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弟,你這樣行嗎?”


    胡奎山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眼睛死死盯著自家女兒。見到阿醜如今這副模樣之後,他又急又苦,不住的唉聲歎氣。


    我見狀隻能安慰對方,於是拍了拍胡奎山的肩膀說到,“胡大哥,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你不妨就讓我試一試唄,萬一有用呢。”


    “這……哎,也隻能如此了。”胡奎山聽到我的話後隻能默默的又歎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我一把抓住了阿醜的手臂,緊緊勒著,再次大喝到,“我不管你是什麽東西,再警告你一次,勸你識相點自己出來,不要逼我動手!”


    這一次話音落下,阿醜有了反應。她還是繼續了那張笑臉,突然就開口說到,“桀桀桀,小娃子的口氣倒是蠻大的,我逼你出手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麽樣?”


    雖然此時是阿醜在講話,可是她的聲音卻像是一個老嫗似的,沙啞難聽。再配上她小小的模樣,讓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見此情形,胡奎山是又驚又怕,他在我身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真是鬼上身?!”


    眼睛死死的看著阿醜,胡奎山想要分辨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胡大哥,不用緊張。”我安撫了胡奎山一句,隨後就轉頭再次看向阿醜,冷笑了一聲,“怎麽,終於肯開口說話了麽?”


    “桀桀桀,老身隻不過想給你們提個醒而已。這小女娃老身喜歡的緊,你們莫要自誤。”阿醜繼續對著我笑,說出的話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我聞言,抓著她的手也不禁更用力了一下,“同樣的話我迴敬給你,老太婆你可不要自誤,不然我不會讓你有好下場的!”


    在阿醜體內的那隻孤魂野鬼聞言,非但沒有怕,反而更加猖狂的大笑起來。


    “嘎嘎嘎,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麽樣。要知道現在我就是這個小女娃,小女娃就是我!”


    說著,她竟然突然一扭胳膊。緊接著就聽到“哢嚓”一聲脆響,我抓著的那條胳膊竟然直接就垂了下來。


    阿醜麵無表情,她隻是盯著我和胡奎山冷笑。剛才體內的那隻野鬼,竟然自己用力把胳膊扭斷了。


    她這是在警告我,示意自己可以隨時都毀掉阿醜的身體。


    “阿醜?!”胡奎山見到如此情況之下,哪裏還能忍得住在一旁幹看著。他立馬一把拉開我,衝到了阿醜身邊。


    也不敢阿醜此時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當即就抱入懷裏,緊張的大叫到,“阿醜,你有沒有事?”


    將脫臼的胳膊接上之後,看著阿醜還有些紅腫的肩膀,胡奎山老淚縱橫。他哭著喊道,“求求你放過我家阿醜吧,你想要上身的話就上我的,隻要離開阿醜就行……”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胡奎山這樣的漢子見到女兒受苦之後,也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這模樣老身可看不上,這女娃子便很好。”


    此時阿醜開口說到,她體內的野鬼並沒有領胡奎山的情。


    一邊小孩才是孤魂野鬼最喜歡附身的類型,因為小孩的血氣不足,更加容易侵入,也更容易控製身體,


    而像胡奎山這種有功夫在身的,通常都是血氣旺盛,其實都上不了身。


    類似這種鬼上身的傳聞其實民間一直都有,其原因也各不相同。什麽淩晨不能走夜路,女人月事期間不能過墳,還有八字輕的人容易被髒東西纏身等等。


    但是歸根結底關鍵隻有一個,就是因為血氣。隻有血氣旺盛了,才能抵擋住外界陰穢的侵入。


    徹夜不睡則思緒渾沌,血氣搖曳不定。月事就更容易理解了,肯定是消耗血氣的時候。


    而八字輕輕的是哪裏呢?就是骨重!精血精血,就是所謂的骨髓,骨頭越重骨髓越凝厚,血氣則越旺盛,反之亦然。


    一旦血氣虧損了之後,你即使平時洗澡睡覺都會感覺身後有個人在看你,這就是陰氣入侵所造成的思緒紊亂。


    而觀胡奎山,他的一身血氣就跟煌煌正日一般,由內而外的噴發。哪有小鬼會這麽不長眼,去附到他身上,這不是自己找死麽。


    一口拒絕之後,阿醜抬起頭又看了我一眼。“小子如何,我說過你拿我沒有辦法。”


    剛才那隻孤魂野鬼自殘扭斷了阿醜的胳膊,已經將我激怒。此時再聽到如此威脅的話後,我更加顯得怒不可遏。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之後,我拉了拉胡奎山,說到,“胡大哥,不用求這些個惡鬼。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她就是故意想要嚇你,讓你膽氣全無,不敢與之作對。看她如此做派,也就隻敢趁人之危,在背後搞風搞雨,如今說出這番話就是想要唬住你,讓你把阿醜放了。”


    “是麽?”阿醜冷冷的反問了一句,也沒有解釋。


    不過此時她臉上的笑容卻已經斂去,頗為怨毒的盯著我看,應該是在恨我壞她的好事。


    其實這隻野鬼心裏打的算盤跟我猜測的差不多,假如胡奎山隻有一個人的話,肯定不忍心再看阿醜受傷。


    如此一來即使胡奎山不放人也會乖乖的聽話,好吃好喝供著,這具身體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再之後,野鬼就有周轉的餘地了,說不定真能夠找到機會逃出去。這樣的結果就是,阿醜的身體完全就被她所占。


    隻是現在卻有我在一旁攪事,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胡奎山妥協。


    此時胡奎山心思混亂,也不明白其中這麽多的道理。不過他有一點還算清醒,就是把我的話聽了進去。


    胡奎山此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頭問我,“那我們接下去應該怎麽辦?”


    我聞言看著阿醜冷笑了一聲,“既然裏邊那東西不肯自己出來,那就隻能動手把她趕出來了。我剛才之所以不這麽做,是怕阿醜吃苦頭,可如今卻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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