這名曹大人心存敬意,漸漸的也都安靜了起來。


    曹巡按這邊進行的有條不紊,他的手下那裏也有了重大的發現,一隊官兵匆匆忙忙的跑了迴來,一人上前朗聲道:“迴稟大人,在東麵第二間房子裏發現了明石散。”


    侍衛將手中包裹的嚴實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了曹巡按,曹巡按沉著臉打開後看了一番道:“東麵第二間,是誰的房子!”


    柳芝蘭的心咯噔一聲,那不是自己的房間嗎?怎麽會發現毒藥?反射般的看向許久未曾出聲的沐寂北,眼睛瞪的溜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柳知書始終不肯將全局告訴她,她也是一陣雲裏霧裏,到現在還有許多不解,更是對柳知書的計劃知之不詳,這如今在她的房間裏發現了明石散,這到底是柳知書計劃的,還是沐寂北設計的!


    柳芝蘭的心一陣慌亂,沐寂北卻是勾起的唇角,柳知書向來自視甚高,以為自己算無遺策,自然是不肯將計劃詳細的告訴給柳芝蘭等人,所以柳芝蘭現在才迴如此迷茫。


    柳芝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分析著情況,若是這是自己的弟弟所為,總是會提前知會自己一聲,就算他習慣一切按照自己的心意來辦,不喜歡告訴別人,但是之前很多事,他也都招唿過自己,讓自己有所準備,而不是這樣當頭一棒,那麽就一定是沐寂北了!


    原來,自己的弟弟想要利用劉棟的死挑起朝堂紛亂,引得相府和劉家針鋒相對,不得安寧,也趁機陷害沐寂北,送她上路,隻是如今,事情似乎卻又掉了個個!沐寂北那小賤人依舊完好無損,反倒是又將自己牽扯了進來。


    “柳芝蘭!你倒是給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還不快解釋清楚!”老太妃怒聲道,明顯是氣得不輕。


    她就知道,一定又是這對母女整出的幺蛾子,當初這個女人逼著自己的弟弟娶她過門,如今卻還要把這後宅攪得雞犬不寧!


    柳芝蘭不動聲色的站了出來,心跳的卻是越來越快,她有些不好的預感,自己會不會在這栽倒,再也爬不起了。


    “請問沐夫人,你的房間內怎麽會有明石散這種毒藥?”曹巡按將柳芝蘭打探了一番,最後從她急促的唿吸中斷定了她心緒不寧!


    “我實在不知這什麽明石散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柳芝蘭有些焦急的辯解。


    曹巡按皺起眉頭,柳芝蘭再次開口:“而且我離開了這麽久,說不定有什麽人就進去了呢,將這東西放在了我房間裏,陷害於我。這一個活人都能送到旁人的房間,區區一包毒藥又有何難?”


    柳芝蘭到底還是柳家的人,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眾人一想倒也是,如今在這院子中已經呆了半天,保不準自己的房間裏也被人放了什麽東西,嫁禍給自己,一時間眾人都噤了聲。


    沐寂北笑道:“不知這毒是在何處發現,許是旁人刻意陷害的也未可知。”


    曹巡按皺起眉頭,他的屬下便開口道:“是同許多其他藥物放在一起。”


    “將那些藥物都拿上來。”曹巡按再次開口吩咐。


    兩名官兵很快便去將那些包紮的整齊的一包包藥劑拿了出來,用托盤呈上。


    柳芝蘭連忙開口解釋道:“前些日子晚晴這孩子不慎落水,身子一直沒有痊愈,這些藥正是我特意為她帶來調養身子的。”


    眾人將目光落在那隻托盤上,上麵確實整齊的放著不少包藥物,聽了柳芝蘭的解釋,也未開口議論,隻是等著曹巡按發話。


    沐寂北卻是搶先道:“咦?母親,府中不是帶了不少的嬤嬤麽?這藥怎麽會放在您的房間?”


    柳芝蘭臉色一白,她隻覺得越是解釋越是不清:“這藥是晚晴喝的,我自然是不放心,難免親自監管,以免出了什麽岔子。”


    眾人心中不由得一陣猶疑,這大戶人家紛紛種種的東西都有專人負責,旁的也許是要一人管上兩三樣,可這藥物卻為了防止出現差錯,要麽是由主人的親信主管,要麽是由專門的嬤嬤負責,卻還是第一次聽說主母會把藥物帶進自己的房間的。


    要知道,沒病的人身邊常常放著藥,可不是件好事,更何況,藥物的味道通常很重,對於這些個主母來說,通常都是香氣環繞,哪裏會允許自己周身沾滿藥氣,讓男人聞了,便是不喜。


    柳芝蘭有些驚恐的看向沐寂北,就怕她再說出什麽話來。


    沐寂北果然不負眾望:“看來陷害母親的人一定是極為了解母親呢,這藥物的包裝都弄的一模一樣。”


    眾人再次看去,確實,這所有的藥包都是牛皮方紙反折包裝的,上麵的麻繩也都是三股擰成,牛皮紙的外麵還用墨水印著兩個字,似乎是哪家藥坊的東西。


    柳芝蘭的臉慘白慘白的,有了柳知書,柳夢,柳旺,孫夫人,澄江候的前車之鑒,早已讓柳芝蘭對沐寂北的恐懼無形之中倍增,所以當看見此次沐寂北是準備如此充足之時,下意識的就認為自己要完了!


    “沐夫人,不知你對此事作何解釋?這藥既然是你親自保管,想來一定寶貝的很,怎麽會讓人瞧的如此仔細。竟然連包紮的辦法都學了去。”曹巡按語氣中帶著質疑。


    “我…。”柳芝蘭剛要開口辯解。


    曹巡按就打斷了:“依本官看,就是你將毒藥混在這些藥物中,連同幫手毒殺劉公子!還陷害給府中庶出,實在是惡毒!不過現在事情尚未查清,暫時將你收押監牢,等待進一步取證!”


    眾人嘩然,原來是柳芝蘭這個當家主母毒害的劉公子,還陷害給庶出,怪不得當時那五小姐迴來的時候,這主母一直追問,幾次三番的引誘這五小姐說些什麽,原來竟是存了這般惡毒的心思!


    “來人,將人給本官帶走!待到明日藥店開張,再繼續調查,另外,依然有嫌疑的幾名男人也一並帶走,沒有犯錯的人本官自是會還你們一個清白!”曹巡按冷聲開口。


    “娘…你們放開我娘,我娘是冤枉的!”沐晚晴腫著半張臉,上前拽住柳芝蘭,阻止官兵將人帶走。


    柳芝蘭對沐晚晴輕聲道:“去找你四舅舅求救,讓他務必要救出母親,記住沒?”


    沐晚晴狠狠的點頭,沐寂北卻隻是在一旁看戲,她這次要除掉的本就不是柳芝蘭,而是少了柳芝蘭相護的沐晚晴!既然柳知書可以對她接連使用障眼法,她小小的迴贈,想必柳家人是不會介意的,到時候,柳知書一麵忙著救柳旺,一麵卻不能再放棄自己唯一的姐姐,兩頭忙亂,必然是顧不上沐晚晴,她豈不就是待宰的羔羊?


    “什麽?竟然是你這個賤女人殺了我的兒子!我跟你拚了,我要跟你拚了,我兒子到底同你們有何冤何仇,你竟然痛下殺手!”一直沉默的劉夫人突然像是爆發的火山,直接躥了上來,一把將柳芝蘭撲倒在地上。


    柳芝蘭慌亂中不停的反抗,兩人便在地上撕扯起來,劉夫人竟直接騎在了柳芝蘭的腰上,不住的扇著她巴掌:“你這個賤人,賤人,竟敢殺我兒子,老娘打死你!”


    柳芝蘭自然不肯,可耐不住劉夫人強悍,不一會就被打的嘴角出血,頭發散落,各式珠釵墜落了滿地,狼狽不堪。


    沐晚晴見著自己的母親被打:“你們還站著幹什麽,還不快上去幫忙!娘,娘,你怎麽樣?”


    周遭站著的人沒有老太妃和曹巡按開口,自然沒有人敢動作,最後沐晚晴見著自己的母親都要被打暈了,終於忍不住上前幫忙,一把揪住劉夫人的頭發,狠狠的往後扯,讓柳芝蘭得以起身。


    柳芝蘭抓準時機,立刻翻身將劉夫人推到在地,狠狠的照著她的臉就甩出幾巴掌,絲毫不手軟,長長的指甲甚至劃花了劉夫人的臉,而沐晚晴更是幫著自己的母親,狠狠的踹著劉夫人的肚子。


    眾人一時間都愣愣的看著麵前的場景,女人打架他們倒是都見過,隻是身份這麽貴重的人打架他們卻沒見過。


    就在柳芝蘭和沐晚晴得意的瞬間,劉夫人卻一把抱住沐晚晴的腳,將人絆倒,一屁股坐了上去壓在自己的身下,而後空出來的手捏住柳芝蘭的手腕,拚命的劃向沐晚晴的臉。


    “啊!娘,不要,不要,我的臉!我的臉啊~”沐晚晴尖叫著,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柳芝蘭越是抗拒,卻越是掙脫不得,最後直接被劉夫人給拽倒在了沐晚晴的身上,兩人摞在了一起,劉夫人直接騎在兩人身上,拚了命的毆打起兩人,到最後,三人的臉都青青紫紫,多了不少的血痕,容貌盡毀。


    沐寂北勾著唇冷眼看著這一幕,她以往倒是聽說了這劉夫人是農家出身,手上身上都是用不完的盡,沒想今日倒真是瞧見了,果真不同凡響。


    不過令沐寂北尋味的是,這一直冷著臉的曹巡按竟然也並不勸阻,看來能在帝都之內,多年為百姓伸張正義,卻又安穩的活到現在,的確是個妙人。


    “好了,還不將人拉開!”曹巡按終於開口,這才立刻有侍衛將三人分開,柳芝蘭則是直接被帶走,剩下的兩人都繼續跌坐在地上,劉夫人看向沐晚晴的眼中還帶著深沉的恨意。


    曹巡按等人帶著官兵撤離後,眾人依舊沒有撤去,這兩日這萬佛寺可真是熱鬧,本這女苑都是些貴人住的地方,衝撞不得,如今他們卻是沒少出現在這裏,過足了眼癮。


    “今日真是叨擾諸位了,諸位還是早些休息吧。”老太妃對著眾人開口。


    而那位代替主持而來的明智大師,則是走到了劉夫人麵前,開口道:“劉施主請節哀順變,老衲會讓寺中弟子替劉公子超度,但願他能沒有遺憾的離開,早日墜入輪迴。”


    沐寂北始終覺得這老和尚有些問題,至少他肯定不是一心向佛的人,如今知道了柳知書的真正目的,便更加肯定這老和尚的話實在是多的有些奇了。


    果然,那本是目光呆滯,整個人都頹廢下去的劉夫人,在聽了那和尚的話之後,便像打了雞血一樣,突然滿目光亮,看向那和尚道:“大師,請你一定要給我兒好好超度,以前有人給我兒算過,說是他雖仕途短淺,但是活的年歲卻是會極長,可如今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這人怎麽說沒就沒了!”


    那老和尚問了劉棟的命格,而後閉上雙眼,掐指算了許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開口道:“那位大師算的著實不錯,隻是這命格突然有了變數,自然產生了衝撞,命理無常,豈會是一成不變?”


    沐寂北聽後撇撇嘴,不由得覺得可笑,這話都讓老和尚說全了,就算是到時候不準,出現什麽意外,也都是因為命理無常,不會一成不變的緣故。


    “到底是什麽變數?什麽變數?”劉夫人的嗓音有些尖銳,卻帶著沙啞。


    那老和尚想了許久,才將目光投向一直安靜至極的沐寂晗,開口道:“敢問沐四小姐的生辰八字?”


    沐寂晗微微猶豫,還是道了出口,那老和尚再次掐指算了算,而後對著劉夫人和老太妃開口道:“沐四小姐命格極硬,怕是和劉公子並不相配。”


    “啊!你是說我兒子是被這個女子克死的?”劉夫人嘶吼著,看著沐寂晗的臉色瞬間慘白。


    那大師不再開口,劉夫人鬧騰了一會後,卻是開口道:“不行,我要給我兒子舉辦冥婚,了他一庒心願!”


    ------題外話------


    我擦…坐了半天車,總算是到家了,親愛的們都放假木有啊?


    困死偶了,偶要就寢了,有木有伺候滴…。╭(╯3╰)╮


    正文第六十三章障眼重重


    眾人的目光落在走出的女子身上,一身白色貂裘,將女子緊緊裹在其中,女子眉眼柔和,唇邊掛著淺笑,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晰的倒映出這明暗的燈火。


    “寂北,你這孩子是跑到哪去了,受了委屈也不同娘說,怎麽獨自一人跑了開去,可是讓母親擔心死了。”柳芝蘭最先反應過來,搶在了前頭開口。


    不過這一開口,卻是直接給沐寂北定了罪名,認定了沐寂北是受到了劉棟的欺辱,殺了劉棟,才會因為懼怕而躲藏了起來。


    眾人也都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這相府的五小姐,是這房間的主人啊!


    “母親在說什麽,我不過是白日裏丟了隻釵,因著怕被人撿到產生誤會,這才出去找了找,怎麽會受人欺辱呢?母親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慌張。”沐寂北一臉茫然,看似對發生了何事一無所知。


    “你可知劉棟死在了你房裏?”老太妃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沐寂北,沉聲道。


    沐寂北眨了眨眼睛,看向圍成一圈的眾人,不解的反問道:“劉公子不是剛剛被賜婚嗎?怎麽會死了?又怎麽會死在我的房間裏?難道發生什麽事了?”


    眾人看著沐寂北一臉的茫然,不由得覺得許是真的不是這五小姐幹的,這五小姐剛從外麵迴來,若是人真是她殺的,怎麽還會這麽淡然。


    “你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北北,別怕,隻要你說出來相府一定會給你做主的。”柳芝蘭這話問的有些不懷好意。


    “母親到底是希望我說什麽?我已經說過了我去外麵尋珠釵,母親這麽問到底是什麽意思?”沐寂北的語氣中帶著絲淡淡的質問,聲音雖然不大,卻擲地有聲,清楚的落在了眾人的耳中,眾人不由得心中一震。


    將目光都投向了這位丞相府的主母,想看看她是何說辭。


    柳芝蘭笑的有些尷尬:“娘不過是擔心你受了欺負罷了,才會這般擔憂,畢竟那劉棟死在了你房間裏,還是被人用瓷瓶砸死的,母親不過擔心大家懷疑你,才會急切的想為你辯白。”


    柳芝蘭這話一出再次將眾人的目光轉移到了劉棟的死上,以及為何會死在這五小姐的房間內?


    “這劉公子真的是被瓷器砸死的?我聽說一般隻有女子殺人才會用瓷器砸的,因為力量比不過男子,所以隻能趁其不備,這樣做罷了。”人群中的一人開口。


    沐寂北輕撇了一眼那人,勾起唇角:“我倒是不知道這劉公子到底是同我有何冤仇,我非要用瓷器將他殺死,更是不知,我何時有了這般能耐,不過隨手扔出一個瓷器,不僅準確無誤的砸在了劉公子頭上,還一擊必中,將他砸死。”


    眾人一聽,覺得也十分有道理,那京都巡按曹大人眼中也閃過一絲懷疑,雖然大多數用瓷器砸死人都是女子所為,但是這五小姐所說確實也有道理,一般情況下,若是女子所為,這屋子多是還有許多碎瓷片,決計不會隻有這一隻的,而且事先必然會引起很大的動靜,讓人察覺。


    沐寂北轉頭問守門的侍衛,語氣略微嚴厲:“不知你們可瞧見了這劉公子是如何進來的?要知道你們私自放了男子進來,這可是嚴重的失職!”


    “迴稟五小姐,卑職幾人並未放劉公子進來,更是不曾鬆懈,實在不知這劉公子到底是從何處進來?”侍衛中的一人上前拱手道。


    沐寂北點了點頭,對京都巡按曹大人道:“曹大人,臣女有一請求。”


    曹大人略微思忖,而後開口道:“說來聽聽。”


    “這劉公子深夜莫名出現在這女苑之中,事有蹊蹺,所以請大人派人查查這四周,看看是否什麽蛛絲馬跡?”沐寂北柔聲道,讓那始終黑著一張臉的曹大人都不由得放緩了語氣。


    “你的意思是說,這劉公子是意圖行不軌之事,才會深夜出現在女苑之中?”沐晚晴再次開口,眼中帶著深惡痛絕,這沐寂杯真是好一張利嘴,說了幾句話便將矛頭指向了別處!


    “你放屁!我兒子才不會是這種人!”紅著眼圈的劉夫人終於坐在地上開口,還將一隻鞋子脫了下來,甩到了沐晚晴臉上。


    ‘啪’一聲,眾人都未反應過來,一隻女子的繡花鞋便砸在了沐晚晴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上。


    一片唏噓聲想起,眾人都被這劉夫人驚住了,沐晚晴的臉色更是青一陣紅一陣,難看的不行:“你這個潑婦!我跟你拚了!你。你。你竟敢。!”


    沐晚晴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胸痛劇烈的起伏著,老太妃卻是開口訓道:“吵吵鬧鬧像什麽樣子!還不給我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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